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师
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早起的李涛想着给铁匠师傅尝尝附近一家包子铺的鲜肉大包，打包了一大袋包子奔往铁匠铺。
一早来到铁匠铺门前的李涛愣了一下，咦，今天好像有人，他还是第一次在这家铁匠铺看到有人拜访，除了不请自来的他。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和掌柜的一样一身壮硕的肌肉，就是他们华丽的衣着和掌柜不修边幅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一人提着一坛酒，一人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材料，恭敬的站在门口也不进屋。
“恳请周师叔回山。”
“恳请周师叔回山。”
两人异口同声。
“滚。”
没见着掌柜的人，只听见掌柜的大嗓门。
两人似乎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恭敬的拜了三拜，一人开口道，“既然周师叔不愿回山，弟子们就不打扰师叔清修了，材料我们放在这，还请师叔记得和宗主的约定。”
“这是跑来催我来了？”
“不敢，弟子告退。”
两人临走前还诧异的看了李涛一眼。
“那小子是谁，师叔隐居从来都是一个人。”
“不知道，师叔不会是要收徒吧。”
“不会吧，宗里那么多天才师叔都看不上，连上官师兄那样的天才都拒绝了，会在这旮旯地方收徒？”
“要禀报宗主么。”
“算了吧，我们也不清楚具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那小子跟个乞丐一样，还提着一袋包子，估计是个来送餐的小二。”
李涛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看扁了，大步走进铁匠铺屋里，看见铁匠师傅一个人坐在桌前的长椅上，背对着门。“掌柜的，原来你姓周啊，我听见他们叫你师叔来着，我看他们放了些东西在门口，我给你拿进来了啊。”
铁匠师傅转头瞧了瞧李涛还提着一大袋包子，嘴角抽了抽，神色却是缓和了几分。
周师傅倒出一碗酒，拿起一个鲜肉大包就啃了起来，咕嘟咕嘟一碗美酒下肚，看了看李涛，“你要来点不，这可是整个南元府都喝不到的望月醉仙酒。”
“这酒听名字不错啊。”
李涛也学着铁匠师傅的样子，拿起一个大碗就准备倒酒，谁知掌柜的伸手就把李涛的碗夺走了，然后从边上拿来一个小酒杯，斟满一杯摆在了李涛面前。
李涛看了看掌柜的海碗，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掌柜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白痴，你只能喝一杯。”
“哦？”
想起上次自己在拳馆兄弟面前创下的佳绩，李涛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只觉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一阵天旋地转，仰头就要往地上瘫去，铁匠眼疾手快扶住李涛。
“坐下运功！”
李涛只听见耳边传来这几个字，迷迷糊糊坐下开始运功，一股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啊”，李涛不自觉吟了一声，酒意渐渐散去，一阵神清气爽。
李涛摸摸后脑勺站了起来，小脸微红，也不知是酒劲未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铁匠师傅视若未见，指了指地上的大铁锤，李涛扛起大铁锤，咦，昨天力竭留下的肌肉酸痛感几乎消失殆尽，自己的身体又恢复如初了，甚至还有一丝精进，这酒可真是神奇。
当啷当啷一上午过去，突破后的李涛还是扛不住大铁锤的长期摧残，瘫坐在地上。
铁匠不紧不慢在桌上摆上了酒菜，李涛盯着那酒，心里直痒痒，可这次铁匠师傅没有再给李涛准备杯子。
“掌柜的，这酒我还能喝点么。”
“你一天只能喝一次。”
好吧，可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啊，李涛夹筷子的手止不住发抖。
铁匠师傅自顾自嘬几口小酒，陷入了回忆，沉默寡言的他突然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这打杂么。”
也不等李涛答话，铁匠继续自言自语。
“你第一次来，我就发现了，你修炼的是莽牛通天劲对吧。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一个修习莽牛通天劲的武者出现在我面前，或许这就是天意。”
“掌柜的这和莽牛通天劲有什么联系啊。”
