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的交易
“交易？”克尔突然被打断了思路，好奇地问道，“什么交易？”
西塞维没有着急作解释，他轻轻抱着女儿走到了床边，克尔起身让开了一点空间，放下阿尔贝塔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帮你恢复，你替我做件事。”
“先说是什么事。”克尔蹙了眉头谨慎地问道，他直觉不会是轻松的活计，尽管他现在确实急需能量，小孩子的身体太过脆弱，待在这里太过危险。
“你的秘密我就不追究了。管你是不是魔狼成精，只要你护送贝尔离开这里，埃萨兰、索萨伦、霍林姆，去哪里都行，让她别再回来了。”
克尔心梗了一下，感觉有被冒犯到，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带她？她可是……”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只是我的女儿。”重音落在“只是”上，西塞维摆了摆手，打断了克尔的话。
只是......
“所以，意思是她不会再回到之前了？”克尔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抓住了重点。
“当然，她现在不一样了。”西塞维拉过一旁的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总像今天这样被别的东西发现......”
“别的东西”之一的克尔：......
“行了行了，我只是想要点魔能而已。既然你说她没问题，你自己带她离开不就好了，做什么要为难我一个小孩子。”克尔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他。
“我要是能去还会在这里和你掰扯？”西塞维转过头看向他，语气也有些不善：“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
等等，刚刚不是说是谈交易吗？
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克尔目瞪口呆。
“而且你不是说你是霍林姆的坎贝尔吗？保护个人都做不到？”西塞维语气轻蔑。
克尔有些欲言又止。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作为微缩迷你版的坎贝尔好像真的不太行。
“你可要想好了，就算我好心放过你，你这个样子能在森林里活下来吗？”西塞维继续“循循善诱”。
“你......”克尔说不出话。
好家伙，这人已经开始赤裸裸地威胁了。
西塞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可以带她走，但是你得先帮我恢复魔能。”克尔嘴角抽动，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不管怎么样，先恢复了魔能再说，实在不行，打不过，还跑不了么？
“是得先让你恢复，不然你怎么保护她？”西塞维点点头。
“嗯，你知道就好。”听到这话，克尔如释重负，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要帮我恢复魔能，目前有两个方法。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捕杀魔物，夺取能量就行了，不过这不长久，掠夺的魔能总会枯竭，所以需要不停狩猎。而且，如果吞噬太多属性相差太大的魔能，会陷入疯狂。”
“属性？难怪了......原来魔物之间总是互相厮杀，果然不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啊。”西塞维似有所悟，然后接着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肯定要选第二种方法了？”
“我当然想选这第一个方法了，”克尔有些哀怨地看着西塞维，配上稚嫩的童音，显得尤其楚楚可怜：“迷雾森林资源丰富，你随便帮我捕猎几只属性差不多的，我恢复恢复，当场就可以告辞，完全犯不着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好歹我也好心提醒过你了，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哦，你走不掉的。”西塞维白了他一眼，直接否决了他。
“......”克尔还有些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我看她也不小了，早上身手也利索得很，就算你不能带她，她也可以自己去嘛......”
“我不放心。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而且人类社会远比你想象得可怕。”西塞维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
笑了，我会不清楚人类有多么......
