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发配
“你一个人去？”
“只是探查情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再是特警，也是血肉之躯，双拳难敌四手。
哪怕你能打十个，那一百个呢？
人家用刀砍你呢？用机关枪扫呢？
所以，别逞英雄。别忘了，你有女朋友，有手足兄弟。”
陈家驹真的是个好警察，所以黄淮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
“知道了，啰嗦。”
陈家驹嘴硬，脸色也是一副嫌弃黄淮话多的样子，但其实他内心很受用。
人生难得一知己，是非得失寸心知。
“其实，最关键，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警方和莎莲娜方青霞之间的信任问题。”
黄淮不理他死鸭子嘴硬的话，“不然，就算你找到了她，但人家还是不愿意出庭怎么办？出庭也不拿出证据怎么办？”
“别问我啊，我没办法。”
陈家驹一副看你了的样子。
“没问你。”
“唉，如果不是某人自作聪明冒充杀手，莎莲娜方青霞会一直信任警方的。”
“说不定今天就是朱滔进监狱的第一天。”
黄淮目光炯炯地看向陈家驹。
打人专打脸，骂人要揭短。
陈家驹讪讪一笑，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你就直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和莎莲娜方青霞之间的信任。”
“信任这个东西建立是很难的，但是破坏却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
陈家驹若有所思。
“没错，因为某人的拙劣举动。
现在莎莲娜方青霞对警方这边，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不信任印象。
所以，重建警方和她之间的信任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但是，破坏她和朱滔贩毒团伙的关系却很简单。”
黄淮继续鞭尸某人，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首先，断现金流。
继续封禁朱滔的银行户口和名下公司物业各种资产。
这点你们警方已经做了，我就不做赘述了。
朱滔是通过贩毒来养公司养手下养情妇的。
没了钱，他的公司会破产，他的手下会造反，莎莲娜方青霞也会拿出证据送他进监狱。
毕竟，这样的美女肯做朱滔的情妇，图的不就是钱嘛！
难道还是图他老，图他丑，图他味道大不洗澡？！”
黄淮觉得警方应该给自己顾问费，“然后，打草惊蛇。”
“警方继续作出一副大肆寻找莎莲娜方青霞的景象，可以请机场海关车站码头入境处配合一下。
甚至，你有线人的话，也可以问他们要消息。做戏做全套嘛！
不过线人的消息你要留个心眼，毕竟是花钱买的。
两个套餐下来，逼迫朱滔仓促做决定。
是杀女证道...呃，是杀掉自己的女人，还是摆平你这个勇探；
又或者设计陷阱，让你这个警察杀掉莎莲娜方青霞。
朱滔狗急跳墙的时候，盯紧朱滔和他侄子朱丹尼、师爷高约翰，找到莎莲娜方青霞不难。”
陈家驹抱怨道，“我一个人又不会分身术，哪盯得过来啊？”
“家驹，不要老是想着一个人把事情做完。
遇到困难找上级，多汇报工作。
适当地诉苦，让他知道你做事有多难，也是很重要的。”
唉，黄淮无奈教了点升职宝典，开课都要收费的内容。
听后，陈家驹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暂时压下，他现在只关心方青霞，“还有吗？”
黄淮白了他一眼，当然还有，“最后一条，小心内鬼。”
“你的意思是我们警方内部有朱滔的人？！”
陈家驹大惊失色。
“你觉得朱滔能在这个区从小毒贩做到大毒枭，警队里没人可能吗？”
黄淮慢条斯理的说道。
陈家驹不说话了，因为想起了一个人。
猎猪行动的时候，他就放跑过朱滔。
朱滔做大的那几年，恰好也是他当上督察后那些年。
如果说有内鬼，那一定是这个人。
但警方办案讲证据，问题是陈家驹现在手头没证据啊。
算了，先不管他，朱滔和莎莲娜要紧。
“阿淮，分析得合情合理，你不做警察浪费了。
我跟警署那边电话沟通一下，阿淮，行个方便吧。”
陈家驹先是赞了黄淮，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让他避一避。
“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陈家驹你真行！”
虽然损了陈家驹一句，但黄淮从来不会耽误正经事，直接进了房间。
陈家驹满满的感动，兄弟阿淮真是帮他太多了，‘好兄弟，在心中。等找到莎莲娜，送朱滔进监狱，到时我们喝个痛快！’
