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组长派我去巡山
“你们说的那个姚堂是谁？”
次日走在通往藏书阁路上时，陈若澄插话问道。
林铭回答：“姚堂是学社督行。所谓督行就是管言行的，入学的时候，他也出场过，只是没发言。听说昨天今天抓到一个偷偷在后巷喝酒的，听说罚跑了三十圈。”
说到喝酒，所有人的目光都古怪地汇集到陈若澄身上。他想了想，只好把锅甩出去：“那他管偷女人肚兜的吗？”立刻收获了张潇潇赞许的目光。
“我没有偷女人肚兜。”古寅有些大声地说。说完立刻捂住嘴，有些紧张地看看周围。还好旁人都隔得很远。
王新成身为老大，对这个话题却羞涩得很，主动出来说：“嗯，不是偷的。”凭陈若澄的感觉，他知道老王这是真心实意的为古寅开脱几句。
张潇潇继续送上一个赞许目光：“嗯，不是偷的。”他的重音在偷字上，就有一些阴阳怪气了。
陈若澄默然不语，好好反省了一下。这问题由始至终都是他惹出来的。说起来，等到放假的时候，一定得找地方把琳琅箱里的衣服全部清扫出去。
进了藏书阁，说笑就此结束。林铭按照之前陈若澄的建议，督促同寝的伙伴坐在不同的区域。这一点，陈若澄太有经验了，熟人坐一起的话——
学习，学习个屁。
陈若澄取来另一本书，《七层七术》。继续边读边做笔记。
“所谓法术共有六类。灵术、仙术、禅术、咒术、妖术、秘术。不同仙门可以学习不同法术，唯有书生可以学习全部种类的法术。另有一些特殊的法术，属于所有仙门都可以学习的法术。他们被直接就成为法术。所以我们一般把这称为六法七术。”
陈若澄摸着自己的下巴。按照这一段的理解，也就是说六法对应六个仙门。还有书生可以全学，又有武者全不能学。说来说去，这仙道法门莫非有八个之多？只是白马学社只提供三种而已？不知道诗人对应的哪个法术？
而宿舍里人人都学的六合剑，也就是共有的法术。
“全部六法七术共有七层。”
这倒是好理解。修为有七重。法术有七层。一一对应嘛。
“修为和法阶并不直接等同。譬如一位七重修仙者，用了三重来修行武者，四重修行诗人。那么只有四重诗人这一块才算法阶。”法阶结合上下文，应该就是法力等级的意思，也应该就是可以学会第几重法术的意思。
这个说法和昨天那本书相互对应。胡乱迁道，最大的问题是可能造成法阶不足。而此间修仙最大的法则就是有规则有上限。所以必须有取舍，想着法武双修，六法并进，却是好高骛远了。
又看了一阵，林铭过来叫吃饭。这是他请林铭帮的忙。他可不想又跳过一顿午饭。
修仙图的是逍遥。逍遥自然包括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饿肚子修仙得是什么精神啊？反正陈若澄是干不出来的。
林铭扫了一眼他的笔记：“呵，老陈，你还真是专注。连肚子饿都感觉不到么？”
这倒是真奇怪，当他浸淫在书中之时，似乎感觉不到饥饿和疲劳。他原以为大家都一样，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他是怪胎。
他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笑笑。
林铭等着他收拾，又说：“你居然还要做笔记，我看老张的书包你才该整一个。话说我早就看得灵力枯竭，等着吃饭了。你居然一口气这么长。”
问题也许就在这里，别人的气息坚持不了看一天的书。他能。这是为什么呢？天赋异禀，还是他身为穿越者的特权？
他显得很无心地问：“是吗？只有我这么长的气？”
林铭可能并不知道答案，没有正面回答：“说不定你是我们中最有希望成仙的。”
说着说着，一起吃了饭。下午继续看书。晚上吹牛，玩肚兜梗和喝酒梗。周而复始，单调重复，却有颇有趣味。一转眼，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正在吃饭，林铭说：“对了，老陈。我打听了一转，像你看书一口气看这么长的，外门弟子里还真没有。天班的那些，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古寅叹息一声：“我的根骨还是丁等，老陈才己等。怎么我觉得我和他应该对调一下才对呢？”
又见到食堂的厨娘抱着大桶经过。古寅拿手肘撞了撞陈若澄，冲着他挤眉弄眼，然后又拿眼睛去瞟厨娘。
陈若澄满头黑线，轻咳两声。陈若澄喜欢好生养的大龄厨娘，最近已经取代肚兜梗成为宿舍第一热梗。古寅对此特别喜欢。
这让陈若澄本来还存着要不要去替陈德问问的意思，现在根本不敢去搭话。就这样已经每天被人嘲笑几遍。真问过去，还不得坐成实锤。
不过他也没得好说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自己就是肚兜事件的幕后黑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吧。
