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第四十二回恶作剧
姜文和陈珍珍坐着出租车回到了方达厂门口，刚下车就看到刘大富在大门口踱着步，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
走到大门口，姜文忍不住皱眉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刘大富早瞧见姜文从车上下来，点头哈腰谄笑着说：“嘿嘿，姜少，姜少夫人。”
陈珍珍给他这么一喊，脸微微一红，身子不由朝姜文身侧更靠近了些。
“少套近乎，有话直说！你没事会到我们厂门口转悠？”姜文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一阵不喜，朝保安室看了一眼，“你要再不说，我让保安赶人！”
刘大富也朝保安室看了一眼，见窗户内的人已经站起身，一直盯着他们这边。他搓着手，谄笑着说：“上次多亏姜少仗义提醒。”
姜文手朝前挥了挥，皱着眉头说：“不用谢，没事我就进去了。”说完，他拉着陈珍珍往厂门内走去，还对着保安室的人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才走了大概四五步路，刘大富在后面大喊一声：“姜少留步！”
姜文停下脚步，转过身，强压怒火，语气极其不满：“刘叔，之前提醒你，是因为听说你仗义，是个大孝子。今天问你什么事，你非但不说，还拦着我，到底想干嘛？”
刘大富先伸出手在胸前摇了摇，一脸苦笑，眼神在陈珍珍和姜文之间来回扫了好几次。
“珍珍，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姜文松开了手。
“嗯，你自己注意。”陈珍珍朝办公楼楼梯口走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姜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刘大富略微弯着腰，走过来小声说：“姜少，以前是被黄所逼的，我们哪敢得罪你们！现在黄所被你们干走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姜文忽然大声喊了出来，手指着刘大富，用力点了几下：“不要乱说，像黄所这种包养情妇，上门要保护费，不给就用推土机堵门，出警笔录都不做的警局败类！是违反了党纪国法，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姜少别动怒，息怒！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刘大富抽自个嘴巴几下，啪啪作响，将老脸都打红了。
他赔笑着说：“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是是是，姜少说的是。”
“你赶紧说什么事，不要和我扯其他的！”
“姜少，是这样的。我手底下一帮人现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不发工资，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干！”
“等等！”姜文用手势阻拦了他，疑惑着问：“你手下人发不出工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来借钱？借钱没有，想都不要想！”
“不是……不是！”刘大富说这话时，也显得不好意思，当初堵门的头儿就是他。
他带些无奈的口气说：“姜董不是要在厂里建个别墅吗？姜少你看，能不能把这个活交给我们做？”
“你？”姜文听了这话，特意多看了他几眼，“咦，你手底下的人还能造房子了？”
“姜少，你不要狗……”刘大富话到嘴边，惊觉不对，赶紧改口说：“不要把我们这些粗人看这么低，只要姜董把这差事给我们，我刘大富绝不吹牛，质量保证比人家好。”
说话时，他拍着胸部，打着包票，之后又加了一句：“人家多少钱，我们多少钱，绝不会在价格上作假。”
姜文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稍微想了下说：“这样吧，车不在厂里，人肯定也不在。等他回来，我帮你去说。你留个号码给我，到时我打你电话。”
“行行行！谢谢姜少！”
就这样刘大富点头哈腰的离开了方达，出了大门口还转过身，不住的道谢。
******
回到副总经理办公室，姜文坐在办公椅上，还没坐十分钟，陈珍珍走了进来。
“你不是早进来了吗？”姜文打着哈欠问。
陈珍珍白了他一眼，嘀咕着：“哪不要上洗手间啦！”
姜文看着办公桌，忽然露出莫名笑容，对她招着手，别有深意的说：“珍珍过来。”
“干嘛？”陈珍珍看着这笑容，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嘿嘿！”姜文笑的更猥琐了，笑着说：“蹲下！”
“怎么了？”嘴上虽略显抗拒，身子却是很老实的蹲了下来。
“进去！进去！”姜文眼角瞄着办公桌下，连声催促。
“哦！”陈珍珍以为让她去办公桌下捡什么纸张、笔之类，就钻了进去。
在里面瞧了半天，她小声嘀咕着说：“没有东西啊！”
正准备转过身出来时，姜文坐在办公椅上，直接将她堵在了桌下。
“嘿嘿！”姜文邪笑不已，身子往前顶了顶，笑着说：“珍珍，张嘴！”
