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是黄雀
星期天。
难得不用上班的日子，陈家驹却没有睡懒觉。
反而不到9点就起来洗漱，换上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
先出门会合女朋友阿美，然后赴约。
今天可是未来岳母请吃饭的大日子，可不能迟到，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陈家驹发现手刹坏了。
糟糕，但不管了，先会合阿美要紧。
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陈家驹还是迟到了。
看到阿美已经等在路边了，他连忙下车道歉。
因为手刹坏了，车没办法停稳。
陈家驹跟阿美解释的时候，得同时挡住车子，免得它因为惯性继续往前开。
“这次不是因为塞车。”
“那是为什么？”
“如果是塞车的话，我肯定现在都还没到。”
“你明知道今天去我家吃饭的嘛，我妈最讨厌人家迟到了。”
听到男朋友还在狡辩，阿美板着脸生气了。
“阿美，你听我说，我等了蛇仔春的电话几天了。”
陈家驹直接拉着阿美的手，真诚地解释道。
“为了这件案子，你都被调到乡下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阿美嘟起嘴，全然不理解。
“我就是不服气！”
自从莎莲娜在他手里跑掉后，陈家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
“滴滴，滴滴，滴滴。”
车里的call机响起，陈家驹的第一反应是蛇仔春有消息了。
他迅速转身去拿呼机，果然是蛇仔春呼叫他。
“我去回个电话。你先帮我顶住车，我的车手刹坏了”
一定是有关莎莲娜的事！陈家驹急不可耐的想去回电话。
看到了不远处有电话亭，他教了阿美怎么顶住车后，迅速跑向了电话亭。
阿美板着脸嘟起嘴生闷气，却又无奈地看着男朋友去电话亭打电话。
转念一想，男朋友向来把案子看得比天大。
如果有案子，那约好的去家里吃饭的事情不会泡汤了吧。
很有可能，男朋友在这方面都前科累累了。
阿美决定过去问清楚，索性直接不管车了，直接走向电话亭。
“喂，蛇仔春，是我。”
“你叫我找的女证人，现在被朱滔藏在新界玫瑰村的一间别墅里头。”
“在哪里？新界玫瑰村？！”
陈家驹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
“你即刻去吧，不然朱滔分分钟会杀掉她的。”
“你没骗我吧？”
听到熟悉的地址，陈家驹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
再听到作为线人的蛇仔春，说完地址后，还催促他赶紧出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怎么敢骗你啊，你快点去吧。”
见陈家驹质疑，蛇仔春没敢多说，只是一味催促他速度去救人。
听到蛇仔春挂电话前，还再三催促他去救人，线人的话太多，太反常了。
陈家驹想起来了，新界玫瑰村别墅，不就是他前几天去探查过的地方嘛。
当时窗帘挡着，不知道莎莲娜是不是在里边。之后就让警署接手了，倒是忘了问骠叔结果了。
现在线人却说，莎莲娜就在那里。
他都探查不到的消息，线人找到了。
嘿嘿，有意思啊！
打电话给骠叔。
“骠叔，我想问下，上次新界玫瑰村别墅的事怎么样了？”
“哦，三天前派去探查的狗仔队，已经确认别墅二楼的女人就是莎莲娜。”
“什么？三天前就知道的消息，怎么不跟我讲一声？”
“呃，家驹，你有点没大没小啊！你肩膀有花吗？而且认清楚你的身份，你已经不是重案组的成员了！”
“骠叔，对不起。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的线人说，他发现了莎莲娜被朱滔藏在了新界玫瑰村别墅。”
“什么？你线人的消息！看来朱滔他们要做事了！
家驹，你别冲动，先回警署，听候命令。”
骠叔先惊后喜，机会来了。
“yessir。”陈家驹高兴地敬了个礼。
刚挂电话，走出电话亭。就看到女朋友阿美在旁边，更看到不远处自己的车。
“阿美小心。”
陈家驹话刚出口，手已经伸出去，抱住阿美往旁边一躲。
车瞬间冲过电话亭，撒下一地玻璃。
“啊，家驹，你的车...”