陈家驹先是打电话给署长，没打通，又拨通了骠叔的电话。
说明来意之后，骠叔先喜后疑。
“家驹，你怀疑朱滔把莎莲娜藏起来了，有没有什么证据啊？”
“没有。”陈家驹直肠直肚，“不过直觉告诉我，跟着朱滔一定会有所发现。”
“家驹，警队做事讲证据。你这么说，我怎么跟署长要人帮你？”
这就让骠叔很为难了，你没证据我没法派更多人手帮你啊。
“这样吧，你今天先一个人去跟踪朱滔。
如果有发现的话，我再申请专业狗仔队介入。”
“那好吧。”
陈家驹也知道凭感觉三个字说服不了骠叔。
不过但能得到骠叔同意跟踪朱滔，已经完成了基本目标。
最后，内鬼的事情，陈家驹还是没忍住跟骠叔说了。
“家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一个很严重的指控？！你有证据吗？”
骠叔很震惊，急忙问道。
“没有，都是我的猜测。”
“唉，家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没证据那叫诬陷，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也千万别再跟别人说了。”
骠叔有点失望，虽然他也看文督察不爽，但没证据的时候人家还是你的伙记，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
“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雷蒙对你这次保护证人不力很失望。
准备明天调你去沙头角警署，跟踪朱滔，你就这一晚的时间了，你自己保重。”
电话的最后，骠叔还透露了署长的决定，让陈家驹好自为之。
放下电话，陈家驹急了起来，暗自给自己打气，‘今晚一定要有发现啊，不然明天就要去捡牛粪了。’
然后，陈家驹继续打了几个电话。
譬如，让重案组和交通部的伙记留意朱滔行踪，有消息call他。
还交代了蛇仔春、道友明、百搭等线人，有莎莲娜的消息也随时call他。
“我去做事了！”
打完电话，陈家驹朝黄淮的房间喊了一句，然后就风风火火出门了。
......
九龙城分区警署。
署长办公室内。
“雷蒙，你怎么看家驹说的话？”
骠叔跟对面的署长林国雄说道。
原来，署长不是不在，是不想听陈家驹的电话。
“先说说你的看法。”
林署长虽然有了想法，但他习惯先听别人说。
“我觉得家驹的猜测有一定道理，莎莲娜被朱滔藏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骠叔也不在意，老搭档的套路他都习惯了。
“我也赞同，警方发散人力的情况下，机场海关车站码头入境处都没记录。很有可能是躲了起来。”
林署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至于黑警的事，我认为可能有，不然解释不通朱滔从小毒贩变成大毒枭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但是不是文督察，得看证据。”
骠叔仔细斟酌，从不把话说死。
“嗯，我们警方办案从来都只讲证据。”
林署长说了句正确的废话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
“吱……”
陈家驹把车停在一栋红墙建筑附近。
看着不远处朱滔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三根白柱顶起横梁的黑铁门前。
劳斯莱斯后面还有两辆车，它们的主人是朱丹尼和高约翰。
陈家驹看着朱滔和侄子朱丹尼、师爷高约翰，以及一众马仔，进了这个乡村俱乐部。
他们都进去后，陈家驹快步走到黑铁门前。
见到朱滔一伙人，走进了大门对面的一栋别墅。
这就找到了朱滔的秘密老巢？陈家驹感觉成功来得太容易，一时间不敢相信。
别墅一楼二楼的灯次第亮起，陈家驹也三两步跨过大门进了院子。
往前走了十几米后，他发现左前方的别墅门口竟然有人把守。
眼看右边是一排绿植，直通到别墅那边。
陈家驹直接闪了进去，借助绿植的遮挡，来到假山侧后方。
脱掉鞋，蹑手蹑脚地从树边爬上假山。
小心地从石头后面，看向别墅二楼。
二楼侧面的窗帘拉起来了，从身形判断，只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拉着手。
陈家驹在假山上呆很久，直到朱滔和朱丹尼高约翰离开。
他想去别墅二楼探查，但是门口和别墅上都有朱滔留下的打手看守。
陈家驹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知道二楼的女人是谁。
如果是莎莲娜的话，被惊动的朱滔肯定会迅速转移藏匿地点。
如果不是，那锅更大，警察擅闯私人住宅。骠叔和署长都不会出头。
是不是都没好处，走人。
......
