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与死
事故发生后，剧组立马停工叫救护车。
作为朋友，黄淮跟着赵子龙的车一起去了医院。
嗯，设计长尾戏服的美术指导乐文也跟着来了。
到了医院。
眼看赵子龙和乐文想跟着进去，黄淮及时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进去看看阿德。”赵子龙焦急地说道，乐文也是一脸担心。
“你们是医生还是护士？”黄淮平静地问道。
两人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进去能干什么？帮倒忙吗？”黄淮向来推崇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
“欸，这位朋友说得好。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无关人士别瞎掺和，乖乖在手术室外等就行。
如果每个人的觉悟都这么高，那医患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手术门开，一个四眼医生点赞黄淮的话。
黄淮定睛一看，“阿威队长”这回居然演救死扶伤的医生。
“医生你好，其实他们也是担心朋友，不过我觉得急也没用。
进了手术室，就只能相信你们的专业能力和天意了。”
黄淮淡定地解释，主要是他知道，如剧情不变，吴贵德根本死不了。
哪怕死了，只要魂没被收走，过了死亡时间，他也能死而复生。
因为知道结果，所以对过程丝毫不担心。
这在其他人看来，自然是镇定自若的表现。
“你的镇定感染到我，我马上进去做手术，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医生转头返回手术室。
然而黄淮知道，觉得吴贵德生死的，并不是里面的医生护士。
而是已经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差。
看来是赵子龙的爸爸赵帆来了，就差形似钟发的摆摊小贩了。
黄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体质特殊，他能感受到那道阴冷、阴森的气息。
这种气息分属阴却堂皇正大，给人一种压抑、恐怖临头的感觉。
但他看向赵子龙和乐文，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黄淮不懂这是什么原理，或许未知是恐惧的根源，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没过多久，进去的医生又出来了，表情很差，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结果显然很坏，看样子应该没救了。
赵子龙的心情也很坏，将吴贵德的意外归咎于美术指导乐文。
“阿乐，阿德如果没事最好，有事我对你不客气！”
乐文也不是个挨骂不还嘴的人，“你现在对我很客气吗？你跟他这么好朋友，你就应该自己去跳啊，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了。”
“你......”赵子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都不再理对方，各自坐在黄淮的两边。
这时，黄淮感觉到不远处气息朝这边走了过来。
黄淮周边温度开始下降，刺激得他身上汗毛竖起，浑身打了个冷颤。
仿佛是讶异于有人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他看了眼黄淮后继续往前走进手术室
不到10秒，又一道阴差的气息走进了手术室。
没猜错，应该是来收吴贵德灵魂的阴差。
黄淮看着表，默默计算阴差收人灵魂的时间。
从第二个阴差进去手术室，50秒左右护士出来。
护士出来后，一个阴差气息也跟着出来，然后很快消失。
看来是形似钟发的阴差，错过收魂时间走了。
减去赵帆和另一个阴差闲扯的时间，以及阻止收魂的时间。
去掉一半吧，即人死后，阴差收魂时间只有短短二十多秒。
或许更短。
为什么地府给阴差的收魂时间这么短？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或许等赵帆死后，珍珠姨问米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他。
也许就能知道次方世界的深层秘密。
又过了十几秒，另一个护士也出来了。
一边跑，一边喊着“奇迹啊，奇迹啊！”
黄淮知道，吴贵德应该是死而复生了。
再过了7、8秒，最后一道阴差的气息也走了出来，然后不见了。
这应该是赵帆了，他因为来阻止其他阴差收魂，也错过了自己的收魂任务时间。
接着，就是医生护士齐齐涌入手术室观察奇迹。
然后，“阿威队长”出来宣布吴贵德手术成功，已经度过危险期，很快就能醒。
赵子龙和乐文欢呼雀跃，还互相抱了一下，但马上分开了。
作为演员，黄淮当然也展现了自己喜极而泣的精湛演技。
任是谁见了，不得夸上几句，真是吴贵德先生的挚爱亲朋啊！
人没事，但还没醒。
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于是约定等吴贵德苏醒再来探望。
回家又搭了一次赵子龙的便车，看来要尽快学车买车了。
......