“变态啊你！”陈珍珍这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住怒骂，“神经病吧你，怎么能在这里！给你爸知道，肯定把我辞了！”
姜文先是笑着不睬她，见她一直抗拒，顿时冷冷的说：“你张不张？”
陈珍珍心里委屈极了，蹲在下一动不敢动，心中很矛盾，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对象，又怕他生气，可在这里似乎影响也太不好了。
她鼻子一酸，头靠在姜文膝盖上哭泣着，哀求着：“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不好？”
姜文本来是七分玩笑，三分恶搞，见陈珍珍哭了出来，也是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让她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他不住笑着安慰说：“别哭啊，别哭啊，我和你闹着玩的。”
“哪有你这样闹的？”陈珍珍这时已经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拿纸巾擦拭着。
“哎哟，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吗？”姜文完全不以为然，又说：“你好歹是我秘书，没听过一句话？有事干秘书，没事秘书干！”
“哼！”陈珍珍冷哼一声，撅嘴嘀咕着：“不想睬你！”
“好好好！”姜文用手指轻轻敲着办公桌，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楚义声音传来：“文哥，什么事啊？”
“楚义，你现在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你！”
“文哥，我在交警大队装货，要过一会！”
“什么？”姜文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是你该干的事吗？”
“文哥，这货物重，就找我来临时帮下忙！”
“算了！你还要多久？”
“到厂里大概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差不多11点！”姜文心里计算了下，语气缓和了下来：“那行，你尽快！注意安全！”
“是，文哥！”
挂完电话，看到陈珍珍正盯着他看，就打趣道：“干吗？没见过如此帅得不要不要的极品美男子？”
“死不要脸！”陈珍珍白了他一眼，满满的鄙视。
过了一会，她又说：“你奶奶让你回家吃饭！”
“知道了！等我处理完楚义的事情！”
******
一个小时后，上午11点整，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姜文开口说。
进来的自然是那个极品丑男，楚义。如今哪怕一身西装，也改变不了丑的本质。
“文哥，大嫂！”楚义走进来后，笑着点头打招呼。
姜文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黄皮信封，丢在了桌上，抬头看着楚义说：“里面两万块，你收起来！”
“文哥，你别赶我走！”楚义一听，两只手在胸前直摆，豆大的泪珠从他那丑脸上滑落，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他转过头，哀求着：“大嫂，你帮我说句话，开口求求情。不要赶我走！”
“楚义，你是沙壁吧？”姜文用手指了指对面那空位，“你给我坐下再说话。”
“文哥，我不坐！坐了我就要滚蛋了！”
啪的一声，姜文朝办公桌用力拍了下去，把陈珍珍都吓了一跳。他大吼着：“你坐不坐？”
“坐坐坐！文哥别生气！”楚义将椅子稍稍拉过些，不敢靠着陈珍珍，坐了下来，又说：“文哥，我不想走。”
“谁赶你走了，你脑子有病吧？我问你驾照拿到没有？”
“驾照？不是赶我走啊？”楚义擦干了眼泪，连忙回应：“拿到了，拿到了！”
姜文用手指着信封说：“这两万，你先收起来。听我说……”
“是是是！”楚义身子前倾，微微抬起屁股，用颤抖的手将信封抓到了自己面前。
“楚义，现在医学技术也发达，你拿着两万块去整整容，医院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了。”
“额……”楚义一时愣神，“文哥，这个……”
“不要想太多！这钱不是白给你的！从现在开始，每个月扣你两千块钱，直到扣完。还有你去动手术的时间里，是没有工资的。”
“文哥，我能不能不去啊？”楚义一副苦瓜脸，“长相是天生的……”
“可你长的也太丑了点！人家看到你都害怕！”姜文微微叹了口气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呢，我就把你辞退！”
“那我去……那我去！”
“把钱收好，不要弄丢了！也不要让人家知道！”姜文说完，手指了指门口。
“是，文哥！”楚义起身鞠了一躬，走了出去，带上了大门。
见大门关闭，姜文眼角勾起，瞥着陈珍珍，小声说：“回去时间还早，不愿意在办公室，要不要去卫生间，或者卧室？嗯？”
“死变态！”陈珍珍娇怒不已，气的娇躯都不住发抖，心中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怎摊上了这么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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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和陈珍珍坐着出租车回到了方达厂门口，刚下车就看到刘大富在大门口踱着步，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
