第五章 一点点准备
“呲——”
70R公交车终于来了。
这辆由黄大仙开往九龙城的双层巴士公交车，车身上印满了赞助商碧泉柠檬茶的广告。
“噗叽啪”，公交车门打开，里面除了司机，空无一人。
全是空座，所以，站点候车的乘客不争不抢地按顺序上车。
黄淮最后上车，却没有停留，走到车厢中间。
正对下车门的对面，就是通往上层巴士的阶梯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巴士上层。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略微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诧异。
‘打工人，不在下层巴士坐着，到站的时候看不挤死你’。
黄淮在上层巴士靠车尾的座位坐下，斜挎包依然没有拿下来。
还把拉链拉开了，右手也时刻搭在包上，方便第一时间拿出里边的东西。
人已就位，物也备妥，就等演员隆重登场了。
......
由于黑警文督察放水，将自己把守岗位的警察借口帮忙全部调离。
因此，朱滔和三个手下，顺利的从文督察把守的方向逃了出去。
朱滔一伙人穿过警方堵路货车，一路狂奔的时候，紧追其后的陈家驹鸣枪示警。
没有任何效果，朱滔和三个马仔反而跑得更快，绕过保良局耆乐中心继续逃亡。
陈家驹对朱滔一伙从文督察把守的位置逃走很恼火，指责他了几句后，收枪朝着朱滔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朱滔一伙沿着龙蟠道跑到尽头，左转进入凤德道。
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突然发现有辆双层公交巴士开了过来，在站点停下。
没等巴士停稳，两个马仔拥着朱滔到了下车门。
拽住下车的乘客推到身后，让出空间给朱滔上车。
其中一个马仔在前门上车，等朱滔一伙上车后，掏出短刀威胁司机开车。
朱滔上车后，迅速吩咐马仔叫车厢里的乘客蹲下，不要让他们碍手碍脚的，也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并督促巴士司机开快点。
听到下层巴士的杂乱脚步声，以及朱滔大声吩咐马仔的声音。
坐在上层巴士的黄淮微微一笑，好戏终于开场了。
黄淮脱掉鞋，慢慢踱步走近车厢阶梯处。
用眼角余光扫过下面，发现一个花白头发的眼镜男在指挥着两个马仔。
嗯，下层巴士的毒贩就位了。
那巴士后面，应该已经挂着我的挚爱亲朋——陈家驹警官了吧！
黄淮慢慢往回走，到了车尾。
从车窗探出头去，朝着下面的蘑菇头轻声说了句：“嗨，需要帮忙吗？”
下方靠着伞勾吊在巴士后的陈家驹警官，听到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第一反应还以为被朱滔团伙发现了。
猛抬头，看到熟悉的笑脸，陈家驹的表情精彩万分。
紧张、害怕、震惊、兴奋、疑惑多种情绪闪过。
刚想开口让黄淮拉他上去的时候，只见黄淮把食指竖在嘴边。
然后拿起一段绳索朝陈家驹示意，再指了指巴士车身外侧，随后就把身体缩回车厢。
陈家驹明白了，黄淮的意思是让他转到巴士外侧，然后放下绳索拉他上二层巴士。
当陈家驹一手抓车尾挂钩，一手拿伞转到巴士外侧的时候。
黄淮已经从侧窗探出上半身，放下了绳索，另一边绑在他的腰间。
陈家驹眼明手快地接过绳索一端，看向黄淮的时候还拉了拉，黄淮点了点头。
于是，陈家驹先把伞放到巴士挂钩处。然后，双手抓住绳索。
巴士上的黄淮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双手拽住绳索往上拉。
刚发力把绳索拉上一截，陈家驹就一手抓绳索，一手抓住车窗。
接着，干脆把绳索放开，两手抓住车窗，腰腹一用力，就把上半身挤进二层巴士车厢。
再轻轻往上一翻，陈家驹就落在了巴士二层靠窗的座位上。
因为是踩在座位上，他穿的又是平板鞋，所以几乎是无声潜入。
黄淮在陈家驹放开绳索、双手抓车窗的时候，就明白他的意思。
连忙让开车窗位置走向一边，还把绳索收了起来。
从陈家驹抓绳索，抓车窗，翻身进入巴士二层，整个过程用时不到3秒。
幸运的是，此时朱滔和他的马仔都在关注巴士前方。
刚上来的陈家驹，有很多问题想问黄淮。
譬如，这个时间段他怎么会巴士上面？为什么又知道自己吊在巴士后面？身边为什么会带着绳索？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这些可以回家后慢慢说。”
陈家驹刚想开口的时候，黄淮扬手止住，轻声说道。
“你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办案。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为了抓下层巴士刚上来那4个人吧。
下面劫持巴士的人有4个，其中三个在靠车门的前边。
还有1个持刀挟持司机！你打算怎么做？”