“骠叔，朱滔在新界玫瑰园的别墅里确实藏了一个女人。”
开车离开新界玫瑰村后，陈家驹找了个最近的电话亭。
考虑到已经是下班时间，直接打的骠叔家里电话。
“看清楚没有，是不是莎莲娜？”骠叔疑惑地问道。
“拉着窗帘看不到。”
“没进去看过？”
“没有，朱滔留了好几个打手在这里，我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探查。”
陈家驹冷静答道。
“家驹，暂时别轻举妄动。
有发现是好事，你详细地说一下这次的情况。
然后，我跟署长汇报，看怎么处理更妥当。”
老成持重的骠叔怕陈家驹冲动坏事，急忙阻止他。
......
“雷蒙，家驹在朱滔新界的别墅发现了一个女人，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莎莲娜。”
骠叔把陈家驹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
“骠叔，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署长林国雄语气平淡地问道。
“我认为，毒贩玩女人很正常。
但朱滔藏得这么严实，又留人看守。
哪怕不是莎莲娜，里边也一定有秘密。
值得试一试。”
骠叔觉得可以探查一下别墅的秘密。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做。
找两个专业的狗仔队，潜入别墅。
两个目的，一是探查别墅女人身份，二朱滔的犯罪证据。”
林国雄瞬时就做出了决定。
“明白。那家驹呢，还是让他去沙头角警署？”
骠叔还是想留陈家驹在九龙警署。
“嗯，磨下他的性子也好。
家驹是一把好刀，但一向做事冲动，闯的祸也多，多磨砺一下不是坏事。”
林国雄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陈家驹恐吓证人的行为，破坏了他的离间计，最终导致莎莲娜逃脱，定罪朱滔失败的报复。
“英雄所见略同！”
骠叔也很无奈，署长最大，他要给你穿小鞋谁也没辙。
......
“家驹，别墅的事你别管了，警署这边会安排人接手。”
骠叔说的委婉。
“那我呢？”
陈家驹真的不想去捡牛粪。
“唉，我帮你说过好话了。
不过，署长说你这次虽有苦劳，但是没找到朱滔的犯罪证据，也没找到莎莲娜。
按之前的安排，你明天到警署收拾下，就去沙头角报道吧。”
骠叔惋惜地对陈家驹说道。
“yessir...”
陈家驹很是无奈地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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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探查情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再是特警，也是血肉之躯，双拳难敌四手。
哪怕你能打十个，那一百个呢？
人家用刀砍你呢？用机关枪扫呢？
所以，别逞英雄。别忘了，你有女朋友，有手足兄弟。”
陈家驹真的是个好警察，所以黄淮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
“知道了，啰嗦。”
陈家驹嘴硬，脸色也是一副嫌弃黄淮话多的样子，但其实他内心很受用。
人生难得一知己，是非得失寸心知。
“其实，最关键，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警方和莎莲娜方青霞之间的信任问题。”
黄淮不理他死鸭子嘴硬的话，“不然，就算你找到了她，但人家还是不愿意出庭怎么办？出庭也不拿出证据怎么办？”
“别问我啊，我没办法。”
陈家驹一副看你了的样子。
“没问你。”
“唉，如果不是某人自作聪明冒充杀手，莎莲娜方青霞会一直信任警方的。”
“说不定今天就是朱滔进监狱的第一天。”
黄淮目光炯炯地看向陈家驹。
打人专打脸，骂人要揭短。
陈家驹讪讪一笑，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你就直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和莎莲娜方青霞之间的信任。”
“信任这个东西建立是很难的，但是破坏却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
陈家驹若有所思。
“没错，因为某人的拙劣举动。
现在莎莲娜方青霞对警方这边，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不信任印象。
