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开两朵
大嘴把黄淮带到相对偏僻的角落，准备给他录口供。
“呃，莫sir，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
黄淮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当然也是他的正当合法权利。
“哎，你是家驹的好朋友，那就是我的好朋友。叫我大嘴就行。”
“那你叫我阿淮吧，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对嘛，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你想打电话是吧，随便打。
对了，你是想打给律师吗？其实不用找律师，你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来录口供，不过是例行程序而已。”
大嘴对自己人真的很上心。
“不是啊，打给经理说明情况。
我协助警方抓捕犯人，也算是因公事才耽误上班时间。
这可不能给我扣工资吧？！”
演员黄淮打工魂附体，脸上一副怕被扣工资的模样。
“按照港城的法律规定，如果员工因协助警方或法院而需要缺勤、迟到或早退，雇主应该支付他们的工资。
如果雇主违反相关规定限制员工权利或扣除工资，员工可以通过就业法庭追究其违法行为的责任并获得赔偿。”
呃，大嘴懵逼了，愣了一会。
他才背出一段，没说很久的法律条例。
尴尬了，前世不是港城人的黄淮，不知道这个东东。
但没事，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哦噢，其实我知道。
刚才只不过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严肃的气氛。”
黄淮若无其事地放下电话话筒，“没想到，大嘴你对法律条例还蛮熟的哈！”
“呃，也还好吧。说得多了，就可以张口就来。
阿淮，那我们正式开始录口供吧。”
大嘴无语。
‘家驹这个朋友，虽然是个靓仔，但好像脑子不太好使啊。’
录口供的时候，大嘴收起了嬉皮笑脸。
一脸严肃，开始了对黄淮的提问。
黄淮则按照自己之前的思路，不慌不忙地回答大嘴的问题。
因为找租房去的木屋区，天太晚回不去就找宾馆住了一宿。
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坐上了那班双层巴士。
恰好，遇到了毒贩劫持公交车。
恰好，看到好朋友在追捕这帮人。
为了帮忙，他挺身而出见义勇为。
剧情如丝般顺滑，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
没错，一切都是巧合，毫无人为成分。
大嘴那不高的智商，也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
加上陈家驹又打了招呼，所以，例行公事地问完后。
大嘴让黄淮看下自己的口供，确认无误的话，签字画押就可以走了。
刻板印象中，黄淮以为到警署录口供得看人脸色。
没想到。
这次进警署录口供，全程在心平气和，和颜悦色的和谐气氛中愉快结束。
一次友好和谐的警署之旅。
同一间警署，不同的人心情也不同。
这边黄淮和大嘴的录口供的过程友好和谐。
那边陈家驹和文督察坐在署长办公室外的长椅上。
各怀不同心情，等着向署长汇报案情。
“一会署长夸你们的时候，最要紧是谦虚一点，千万别得意忘形。”
站在一边的骠叔，指点着陈家驹和文督察汇报时的注意事项。
“这种场面我见多了，你跟家驹说吧。”
文督察不屑一顾，说话时把脸撇一边，看都不看张骠一眼。
‘同是督察级，在我这装什么装。就大我一级而已！当上总督察再来说教吧。’
陈家驹诧异地看了一眼文督察，哪怕对这个人不爽。
也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顶撞警署元老骠叔。
不过，说话的两个都比他官大。
长官说话了，可不能让话掉地上。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上级计划周详，调配有方。”
陈家驹连忙背出汇报准备的公式化文章。
说到一半的时候，文督察诧异地看了陈家驹一眼。
‘好你个陈家驹，以前火爆冲动都是装的吧，官面文章居然说得这么好’。
感应敏锐陈家驹瞬间转头，跟文督察对视了一眼。
看到他惊讶的眼神，陈家驹强行压下内心的得意。
‘难道我会告诉你，为了这次汇报，我给行政秘书许了多少顿下午茶吗？’
听了陈家驹这话，门口的骠叔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直接点赞。
“这句话说得好！”
“一会无论署长说什么都好，最紧要的是说这句话。”
“他听到了，肯定心花怒放。”
直性子的人拍马屁，连他这个老狐狸都顶不住。
嗯，让陈家驹一会就这么说，肯定能哄得署长高兴。
骠叔话音刚落，肩章三颗星警衔总督察的署长林国雄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经过骠叔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
‘配合好。’
‘明白。’
用眼神跟骠叔无声交流过后。
林国雄依然没有好脸色。
“猎猪行动是经过精心部署，不是街边捉贼。”
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署长林国雄就开喷了。
“你们不是事先包围，然后进屋抓捕的吗？”
一句比一句声音大，丝毫不顾忌门还没关。
“为什么搞得几乎连目标人物都跑掉？”