克尔在心里哂笑了一声，脸色倒没露出分毫。
“说说第二种方法吧。”西塞维继续着话题。
“好吧，那你知道蛮荒巨妖吗？”克尔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传说中撕裂南北大陆，使混沌海倒灌，引发逆流的上古魔兽。”西塞维低头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不是传说中，它还活着，在迷雾深处。”克尔往被子堆叠的方向靠了靠，放松了坐姿：“杀了它的话，魔能会凝聚在它的眼睛上。”
克尔话说得云淡风轻，整个人状似随意，其实正偷偷注意着西塞维的表情。
赶紧给我知难而退吧，可恶的家伙。
“很有难度。”可恶的家伙眉头紧锁，思考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我可以去迷雾深处试一试，但是相应地，你只是护送的话，显然就不对等了。”
“怎么不对等了？你女儿完全抵得上一只蛮荒巨妖......”听到这话，克尔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一命抵一命么？”西塞维慎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这个反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克尔正深感不妙，果然，就听到西塞维继续说道：“我去猎杀蛮荒巨妖为你取回魔能，那你就用你的命来保护阿尔贝塔吧。”
克尔目光有些呆滞，先不论他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但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猎杀蛮荒巨妖。
“等等等等，”他甩了甩脑袋，眯着眼睛朝着西塞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猎杀蛮荒巨妖？就凭你？”
“当然，”西塞维点了点头：“就凭我，西塞维·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
陨落的猎魔世家……
这个人......
克尔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有些怀疑道：“可是西塞维不是早就死在那场大追捕当中了吗？”
“作为一只魔狼，你对人类的事情了解得还真多，我越来越相信你至少和霍林姆的坎贝尔是有关系的了。你等着。”西塞维轻笑了一声，在克尔的注视下默默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他手持一捆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回到床前。
轻轻解开黑布的一端，一只银光熠熠的不死鸟露了出来。
“这是……”克尔被不死鸟眼睛部位上镶嵌的红宝石晃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确定：“银月……之蚀？！”
西塞维重新裹上黑布，屋子里暗了好几度，他看向克尔：“现在你信了吗？”
难怪这家伙没法带她离开。
克尔微张着嘴巴，点了点头。
“怎么样？要和我做这笔交易吗？”
如果是阿德莱德家的前家主，说不定真的能找到蛮荒巨妖......
只要有了蛮荒巨妖的魔能，我就能......
“可以。”克尔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那就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西塞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秘密太多，又不是人类，我需要你和我起约血誓。”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克尔心中的沉重还是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当然了，不过进入迷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要是你没能取到魔能......”
“放心吧，如果我死了，你的誓言就会失效，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即使没有取得你想要的东西，你也没有更多的损失，不是吗？”西塞维看向克尔，想要打消他的疑虑。
克尔默默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是现在死和之后死的区别罢了。”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西塞维认真说道：“不过鉴于她的身份，我认为去人类定居点也算不上一个好选择，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
西塞维沉默了一下，语气带上了一丝悲凉：“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少人类很难真正影响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克尔“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会尽快安排好，然后送走你们。”西塞维俯下身子，轻轻用手挽了挽女儿额前的碎发。
远处的斑斑看着这一切，早已没有了之前愤怒的架势，它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到了床边，看了看老父亲，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阿尔贝塔，发出了呜呜的哽咽。
西塞维又轻轻抬手摸了摸它的毛脑袋，轻声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贝尔。”
随后，他重新直起了腰，冲着克尔招呼道：“走吧，小子。”
“现在？去哪儿？”克尔有点迷茫。
西塞维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说道：“狩猎啊。你不是需要那个什么魔能吗？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女儿？”
“这么着急？”克尔跟着就站了起来。
“当然，我还得试试你靠不靠谱。”西塞维转过身，向外走去。
克尔顿时垮了脸。
“赶紧跟上，你需要什么属性的？几只够你恢复一阵？大白天的，魔物可没有那么好找。”西塞维大手一挥，催促道。
克尔想也没想，利落地给出了回答：“不用找，我知道食腐蛛巢穴在哪儿......我全都要！！！”
——————
一大早，和往常一样醒过来的阿尔贝塔刚一睁眼就愣住了。
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此时，昨天她捡回来的那个可爱白净的小男孩正抱着她的手臂，睡得香甜。
她感觉自己断了片，记忆中昨天用了药的小男孩一直都没有反应，怎么这会儿就能抱着她了。
但是她也实在没好意思做出太大幅度的动作，只是梗着脖子斜着眼角细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就见小男孩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抬头看向了她。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两秒钟，男孩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早！”
阿尔贝塔：“嗯？？？”
西塞维没有着急作解释，他轻轻抱着女儿走到了床边，克尔起身让开了一点空间，放下阿尔贝塔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帮你恢复，你替我做件事。”
“先说是什么事。”克尔蹙了眉头谨慎地问道，他直觉不会是轻松的活计，尽管他现在确实急需能量，小孩子的身体太过脆弱，待在这里太过危险。
“你的秘密我就不追究了。管你是不是魔狼成精，只要你护送贝尔离开这里，埃萨兰、索萨伦、霍林姆，去哪里都行，让她别再回来了。”
克尔心梗了一下，感觉有被冒犯到，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带她？她可是……”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只是我的女儿。”重音落在“只是”上，西塞维摆了摆手，打断了克尔的话。
只是......