因为按照情理来说，黄淮是不应该知道下面这些人是毒贩，只能是当做劫持公交车的劫匪来说。
而下层巴士的情况，陈家驹其实在车尾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
但他只能看到朱滔和他的两个马仔在车厢中间，看不到第四个毒贩。
按照黄淮说的，如果他从巴士中间阶梯下去抓捕朱滔的时候，挟持司机做人质的毒贩，要他放人的话怎么办？
作为香港皇家警察，陈家驹需要保护香港市民生命和财产安全。
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滔逃脱追捕，逍遥法外。
陈家驹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骠叔或者署长在就好了。
他只需要听从命令做事就行，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最讨厌做选择题了，不过陈家驹知道自己必须短时间拿定主意。
不然朱滔逃脱的后果他承受不起，毕竟警方为此部署了很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如果失败，警方会成为笑话，陈家驹自己估计也会被调去守水塘或者捡牛粪。
“家驹，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
我到车厢中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从司机上方位置滑降。
从司机窗口进去后，先制服挟持司机的劫匪。”
黄淮看着陈家驹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模样，直接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但是你会被他们打的，我不同意！”
听了黄淮的建议，陈家驹直接小声反对。
“那你现在还有更好的主意吗？我观察过，车厢的3个劫匪没带武器的。
打几下又不会死，司机那边可是人命关天啊。”
黄淮耸了耸肩，一摊手。
“阿淮，那你注意保护自己，别被打人到要害。”
陈家驹认真考虑了一会，觉得确实也只能这样了。
“放心，我这么靓仔的人出门，当然是有做功课的。
为了防身，我其实做过一点点准备的。”
黄淮朝陈家驹比了一点点的手势。
70R公交车终于来了。
这辆由黄大仙开往九龙城的双层巴士公交车，车身上印满了赞助商碧泉柠檬茶的广告。
“噗叽啪”，公交车门打开，里面除了司机，空无一人。
全是空座，所以，站点候车的乘客不争不抢地按顺序上车。
黄淮最后上车，却没有停留，走到车厢中间。
正对下车门的对面，就是通往上层巴士的阶梯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巴士上层。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略微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诧异。
‘打工人，不在下层巴士坐着，到站的时候看不挤死你’。
黄淮在上层巴士靠车尾的座位坐下，斜挎包依然没有拿下来。
还把拉链拉开了，右手也时刻搭在包上，方便第一时间拿出里边的东西。
人已就位，物也备妥，就等演员隆重登场了。
......
由于黑警文督察放水，将自己把守岗位的警察借口帮忙全部调离。
因此，朱滔和三个手下，顺利的从文督察把守的方向逃了出去。
朱滔一伙人穿过警方堵路货车，一路狂奔的时候，紧追其后的陈家驹鸣枪示警。
没有任何效果，朱滔和三个马仔反而跑得更快，绕过保良局耆乐中心继续逃亡。
陈家驹对朱滔一伙从文督察把守的位置逃走很恼火，指责他了几句后，收枪朝着朱滔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朱滔一伙沿着龙蟠道跑到尽头，左转进入凤德道。
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突然发现有辆双层公交巴士开了过来，在站点停下。
没等巴士停稳，两个马仔拥着朱滔到了下车门。
拽住下车的乘客推到身后，让出空间给朱滔上车。
其中一个马仔在前门上车，等朱滔一伙上车后，掏出短刀威胁司机开车。
朱滔上车后，迅速吩咐马仔叫车厢里的乘客蹲下，不要让他们碍手碍脚的，也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并督促巴士司机开快点。
听到下层巴士的杂乱脚步声，以及朱滔大声吩咐马仔的声音。
坐在上层巴士的黄淮微微一笑，好戏终于开场了。
黄淮脱掉鞋，慢慢踱步走近车厢阶梯处。
用眼角余光扫过下面，发现一个花白头发的眼镜男在指挥着两个马仔。
嗯，下层巴士的毒贩就位了。
那巴士后面，应该已经挂着我的挚爱亲朋——陈家驹警官了吧！
黄淮慢慢往回走，到了车尾。
从车窗探出头去，朝着下面的蘑菇头轻声说了句：“嗨，需要帮忙吗？”