走到办公桌的时候，外面的秘书贴心地为署长关门。
“为什么会这样，张sir没教过你们吗？”
喷到最后，林国雄连得力助手骠叔都骂进去了。
听到最后一句，文督察和陈家驹斜眼看向骠叔。
骠叔眉头紧皱，垂下眼眸，面无表情。
察觉到陈家驹看他，骠叔给了他一个“随机应变”的表情。
‘骠叔什么意思，让我照刚才那样说？嗯，应该是这样’
陈家驹以为自己猜对了骠叔的眼色。
于是出来解释。
“呃，有。张sir说全靠上级计划周详，领导有方。”
话还没说完，骠叔就惊讶看向陈家驹，眼色白给了。
陈家驹还是那个陈家驹，直肠子不会转弯。
汇报话术估计是请人操刀的。
“什么？！”
平常吹捧拍马屁的话。
在此时的林国雄看来，完全就是在嘲讽他本人。
面对署长的怒火和责问。
知道自己搞砸了的陈家驹，看向骠叔，希望得到提点。
但骠叔已经对陈家驹的应变能力不抱指望。
他没好气地闭眼，然后把脸挪开。
‘骠叔是什么意思？上级肯定是没错的，那错的是我们下属咯？！’
陈家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开口主动揽锅。
“上级的计划很周详，我们执行的时候有漏洞。”
“为什么有漏洞？”
听到下属承认错误，署长林国雄脸色有所缓和。
嗯，肯背锅的下属，才是好下属。
领导是不会错的。
“如果有漏洞，那肯定是我们没到杂货铺的时候。家驹没搞定朱滔的女秘书，让她大喊大叫，所以弄到鸡飞狗跳的。”
署长的话，让文督察看到了推卸责任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朱滔为什么能逃出去？那里明明是你把守的嘛！”
陈家驹直接回怼文督察，‘你个狗币，还想把锅全扣我身上，没门’。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文督察直接质疑陈家驹的指责。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看到手下不和，林署长内心暗爽，但明面上却不能放任。
话音刚落，秘书电话通知，记者到齐，可以开案情发布会了。
“家驹，这件案子由你发言。”
林署长直接让陈家驹做记者会的发言人。
御下之道，赏罚分明。
刚打了人一巴掌，现在得给个甜枣了。
陈家驹跟着师姐出去准备背发言稿。
当然，陈家驹抓捕朱滔这么大的功劳。
只当个发言人不算什么。
真正的重赏还在后头。
办公室里就剩林署长和骠叔的时候。
林署长透露上层鬼佬对陈家驹的评价很好，决定把他塑造成模范警察，借机重塑警察形象。
交代骠叔记者会后，带陈家驹去拍招募警员海报、上少年警讯和电台访问。
之前不给家驹好脸，当然是为了敲打他。
免得这么多福利砸下来，人就飘了。
另外，为了成功检控朱滔的罪行。
林署长决定取消莎莲娜方所有控罪，将其转为控方证人。
离间她和朱滔的关系，逼朱滔狗急跳墙。
“呃，莫sir，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
黄淮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当然也是他的正当合法权利。
“哎，你是家驹的好朋友，那就是我的好朋友。叫我大嘴就行。”
“那你叫我阿淮吧，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对嘛，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你想打电话是吧，随便打。
对了，你是想打给律师吗？其实不用找律师，你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来录口供，不过是例行程序而已。”
大嘴对自己人真的很上心。
“不是啊，打给经理说明情况。
我协助警方抓捕犯人，也算是因公事才耽误上班时间。
这可不能给我扣工资吧？！”
演员黄淮打工魂附体，脸上一副怕被扣工资的模样。
“按照港城的法律规定，如果员工因协助警方或法院而需要缺勤、迟到或早退，雇主应该支付他们的工资。
如果雇主违反相关规定限制员工权利或扣除工资，员工可以通过就业法庭追究其违法行为的责任并获得赔偿。”
呃，大嘴懵逼了，愣了一会。
他才背出一段，没说很久的法律条例。
尴尬了，前世不是港城人的黄淮，不知道这个东东。
但没事，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哦噢，其实我知道。
刚才只不过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严肃的气氛。”
黄淮若无其事地放下电话话筒，“没想到，大嘴你对法律条例还蛮熟的哈！”
“呃，也还好吧。说得多了，就可以张口就来。
阿淮，那我们正式开始录口供吧。”
大嘴无语。
‘家驹这个朋友，虽然是个靓仔，但好像脑子不太好使啊。’
录口供的时候，大嘴收起了嬉皮笑脸。
一脸严肃，开始了对黄淮的提问。
黄淮则按照自己之前的思路，不慌不忙地回答大嘴的问题。
因为找租房去的木屋区，天太晚回不去就找宾馆住了一宿。
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坐上了那班双层巴士。
恰好，遇到了毒贩劫持公交车。
恰好，看到好朋友在追捕这帮人。
为了帮忙，他挺身而出见义勇为。
剧情如丝般顺滑，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
没错，一切都是巧合，毫无人为成分。
大嘴那不高的智商，也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
加上陈家驹又打了招呼，所以，例行公事地问完后。