所以，重建警方和她之间的信任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但是，破坏她和朱滔贩毒团伙的关系却很简单。”
黄淮继续鞭尸某人，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首先，断现金流。
继续封禁朱滔的银行户口和名下公司物业各种资产。
这点你们警方已经做了，我就不做赘述了。
朱滔是通过贩毒来养公司养手下养情妇的。
没了钱，他的公司会破产，他的手下会造反，莎莲娜方青霞也会拿出证据送他进监狱。
毕竟，这样的美女肯做朱滔的情妇，图的不就是钱嘛！
难道还是图他老，图他丑，图他味道大不洗澡？！”
黄淮觉得警方应该给自己顾问费，“然后，打草惊蛇。”
“警方继续作出一副大肆寻找莎莲娜方青霞的景象，可以请机场海关车站码头入境处配合一下。
甚至，你有线人的话，也可以问他们要消息。做戏做全套嘛！
不过线人的消息你要留个心眼，毕竟是花钱买的。
两个套餐下来，逼迫朱滔仓促做决定。
是杀女证道...呃，是杀掉自己的女人，还是摆平你这个勇探；
又或者设计陷阱，让你这个警察杀掉莎莲娜方青霞。
朱滔狗急跳墙的时候，盯紧朱滔和他侄子朱丹尼、师爷高约翰，找到莎莲娜方青霞不难。”
陈家驹抱怨道，“我一个人又不会分身术，哪盯得过来啊？”
“家驹，不要老是想着一个人把事情做完。
遇到困难找上级，多汇报工作。
适当地诉苦，让他知道你做事有多难，也是很重要的。”
唉，黄淮无奈教了点升职宝典，开课都要收费的内容。
听后，陈家驹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暂时压下，他现在只关心方青霞，“还有吗？”
黄淮白了他一眼，当然还有，“最后一条，小心内鬼。”
“你的意思是我们警方内部有朱滔的人？！”
陈家驹大惊失色。
“你觉得朱滔能在这个区从小毒贩做到大毒枭，警队里没人可能吗？”
黄淮慢条斯理的说道。
陈家驹不说话了，因为想起了一个人。
猎猪行动的时候，他就放跑过朱滔。
朱滔做大的那几年，恰好也是他当上督察后那些年。
如果说有内鬼，那一定是这个人。
但警方办案讲证据，问题是陈家驹现在手头没证据啊。
算了，先不管他，朱滔和莎莲娜要紧。
“阿淮，分析得合情合理，你不做警察浪费了。
我跟警署那边电话沟通一下，阿淮，行个方便吧。”
陈家驹先是赞了黄淮，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让他避一避。
“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陈家驹你真行！”
虽然损了陈家驹一句，但黄淮从来不会耽误正经事，直接进了房间。
陈家驹满满的感动，兄弟阿淮真是帮他太多了，‘好兄弟，在心中。等找到莎莲娜，送朱滔进监狱，到时我们喝个痛快！’
陈家驹先是打电话给署长，没打通，又拨通了骠叔的电话。
说明来意之后，骠叔先喜后疑。
“家驹，你怀疑朱滔把莎莲娜藏起来了，有没有什么证据啊？”
“没有。”陈家驹直肠直肚，“不过直觉告诉我，跟着朱滔一定会有所发现。”
“家驹，警队做事讲证据。你这么说，我怎么跟署长要人帮你？”
这就让骠叔很为难了，你没证据我没法派更多人手帮你啊。
“这样吧，你今天先一个人去跟踪朱滔。
如果有发现的话，我再申请专业狗仔队介入。”
“那好吧。”
陈家驹也知道凭感觉三个字说服不了骠叔。
不过但能得到骠叔同意跟踪朱滔，已经完成了基本目标。
最后，内鬼的事情，陈家驹还是没忍住跟骠叔说了。
“家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一个很严重的指控？！你有证据吗？”
骠叔很震惊，急忙问道。
“没有，都是我的猜测。”
“唉，家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没证据那叫诬陷，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也千万别再跟别人说了。”
骠叔有点失望，虽然他也看文督察不爽，但没证据的时候人家还是你的伙记，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
“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雷蒙对你这次保护证人不力很失望。
准备明天调你去沙头角警署，跟踪朱滔，你就这一晚的时间了，你自己保重。”
电话的最后，骠叔还透露了署长的决定，让陈家驹好自为之。
放下电话，陈家驹急了起来，暗自给自己打气，‘今晚一定要有发现啊，不然明天就要去捡牛粪了。’
然后，陈家驹继续打了几个电话。
譬如，让重案组和交通部的伙记留意朱滔行踪，有消息call他。
还交代了蛇仔春、道友明、百搭等线人，有莎莲娜的消息也随时call他。
“我去做事了！”
打完电话，陈家驹朝黄淮的房间喊了一句，然后就风风火火出门了。
......