第二天上午。
阿龙打电话来说吴贵德醒了，约定下午去探望他。
黄淮下班后，买了个水果篮，打出租去医院。
到的时候，吴贵德和丁玲玲，赵子龙和乐文两对人都在卿卿我我了。
“各位，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阿德，送你的，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黄淮走到病床前，送上果篮。
“你来的正是时候，玲玲现在是我女朋友，阿龙和阿乐误会解开也成了男女朋友，就你单身了！”
吴贵德大难不死，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身边的丁玲玲接过果篮放在桌上。
“我想脱单，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看我的脸就知道了。”
黄淮很是淡定。
在这个颜值就是正义的时代，他从来不用为找不到异性担心。
“呃......”吴贵德没话说了。
其他三个倒是笑出声。
“咔哒”
又有人来。
“阿德就在这里。”
“德仔？”
房内的人都转头看去。
是吴贵德的爸爸林阳和他现在的女朋友珍珠姨。
“叔叔，你好”×3
“世伯。”
“爸爸，珍珠姨。”
黄淮随大流地跟林阳问好。
“你们好。德仔，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
珍珠姨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关心完未来继子后。
就开始埋怨林阳的粗心，说他对孩子的危险都算不出来。
然后，对着病房的布置一顿乱喷，还准备按她的心思布置和装修病房。
“这里是医院，你以为是家里啊？！”林阳实在看不下去，说了一句。
“德仔，马上出院！”珍珠姨绷着脸，对吴贵德说道。
“出院？我还想在这多住一个月呢。”
吴贵德有点不舍得，因为这次事故，才把丁玲玲变成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要趁热打铁了。
看着吴贵德把手覆盖在丁玲玲的手上，两人含羞对笑蜜里调油的腻歪劲。
珍珠姨会心一笑，不再强求，反而拉着林阳出了病房。
再寒暄一阵后，黄淮和赵子龙、乐文结束了这次探望。
不然，继续留下妨碍人家谈情说爱吗？
回去的时候，还是搭赵子龙的便车，但只能坐后座了。
因为副驾驶的位置，他的女朋友乐文霸占了。
一路无事，平安到家。
......
有人没事，有人自然有事。
夜晚
赵帆从床上猛地醒来，整个人满头大汗。
他刚才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一个人逛肉摊买猪手，结果发现周围全都是他收过的鬼魂。
他们纷纷抱怨不公平，为什么只收他们的魂，而不收那个人的魂？
既然这只收魂的手不公平，群鬼一致要求把赵帆的鬼手砍下来。
被群鬼围住的赵帆逃不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鬼手被砍了。
醒来的赵帆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然，他看向自己收魂的鬼手。
难道梦境影响现实了，赵帆感觉自己的手很沉重，想抬起来都很费劲。
用左手托着右手，费力地凑到眼前。
只见上面的血红“殁”字，如何雪化一般，慢慢地消失了。
作为世袭鬼差的赵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鬼差的标志消失了，说明地府把他剔除出鬼差行列了。
不用再去收魂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不再受到地府的庇护。
幻觉丛生下，赵帆感觉家里都不安全了。
他觉得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可能会更安全。
临近凌晨的大街上，人依然很多。
摆摊算命的，卖小玩意的，卖鱼蛋的都有。
赵帆擦了擦汗，看向其中一个摊贩。
是他阻止收吴贵德灵魂的鬼差！
作为世袭鬼差，赵帆精神比一般人强大，也有秘法保留灵魂出窍时的记忆。
很明显，对面的摊贩没有认出他来，还招呼他来光顾自己的生意。
赵帆看着同样收魂失败的鬼差，脸上若有所思。
他的鬼差标志消失了，想上街逛逛，这个鬼差的情况会不会同样如此。
赵帆才离开摊贩没几步，形似钟发的小贩忽然头晕扶额。
摊前的顾客还好心劝他，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小贩也不知看到什么，蹲下抱头大叫
赵帆听到喊声，瞬间回头，世袭阴差的经验告诉他，要出事了。
果然，下一刻，小贩大喊“警察来了，快走啊！”
然后，就推着他那小摊上了公路。
但是周边的人和其他摊贩，都没有发现有警察。
赵帆知道这位前同事被幻觉影响了，他跟了上去。
形似钟发的推车小贩，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来了辆货车。
“小心车啊！”赵帆话音刚落。
他的这位前同事就被货车撞出了十多米，身体颠簸两下直接吐血死了。
作为朋友，黄淮跟着赵子龙的车一起去了医院。