“所以，意思是她不会再回到之前了？”克尔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抓住了重点。
“当然，她现在不一样了。”西塞维拉过一旁的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总像今天这样被别的东西发现......”
“别的东西”之一的克尔：......
“行了行了，我只是想要点魔能而已。既然你说她没问题，你自己带她离开不就好了，做什么要为难我一个小孩子。”克尔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他。
“我要是能去还会在这里和你掰扯？”西塞维转过头看向他，语气也有些不善：“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
等等，刚刚不是说是谈交易吗？
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克尔目瞪口呆。
“而且你不是说你是霍林姆的坎贝尔吗？保护个人都做不到？”西塞维语气轻蔑。
克尔有些欲言又止。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作为微缩迷你版的坎贝尔好像真的不太行。
“你可要想好了，就算我好心放过你，你这个样子能在森林里活下来吗？”西塞维继续“循循善诱”。
“你......”克尔说不出话。
好家伙，这人已经开始赤裸裸地威胁了。
西塞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可以带她走，但是你得先帮我恢复魔能。”克尔嘴角抽动，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不管怎么样，先恢复了魔能再说，实在不行，打不过，还跑不了么？
“是得先让你恢复，不然你怎么保护她？”西塞维点点头。
“嗯，你知道就好。”听到这话，克尔如释重负，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要帮我恢复魔能，目前有两个方法。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捕杀魔物，夺取能量就行了，不过这不长久，掠夺的魔能总会枯竭，所以需要不停狩猎。而且，如果吞噬太多属性相差太大的魔能，会陷入疯狂。”
“属性？难怪了......原来魔物之间总是互相厮杀，果然不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啊。”西塞维似有所悟，然后接着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肯定要选第二种方法了？”
“我当然想选这第一个方法了，”克尔有些哀怨地看着西塞维，配上稚嫩的童音，显得尤其楚楚可怜：“迷雾森林资源丰富，你随便帮我捕猎几只属性差不多的，我恢复恢复，当场就可以告辞，完全犯不着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好歹我也好心提醒过你了，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哦，你走不掉的。”西塞维白了他一眼，直接否决了他。
“......”克尔还有些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我看她也不小了，早上身手也利索得很，就算你不能带她，她也可以自己去嘛......”
“我不放心。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而且人类社会远比你想象得可怕。”西塞维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
笑了，我会不清楚人类有多么......