九龙城分区警署。
署长办公室内。
“雷蒙，你怎么看家驹说的话？”
骠叔跟对面的署长林国雄说道。
原来，署长不是不在，是不想听陈家驹的电话。
“先说说你的看法。”
林署长虽然有了想法，但他习惯先听别人说。
“我觉得家驹的猜测有一定道理，莎莲娜被朱滔藏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骠叔也不在意，老搭档的套路他都习惯了。
“我也赞同，警方发散人力的情况下，机场海关车站码头入境处都没记录。很有可能是躲了起来。”
林署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至于黑警的事，我认为可能有，不然解释不通朱滔从小毒贩变成大毒枭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但是不是文督察，得看证据。”
骠叔仔细斟酌，从不把话说死。
“嗯，我们警方办案从来都只讲证据。”
林署长说了句正确的废话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
“吱……”
陈家驹把车停在一栋红墙建筑附近。
看着不远处朱滔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三根白柱顶起横梁的黑铁门前。
劳斯莱斯后面还有两辆车，它们的主人是朱丹尼和高约翰。
陈家驹看着朱滔和侄子朱丹尼、师爷高约翰，以及一众马仔，进了这个乡村俱乐部。
他们都进去后，陈家驹快步走到黑铁门前。
见到朱滔一伙人，走进了大门对面的一栋别墅。
这就找到了朱滔的秘密老巢？陈家驹感觉成功来得太容易，一时间不敢相信。
别墅一楼二楼的灯次第亮起，陈家驹也三两步跨过大门进了院子。
往前走了十几米后，他发现左前方的别墅门口竟然有人把守。
眼看右边是一排绿植，直通到别墅那边。
陈家驹直接闪了进去，借助绿植的遮挡，来到假山侧后方。
脱掉鞋，蹑手蹑脚地从树边爬上假山。
小心地从石头后面，看向别墅二楼。
二楼侧面的窗帘拉起来了，从身形判断，只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拉着手。
陈家驹在假山上呆很久，直到朱滔和朱丹尼高约翰离开。
他想去别墅二楼探查，但是门口和别墅上都有朱滔留下的打手看守。
陈家驹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知道二楼的女人是谁。
如果是莎莲娜的话，被惊动的朱滔肯定会迅速转移藏匿地点。
如果不是，那锅更大，警察擅闯私人住宅。骠叔和署长都不会出头。
是不是都没好处，走人。
......
“骠叔，朱滔在新界玫瑰园的别墅里确实藏了一个女人。”
开车离开新界玫瑰村后，陈家驹找了个最近的电话亭。
考虑到已经是下班时间，直接打的骠叔家里电话。
“看清楚没有，是不是莎莲娜？”骠叔疑惑地问道。
“拉着窗帘看不到。”
“没进去看过？”
“没有，朱滔留了好几个打手在这里，我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探查。”
陈家驹冷静答道。
“家驹，暂时别轻举妄动。
有发现是好事，你详细地说一下这次的情况。
然后，我跟署长汇报，看怎么处理更妥当。”
老成持重的骠叔怕陈家驹冲动坏事，急忙阻止他。
......
“雷蒙，家驹在朱滔新界的别墅发现了一个女人，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莎莲娜。”
骠叔把陈家驹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
“骠叔，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署长林国雄语气平淡地问道。
“我认为，毒贩玩女人很正常。
但朱滔藏得这么严实，又留人看守。
哪怕不是莎莲娜，里边也一定有秘密。
值得试一试。”
骠叔觉得可以探查一下别墅的秘密。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做。
找两个专业的狗仔队，潜入别墅。
两个目的，一是探查别墅女人身份，二朱滔的犯罪证据。”
林国雄瞬时就做出了决定。
“明白。那家驹呢，还是让他去沙头角警署？”
骠叔还是想留陈家驹在九龙警署。
“嗯，磨下他的性子也好。
家驹是一把好刀，但一向做事冲动，闯的祸也多，多磨砺一下不是坏事。”
林国雄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陈家驹恐吓证人的行为，破坏了他的离间计，最终导致莎莲娜逃脱，定罪朱滔失败的报复。
“英雄所见略同！”
骠叔也很无奈，署长最大，他要给你穿小鞋谁也没辙。
......
“家驹，别墅的事你别管了，警署这边会安排人接手。”
骠叔说的委婉。
“那我呢？”
陈家驹真的不想去捡牛粪。
“唉，我帮你说过好话了。
不过，署长说你这次虽有苦劳，但是没找到朱滔的犯罪证据，也没找到莎莲娜。
按之前的安排，你明天到警署收拾下，就去沙头角报道吧。”
骠叔惋惜地对陈家驹说道。
“yessir...”
陈家驹很是无奈地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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