走到大门口，姜文忍不住皱眉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刘大富早瞧见姜文从车上下来，点头哈腰谄笑着说：“嘿嘿，姜少，姜少夫人。”
陈珍珍给他这么一喊，脸微微一红，身子不由朝姜文身侧更靠近了些。
“少套近乎，有话直说！你没事会到我们厂门口转悠？”姜文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一阵不喜，朝保安室看了一眼，“你要再不说，我让保安赶人！”
刘大富也朝保安室看了一眼，见窗户内的人已经站起身，一直盯着他们这边。他搓着手，谄笑着说：“上次多亏姜少仗义提醒。”
姜文手朝前挥了挥，皱着眉头说：“不用谢，没事我就进去了。”说完，他拉着陈珍珍往厂门内走去，还对着保安室的人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才走了大概四五步路，刘大富在后面大喊一声：“姜少留步！”
姜文停下脚步，转过身，强压怒火，语气极其不满：“刘叔，之前提醒你，是因为听说你仗义，是个大孝子。今天问你什么事，你非但不说，还拦着我，到底想干嘛？”
刘大富先伸出手在胸前摇了摇，一脸苦笑，眼神在陈珍珍和姜文之间来回扫了好几次。
“珍珍，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姜文松开了手。
“嗯，你自己注意。”陈珍珍朝办公楼楼梯口走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姜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刘大富略微弯着腰，走过来小声说：“姜少，以前是被黄所逼的，我们哪敢得罪你们！现在黄所被你们干走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姜文忽然大声喊了出来，手指着刘大富，用力点了几下：“不要乱说，像黄所这种包养情妇，上门要保护费，不给就用推土机堵门，出警笔录都不做的警局败类！是违反了党纪国法，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姜少别动怒，息怒！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刘大富抽自个嘴巴几下，啪啪作响，将老脸都打红了。
他赔笑着说：“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是是是，姜少说的是。”
“你赶紧说什么事，不要和我扯其他的！”
“姜少，是这样的。我手底下一帮人现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不发工资，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干！”
“等等！”姜文用手势阻拦了他，疑惑着问：“你手下人发不出工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来借钱？借钱没有，想都不要想！”
“不是……不是！”刘大富说这话时，也显得不好意思，当初堵门的头儿就是他。
他带些无奈的口气说：“姜董不是要在厂里建个别墅吗？姜少你看，能不能把这个活交给我们做？”
“你？”姜文听了这话，特意多看了他几眼，“咦，你手底下的人还能造房子了？”
“姜少，你不要狗……”刘大富话到嘴边，惊觉不对，赶紧改口说：“不要把我们这些粗人看这么低，只要姜董把这差事给我们，我刘大富绝不吹牛，质量保证比人家好。”
说话时，他拍着胸部，打着包票，之后又加了一句：“人家多少钱，我们多少钱，绝不会在价格上作假。”
姜文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稍微想了下说：“这样吧，车不在厂里，人肯定也不在。等他回来，我帮你去说。你留个号码给我，到时我打你电话。”
“行行行！谢谢姜少！”
就这样刘大富点头哈腰的离开了方达，出了大门口还转过身，不住的道谢。
******
回到副总经理办公室，姜文坐在办公椅上，还没坐十分钟，陈珍珍走了进来。
“你不是早进来了吗？”姜文打着哈欠问。
陈珍珍白了他一眼，嘀咕着：“哪不要上洗手间啦！”
姜文看着办公桌，忽然露出莫名笑容，对她招着手，别有深意的说：“珍珍过来。”
“干嘛？”陈珍珍看着这笑容，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嘿嘿！”姜文笑的更猥琐了，笑着说：“蹲下！”
“怎么了？”嘴上虽略显抗拒，身子却是很老实的蹲了下来。
“进去！进去！”姜文眼角瞄着办公桌下，连声催促。
“哦！”陈珍珍以为让她去办公桌下捡什么纸张、笔之类，就钻了进去。
在里面瞧了半天，她小声嘀咕着说：“没有东西啊！”
正准备转过身出来时，姜文坐在办公椅上，直接将她堵在了桌下。
“嘿嘿！”姜文邪笑不已，身子往前顶了顶，笑着说：“珍珍，张嘴！”