这时，从食堂外走进来两个人。陈若澄认得其中一位贵气十足的，就是那天公开质疑督学的董玉成。他不禁有些奇怪。因为董玉成是内门弟子，吃饭和他们外门弟子可不在一处。平时从来没有见过。今天他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呢？
单纯是因为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多看这几眼，先让他看出了董玉成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人。再让他发现，董玉成的目光在落到他身上以后，就锁住了他。
这让陈若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头稍稍往两旁瞟了瞟。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又或者证明他只是错觉，董玉成的目标不是他。
不过，董玉成一开口，就让情况十分明朗了：“陈若澄，陈兄。”
“董兄。”他既是纳闷，又是稍感不安地回应着。
董玉成走到他跟前，笑着说：“陈兄，跟我去外出练气吧。”
陈若澄完全没有听懂，只得露出假笑：“这是什么意思？”
董玉成看了身旁人一眼，眼神流露出的惊异显然是针对陈若澄的。他欲言又止地将头转回来：“学社不定期会组织新弟子，出门去执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锻炼自己的修为。这就叫外出练气。而我，就是专门协助夫子负责这些的弟子。换句话说，我是练气长。”
“明白了，董练气长。我们这是去做些什么呢？”
董玉成说：“这是第一次出门，很简单，就是去学社背后的坤元山中巡一次山就可以了。”
“巡山？”陈若澄有些迟疑，“会有危险吗？”
“一般来说不会有，万一遇到什么怪兽，也说不定。”
陈若澄赶紧摆了摆手：“那我不去了。”
“什么？”董玉成惊呼完以后，一时竟然没有接上话来。然后他又一次同身边人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深深的迷惑。
然后董玉成扭头有些不符合他身份的激动：“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你为什么不去啊？”
陈若澄赧然一笑：“我的首发法术是香火。想要遇到怪兽。我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我摸一枚铜钱来收买他？”
董玉成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你！”
旁边一人拍了拍董玉成：“那算了吧，陈若澄说的也有道理。下次吧，我们先去找姜岚吧。”
“姜岚？”王新成忽然有些激动地插话。此前这二位同陈若澄交谈时，同寝的几位满眼羡慕和惊讶，但也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插话，都选择了沉默。而这个名字显然让王新成有些按捺不住了。
董玉成二人对王新成就没有办法客气了，甚至都不愿多瞧他一眼，和陈若澄告了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董玉成回头瞪了陈若澄一眼，显然还觉得意难平。
只是陈若澄一贯很怂。他何必去冒这个险呢？就在屋里读书，不是挺快乐的一件事吗？而且，他似乎心底有一个隐隐的警兆。
进学社的头一个月，他怎么也不该离开学社的。
这边几个同寝却激动地谴责起他来：“老陈，你傻吧？你知道外出练气多难得的机会吗？选到你，你还拒绝。”
“你虽然法术是差一点。可是你现在略有一点修为，体魄也略有提升啊。你打不过，躲就是了，又不止你一个人，你怕什么？”
“是呀，而且还有姜岚。有姜岚你都不去，怎么说你啊？”
陈若澄在学社就是那种只学习，不管闲事的书呆子。他是真心实意求教：“姜岚是谁啊？”
“靠！”古寅被这个问题气得直接骂人。
……
学社西区。两个人的对话再次发生。
“陈若澄居然拒绝了。”
“哼，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的好意。”好意两个字被咬得很重。
“你是说用强。”
“用强不行。用强会被姚堂发现。”
“那你怎么办？”
犹豫了一阵，后一人说：“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下次没有借口可以找。”
“嗯……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一点。”
“不管，一个月内，我必须把他扔出学社去一次。”
次日走在通往藏书阁路上时，陈若澄插话问道。