“先不管了。阿美，现在女证人有危险，她死了没人指证朱滔了，我一定要去救她。”
“不去行不行啊，你还答应了去我家吃饭的？”
“不去不行啊，你知道朱滔害得我多惨的了，加上人命关天，我一定要去的。”
解释了几句后，陈家驹直接招呼经过的空出租车，准备回警署。
“那你的车呢？”
“打电话给拖车部吧，替我向未来岳母说一声对不起，再见。”
-----------------
九龙城警署。
署长办公室。
“雷蒙，家驹打电话来，说他的线人发现莎莲娜在新界玫瑰村别墅。
嘿嘿，这个线人厉害啊。
特警陈家驹查不到的事情，连我们想知道都要派出专业的狗仔队，他居然能知道？！
看来朱滔那边真的要搞事了！
不过，雷蒙你更厉害，一早猜到他会动手，早早就留人在那边守着。”
骠叔说了陈家驹带来的消息，又吹捧了署长一把。
“当然。自从我们知道莎莲娜的具体地址后，主动权就不在朱滔手里了。
对他来说，藏起来的莎莲娜就是烫手山芋。不敢杀，不能放，也送不出港城。
所以，朱滔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早晚的事情。”
署长林国雄淡定地说道，‘绝不能说我是瞎猫遇到死耗子。’
“所以，狗仔队汇报别墅的女人是莎莲娜时，哪怕没找到朱滔的证据，你还是把狗仔留在那里，看顾莎莲娜的安全。
真是高啊！欸，朱滔那边既然让线人通知家驹去救莎莲娜，狗仔那边怎么没消息？”
骠叔话音刚落，“叮铃铃，叮铃铃”署长桌上的电话响了。
林国雄拿起电话，“我是...证人没危险吧？...继续盯着，我们马上就到。”
“骠叔，狗仔那边来电话说。
朱滔的侄子朱丹尼和保镖叶秀荣带人进了别墅，还绑了莎莲娜。
证人暂时没危险，不过朱丹尼一伙人还在别墅没出来。”
“好啦，现在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家驹。雷蒙，我们是不是可以布置行动了。”
骠叔拍了一下手掌，高兴地说道。
“嗯，你去召集特别行动组，我在会议室等你们。”
林国雄果断决定行动。
......
会议室。
林国雄站在幕布前面，看着特别行动组的成员纷纷坐下。
忽然，他敏锐地发现少了一个人，看向最后进来的骠叔。
骠叔快步来到林国雄身边，探身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文督察不在，据他的组员说是去新界办案。”
林国雄脸沉如水，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新界，这么巧，什么时候的事，确定吗？”
“2个小时前，我反复确认了三遍。”
骠叔坚定地说，这种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反复确认。
“朱滔的手下在新界玫瑰村别墅设了陷阱，他文督察也去了新界，消息比我们还灵通，呵呵。”
林国雄的话很冷，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样。
“就算他真的可能是黑警，但目前我们没证据，人家也可以说去新界是个巧合。”
骠叔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文督察是黑警的概率很大，但还是那句话：警察办案讲证据。
“幸运的是发现及时，不然这次行动估计也要失败。”
骠叔想起了上次木屋区让朱滔逃出去的事情。
“是啊，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林国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转瞬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文督察有问题，那他这组人暂时也不能信了。”
“骠叔，这次特别行动组一概不用他手下的组员。
还有，让他们暂时交出配枪，集中看守，尤其是不能让他们对外打电话。
这件事，你亲自带人去做。”
林国雄当机立断，直接决定将文督察的组员排除出这次的行动。
骠叔带着几个重案组警员，走到几个特别行动组成员面前，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他们急匆匆离开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骠叔身边身边多了个陈家驹，但几个重案组警员却不见了，他朝署长林国雄点了点头。
署长林国雄也点了点头，‘攘外必先安内，好在，暂时消灭了内部隐患。’
“家驹，情况骠叔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原来是朱滔手下那帮家伙想埋伏我。”
“这次行动会很危险，你怕的话可以退出。”
“如果我怕危险，就不会当警察。”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勇将。
既然他们通过你的线人给消息，那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所以你进去之前是不会有危险的。
