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得机缘者得仙道
陈若澄看着犹自傻笑的二人，有些疑惑：“南哥呢？还没出来？出什么岔子了吗？”
“岔子是有一个。不过，那是望哥的岔子。而且，你会笑出声来。”王无当笑容忽然猥琐起来。
看着这种熟悉的猥琐，陈若澄八卦之心燃烧起来。眼睛瞟着高文望，嘴里却对王无当说：“你说，我在听。”
“南哥刚去问夫子，有没有诗人科的弟子愿意和他换的。”
尽管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回答应该是有。但也让陈若澄有些惊讶：“这不刚刚才分完科，就有人反悔了啊？”
“对啊，我们都笑话南哥来着，说他妄想。结果还遇到一个。”
“什么情况啊？”陈若澄更好奇了。
高文望在一旁见不惯这吊人胃口的模样，抢过话头：“有个可以进诗人科天班的人给不起学费。那人只能当诗人外门弟子。结果南哥上去说帮那人交书生的学费，只求那人把诗人那边的名额让给他。”
“明白了。就是说南哥出钱，大家换了一个学科，皆大欢喜。可是这与我和望哥有什么关系啊？”
王无当眼中艳羡地说：“你是没看到，那小娘不知多漂亮了。我们平福县不管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花魁娘子，没有一个比得上的。啧啧啧，上城府的娘子真是……”说到最后，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陈若澄沉吟半晌，才慢慢说：“你的意思是，原本这小娘可以和望哥一个班的。现在换到书生科来了，和我成了同窗。所以望哥难受了，我赚到了。是吧？”
王无当面露疑惑：“很难相信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换成我，当场就打一套平福县霸王拳以示庆祝，好吧？”
陈若澄瞪着他，轻声问：“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只是外门弟子，她是内门弟子。我连她面都见不到。”
王无当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笑容：“对啊，那就好。大家都没份。”
高文望也提起右拳轻轻挥了挥。
这一丁点都见不得人好的态度，这是真朋友。可是这种时候，能不能麻烦二位死远点。
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陈若澄好奇地问：“怎么我不知道还要交学费的事？”
高文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因为我们这种天资高到可以进天班地班的人在你们排队补测的时候，得到的通知。说是学费一年三十贯钱，宝材费一年三十贯，食宿费最低一个月五贯，还有十五、三十两种。”
高文望比他矮一个头，这个拍肩的动作做出来其实有点别扭。不过在表达优越感的时候，这个动作确实显得很有效。
王无当嘿嘿一笑：“这点钱都掏不出来。真是可惜了。”
陈若澄没说什么，因为他在原主的记忆里无法判断这是多大一笔钱。不过一群人上一次勾栏起码就是五六十贯的消费，那么折合到前世的世界就是……
等等，前世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怎么折合？
他略一思索，也没多想，只顺着王无当的意思问：“可惜什么？”
高文望又一次抢答：“他那德性，绝对是想着要是他以前就见过这小娘，绝对可以拿钱砸别人家里，将别人纳家里当小妾。”
“呸，我是这种人吗？”王无当没好气地说。
陈若澄脑中闪现出对他过往的记忆，顺口说：“既然像他说得那么漂亮。他恐怕不止想纳妾，就是三书六礼娶为正妻他都愿意。”
“嘿嘿，你看人真准。”王无当大笑起来
高文望冷笑两声：“算了吧，别多想了。我们在平福县是小霸王，在上城府什么都不是。这小娘子进了书生科的内门，我们钱没人多，权没人大，楼台也没别人近，别想了。尤其是你们两个，我还好歹有点姿容。你说你们两个有啥？”
“挺拔的身板？”王无当低头看了看自己。
陈若澄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来修仙的，想这些有什么用？”
又闲扯了几句，自有夫子来交代接下来住宿安排，以及次日起的教学安排等日常事务。
陈若澄所在的书生科在整个学社的北区，自然是暂时和几位同伴告别。王无当的武者科在南区，他也跟着自家科的夫子走了。高文望则留下来等还在办理对换手续的张南。
等到了宿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陈若澄立刻成了闷葫芦。在同宿舍的五个陌生人面前他腼腆得根本不像是差点气死学社督学的混蛋。
就是分床铺都没好意思争，直接领了一个最靠近门的位置。
一间宿舍六个人，包括他在内有五个人有自己的家仆、跟班、小厮进来帮忙安置。