林铭回答：“姚堂是学社督行。所谓督行就是管言行的，入学的时候，他也出场过，只是没发言。听说昨天今天抓到一个偷偷在后巷喝酒的，听说罚跑了三十圈。”
说到喝酒，所有人的目光都古怪地汇集到陈若澄身上。他想了想，只好把锅甩出去：“那他管偷女人肚兜的吗？”立刻收获了张潇潇赞许的目光。
“我没有偷女人肚兜。”古寅有些大声地说。说完立刻捂住嘴，有些紧张地看看周围。还好旁人都隔得很远。
王新成身为老大，对这个话题却羞涩得很，主动出来说：“嗯，不是偷的。”凭陈若澄的感觉，他知道老王这是真心实意的为古寅开脱几句。
张潇潇继续送上一个赞许目光：“嗯，不是偷的。”他的重音在偷字上，就有一些阴阳怪气了。
陈若澄默然不语，好好反省了一下。这问题由始至终都是他惹出来的。说起来，等到放假的时候，一定得找地方把琳琅箱里的衣服全部清扫出去。
进了藏书阁，说笑就此结束。林铭按照之前陈若澄的建议，督促同寝的伙伴坐在不同的区域。这一点，陈若澄太有经验了，熟人坐一起的话——
学习，学习个屁。
陈若澄取来另一本书，《七层七术》。继续边读边做笔记。
“所谓法术共有六类。灵术、仙术、禅术、咒术、妖术、秘术。不同仙门可以学习不同法术，唯有书生可以学习全部种类的法术。另有一些特殊的法术，属于所有仙门都可以学习的法术。他们被直接就成为法术。所以我们一般把这称为六法七术。”
陈若澄摸着自己的下巴。按照这一段的理解，也就是说六法对应六个仙门。还有书生可以全学，又有武者全不能学。说来说去，这仙道法门莫非有八个之多？只是白马学社只提供三种而已？不知道诗人对应的哪个法术？
而宿舍里人人都学的六合剑，也就是共有的法术。
“全部六法七术共有七层。”
这倒是好理解。修为有七重。法术有七层。一一对应嘛。
“修为和法阶并不直接等同。譬如一位七重修仙者，用了三重来修行武者，四重修行诗人。那么只有四重诗人这一块才算法阶。”法阶结合上下文，应该就是法力等级的意思，也应该就是可以学会第几重法术的意思。
这个说法和昨天那本书相互对应。胡乱迁道，最大的问题是可能造成法阶不足。而此间修仙最大的法则就是有规则有上限。所以必须有取舍，想着法武双修，六法并进，却是好高骛远了。
又看了一阵，林铭过来叫吃饭。这是他请林铭帮的忙。他可不想又跳过一顿午饭。
修仙图的是逍遥。逍遥自然包括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饿肚子修仙得是什么精神啊？反正陈若澄是干不出来的。
林铭扫了一眼他的笔记：“呵，老陈，你还真是专注。连肚子饿都感觉不到么？”
这倒是真奇怪，当他浸淫在书中之时，似乎感觉不到饥饿和疲劳。他原以为大家都一样，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他是怪胎。
他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笑笑。
林铭等着他收拾，又说：“你居然还要做笔记，我看老张的书包你才该整一个。话说我早就看得灵力枯竭，等着吃饭了。你居然一口气这么长。”
问题也许就在这里，别人的气息坚持不了看一天的书。他能。这是为什么呢？天赋异禀，还是他身为穿越者的特权？
他显得很无心地问：“是吗？只有我这么长的气？”
林铭可能并不知道答案，没有正面回答：“说不定你是我们中最有希望成仙的。”
说着说着，一起吃了饭。下午继续看书。晚上吹牛，玩肚兜梗和喝酒梗。周而复始，单调重复，却有颇有趣味。一转眼，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正在吃饭，林铭说：“对了，老陈。我打听了一转，像你看书一口气看这么长的，外门弟子里还真没有。天班的那些，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古寅叹息一声：“我的根骨还是丁等，老陈才己等。怎么我觉得我和他应该对调一下才对呢？”
又见到食堂的厨娘抱着大桶经过。古寅拿手肘撞了撞陈若澄，冲着他挤眉弄眼，然后又拿眼睛去瞟厨娘。
陈若澄满头黑线，轻咳两声。陈若澄喜欢好生养的大龄厨娘，最近已经取代肚兜梗成为宿舍第一热梗。古寅对此特别喜欢。
这让陈若澄本来还存着要不要去替陈德问问的意思，现在根本不敢去搭话。就这样已经每天被人嘲笑几遍。真问过去，还不得坐成实锤。
不过他也没得好说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自己就是肚兜事件的幕后黑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吧。
这时，从食堂外走进来两个人。陈若澄认得其中一位贵气十足的，就是那天公开质疑督学的董玉成。他不禁有些奇怪。因为董玉成是内门弟子，吃饭和他们外门弟子可不在一处。平时从来没有见过。今天他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呢？
