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万法之首
《万法总则》，第一卷，第三章：雷法乃万法之首。
《五行论道》，第二卷，第一章：法有五行，相生相克，然雷法克所有。
《天劫》，第七章：是故天劫为雷劫，盖因万法皆有对应，唯雷法难挡。
……
陈若澄这些天读书不少，恰恰他记住得也不少。他一瞬间就在心里背出了关于雷法的评论。
所以，他心中有了定论。他选择雷法，也即是疾电指。
雷法杀伤力最强，一重修为的修仙者要硬抗疾电指的难度更大。按理说雷法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第一层法术列表里。疾电指之所以能出现，无非是缺点太明显。
杀伤半径太差。而且需要附带物理攻击击中才能击中，所以命中也无法保障。
不过陈若澄是这么考虑的。他又不想和谁拼命。有什么认个怂不就行了，有什么比命重要呢？所以他不需要远距离高爆发的打击手段，只需要防止对方近身索命的时候，他能用疾电指反杀就可以了。
试想一下，别人卡着他的脖子，他脸涨得通红，但还是悄悄从肋下戳出一指。想想都很……丢人。
不过虽然丢人，也很爽的吧。再怎么也算一个反杀。
至于轻松、紧张之类，看看就好了。又不能直接控制住对方，意义不大。日耀更不是他应该选的法术，强大的控制技能。但要一马当先冲出去释放，否则躲在后面等待乱战，这不分敌友的打击，这不是二五仔的首选吗？
陈若澄既不准备当团队二五仔，也不会一马当先。他的理解模式，躲在一群大佬的后面，有刀补刀，没刀看戏也行。除非被敌人直接切入，对他实行斩首，他捏个疾电指保命就行了。
话说像他这种除了给团队补一枚铜钱的家伙，谁吃撑了直接冲阵来斩首他呢？证明自己有越塔杀人的能力不成。
这个选择让夫子脸上纠结了一阵：“你选好了？你看清它的缺点了吗？”
“谢谢夫子提醒，看清了。”陈若澄怂归怂，但是多少有些执拗吧。这大约就是从心却自信。
“那……十贯钱。”夫子略一犹豫，没有再说什么。大约心里有一种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样心态吧。
只是……怎么又收钱呢？
陈若澄略一犹豫：“不是收过宝材费吗？学敕符还要额外给钱？”
夫子面无表情：“宝材费五十贯，这是三科一样的。可是诗人一重只有一个法术位，书生却有两个法术位。书生当然要为自己额外多出来的一个法术付钱咯。”
“夫子，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林铭一听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想怼上两句。
夫子很简单地破招了：“那就不用讲了。”
陈若澄当然不会被这样打断，他提出质疑：“那武者一个法术都不学，不也是出一样的钱。”
夫子淡然地说：“武者有武器啊。”
想了想，这学社是什么德性，陈若澄也算是早就感觉到了。为这十贯钱和夫子讲什么道理，着实有些不智。只好装傻，避过这一环。毕竟他从心嘛。
他便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夫子。夫子也没接过，只是用眼神看了看桌子：“先放这，看你能学得会吗？学会了，钱留下。学不会，一起走。”说完，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张敕符递给陈若澄。
陈若澄接过敕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他是上次最先选定又最先学会的同窗。虽然最终结果是搞笑了一点，不过他的资质看来还是不错的。
这次大家或多或少也知道，应该只有少部分人有机会学会第二个法术。其他人应该还差得远。
陈若澄倒没想这么多，拈起敕符，灵台清明。心湖波澜生，气海浪花起。神识全开，引导灵气灌注进敕符。顿时，空白之处显示出一行小字来。
“在右手食指指尖附着一道疾电，使得被这指头戳中的人会遭遇一次雷电之击。”这是法术的解释，倒没有后面两条注释。
这么想的时候，他的灵气继续覆盖上去。字体则继续显现出来：“法令：无。手势：较快。身形：无。效果：手指有疾电环绕。回复：较慢。”
咦，还有这些个详细说明。法令就是说需不需要用嘴来喊一声。无需身形就是说只用手结出相应手势就好，至少不用扭来扭去。综合看来，这个法术比较易于操作。施术环节越少越难被看穿和打断。只是最后手上的疾电，应该是无法掩饰的。
他记得上次的香火敕符，他就没有看到后面这些描述。原因可能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香火这个法术又不会遇敌的时候使用，根本没有必要写得这么详细。另一个则是当时他的修为不够，还不够展开更多信息。
他更倾向于后一个。