下方靠着伞勾吊在巴士后的陈家驹警官，听到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第一反应还以为被朱滔团伙发现了。
猛抬头，看到熟悉的笑脸，陈家驹的表情精彩万分。
紧张、害怕、震惊、兴奋、疑惑多种情绪闪过。
刚想开口让黄淮拉他上去的时候，只见黄淮把食指竖在嘴边。
然后拿起一段绳索朝陈家驹示意，再指了指巴士车身外侧，随后就把身体缩回车厢。
陈家驹明白了，黄淮的意思是让他转到巴士外侧，然后放下绳索拉他上二层巴士。
当陈家驹一手抓车尾挂钩，一手拿伞转到巴士外侧的时候。
黄淮已经从侧窗探出上半身，放下了绳索，另一边绑在他的腰间。
陈家驹眼明手快地接过绳索一端，看向黄淮的时候还拉了拉，黄淮点了点头。
于是，陈家驹先把伞放到巴士挂钩处。然后，双手抓住绳索。
巴士上的黄淮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双手拽住绳索往上拉。
刚发力把绳索拉上一截，陈家驹就一手抓绳索，一手抓住车窗。
接着，干脆把绳索放开，两手抓住车窗，腰腹一用力，就把上半身挤进二层巴士车厢。
再轻轻往上一翻，陈家驹就落在了巴士二层靠窗的座位上。
因为是踩在座位上，他穿的又是平板鞋，所以几乎是无声潜入。
黄淮在陈家驹放开绳索、双手抓车窗的时候，就明白他的意思。
连忙让开车窗位置走向一边，还把绳索收了起来。
从陈家驹抓绳索，抓车窗，翻身进入巴士二层，整个过程用时不到3秒。
幸运的是，此时朱滔和他的马仔都在关注巴士前方。
刚上来的陈家驹，有很多问题想问黄淮。
譬如，这个时间段他怎么会巴士上面？为什么又知道自己吊在巴士后面？身边为什么会带着绳索？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这些可以回家后慢慢说。”
陈家驹刚想开口的时候，黄淮扬手止住，轻声说道。
“你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办案。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为了抓下层巴士刚上来那4个人吧。
下面劫持巴士的人有4个，其中三个在靠车门的前边。
还有1个持刀挟持司机！你打算怎么做？”
因为按照情理来说，黄淮是不应该知道下面这些人是毒贩，只能是当做劫持公交车的劫匪来说。
而下层巴士的情况，陈家驹其实在车尾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
但他只能看到朱滔和他的两个马仔在车厢中间，看不到第四个毒贩。
按照黄淮说的，如果他从巴士中间阶梯下去抓捕朱滔的时候，挟持司机做人质的毒贩，要他放人的话怎么办？
作为香港皇家警察，陈家驹需要保护香港市民生命和财产安全。
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滔逃脱追捕，逍遥法外。
陈家驹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骠叔或者署长在就好了。
他只需要听从命令做事就行，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最讨厌做选择题了，不过陈家驹知道自己必须短时间拿定主意。
不然朱滔逃脱的后果他承受不起，毕竟警方为此部署了很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如果失败，警方会成为笑话，陈家驹自己估计也会被调去守水塘或者捡牛粪。
“家驹，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
我到车厢中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从司机上方位置滑降。
从司机窗口进去后，先制服挟持司机的劫匪。”
黄淮看着陈家驹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模样，直接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但是你会被他们打的，我不同意！”
听了黄淮的建议，陈家驹直接小声反对。
“那你现在还有更好的主意吗？我观察过，车厢的3个劫匪没带武器的。
打几下又不会死，司机那边可是人命关天啊。”
黄淮耸了耸肩，一摊手。
“阿淮，那你注意保护自己，别被打人到要害。”
陈家驹认真考虑了一会，觉得确实也只能这样了。
“放心，我这么靓仔的人出门，当然是有做功课的。
为了防身，我其实做过一点点准备的。”
黄淮朝陈家驹比了一点点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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