放心，到时我和骠叔带着特别行动组的人会埋伏在别墅附近。
你感觉自己或者证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开枪，收到信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人。”
署长林国雄给陈家驹讲了一下这次的部署，最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文督察不在这里。”
“据他的组员说，他在2个小时前就去了新界办案。
但行政组没有他的出警记录，我和骠叔都不知道。
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明白！”
陈家驹一开始听得很认真，直到知道文督察也去了新界的时候，他睁大了小眼睛。
心中暗想，‘署长的意思是说，文督察是黑警！果然是这个家伙，我就知道。’
“你真的明白？那你说说这次行动的目标是？”
“救证人，抓黑警和朱丹尼一伙人。”
“黑警？你有证据吗？”
林国雄觉得陈家驹还是欠调教，朝骠叔那边点点头，“行了，你去找骠叔吧。”
“yessir。”
陈家驹转身走向骠叔。
“跟我来。”
骠叔把陈家驹领到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递过去一个录音设备。
“雷蒙跟你说了文督察的事情吧，但是我们没证据。
如果你在新界玫瑰村别墅见到他，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明白，录下他是黑警的证据。”
陈家驹接过录音设备，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需不需要带避弹衣？”
“不需要，粗大笨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朱丹尼他们如果知道我们有准备，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杀证人。”
陈家驹直接表示不需要避弹衣，就是这么勇。
“行，如果准备好了，就出发吧。要带谁去你自己决定，一切小心。
我们随后就到，遇到危险就发信号。”
骠叔选择相信这员勇将，同时也是一员福将。
陈家驹出发的时候，会议室的署长林国雄也布置好了行动。
“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救证人，抓捕绑架证人的罪犯，大家明白吗？”
“明白。”×N
“好，出发！”
林国雄宣布行动开始，全体出发。
“嘟嘟嘟嘟”
强烈而响亮的警车陆续开出，整个九龙城警署都动了起来。
目标——新界玫瑰村别墅。
......
新界玫瑰村别墅
二楼卧室内
“怎么陈家驹还没来，就算从赤柱过来都不用一个小时吧，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
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朱丹尼抱怨道。
一边的保镖叶秀荣没有说话，他在朱滔身边也是这么沉默寡言。
“再等等吧，估计是路上塞车。”
倒是文督察搭话了，尽管陈家驹这么久还没来，他心里也非常不安。
但这是朱滔拜托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拿了钱，也想顺顺利利的完成。
“嘎吱”
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了黑铁门前。
“有的士停在了铁门外面。”负责放风的马仔报告说。
“好了，勇探到，各位兄弟安静藏好。一会给他个惊喜！”朱丹尼吩咐道。
一时间，二楼卧室变得寂静无声。
只外面留有个不知情一个马仔，坐在躺椅看报纸，顺便看守莎莲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身在局中时，这谁又说得准呢？
难得不用上班的日子，陈家驹却没有睡懒觉。
反而不到9点就起来洗漱，换上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
先出门会合女朋友阿美，然后赴约。
今天可是未来岳母请吃饭的大日子，可不能迟到，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陈家驹发现手刹坏了。
糟糕，但不管了，先会合阿美要紧。
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陈家驹还是迟到了。
看到阿美已经等在路边了，他连忙下车道歉。
因为手刹坏了，车没办法停稳。
陈家驹跟阿美解释的时候，得同时挡住车子，免得它因为惯性继续往前开。
“这次不是因为塞车。”
“那是为什么？”
“如果是塞车的话，我肯定现在都还没到。”
“你明知道今天去我家吃饭的嘛，我妈最讨厌人家迟到了。”
听到男朋友还在狡辩，阿美板着脸生气了。
“阿美，你听我说，我等了蛇仔春的电话几天了。”