接着，敕符上出现的是带着电的食指这样的图形。
看到这里，心湖上出现了一个虚晃的人影。人影祭出手势，完成之后，指尖带上的疾电。
等到心湖重归与平静，手上的敕符已经化为万点灰烬消散在空中。只惊得整间教室一阵惊叹。就是夫子都不禁微微颔首。外门弟子有此天资和修为，实属不易。
更不易的是，居然那么莽。都不带多研究一会，这么快就拿定主意，学了第二个法术。由于他学香火时的技惊四座，夫子对他也印象深刻。这是他莽第二次了。
陈若澄自己可能被这个逻辑绕晕。由于他太怂，所以当他觉得有可以怂的方式时，居然很莽。
只是惊叹不过两息。林铭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老陈，你要干什么？”他有些惊恐的脸虽然比周围人看起来夸张一点，可其他人的惊叹也没有叹只有惊。
“新学一个法术，试试效果。”陈若澄还没搞清情况。这怎么就忽然都变脸了。
林铭指了指远处：“试法间。老陈，你这不是掏钱，是可以真造成杀伤的法术。可不能在这玩。试法间，专门为你这种人准备的。你学的可是雷法，万一戳中了呢？那可是真要命的啊。”
陈若澄从善如流。不过他觉得“万一戳中了”这是在内涵他这法术太容易被挥霍掉。不过老林应该不是这种内涵帝吧，毕竟不是张潇潇。
试法间里，五尊一模一样的巨大雕像并排在一面墙边。雕像的造型很简单，双手自然下垂的站姿。脸部轮廓完全没有，也即是说根本就没有雕脸出来。身上则分别写着“梅山一号”、“梅山二号”……“梅山五号”。
梅山国，清江国的北方近邻。两国之间或战或和，但是近几十年关系一直恶劣。清江把梅山当做是打草谷的野蛮人和最大劲敌。
所以连试法间用来的给学社弟子练手的雕像都是刻着梅山的字样。
陈若澄定住心神，心湖里浮现出疾电指的姿势，同时也在现实中演绎出来。顿时一道疾电环绕在他的指尖。他捏起剑诀刺向梅山一号。
雕像在电极之下，一道弧光游走遍全身，然后炸裂开。
“这么强？我的六合剑只能戳一个小洞而已。”躲在门口围观的林铭惊呼出来。旋即这个声音得到更多的认可。
陈若澄吹了吹自己的食指。这个怪异的动作任谁也想象不到，他这是在致敬手枪。
雕像散落在四周的碎片又重新漂浮到了空中，慢慢朝着底座聚合而去。
夫子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每位有一次击碎试法雕像的机会。第二次得加钱。”
这都是什么破学社。
《五行论道》，第二卷，第一章：法有五行，相生相克，然雷法克所有。
《天劫》，第七章：是故天劫为雷劫，盖因万法皆有对应，唯雷法难挡。
……
陈若澄这些天读书不少，恰恰他记住得也不少。他一瞬间就在心里背出了关于雷法的评论。
所以，他心中有了定论。他选择雷法，也即是疾电指。
雷法杀伤力最强，一重修为的修仙者要硬抗疾电指的难度更大。按理说雷法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第一层法术列表里。疾电指之所以能出现，无非是缺点太明显。
杀伤半径太差。而且需要附带物理攻击击中才能击中，所以命中也无法保障。
不过陈若澄是这么考虑的。他又不想和谁拼命。有什么认个怂不就行了，有什么比命重要呢？所以他不需要远距离高爆发的打击手段，只需要防止对方近身索命的时候，他能用疾电指反杀就可以了。
试想一下，别人卡着他的脖子，他脸涨得通红，但还是悄悄从肋下戳出一指。想想都很……丢人。
不过虽然丢人，也很爽的吧。再怎么也算一个反杀。
至于轻松、紧张之类，看看就好了。又不能直接控制住对方，意义不大。日耀更不是他应该选的法术，强大的控制技能。但要一马当先冲出去释放，否则躲在后面等待乱战，这不分敌友的打击，这不是二五仔的首选吗？
陈若澄既不准备当团队二五仔，也不会一马当先。他的理解模式，躲在一群大佬的后面，有刀补刀，没刀看戏也行。除非被敌人直接切入，对他实行斩首，他捏个疾电指保命就行了。
话说像他这种除了给团队补一枚铜钱的家伙，谁吃撑了直接冲阵来斩首他呢？证明自己有越塔杀人的能力不成。
这个选择让夫子脸上纠结了一阵：“你选好了？你看清它的缺点了吗？”
“谢谢夫子提醒，看清了。”陈若澄怂归怂，但是多少有些执拗吧。这大约就是从心却自信。
“那……十贯钱。”夫子略一犹豫，没有再说什么。大约心里有一种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样心态吧。
只是……怎么又收钱呢？
陈若澄略一犹豫：“不是收过宝材费吗？学敕符还要额外给钱？”
夫子面无表情：“宝材费五十贯，这是三科一样的。可是诗人一重只有一个法术位，书生却有两个法术位。书生当然要为自己额外多出来的一个法术付钱咯。”
“夫子，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林铭一听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想怼上两句。