他就抽了一张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陈德动手。
陈德倒是兴奋得很：“老爷，你说得真对。这上城府的漂亮小娘太多，和我般配的也多。”
“可不是，有大机缘呢。”陈若澄想了想，故意说出这个词。不过这次没有任何效果，没有触动体内星图。
大约是要真正替陈德抱得美人归，才有奇效？
这不是扯吗？陈若澄宅男一个，自己都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过，还帮别人？
不对，我不是老爷吗？我随便街边拉一个妇人，管她高矮胖瘦，替陈德把聘礼下了，指给陈德，不就刷出功德一件了吗？
什么叫机缘？这就叫机缘。
至于陈德怎么想？关我什么……
不行，不行。这种事，陈若澄只能自己私心想一想。让他做是决绝做不出来的。
陈德收拾好以后，向着陈若澄挥泪告别。所有新弟子刚进学社都得在学院里关一个月。两个人是一个月见不上面了。
不过，陈德也不用返乡，就留在上城租了一间小屋等候差遣。
不止是等陈若澄的差遣，也等候平福县其他三位的。其他三位上面都有父母，家仆还得回家报平安。大家一合计，就让那三位回了暂时不用来。留陈德一个人在上城找姻缘就好。
说起来，挥泪告别的场景就有点假了。主仆二人其实感觉都觉得没到这个份上。但是同宿舍自称来自于兰柏县的林铭，小厮哭得太伤心了，太依依不舍了。
这情感烘托到这里，陈德也只得硬着头皮假哭了几声。好在这个对他来说，难度也不大。反倒把陈若澄搞得头皮发麻。
仆人走完以后，六个人尬坐着互相打望。
之前分床位时承头的林铭又张罗着大家互相介绍。
陈若澄这才知道。年纪最小却满脸络腮胡的叫张潇潇。年纪最大白白胖胖的叫王新成。眼睛不大声音尖细的叫古寅，是个本地人。个子小小比陈若澄还害羞的叫汪海，汪海也是唯一没有仆人的。
至于林铭，气度不错，衣衫华贵，一看就知道家境最好。
各自介绍了一番，大家就熟悉了一些。闲扯几句之后，尖细声音的古寅忽然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机缘。”
“机缘？”陈若澄第一个给出了回应，也仅仅只是这样的回应而已。
张潇潇慢慢举起手，大约是他知道，想要发言。可是这里又没主持人，反而被古寅耻笑了一声：“这时哪家的读书郎？”说得张潇潇脸一红，面色中闪过一丝恼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嫉恨上了。
王新成接过了话头：“这句俗语都知道啊，得机缘者得仙道。”
“岔子是有一个。不过，那是望哥的岔子。而且，你会笑出声来。”王无当笑容忽然猥琐起来。
看着这种熟悉的猥琐，陈若澄八卦之心燃烧起来。眼睛瞟着高文望，嘴里却对王无当说：“你说，我在听。”
“南哥刚去问夫子，有没有诗人科的弟子愿意和他换的。”
尽管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回答应该是有。但也让陈若澄有些惊讶：“这不刚刚才分完科，就有人反悔了啊？”
“对啊，我们都笑话南哥来着，说他妄想。结果还遇到一个。”
“什么情况啊？”陈若澄更好奇了。
高文望在一旁见不惯这吊人胃口的模样，抢过话头：“有个可以进诗人科天班的人给不起学费。那人只能当诗人外门弟子。结果南哥上去说帮那人交书生的学费，只求那人把诗人那边的名额让给他。”
“明白了。就是说南哥出钱，大家换了一个学科，皆大欢喜。可是这与我和望哥有什么关系啊？”
王无当眼中艳羡地说：“你是没看到，那小娘不知多漂亮了。我们平福县不管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花魁娘子，没有一个比得上的。啧啧啧，上城府的娘子真是……”说到最后，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陈若澄沉吟半晌，才慢慢说：“你的意思是，原本这小娘可以和望哥一个班的。现在换到书生科来了，和我成了同窗。所以望哥难受了，我赚到了。是吧？”
王无当面露疑惑：“很难相信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换成我，当场就打一套平福县霸王拳以示庆祝，好吧？”
陈若澄瞪着他，轻声问：“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只是外门弟子，她是内门弟子。我连她面都见不到。”
王无当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笑容：“对啊，那就好。大家都没份。”
高文望也提起右拳轻轻挥了挥。
这一丁点都见不得人好的态度，这是真朋友。可是这种时候，能不能麻烦二位死远点。
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陈若澄好奇地问：“怎么我不知道还要交学费的事？”