大嘴让黄淮看下自己的口供，确认无误的话，签字画押就可以走了。
刻板印象中，黄淮以为到警署录口供得看人脸色。
没想到。
这次进警署录口供，全程在心平气和，和颜悦色的和谐气氛中愉快结束。
一次友好和谐的警署之旅。
同一间警署，不同的人心情也不同。
这边黄淮和大嘴的录口供的过程友好和谐。
那边陈家驹和文督察坐在署长办公室外的长椅上。
各怀不同心情，等着向署长汇报案情。
“一会署长夸你们的时候，最要紧是谦虚一点，千万别得意忘形。”
站在一边的骠叔，指点着陈家驹和文督察汇报时的注意事项。
“这种场面我见多了，你跟家驹说吧。”
文督察不屑一顾，说话时把脸撇一边，看都不看张骠一眼。
‘同是督察级，在我这装什么装。就大我一级而已！当上总督察再来说教吧。’
陈家驹诧异地看了一眼文督察，哪怕对这个人不爽。
也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顶撞警署元老骠叔。
不过，说话的两个都比他官大。
长官说话了，可不能让话掉地上。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上级计划周详，调配有方。”
陈家驹连忙背出汇报准备的公式化文章。
说到一半的时候，文督察诧异地看了陈家驹一眼。
‘好你个陈家驹，以前火爆冲动都是装的吧，官面文章居然说得这么好’。
感应敏锐陈家驹瞬间转头，跟文督察对视了一眼。
看到他惊讶的眼神，陈家驹强行压下内心的得意。
‘难道我会告诉你，为了这次汇报，我给行政秘书许了多少顿下午茶吗？’
听了陈家驹这话，门口的骠叔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直接点赞。
“这句话说得好！”
“一会无论署长说什么都好，最紧要的是说这句话。”
“他听到了，肯定心花怒放。”
直性子的人拍马屁，连他这个老狐狸都顶不住。
嗯，让陈家驹一会就这么说，肯定能哄得署长高兴。
骠叔话音刚落，肩章三颗星警衔总督察的署长林国雄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经过骠叔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
‘配合好。’
‘明白。’
用眼神跟骠叔无声交流过后。
林国雄依然没有好脸色。
“猎猪行动是经过精心部署，不是街边捉贼。”
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署长林国雄就开喷了。
“你们不是事先包围，然后进屋抓捕的吗？”
一句比一句声音大，丝毫不顾忌门还没关。
“为什么搞得几乎连目标人物都跑掉？”
走到办公桌的时候，外面的秘书贴心地为署长关门。
“为什么会这样，张sir没教过你们吗？”
喷到最后，林国雄连得力助手骠叔都骂进去了。
听到最后一句，文督察和陈家驹斜眼看向骠叔。
骠叔眉头紧皱，垂下眼眸，面无表情。
察觉到陈家驹看他，骠叔给了他一个“随机应变”的表情。
‘骠叔什么意思，让我照刚才那样说？嗯，应该是这样’
陈家驹以为自己猜对了骠叔的眼色。
于是出来解释。
“呃，有。张sir说全靠上级计划周详，领导有方。”
话还没说完，骠叔就惊讶看向陈家驹，眼色白给了。
陈家驹还是那个陈家驹，直肠子不会转弯。
汇报话术估计是请人操刀的。
“什么？！”
平常吹捧拍马屁的话。
在此时的林国雄看来，完全就是在嘲讽他本人。
面对署长的怒火和责问。
知道自己搞砸了的陈家驹，看向骠叔，希望得到提点。
但骠叔已经对陈家驹的应变能力不抱指望。
他没好气地闭眼，然后把脸挪开。
‘骠叔是什么意思？上级肯定是没错的，那错的是我们下属咯？！’
陈家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开口主动揽锅。
“上级的计划很周详，我们执行的时候有漏洞。”
“为什么有漏洞？”
听到下属承认错误，署长林国雄脸色有所缓和。
嗯，肯背锅的下属，才是好下属。
领导是不会错的。
“如果有漏洞，那肯定是我们没到杂货铺的时候。家驹没搞定朱滔的女秘书，让她大喊大叫，所以弄到鸡飞狗跳的。”
署长的话，让文督察看到了推卸责任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朱滔为什么能逃出去？那里明明是你把守的嘛！”
陈家驹直接回怼文督察，‘你个狗币，还想把锅全扣我身上，没门’。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文督察直接质疑陈家驹的指责。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看到手下不和，林署长内心暗爽，但明面上却不能放任。
话音刚落，秘书电话通知，记者到齐，可以开案情发布会了。
“家驹，这件案子由你发言。”
林署长直接让陈家驹做记者会的发言人。
御下之道，赏罚分明。
刚打了人一巴掌，现在得给个甜枣了。
陈家驹跟着师姐出去准备背发言稿。
当然，陈家驹抓捕朱滔这么大的功劳。
只当个发言人不算什么。
真正的重赏还在后头。
办公室里就剩林署长和骠叔的时候。
林署长透露上层鬼佬对陈家驹的评价很好，决定把他塑造成模范警察，借机重塑警察形象。
交代骠叔记者会后，带陈家驹去拍招募警员海报、上少年警讯和电台访问。
之前不给家驹好脸，当然是为了敲打他。
免得这么多福利砸下来，人就飘了。
另外，为了成功检控朱滔的罪行。
林署长决定取消莎莲娜方所有控罪，将其转为控方证人。
离间她和朱滔的关系，逼朱滔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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