嗯，设计长尾戏服的美术指导乐文也跟着来了。
到了医院。
眼看赵子龙和乐文想跟着进去，黄淮及时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进去看看阿德。”赵子龙焦急地说道，乐文也是一脸担心。
“你们是医生还是护士？”黄淮平静地问道。
两人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进去能干什么？帮倒忙吗？”黄淮向来推崇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
“欸，这位朋友说得好。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无关人士别瞎掺和，乖乖在手术室外等就行。
如果每个人的觉悟都这么高，那医患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手术门开，一个四眼医生点赞黄淮的话。
黄淮定睛一看，“阿威队长”这回居然演救死扶伤的医生。
“医生你好，其实他们也是担心朋友，不过我觉得急也没用。
进了手术室，就只能相信你们的专业能力和天意了。”
黄淮淡定地解释，主要是他知道，如剧情不变，吴贵德根本死不了。
哪怕死了，只要魂没被收走，过了死亡时间，他也能死而复生。
因为知道结果，所以对过程丝毫不担心。
这在其他人看来，自然是镇定自若的表现。
“你的镇定感染到我，我马上进去做手术，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医生转头返回手术室。
然而黄淮知道，觉得吴贵德生死的，并不是里面的医生护士。
而是已经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差。
看来是赵子龙的爸爸赵帆来了，就差形似钟发的摆摊小贩了。
黄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体质特殊，他能感受到那道阴冷、阴森的气息。
这种气息分属阴却堂皇正大，给人一种压抑、恐怖临头的感觉。
但他看向赵子龙和乐文，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黄淮不懂这是什么原理，或许未知是恐惧的根源，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没过多久，进去的医生又出来了，表情很差，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结果显然很坏，看样子应该没救了。
赵子龙的心情也很坏，将吴贵德的意外归咎于美术指导乐文。
“阿乐，阿德如果没事最好，有事我对你不客气！”
乐文也不是个挨骂不还嘴的人，“你现在对我很客气吗？你跟他这么好朋友，你就应该自己去跳啊，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了。”
“你......”赵子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都不再理对方，各自坐在黄淮的两边。
这时，黄淮感觉到不远处气息朝这边走了过来。
黄淮周边温度开始下降，刺激得他身上汗毛竖起，浑身打了个冷颤。
仿佛是讶异于有人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他看了眼黄淮后继续往前走进手术室
不到10秒，又一道阴差的气息走进了手术室。
没猜错，应该是来收吴贵德灵魂的阴差。
黄淮看着表，默默计算阴差收人灵魂的时间。
从第二个阴差进去手术室，50秒左右护士出来。
护士出来后，一个阴差气息也跟着出来，然后很快消失。
看来是形似钟发的阴差，错过收魂时间走了。
减去赵帆和另一个阴差闲扯的时间，以及阻止收魂的时间。
去掉一半吧，即人死后，阴差收魂时间只有短短二十多秒。
或许更短。
为什么地府给阴差的收魂时间这么短？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或许等赵帆死后，珍珠姨问米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他。
也许就能知道次方世界的深层秘密。
又过了十几秒，另一个护士也出来了。
一边跑，一边喊着“奇迹啊，奇迹啊！”
黄淮知道，吴贵德应该是死而复生了。
再过了7、8秒，最后一道阴差的气息也走了出来，然后不见了。
这应该是赵帆了，他因为来阻止其他阴差收魂，也错过了自己的收魂任务时间。
接着，就是医生护士齐齐涌入手术室观察奇迹。
然后，“阿威队长”出来宣布吴贵德手术成功，已经度过危险期，很快就能醒。
赵子龙和乐文欢呼雀跃，还互相抱了一下，但马上分开了。
作为演员，黄淮当然也展现了自己喜极而泣的精湛演技。
任是谁见了，不得夸上几句，真是吴贵德先生的挚爱亲朋啊！
人没事，但还没醒。
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于是约定等吴贵德苏醒再来探望。
回家又搭了一次赵子龙的便车，看来要尽快学车买车了。
......
