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魂之症
顾三的诊室有内、外四间。
外堂是普通病人的诊治区；
外堂背后是重症治疗室兼短暂住院和日常休息室；
左侧内里是药室兼存放医书、医具等；
右侧旁边是茶室，平时用作朋友及重要人员的接待场所。
顾三看似六七十岁的样子。面容清濯平淡，留着几缕长髯，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师父，我过来了！”
茶室点着檀香，师父顾三已经泡好一壶武夷大红袍。
他给卓衍递了一小杯，卓衍拇指轻敲桌面致意。
“血府逐於汤的改进情况如何了？”这是例行考校。
“白僵蚕加10克量有不足。目前市面上的存量药材，药效不比从前，我试了几次，12克左右会可更好；
莪术同理同量，我还在继续验证。如此调整之后，针对顽固性头痛，效果应会更佳。”
“嗯，尚可。”顾三点点头，而后转向另外话题。
“林女士这几天的情况，你可有了解？”
“林女士？.....原来是她！”卓衍不禁惊呼。
之前，他恍惚觉得白影或者说鬼影像极了一个人。
现在经师父这么一问，便突然想起，那白影分明就是林女士。
“怎么了？”顾三淡淡扫了一眼卓衍。该交代的早交代了，这小子如果还有因果，那就是要敲打了。
“没什么，师父！.....对了，林女士她究竟怎么了？”
卓衍片刻后已是恢复正常。既然确定那影子就是林女士，她的情况也由不得不关注了。
“目前昏迷状态，神魂受损，有离魂之兆。这几天我正在想法治疗，你把之前的治疗方子拿给我。”
“哦，好的.....师父，林女士为什么突然发病？”
卓衍上次治疗时，林女士当时的病灶和现在的离魂之症风马牛不相干，倒也不是担心是被他治坏的。师父看方子，估计也是例行性的查验。
“目前尚不能确定，深一些猜测，也可能是和蛊术有关。
当然，她自身不知深浅，房事过度，也是原因之一。”
“...............”卓衍无语。
“喝茶吧，容我再想想其他法子，毕竟她是郝老的亲孙女（随母姓，见后文）。”顾三自行喝了一口茶，陷入思索。
“师父，我这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可能和医术关联不大。”
卓衍尚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和顾师父说说这几件事情呢？当然，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哦，那你说吧。”
“师父，咱们学医的，所谓的五行之说，是否可信、可用？”
顾三略作思考，缓缓开口道：“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
医学五行，你自然可以在行医实践中确认是否可信、可用。
算起来，你行医也有小五年的时间了，你觉得呢？”
“这个当然可信。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呢？”
“比如呢？”顾三微微一笑。
这小子，医术还没学全，就在想其他的了。
“比如说，身体机能、身体素质、命相、超自然之力.....”卓衍回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边思索便回答。
“五行之说既然作为医学药理，岂能不和身体有关？
至于命相和超自然之力，你还没到那一步，所思、所想、甚至所见，先不要妄下断论。”顾师父意味深长。
“师父，您这是不是在敷衍我啊？”卓衍觉得这个答案于他目前的困惑，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他本是个孤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顾三养大他，早已是父亲一般的情分。所以，非考校时，他们之间倒也没那么生份。
“好了，你还有其他问题吗？”顾三却是不理卓衍的纠缠，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卓衍犹豫片刻，还是问吧，那个滋味并不好受。
“那个~师父~还有个问题，您莫要怪我啊。”
“嗯？你说，不怪你！”顾三心中冷笑。莫不是真和那个不知深浅的女士有瓜葛？
“师父，您说这个世界，有鬼吗？”
“.....出去！.....心中有正气，即使鬼怪又能奈何与你？”顾三闻听此言，有些生气。
他手中茶杯重重一顿，把卓衍轰了出去。
卓衍落荒而逃。
看样子，师父应该是不相信这世间有所谓的鬼怪了。
临到门口，卓衍又折向药室。
他记得药室有把装饰用的桃木剑。不管怎么样，先拿过来防身，面对鬼影时，至少可以壮胆不是吗？
于是，卓衍手持桃木剑返回房间。
他将窗帘拉开，窗户大开。
“我有功德、是善身、有杏园、更有正气、现在又有桃木剑做武器，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端坐窗前，手持桃木剑，盯着窗户，蓄势待发。
哼哼，白影如果胆敢出现，他必将以雷霆之势挥出-真·斩鬼之桃木剑。
这么端坐了十几分钟，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于是放下桃木剑，洗澡去了。
洗澡很快.......没几分钟，他穿着牛鼻短裤出来，习惯性看了看窗户....