陈家驹直接拉着阿美的手，真诚地解释道。
“为了这件案子，你都被调到乡下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阿美嘟起嘴，全然不理解。
“我就是不服气！”
自从莎莲娜在他手里跑掉后，陈家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
“滴滴，滴滴，滴滴。”
车里的call机响起，陈家驹的第一反应是蛇仔春有消息了。
他迅速转身去拿呼机，果然是蛇仔春呼叫他。
“我去回个电话。你先帮我顶住车，我的车手刹坏了”
一定是有关莎莲娜的事！陈家驹急不可耐的想去回电话。
看到了不远处有电话亭，他教了阿美怎么顶住车后，迅速跑向了电话亭。
阿美板着脸嘟起嘴生闷气，却又无奈地看着男朋友去电话亭打电话。
转念一想，男朋友向来把案子看得比天大。
如果有案子，那约好的去家里吃饭的事情不会泡汤了吧。
很有可能，男朋友在这方面都前科累累了。
阿美决定过去问清楚，索性直接不管车了，直接走向电话亭。
“喂，蛇仔春，是我。”
“你叫我找的女证人，现在被朱滔藏在新界玫瑰村的一间别墅里头。”
“在哪里？新界玫瑰村？！”
陈家驹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
“你即刻去吧，不然朱滔分分钟会杀掉她的。”
“你没骗我吧？”
听到熟悉的地址，陈家驹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
再听到作为线人的蛇仔春，说完地址后，还催促他赶紧出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怎么敢骗你啊，你快点去吧。”
见陈家驹质疑，蛇仔春没敢多说，只是一味催促他速度去救人。
听到蛇仔春挂电话前，还再三催促他去救人，线人的话太多，太反常了。
陈家驹想起来了，新界玫瑰村别墅，不就是他前几天去探查过的地方嘛。
当时窗帘挡着，不知道莎莲娜是不是在里边。之后就让警署接手了，倒是忘了问骠叔结果了。
现在线人却说，莎莲娜就在那里。
他都探查不到的消息，线人找到了。
嘿嘿，有意思啊！
打电话给骠叔。
“骠叔，我想问下，上次新界玫瑰村别墅的事怎么样了？”
“哦，三天前派去探查的狗仔队，已经确认别墅二楼的女人就是莎莲娜。”
“什么？三天前就知道的消息，怎么不跟我讲一声？”
“呃，家驹，你有点没大没小啊！你肩膀有花吗？而且认清楚你的身份，你已经不是重案组的成员了！”
“骠叔，对不起。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的线人说，他发现了莎莲娜被朱滔藏在了新界玫瑰村别墅。”
“什么？你线人的消息！看来朱滔他们要做事了！
家驹，你别冲动，先回警署，听候命令。”
骠叔先惊后喜，机会来了。
“yessir。”陈家驹高兴地敬了个礼。
刚挂电话，走出电话亭。就看到女朋友阿美在旁边，更看到不远处自己的车。
“阿美小心。”
陈家驹话刚出口，手已经伸出去，抱住阿美往旁边一躲。
车瞬间冲过电话亭，撒下一地玻璃。
“啊，家驹，你的车...”
“先不管了。阿美，现在女证人有危险，她死了没人指证朱滔了，我一定要去救她。”
“不去行不行啊，你还答应了去我家吃饭的？”
“不去不行啊，你知道朱滔害得我多惨的了，加上人命关天，我一定要去的。”
解释了几句后，陈家驹直接招呼经过的空出租车，准备回警署。
“那你的车呢？”
“打电话给拖车部吧，替我向未来岳母说一声对不起，再见。”
-----------------
九龙城警署。
署长办公室。
“雷蒙，家驹打电话来，说他的线人发现莎莲娜在新界玫瑰村别墅。
嘿嘿，这个线人厉害啊。
特警陈家驹查不到的事情，连我们想知道都要派出专业的狗仔队，他居然能知道？！
看来朱滔那边真的要搞事了！
不过，雷蒙你更厉害，一早猜到他会动手，早早就留人在那边守着。”
骠叔说了陈家驹带来的消息，又吹捧了署长一把。
“当然。自从我们知道莎莲娜的具体地址后，主动权就不在朱滔手里了。
对他来说，藏起来的莎莲娜就是烫手山芋。不敢杀，不能放，也送不出港城。
所以，朱滔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早晚的事情。”
署长林国雄淡定地说道，‘绝不能说我是瞎猫遇到死耗子。’
“所以，狗仔队汇报别墅的女人是莎莲娜时，哪怕没找到朱滔的证据，你还是把狗仔留在那里，看顾莎莲娜的安全。
真是高啊！欸，朱滔那边既然让线人通知家驹去救莎莲娜，狗仔那边怎么没消息？”
骠叔话音刚落，“叮铃铃，叮铃铃”署长桌上的电话响了。
林国雄拿起电话，“我是...证人没危险吧？...继续盯着，我们马上就到。”
“骠叔，狗仔那边来电话说。
朱滔的侄子朱丹尼和保镖叶秀荣带人进了别墅，还绑了莎莲娜。
证人暂时没危险，不过朱丹尼一伙人还在别墅没出来。”
“好啦，现在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家驹。雷蒙，我们是不是可以布置行动了。”
骠叔拍了一下手掌，高兴地说道。
“嗯，你去召集特别行动组，我在会议室等你们。”
林国雄果断决定行动。
......