高文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因为我们这种天资高到可以进天班地班的人在你们排队补测的时候，得到的通知。说是学费一年三十贯钱，宝材费一年三十贯，食宿费最低一个月五贯，还有十五、三十两种。”
高文望比他矮一个头，这个拍肩的动作做出来其实有点别扭。不过在表达优越感的时候，这个动作确实显得很有效。
王无当嘿嘿一笑：“这点钱都掏不出来。真是可惜了。”
陈若澄没说什么，因为他在原主的记忆里无法判断这是多大一笔钱。不过一群人上一次勾栏起码就是五六十贯的消费，那么折合到前世的世界就是……
等等，前世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怎么折合？
他略一思索，也没多想，只顺着王无当的意思问：“可惜什么？”
高文望又一次抢答：“他那德性，绝对是想着要是他以前就见过这小娘，绝对可以拿钱砸别人家里，将别人纳家里当小妾。”
“呸，我是这种人吗？”王无当没好气地说。
陈若澄脑中闪现出对他过往的记忆，顺口说：“既然像他说得那么漂亮。他恐怕不止想纳妾，就是三书六礼娶为正妻他都愿意。”
“嘿嘿，你看人真准。”王无当大笑起来
高文望冷笑两声：“算了吧，别多想了。我们在平福县是小霸王，在上城府什么都不是。这小娘子进了书生科的内门，我们钱没人多，权没人大，楼台也没别人近，别想了。尤其是你们两个，我还好歹有点姿容。你说你们两个有啥？”
“挺拔的身板？”王无当低头看了看自己。
陈若澄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来修仙的，想这些有什么用？”
又闲扯了几句，自有夫子来交代接下来住宿安排，以及次日起的教学安排等日常事务。
陈若澄所在的书生科在整个学社的北区，自然是暂时和几位同伴告别。王无当的武者科在南区，他也跟着自家科的夫子走了。高文望则留下来等还在办理对换手续的张南。
等到了宿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陈若澄立刻成了闷葫芦。在同宿舍的五个陌生人面前他腼腆得根本不像是差点气死学社督学的混蛋。
就是分床铺都没好意思争，直接领了一个最靠近门的位置。
一间宿舍六个人，包括他在内有五个人有自己的家仆、跟班、小厮进来帮忙安置。
他就抽了一张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陈德动手。
陈德倒是兴奋得很：“老爷，你说得真对。这上城府的漂亮小娘太多，和我般配的也多。”
“可不是，有大机缘呢。”陈若澄想了想，故意说出这个词。不过这次没有任何效果，没有触动体内星图。
大约是要真正替陈德抱得美人归，才有奇效？
这不是扯吗？陈若澄宅男一个，自己都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过，还帮别人？
不对，我不是老爷吗？我随便街边拉一个妇人，管她高矮胖瘦，替陈德把聘礼下了，指给陈德，不就刷出功德一件了吗？
什么叫机缘？这就叫机缘。
至于陈德怎么想？关我什么……
不行，不行。这种事，陈若澄只能自己私心想一想。让他做是决绝做不出来的。
陈德收拾好以后，向着陈若澄挥泪告别。所有新弟子刚进学社都得在学院里关一个月。两个人是一个月见不上面了。
不过，陈德也不用返乡，就留在上城租了一间小屋等候差遣。
不止是等陈若澄的差遣，也等候平福县其他三位的。其他三位上面都有父母，家仆还得回家报平安。大家一合计，就让那三位回了暂时不用来。留陈德一个人在上城找姻缘就好。
说起来，挥泪告别的场景就有点假了。主仆二人其实感觉都觉得没到这个份上。但是同宿舍自称来自于兰柏县的林铭，小厮哭得太伤心了，太依依不舍了。
这情感烘托到这里，陈德也只得硬着头皮假哭了几声。好在这个对他来说，难度也不大。反倒把陈若澄搞得头皮发麻。
仆人走完以后，六个人尬坐着互相打望。
之前分床位时承头的林铭又张罗着大家互相介绍。
陈若澄这才知道。年纪最小却满脸络腮胡的叫张潇潇。年纪最大白白胖胖的叫王新成。眼睛不大声音尖细的叫古寅，是个本地人。个子小小比陈若澄还害羞的叫汪海，汪海也是唯一没有仆人的。
至于林铭，气度不错，衣衫华贵，一看就知道家境最好。
各自介绍了一番，大家就熟悉了一些。闲扯几句之后，尖细声音的古寅忽然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机缘。”
“机缘？”陈若澄第一个给出了回应，也仅仅只是这样的回应而已。
张潇潇慢慢举起手，大约是他知道，想要发言。可是这里又没主持人，反而被古寅耻笑了一声：“这时哪家的读书郎？”说得张潇潇脸一红，面色中闪过一丝恼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嫉恨上了。
王新成接过了话头：“这句俗语都知道啊，得机缘者得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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