克尔在心里哂笑了一声，脸色倒没露出分毫。
“说说第二种方法吧。”西塞维继续着话题。
“好吧，那你知道蛮荒巨妖吗？”克尔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传说中撕裂南北大陆，使混沌海倒灌，引发逆流的上古魔兽。”西塞维低头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不是传说中，它还活着，在迷雾深处。”克尔往被子堆叠的方向靠了靠，放松了坐姿：“杀了它的话，魔能会凝聚在它的眼睛上。”
克尔话说得云淡风轻，整个人状似随意，其实正偷偷注意着西塞维的表情。
赶紧给我知难而退吧，可恶的家伙。
“很有难度。”可恶的家伙眉头紧锁，思考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我可以去迷雾深处试一试，但是相应地，你只是护送的话，显然就不对等了。”
“怎么不对等了？你女儿完全抵得上一只蛮荒巨妖......”听到这话，克尔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一命抵一命么？”西塞维慎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这个反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克尔正深感不妙，果然，就听到西塞维继续说道：“我去猎杀蛮荒巨妖为你取回魔能，那你就用你的命来保护阿尔贝塔吧。”
克尔目光有些呆滞，先不论他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但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猎杀蛮荒巨妖。
“等等等等，”他甩了甩脑袋，眯着眼睛朝着西塞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猎杀蛮荒巨妖？就凭你？”
“当然，”西塞维点了点头：“就凭我，西塞维·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
陨落的猎魔世家……
这个人......
克尔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有些怀疑道：“可是西塞维不是早就死在那场大追捕当中了吗？”
“作为一只魔狼，你对人类的事情了解得还真多，我越来越相信你至少和霍林姆的坎贝尔是有关系的了。你等着。”西塞维轻笑了一声，在克尔的注视下默默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他手持一捆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回到床前。
轻轻解开黑布的一端，一只银光熠熠的不死鸟露了出来。
“这是……”克尔被不死鸟眼睛部位上镶嵌的红宝石晃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确定：“银月……之蚀？！”
西塞维重新裹上黑布，屋子里暗了好几度，他看向克尔：“现在你信了吗？”
难怪这家伙没法带她离开。
克尔微张着嘴巴，点了点头。
“怎么样？要和我做这笔交易吗？”
如果是阿德莱德家的前家主，说不定真的能找到蛮荒巨妖......
只要有了蛮荒巨妖的魔能，我就能......
“可以。”克尔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那就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西塞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秘密太多，又不是人类，我需要你和我起约血誓。”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克尔心中的沉重还是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当然了，不过进入迷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要是你没能取到魔能......”
“放心吧，如果我死了，你的誓言就会失效，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即使没有取得你想要的东西，你也没有更多的损失，不是吗？”西塞维看向克尔，想要打消他的疑虑。
克尔默默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是现在死和之后死的区别罢了。”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西塞维认真说道：“不过鉴于她的身份，我认为去人类定居点也算不上一个好选择，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
西塞维沉默了一下，语气带上了一丝悲凉：“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少人类很难真正影响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克尔“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会尽快安排好，然后送走你们。”西塞维俯下身子，轻轻用手挽了挽女儿额前的碎发。
远处的斑斑看着这一切，早已没有了之前愤怒的架势，它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到了床边，看了看老父亲，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阿尔贝塔，发出了呜呜的哽咽。
西塞维又轻轻抬手摸了摸它的毛脑袋，轻声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贝尔。”
随后，他重新直起了腰，冲着克尔招呼道：“走吧，小子。”
“现在？去哪儿？”克尔有点迷茫。
西塞维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说道：“狩猎啊。你不是需要那个什么魔能吗？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女儿？”
“这么着急？”克尔跟着就站了起来。
“当然，我还得试试你靠不靠谱。”西塞维转过身，向外走去。
克尔顿时垮了脸。
“赶紧跟上，你需要什么属性的？几只够你恢复一阵？大白天的，魔物可没有那么好找。”西塞维大手一挥，催促道。
克尔想也没想，利落地给出了回答：“不用找，我知道食腐蛛巢穴在哪儿......我全都要！！！”
——————
一大早，和往常一样醒过来的阿尔贝塔刚一睁眼就愣住了。
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此时，昨天她捡回来的那个可爱白净的小男孩正抱着她的手臂，睡得香甜。
她感觉自己断了片，记忆中昨天用了药的小男孩一直都没有反应，怎么这会儿就能抱着她了。
但是她也实在没好意思做出太大幅度的动作，只是梗着脖子斜着眼角细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就见小男孩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抬头看向了她。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两秒钟，男孩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早！”
阿尔贝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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