单纯是因为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多看这几眼，先让他看出了董玉成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人。再让他发现，董玉成的目光在落到他身上以后，就锁住了他。
这让陈若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头稍稍往两旁瞟了瞟。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又或者证明他只是错觉，董玉成的目标不是他。
不过，董玉成一开口，就让情况十分明朗了：“陈若澄，陈兄。”
“董兄。”他既是纳闷，又是稍感不安地回应着。
董玉成走到他跟前，笑着说：“陈兄，跟我去外出练气吧。”
陈若澄完全没有听懂，只得露出假笑：“这是什么意思？”
董玉成看了身旁人一眼，眼神流露出的惊异显然是针对陈若澄的。他欲言又止地将头转回来：“学社不定期会组织新弟子，出门去执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锻炼自己的修为。这就叫外出练气。而我，就是专门协助夫子负责这些的弟子。换句话说，我是练气长。”
“明白了，董练气长。我们这是去做些什么呢？”
董玉成说：“这是第一次出门，很简单，就是去学社背后的坤元山中巡一次山就可以了。”
“巡山？”陈若澄有些迟疑，“会有危险吗？”
“一般来说不会有，万一遇到什么怪兽，也说不定。”
陈若澄赶紧摆了摆手：“那我不去了。”
“什么？”董玉成惊呼完以后，一时竟然没有接上话来。然后他又一次同身边人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深深的迷惑。
然后董玉成扭头有些不符合他身份的激动：“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你为什么不去啊？”
陈若澄赧然一笑：“我的首发法术是香火。想要遇到怪兽。我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我摸一枚铜钱来收买他？”
董玉成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你！”
旁边一人拍了拍董玉成：“那算了吧，陈若澄说的也有道理。下次吧，我们先去找姜岚吧。”
“姜岚？”王新成忽然有些激动地插话。此前这二位同陈若澄交谈时，同寝的几位满眼羡慕和惊讶，但也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插话，都选择了沉默。而这个名字显然让王新成有些按捺不住了。
董玉成二人对王新成就没有办法客气了，甚至都不愿多瞧他一眼，和陈若澄告了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董玉成回头瞪了陈若澄一眼，显然还觉得意难平。
只是陈若澄一贯很怂。他何必去冒这个险呢？就在屋里读书，不是挺快乐的一件事吗？而且，他似乎心底有一个隐隐的警兆。
进学社的头一个月，他怎么也不该离开学社的。
这边几个同寝却激动地谴责起他来：“老陈，你傻吧？你知道外出练气多难得的机会吗？选到你，你还拒绝。”
“你虽然法术是差一点。可是你现在略有一点修为，体魄也略有提升啊。你打不过，躲就是了，又不止你一个人，你怕什么？”
“是呀，而且还有姜岚。有姜岚你都不去，怎么说你啊？”
陈若澄在学社就是那种只学习，不管闲事的书呆子。他是真心实意求教：“姜岚是谁啊？”
“靠！”古寅被这个问题气得直接骂人。
……
学社西区。两个人的对话再次发生。
“陈若澄居然拒绝了。”
“哼，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的好意。”好意两个字被咬得很重。
“你是说用强。”
“用强不行。用强会被姚堂发现。”
“那你怎么办？”
犹豫了一阵，后一人说：“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下次没有借口可以找。”
“嗯……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一点。”
“不管，一个月内，我必须把他扔出学社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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