第二天上午。
阿龙打电话来说吴贵德醒了，约定下午去探望他。
黄淮下班后，买了个水果篮，打出租去医院。
到的时候，吴贵德和丁玲玲，赵子龙和乐文两对人都在卿卿我我了。
“各位，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阿德，送你的，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黄淮走到病床前，送上果篮。
“你来的正是时候，玲玲现在是我女朋友，阿龙和阿乐误会解开也成了男女朋友，就你单身了！”
吴贵德大难不死，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身边的丁玲玲接过果篮放在桌上。
“我想脱单，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看我的脸就知道了。”
黄淮很是淡定。
在这个颜值就是正义的时代，他从来不用为找不到异性担心。
“呃......”吴贵德没话说了。
其他三个倒是笑出声。
“咔哒”
又有人来。
“阿德就在这里。”
“德仔？”
房内的人都转头看去。
是吴贵德的爸爸林阳和他现在的女朋友珍珠姨。
“叔叔，你好”×3
“世伯。”
“爸爸，珍珠姨。”
黄淮随大流地跟林阳问好。
“你们好。德仔，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
珍珠姨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关心完未来继子后。
就开始埋怨林阳的粗心，说他对孩子的危险都算不出来。
然后，对着病房的布置一顿乱喷，还准备按她的心思布置和装修病房。
“这里是医院，你以为是家里啊？！”林阳实在看不下去，说了一句。
“德仔，马上出院！”珍珠姨绷着脸，对吴贵德说道。
“出院？我还想在这多住一个月呢。”
吴贵德有点不舍得，因为这次事故，才把丁玲玲变成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要趁热打铁了。
看着吴贵德把手覆盖在丁玲玲的手上，两人含羞对笑蜜里调油的腻歪劲。
珍珠姨会心一笑，不再强求，反而拉着林阳出了病房。
再寒暄一阵后，黄淮和赵子龙、乐文结束了这次探望。
不然，继续留下妨碍人家谈情说爱吗？
回去的时候，还是搭赵子龙的便车，但只能坐后座了。
因为副驾驶的位置，他的女朋友乐文霸占了。
一路无事，平安到家。
......
有人没事，有人自然有事。
夜晚
赵帆从床上猛地醒来，整个人满头大汗。
他刚才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一个人逛肉摊买猪手，结果发现周围全都是他收过的鬼魂。
他们纷纷抱怨不公平，为什么只收他们的魂，而不收那个人的魂？
既然这只收魂的手不公平，群鬼一致要求把赵帆的鬼手砍下来。
被群鬼围住的赵帆逃不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鬼手被砍了。
醒来的赵帆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然，他看向自己收魂的鬼手。
难道梦境影响现实了，赵帆感觉自己的手很沉重，想抬起来都很费劲。
用左手托着右手，费力地凑到眼前。
只见上面的血红“殁”字，如何雪化一般，慢慢地消失了。
作为世袭鬼差的赵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鬼差的标志消失了，说明地府把他剔除出鬼差行列了。
不用再去收魂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不再受到地府的庇护。
幻觉丛生下，赵帆感觉家里都不安全了。
他觉得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可能会更安全。
临近凌晨的大街上，人依然很多。
摆摊算命的，卖小玩意的，卖鱼蛋的都有。
赵帆擦了擦汗，看向其中一个摊贩。
是他阻止收吴贵德灵魂的鬼差！
作为世袭鬼差，赵帆精神比一般人强大，也有秘法保留灵魂出窍时的记忆。
很明显，对面的摊贩没有认出他来，还招呼他来光顾自己的生意。
赵帆看着同样收魂失败的鬼差，脸上若有所思。
他的鬼差标志消失了，想上街逛逛，这个鬼差的情况会不会同样如此。
赵帆才离开摊贩没几步，形似钟发的小贩忽然头晕扶额。
摊前的顾客还好心劝他，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小贩也不知看到什么，蹲下抱头大叫
赵帆听到喊声，瞬间回头，世袭阴差的经验告诉他，要出事了。
果然，下一刻，小贩大喊“警察来了，快走啊！”
然后，就推着他那小摊上了公路。
但是周边的人和其他摊贩，都没有发现有警察。
赵帆知道这位前同事被幻觉影响了，他跟了上去。
形似钟发的推车小贩，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来了辆货车。
“小心车啊！”赵帆话音刚落。
他的这位前同事就被货车撞出了十多米，身体颠簸两下直接吐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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