“你听我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铁匠师傅叫周长海，曾经是器宗的二长老，也是数百年不出世的天才锻造师，风头一时无两，可也正因为他是天才，对炼器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执着，正如他第一次见到李涛时说的，我这不做凡兵，只做灵兵。可铸造灵兵，对一般的锻造学徒来说，太难了，耗时长久不说，上手难度还极高，与现在这个追求效率的年代格格不入，所以天才周长海在器宗也是一个孤独怪僻的存在，一身手艺无人可传。
器宗，位于帝国境内第三大省府，火元府境内，火元府富饶无比，远不是这偏僻的南元府可比，器宗作为火元府境内的庞然大物，自然也是衣食富足。现在的弟子，已经没有谁愿意自己打造灵兵了。第一，打造灵兵需要锻造者自己呕心呖血参与进来，很多环节不能假手于宗内长辈；第二，想打造一件像样的灵兵，锻造者至少要有强健的体魄，打造灵兵的铁锤沉重无比，一般的武者根本挥不了两下；第三，灵兵刚打造出来威力并不强大，只想当于武者级别的兵器；第四，灵兵虽然具有成长性，可进阶的条件几乎无迹可寻，非常难以琢磨，有时全凭天意。
换言之，现在器宗内的普通武者根本打不出灵兵，一般至少是武师才有足够的力量和体魄，而等到成为武师了，谁还费劲去打造灵兵呢，况且灵兵刚打出来只有黄级兵器的威力，按照器宗的分级，天地玄黄，黄级兵器对应武者级别，下面的普通兵器不入品。
都有武师了，我直接打造玄兵不香么，甚至直接让长辈赏赐一件高等玄兵，可以一路使用到武宗级别了，器宗财大气粗，地兵虽然稀少无比，玄兵还是很多的，库存都可以用无数年。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器宗作为一个庞然大物，必然要考虑的问题就是钱，要是弟子都去打灵兵了，器宗怎么赚钱养家，本来炼器是一件很赚钱的生意，如果手艺到家能保障成功率，手工费材料费可以收到手软，器宗也正是这样一点一点富裕起来的，而灵兵吧，打出来只能契合自己本人，没法给其他人用，所以渐渐的，器宗内还一心追求灵兵的已是少之又少，而像周长海这样除了灵兵对其他兵器不屑一顾的更是独一号。
他一个人在宗内隐居，专心培养自己的灵兵，研究锻造技术，不问世事，渐渐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起初也还好，可是前段时间，器宗接到了一个大单子，要打造一件特殊的地兵。器宗之内最有把握打造好这件地兵的，自然就是一心钻研锻造技术的周长海长老，宗主找到长海希望他出手，言明这个单子非常重要，器宗也拒绝不得，可周长海不肯，两人争执了许久不欢而散。本以为宗主会放过他另求他法，谁想宗主发动了宗门长老投票，一致通过请周长老打造这件地兵，周长海当场就在宗门大殿上发飙了。
最后宗主用器宗对他的栽培和恩情来压他，周长海无奈答应，立下承诺用尽毕生所学打造好这件地兵报答宗门，但是一报还一报，周长海跟器宗从此两清，故一人来到偏僻的南元城小巷子隐居，昨天过来的两名器宗弟子就是来送这一批锻造材料的。
“周掌柜，原来你还是器宗的传奇人物啊，难怪这么厉害，可这跟我练的莽牛通天劲有什么联系啊。”
“说你是白痴真是抬举你了，我之前不是说了，锻造灵兵需要的力量寻常武者达不到，而莽牛通天劲，古时候又名莽牛大力诀，似乎就是专门为我们器宗打造的筑基功法，唯有莽牛通天劲，可以在武者阶段积累足够的力量，让武者可以更容易锻造出自己的专属灵兵。”
“那周掌柜你练的也是莽牛通天劲吗？”
“不是，能增长力气的功法又不是只有莽牛通天劲，我是用了别的办法。莽牛通天劲虽然无比契合我们器宗，但我们器宗并没有这门功法，只是在典籍中有所记载，而且据说莽牛通天劲早就失传了。”
“周掌柜，我…”
周长海摆了摆手，“你的机缘，不必多说，莽牛通天劲并不是什么太过玄奥的功法，只是修炼者大力无比这一点确实适合打铁。”
周掌柜这意思，合着系统给我破解的功法就是让我打铁的呗，李涛给周掌柜又满上一碗酒，难怪见到周掌柜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也是个技术宅。
周长海接过酒，看着李涛，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我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蠢货，还不拜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李涛一下子欣喜异常，立马倒头拜下，砰砰砰，叩首三下以示礼节。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师之恩，犹如父母。我李涛今有幸成为恩师周长海的徒弟，定当尊师重道，待师父如我的父母一般。”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废人还需要你照顾吗，只要能把我所学传下去，我就很满足了，你要是个惫懒货，早让你滚蛋了。”
“嘿嘿。”李涛笑起来像个傻子一样，周长海也笑了，仿佛是一个休止符中止了这个世界，喧闹的一切都淹没在这一老一少淡淡的笑容之中。