“变态啊你！”陈珍珍这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住怒骂，“神经病吧你，怎么能在这里！给你爸知道，肯定把我辞了！”
姜文先是笑着不睬她，见她一直抗拒，顿时冷冷的说：“你张不张？”
陈珍珍心里委屈极了，蹲在下一动不敢动，心中很矛盾，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对象，又怕他生气，可在这里似乎影响也太不好了。
她鼻子一酸，头靠在姜文膝盖上哭泣着，哀求着：“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不好？”
姜文本来是七分玩笑，三分恶搞，见陈珍珍哭了出来，也是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让她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他不住笑着安慰说：“别哭啊，别哭啊，我和你闹着玩的。”
“哪有你这样闹的？”陈珍珍这时已经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拿纸巾擦拭着。
“哎哟，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吗？”姜文完全不以为然，又说：“你好歹是我秘书，没听过一句话？有事干秘书，没事秘书干！”
“哼！”陈珍珍冷哼一声，撅嘴嘀咕着：“不想睬你！”
“好好好！”姜文用手指轻轻敲着办公桌，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楚义声音传来：“文哥，什么事啊？”
“楚义，你现在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你！”
“文哥，我在交警大队装货，要过一会！”
“什么？”姜文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是你该干的事吗？”
“文哥，这货物重，就找我来临时帮下忙！”
“算了！你还要多久？”
“到厂里大概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差不多11点！”姜文心里计算了下，语气缓和了下来：“那行，你尽快！注意安全！”
“是，文哥！”
挂完电话，看到陈珍珍正盯着他看，就打趣道：“干吗？没见过如此帅得不要不要的极品美男子？”
“死不要脸！”陈珍珍白了他一眼，满满的鄙视。
过了一会，她又说：“你奶奶让你回家吃饭！”
“知道了！等我处理完楚义的事情！”
******
一个小时后，上午11点整，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姜文开口说。
进来的自然是那个极品丑男，楚义。如今哪怕一身西装，也改变不了丑的本质。
“文哥，大嫂！”楚义走进来后，笑着点头打招呼。
姜文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黄皮信封，丢在了桌上，抬头看着楚义说：“里面两万块，你收起来！”
“文哥，你别赶我走！”楚义一听，两只手在胸前直摆，豆大的泪珠从他那丑脸上滑落，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他转过头，哀求着：“大嫂，你帮我说句话，开口求求情。不要赶我走！”
“楚义，你是沙壁吧？”姜文用手指了指对面那空位，“你给我坐下再说话。”
“文哥，我不坐！坐了我就要滚蛋了！”
啪的一声，姜文朝办公桌用力拍了下去，把陈珍珍都吓了一跳。他大吼着：“你坐不坐？”
“坐坐坐！文哥别生气！”楚义将椅子稍稍拉过些，不敢靠着陈珍珍，坐了下来，又说：“文哥，我不想走。”
“谁赶你走了，你脑子有病吧？我问你驾照拿到没有？”
“驾照？不是赶我走啊？”楚义擦干了眼泪，连忙回应：“拿到了，拿到了！”
姜文用手指着信封说：“这两万，你先收起来。听我说……”
“是是是！”楚义身子前倾，微微抬起屁股，用颤抖的手将信封抓到了自己面前。
“楚义，现在医学技术也发达，你拿着两万块去整整容，医院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了。”
“额……”楚义一时愣神，“文哥，这个……”
“不要想太多！这钱不是白给你的！从现在开始，每个月扣你两千块钱，直到扣完。还有你去动手术的时间里，是没有工资的。”
“文哥，我能不能不去啊？”楚义一副苦瓜脸，“长相是天生的……”
“可你长的也太丑了点！人家看到你都害怕！”姜文微微叹了口气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呢，我就把你辞退！”
“那我去……那我去！”
“把钱收好，不要弄丢了！也不要让人家知道！”姜文说完，手指了指门口。
“是，文哥！”楚义起身鞠了一躬，走了出去，带上了大门。
见大门关闭，姜文眼角勾起，瞥着陈珍珍，小声说：“回去时间还早，不愿意在办公室，要不要去卫生间，或者卧室？嗯？”
“死变态！”陈珍珍娇怒不已，气的娇躯都不住发抖，心中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怎摊上了这么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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