咦？啊！....好胆！你还真来了~~还是那个白影子。它，正在窗户外面飘飘荡荡。
“来的好！妖孽看剑！”
卓衍大喝一声壮胆，顺手抄起桃木剑，气沉丹田，腰腹骤然发力，狠狠朝着白影刺去。
“啪”。白影应声破裂，声影有些沉闷，隐约伴随有液体流出的声音。
再定睛一看，一条细绳从二楼垂下。
“顾十三，你给我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卓衍半身探出窗外，对着二楼吼道。
“师兄威武！哈哈哈...........”。
二楼传出清脆的女音。
那是顾十三，她十五、六岁的样子，也是顾三领养的孤儿。
“有病者求医，是否进入杏园？”杏灵的声音适时在脑海响起。
“是的。”
一念之间，卓衍意识进入杏园。
外堂是普通病人的诊治区；
外堂背后是重症治疗室兼短暂住院和日常休息室；
左侧内里是药室兼存放医书、医具等；
右侧旁边是茶室，平时用作朋友及重要人员的接待场所。
顾三看似六七十岁的样子。面容清濯平淡，留着几缕长髯，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师父，我过来了！”
茶室点着檀香，师父顾三已经泡好一壶武夷大红袍。
他给卓衍递了一小杯，卓衍拇指轻敲桌面致意。
“血府逐於汤的改进情况如何了？”这是例行考校。
“白僵蚕加10克量有不足。目前市面上的存量药材，药效不比从前，我试了几次，12克左右会可更好；
莪术同理同量，我还在继续验证。如此调整之后，针对顽固性头痛，效果应会更佳。”
“嗯，尚可。”顾三点点头，而后转向另外话题。
“林女士这几天的情况，你可有了解？”
“林女士？.....原来是她！”卓衍不禁惊呼。
之前，他恍惚觉得白影或者说鬼影像极了一个人。
现在经师父这么一问，便突然想起，那白影分明就是林女士。
“怎么了？”顾三淡淡扫了一眼卓衍。该交代的早交代了，这小子如果还有因果，那就是要敲打了。
“没什么，师父！.....对了，林女士她究竟怎么了？”
卓衍片刻后已是恢复正常。既然确定那影子就是林女士，她的情况也由不得不关注了。
“目前昏迷状态，神魂受损，有离魂之兆。这几天我正在想法治疗，你把之前的治疗方子拿给我。”
“哦，好的.....师父，林女士为什么突然发病？”
卓衍上次治疗时，林女士当时的病灶和现在的离魂之症风马牛不相干，倒也不是担心是被他治坏的。师父看方子，估计也是例行性的查验。
“目前尚不能确定，深一些猜测，也可能是和蛊术有关。
当然，她自身不知深浅，房事过度，也是原因之一。”
“...............”卓衍无语。
“喝茶吧，容我再想想其他法子，毕竟她是郝老的亲孙女（随母姓，见后文）。”顾三自行喝了一口茶，陷入思索。
“师父，我这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可能和医术关联不大。”
卓衍尚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和顾师父说说这几件事情呢？当然，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哦，那你说吧。”
“师父，咱们学医的，所谓的五行之说，是否可信、可用？”
顾三略作思考，缓缓开口道：“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
医学五行，你自然可以在行医实践中确认是否可信、可用。
算起来，你行医也有小五年的时间了，你觉得呢？”
“这个当然可信。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呢？”
“比如呢？”顾三微微一笑。
这小子，医术还没学全，就在想其他的了。
“比如说，身体机能、身体素质、命相、超自然之力.....”卓衍回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边思索便回答。
“五行之说既然作为医学药理，岂能不和身体有关？
至于命相和超自然之力，你还没到那一步，所思、所想、甚至所见，先不要妄下断论。”顾师父意味深长。
“师父，您这是不是在敷衍我啊？”卓衍觉得这个答案于他目前的困惑，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他本是个孤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顾三养大他，早已是父亲一般的情分。所以，非考校时，他们之间倒也没那么生份。
“好了，你还有其他问题吗？”顾三却是不理卓衍的纠缠，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卓衍犹豫片刻，还是问吧，那个滋味并不好受。
“那个~师父~还有个问题，您莫要怪我啊。”
“嗯？你说，不怪你！”顾三心中冷笑。莫不是真和那个不知深浅的女士有瓜葛？
“师父，您说这个世界，有鬼吗？”
“.....出去！.....心中有正气，即使鬼怪又能奈何与你？”顾三闻听此言，有些生气。
他手中茶杯重重一顿，把卓衍轰了出去。
卓衍落荒而逃。
看样子，师父应该是不相信这世间有所谓的鬼怪了。
临到门口，卓衍又折向药室。
他记得药室有把装饰用的桃木剑。不管怎么样，先拿过来防身，面对鬼影时，至少可以壮胆不是吗？
于是，卓衍手持桃木剑返回房间。
他将窗帘拉开，窗户大开。
“我有功德、是善身、有杏园、更有正气、现在又有桃木剑做武器，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端坐窗前，手持桃木剑，盯着窗户，蓄势待发。
哼哼，白影如果胆敢出现，他必将以雷霆之势挥出-真·斩鬼之桃木剑。
这么端坐了十几分钟，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于是放下桃木剑，洗澡去了。
洗澡很快.......没几分钟，他穿着牛鼻短裤出来，习惯性看了看窗户....
咦？啊！....好胆！你还真来了~~还是那个白影子。它，正在窗户外面飘飘荡荡。
“来的好！妖孽看剑！”
卓衍大喝一声壮胆，顺手抄起桃木剑，气沉丹田，腰腹骤然发力，狠狠朝着白影刺去。
“啪”。白影应声破裂，声影有些沉闷，隐约伴随有液体流出的声音。
再定睛一看，一条细绳从二楼垂下。
“顾十三，你给我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卓衍半身探出窗外，对着二楼吼道。
“师兄威武！哈哈哈...........”。
二楼传出清脆的女音。
那是顾十三，她十五、六岁的样子，也是顾三领养的孤儿。
“有病者求医，是否进入杏园？”杏灵的声音适时在脑海响起。
“是的。”
一念之间，卓衍意识进入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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