会议室。
林国雄站在幕布前面，看着特别行动组的成员纷纷坐下。
忽然，他敏锐地发现少了一个人，看向最后进来的骠叔。
骠叔快步来到林国雄身边，探身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文督察不在，据他的组员说是去新界办案。”
林国雄脸沉如水，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新界，这么巧，什么时候的事，确定吗？”
“2个小时前，我反复确认了三遍。”
骠叔坚定地说，这种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反复确认。
“朱滔的手下在新界玫瑰村别墅设了陷阱，他文督察也去了新界，消息比我们还灵通，呵呵。”
林国雄的话很冷，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样。
“就算他真的可能是黑警，但目前我们没证据，人家也可以说去新界是个巧合。”
骠叔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文督察是黑警的概率很大，但还是那句话：警察办案讲证据。
“幸运的是发现及时，不然这次行动估计也要失败。”
骠叔想起了上次木屋区让朱滔逃出去的事情。
“是啊，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林国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转瞬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文督察有问题，那他这组人暂时也不能信了。”
“骠叔，这次特别行动组一概不用他手下的组员。
还有，让他们暂时交出配枪，集中看守，尤其是不能让他们对外打电话。
这件事，你亲自带人去做。”
林国雄当机立断，直接决定将文督察的组员排除出这次的行动。
骠叔带着几个重案组警员，走到几个特别行动组成员面前，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他们急匆匆离开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骠叔身边身边多了个陈家驹，但几个重案组警员却不见了，他朝署长林国雄点了点头。
署长林国雄也点了点头，‘攘外必先安内，好在，暂时消灭了内部隐患。’
“家驹，情况骠叔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原来是朱滔手下那帮家伙想埋伏我。”
“这次行动会很危险，你怕的话可以退出。”
“如果我怕危险，就不会当警察。”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勇将。
既然他们通过你的线人给消息，那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所以你进去之前是不会有危险的。
放心，到时我和骠叔带着特别行动组的人会埋伏在别墅附近。
你感觉自己或者证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开枪，收到信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人。”
署长林国雄给陈家驹讲了一下这次的部署，最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文督察不在这里。”
“据他的组员说，他在2个小时前就去了新界办案。
但行政组没有他的出警记录，我和骠叔都不知道。
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明白！”
陈家驹一开始听得很认真，直到知道文督察也去了新界的时候，他睁大了小眼睛。
心中暗想，‘署长的意思是说，文督察是黑警！果然是这个家伙，我就知道。’
“你真的明白？那你说说这次行动的目标是？”
“救证人，抓黑警和朱丹尼一伙人。”
“黑警？你有证据吗？”
林国雄觉得陈家驹还是欠调教，朝骠叔那边点点头，“行了，你去找骠叔吧。”
“yessir。”
陈家驹转身走向骠叔。
“跟我来。”
骠叔把陈家驹领到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递过去一个录音设备。
“雷蒙跟你说了文督察的事情吧，但是我们没证据。
如果你在新界玫瑰村别墅见到他，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明白，录下他是黑警的证据。”
陈家驹接过录音设备，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需不需要带避弹衣？”
“不需要，粗大笨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朱丹尼他们如果知道我们有准备，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杀证人。”
陈家驹直接表示不需要避弹衣，就是这么勇。
“行，如果准备好了，就出发吧。要带谁去你自己决定，一切小心。
我们随后就到，遇到危险就发信号。”
骠叔选择相信这员勇将，同时也是一员福将。
陈家驹出发的时候，会议室的署长林国雄也布置好了行动。
“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救证人，抓捕绑架证人的罪犯，大家明白吗？”
“明白。”×N
“好，出发！”
林国雄宣布行动开始，全体出发。
“嘟嘟嘟嘟”
强烈而响亮的警车陆续开出，整个九龙城警署都动了起来。
目标——新界玫瑰村别墅。
......
新界玫瑰村别墅
二楼卧室内
“怎么陈家驹还没来，就算从赤柱过来都不用一个小时吧，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
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朱丹尼抱怨道。
一边的保镖叶秀荣没有说话，他在朱滔身边也是这么沉默寡言。
“再等等吧，估计是路上塞车。”
倒是文督察搭话了，尽管陈家驹这么久还没来，他心里也非常不安。
但这是朱滔拜托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拿了钱，也想顺顺利利的完成。
“嘎吱”
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了黑铁门前。
“有的士停在了铁门外面。”负责放风的马仔报告说。
“好了，勇探到，各位兄弟安静藏好。一会给他个惊喜！”朱丹尼吩咐道。
一时间，二楼卧室变得寂静无声。
只外面留有个不知情一个马仔，坐在躺椅看报纸，顺便看守莎莲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身在局中时，这谁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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