一早来到铁匠铺门前的李涛愣了一下，咦，今天好像有人，他还是第一次在这家铁匠铺看到有人拜访，除了不请自来的他。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和掌柜的一样一身壮硕的肌肉，就是他们华丽的衣着和掌柜不修边幅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一人提着一坛酒，一人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材料，恭敬的站在门口也不进屋。
“恳请周师叔回山。”
“恳请周师叔回山。”
两人异口同声。
“滚。”
没见着掌柜的人，只听见掌柜的大嗓门。
两人似乎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恭敬的拜了三拜，一人开口道，“既然周师叔不愿回山，弟子们就不打扰师叔清修了，材料我们放在这，还请师叔记得和宗主的约定。”
“这是跑来催我来了？”
“不敢，弟子告退。”
两人临走前还诧异的看了李涛一眼。
“那小子是谁，师叔隐居从来都是一个人。”
“不知道，师叔不会是要收徒吧。”
“不会吧，宗里那么多天才师叔都看不上，连上官师兄那样的天才都拒绝了，会在这旮旯地方收徒？”
“要禀报宗主么。”
“算了吧，我们也不清楚具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那小子跟个乞丐一样，还提着一袋包子，估计是个来送餐的小二。”
李涛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看扁了，大步走进铁匠铺屋里，看见铁匠师傅一个人坐在桌前的长椅上，背对着门。“掌柜的，原来你姓周啊，我听见他们叫你师叔来着，我看他们放了些东西在门口，我给你拿进来了啊。”
铁匠师傅转头瞧了瞧李涛还提着一大袋包子，嘴角抽了抽，神色却是缓和了几分。
周师傅倒出一碗酒，拿起一个鲜肉大包就啃了起来，咕嘟咕嘟一碗美酒下肚，看了看李涛，“你要来点不，这可是整个南元府都喝不到的望月醉仙酒。”
“这酒听名字不错啊。”
李涛也学着铁匠师傅的样子，拿起一个大碗就准备倒酒，谁知掌柜的伸手就把李涛的碗夺走了，然后从边上拿来一个小酒杯，斟满一杯摆在了李涛面前。
李涛看了看掌柜的海碗，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掌柜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白痴，你只能喝一杯。”
“哦？”
想起上次自己在拳馆兄弟面前创下的佳绩，李涛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只觉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一阵天旋地转，仰头就要往地上瘫去，铁匠眼疾手快扶住李涛。
“坐下运功！”
李涛只听见耳边传来这几个字，迷迷糊糊坐下开始运功，一股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啊”，李涛不自觉吟了一声，酒意渐渐散去，一阵神清气爽。
李涛摸摸后脑勺站了起来，小脸微红，也不知是酒劲未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铁匠师傅视若未见，指了指地上的大铁锤，李涛扛起大铁锤，咦，昨天力竭留下的肌肉酸痛感几乎消失殆尽，自己的身体又恢复如初了，甚至还有一丝精进，这酒可真是神奇。
当啷当啷一上午过去，突破后的李涛还是扛不住大铁锤的长期摧残，瘫坐在地上。
铁匠不紧不慢在桌上摆上了酒菜，李涛盯着那酒，心里直痒痒，可这次铁匠师傅没有再给李涛准备杯子。
“掌柜的，这酒我还能喝点么。”
“你一天只能喝一次。”
好吧，可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啊，李涛夹筷子的手止不住发抖。
铁匠师傅自顾自嘬几口小酒，陷入了回忆，沉默寡言的他突然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这打杂么。”
也不等李涛答话，铁匠继续自言自语。
“你第一次来，我就发现了，你修炼的是莽牛通天劲对吧。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一个修习莽牛通天劲的武者出现在我面前，或许这就是天意。”
“掌柜的这和莽牛通天劲有什么联系啊。”
“你听我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铁匠师傅叫周长海，曾经是器宗的二长老，也是数百年不出世的天才锻造师，风头一时无两，可也正因为他是天才，对炼器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执着，正如他第一次见到李涛时说的，我这不做凡兵，只做灵兵。可铸造灵兵，对一般的锻造学徒来说，太难了，耗时长久不说，上手难度还极高，与现在这个追求效率的年代格格不入，所以天才周长海在器宗也是一个孤独怪僻的存在，一身手艺无人可传。