夫子很简单地破招了：“那就不用讲了。”
陈若澄当然不会被这样打断，他提出质疑：“那武者一个法术都不学，不也是出一样的钱。”
夫子淡然地说：“武者有武器啊。”
想了想，这学社是什么德性，陈若澄也算是早就感觉到了。为这十贯钱和夫子讲什么道理，着实有些不智。只好装傻，避过这一环。毕竟他从心嘛。
他便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夫子。夫子也没接过，只是用眼神看了看桌子：“先放这，看你能学得会吗？学会了，钱留下。学不会，一起走。”说完，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张敕符递给陈若澄。
陈若澄接过敕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他是上次最先选定又最先学会的同窗。虽然最终结果是搞笑了一点，不过他的资质看来还是不错的。
这次大家或多或少也知道，应该只有少部分人有机会学会第二个法术。其他人应该还差得远。
陈若澄倒没想这么多，拈起敕符，灵台清明。心湖波澜生，气海浪花起。神识全开，引导灵气灌注进敕符。顿时，空白之处显示出一行小字来。
“在右手食指指尖附着一道疾电，使得被这指头戳中的人会遭遇一次雷电之击。”这是法术的解释，倒没有后面两条注释。
这么想的时候，他的灵气继续覆盖上去。字体则继续显现出来：“法令：无。手势：较快。身形：无。效果：手指有疾电环绕。回复：较慢。”
咦，还有这些个详细说明。法令就是说需不需要用嘴来喊一声。无需身形就是说只用手结出相应手势就好，至少不用扭来扭去。综合看来，这个法术比较易于操作。施术环节越少越难被看穿和打断。只是最后手上的疾电，应该是无法掩饰的。
他记得上次的香火敕符，他就没有看到后面这些描述。原因可能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香火这个法术又不会遇敌的时候使用，根本没有必要写得这么详细。另一个则是当时他的修为不够，还不够展开更多信息。
他更倾向于后一个。
接着，敕符上出现的是带着电的食指这样的图形。
看到这里，心湖上出现了一个虚晃的人影。人影祭出手势，完成之后，指尖带上的疾电。
等到心湖重归与平静，手上的敕符已经化为万点灰烬消散在空中。只惊得整间教室一阵惊叹。就是夫子都不禁微微颔首。外门弟子有此天资和修为，实属不易。
更不易的是，居然那么莽。都不带多研究一会，这么快就拿定主意，学了第二个法术。由于他学香火时的技惊四座，夫子对他也印象深刻。这是他莽第二次了。
陈若澄自己可能被这个逻辑绕晕。由于他太怂，所以当他觉得有可以怂的方式时，居然很莽。
只是惊叹不过两息。林铭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老陈，你要干什么？”他有些惊恐的脸虽然比周围人看起来夸张一点，可其他人的惊叹也没有叹只有惊。
“新学一个法术，试试效果。”陈若澄还没搞清情况。这怎么就忽然都变脸了。
林铭指了指远处：“试法间。老陈，你这不是掏钱，是可以真造成杀伤的法术。可不能在这玩。试法间，专门为你这种人准备的。你学的可是雷法，万一戳中了呢？那可是真要命的啊。”
陈若澄从善如流。不过他觉得“万一戳中了”这是在内涵他这法术太容易被挥霍掉。不过老林应该不是这种内涵帝吧，毕竟不是张潇潇。
试法间里，五尊一模一样的巨大雕像并排在一面墙边。雕像的造型很简单，双手自然下垂的站姿。脸部轮廓完全没有，也即是说根本就没有雕脸出来。身上则分别写着“梅山一号”、“梅山二号”……“梅山五号”。
梅山国，清江国的北方近邻。两国之间或战或和，但是近几十年关系一直恶劣。清江把梅山当做是打草谷的野蛮人和最大劲敌。
所以连试法间用来的给学社弟子练手的雕像都是刻着梅山的字样。
陈若澄定住心神，心湖里浮现出疾电指的姿势，同时也在现实中演绎出来。顿时一道疾电环绕在他的指尖。他捏起剑诀刺向梅山一号。
雕像在电极之下，一道弧光游走遍全身，然后炸裂开。
“这么强？我的六合剑只能戳一个小洞而已。”躲在门口围观的林铭惊呼出来。旋即这个声音得到更多的认可。
陈若澄吹了吹自己的食指。这个怪异的动作任谁也想象不到，他这是在致敬手枪。
雕像散落在四周的碎片又重新漂浮到了空中，慢慢朝着底座聚合而去。
夫子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每位有一次击碎试法雕像的机会。第二次得加钱。”
这都是什么破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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