器宗，位于帝国境内第三大省府，火元府境内，火元府富饶无比，远不是这偏僻的南元府可比，器宗作为火元府境内的庞然大物，自然也是衣食富足。现在的弟子，已经没有谁愿意自己打造灵兵了。第一，打造灵兵需要锻造者自己呕心呖血参与进来，很多环节不能假手于宗内长辈；第二，想打造一件像样的灵兵，锻造者至少要有强健的体魄，打造灵兵的铁锤沉重无比，一般的武者根本挥不了两下；第三，灵兵刚打造出来威力并不强大，只想当于武者级别的兵器；第四，灵兵虽然具有成长性，可进阶的条件几乎无迹可寻，非常难以琢磨，有时全凭天意。
换言之，现在器宗内的普通武者根本打不出灵兵，一般至少是武师才有足够的力量和体魄，而等到成为武师了，谁还费劲去打造灵兵呢，况且灵兵刚打出来只有黄级兵器的威力，按照器宗的分级，天地玄黄，黄级兵器对应武者级别，下面的普通兵器不入品。
都有武师了，我直接打造玄兵不香么，甚至直接让长辈赏赐一件高等玄兵，可以一路使用到武宗级别了，器宗财大气粗，地兵虽然稀少无比，玄兵还是很多的，库存都可以用无数年。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器宗作为一个庞然大物，必然要考虑的问题就是钱，要是弟子都去打灵兵了，器宗怎么赚钱养家，本来炼器是一件很赚钱的生意，如果手艺到家能保障成功率，手工费材料费可以收到手软，器宗也正是这样一点一点富裕起来的，而灵兵吧，打出来只能契合自己本人，没法给其他人用，所以渐渐的，器宗内还一心追求灵兵的已是少之又少，而像周长海这样除了灵兵对其他兵器不屑一顾的更是独一号。
他一个人在宗内隐居，专心培养自己的灵兵，研究锻造技术，不问世事，渐渐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起初也还好，可是前段时间，器宗接到了一个大单子，要打造一件特殊的地兵。器宗之内最有把握打造好这件地兵的，自然就是一心钻研锻造技术的周长海长老，宗主找到长海希望他出手，言明这个单子非常重要，器宗也拒绝不得，可周长海不肯，两人争执了许久不欢而散。本以为宗主会放过他另求他法，谁想宗主发动了宗门长老投票，一致通过请周长老打造这件地兵，周长海当场就在宗门大殿上发飙了。
最后宗主用器宗对他的栽培和恩情来压他，周长海无奈答应，立下承诺用尽毕生所学打造好这件地兵报答宗门，但是一报还一报，周长海跟器宗从此两清，故一人来到偏僻的南元城小巷子隐居，昨天过来的两名器宗弟子就是来送这一批锻造材料的。
“周掌柜，原来你还是器宗的传奇人物啊，难怪这么厉害，可这跟我练的莽牛通天劲有什么联系啊。”
“说你是白痴真是抬举你了，我之前不是说了，锻造灵兵需要的力量寻常武者达不到，而莽牛通天劲，古时候又名莽牛大力诀，似乎就是专门为我们器宗打造的筑基功法，唯有莽牛通天劲，可以在武者阶段积累足够的力量，让武者可以更容易锻造出自己的专属灵兵。”
“那周掌柜你练的也是莽牛通天劲吗？”
“不是，能增长力气的功法又不是只有莽牛通天劲，我是用了别的办法。莽牛通天劲虽然无比契合我们器宗，但我们器宗并没有这门功法，只是在典籍中有所记载，而且据说莽牛通天劲早就失传了。”
“周掌柜，我…”
周长海摆了摆手，“你的机缘，不必多说，莽牛通天劲并不是什么太过玄奥的功法，只是修炼者大力无比这一点确实适合打铁。”
周掌柜这意思，合着系统给我破解的功法就是让我打铁的呗，李涛给周掌柜又满上一碗酒，难怪见到周掌柜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也是个技术宅。
周长海接过酒，看着李涛，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我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蠢货，还不拜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李涛一下子欣喜异常，立马倒头拜下，砰砰砰，叩首三下以示礼节。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师之恩，犹如父母。我李涛今有幸成为恩师周长海的徒弟，定当尊师重道，待师父如我的父母一般。”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废人还需要你照顾吗，只要能把我所学传下去，我就很满足了，你要是个惫懒货，早让你滚蛋了。”
“嘿嘿。”李涛笑起来像个傻子一样，周长海也笑了，仿佛是一个休止符中止了这个世界，喧闹的一切都淹没在这一老一少淡淡的笑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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