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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引子:空中飘荡的白裙

    首先请大家明确一个概念“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所谓的“鬼”,可以当做是一种特殊状态的意识体。

    有些人命数已尽,正常死亡后并不会和这个世界再有什么交集;有些人因种种意外死亡,阳寿未尽的情况下就需要滞留在这个世界,这种类型的大部分没有什么危害,极小一部分会因为某种强烈的执念和一些巧合被某些人撞见然后跟上他们,一般也不会危及生命;有一种就比较危险了,他们不是因为意外而死,大多数都是蒙受冤屈含冤而亡,偏偏还阳寿未尽,这种的都带有强烈的怨念和执念,他们往往会主动去寻求可以看见他们的人的帮助,碰上这种普通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完了鬼的几种情况,再给大家一个忠告:当你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他们一定也看到了你。大家可以理解为因为某种巧合或者磁场的作用,你们的脑电波处于同一频率了,所以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并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们中大部分的鬼记忆少的可怜,只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反复的重复单一动作进行机械运动而已,如果遇上可以跟你交流的,有一些思想的,那才需要小心。

    我叫陈二,当然不是真名,曾经开商贸公司的,因为某些原因破产了,现在在我们的小镇某个小区门口卖炒饭,也正是这份工作颠覆了我的三观,接下来的地名、人名我都会用虚拟或者别称代替,全文也是第一人称叙述,大家可以当做一个小说来看,其中大部分是真实经历,为了提升阅读趣味也会加入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人活着嘛就图一个开心,不用太在意真假。

    19岁那年,我母亲说我眼中的世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两岁左右的时候,我还是生活在姥爷家。传统的主房坐北朝南,西侧是厢房,东侧靠近主房的是灶房,再往南紧挨着灶房的就是东厢房,每次我母亲抱着我进东厢房的时候,我都会被吓哭,头发也会受到惊吓一样的根根立起。很多人问我看到什么了,这么害怕,我也只会指着房顶的墙角说头发,然后就不停的哭,具体的又说不出来。一旦抱着我退出来,我的头发会立马趴下去,然后也不哭了,不过也不会靠近那个东厢房了。

    关于母亲说的这件事我已经没有具体的记忆了,但是印象里是有这么回事,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件事,这可能就是此后种种风波的开端吧。

    真正让我接连不断遇上鬼的事件,还得从我小学五年级说起。

    我记得那是个很燥热的夏天,因为学校门口卖桑葚的大叔总是勾引我去买,可我的零花钱当时都用来去游戏厅买游戏币玩拳皇了,我又比较馋,总是想法设法去蹭我小伙伴的桑葚吃。

    就在我想着能不能用一个游戏币跟李宏达换点桑葚的时候…

    ‘叮…铃铃铃铃铃。’

    我发誓,这一定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之一。

    上午的最后一节数学课终于结束了,收拾完书包,迫不及待的找上我的两个小伙伴李宏达和吴小勇,我们一起冲着跑出了学校,今天的两块钱,可以买5个游戏币,一个用来换桑葚,剩下的4个也够我玩了。

    游戏厅和学校中间有一个铁道桥,我们秉承着直线最近的原则当然要从铁道桥上过去。

    刚刚跨过铁道桥,我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鬼使神差的没有直接一路向北,而是往东边走了走,想从小区的小门穿过去,平时我们都不会穿着小区走,因为小区这个小门进去就是一个半米左右深的游泳池,听说有一个母亲和小孩中午在水里玩的时候都淹死了,水都没不过大腿怎么会淹死呢?反正各自的家长叮嘱过我们不让我们从这里过。

    没一会就走到了紫园小区的墙底下。

    今天突然发现在墙和铁道桥之间有一个坟墓,坟墓的旁边有个垃圾堆,坟墓前面还摆着一个骷髅头,以前路过的时候不记得这里有个坟墓的,于是我们三个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

    等我们走近的时候突然这个骷髅头的眼眶中发出了红色的光芒,然后向右侧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嗖的一下从坟墓里飘出来一个白色的影子,飞到了垃圾堆的上方。

    我还特地看了一下小区院墙上插的小彩旗,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瞬间还在想:

    也没有风啊,这垃圾袋还能自己动不成?

    转过头来继续去看那个白色的影子,这才看清楚是一件白色的19世纪欧洲贵族穿的裙子,就那么悬浮在垃圾堆上方,像有风在吹动一样,裙摆处左右飘着,整体却上下小幅度的一动一动的,就像学校组织去军博里看到的悬浮磁铁一样。

    还没等我观察细节,那个裙子就嗖的一下(很抱歉,没有声音,可给我的感觉就是嗖的一下。)进入了垃圾堆里消失不见。

    我和吴小勇还有李宏达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我开口问道:

    “你们看见了吗?刚才那个白色的。”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看见了,跟裙子一样。”

    我当时就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一凉,大叫了一声:

    “鬼啊!”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哆哆嗦嗦的跑了,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中午11点多的太阳虽然很大,可是照在我身上却没有一点点的热度。

    中午也没去成游戏厅,我们三个各自回了自己的家,回去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没过多久吴小勇和父母一起去了FJ省,而李宏达却辍学了,因为他从那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再次见到李宏达的时候我上了高中,他好转了很多,在一家电动车修理铺里当学徒,但是智力却停留在了小学的水平。

    我也想过问他那天到底有没有鬼,又怕刺激到他,吴小勇我也尝试联络过,可是那个年代还没有手机,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能联系上他。时间久了,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只是我大叫了一声,他们两个就都跟着跑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确定那天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可就是这种自我怀疑的暗示,让我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哪怕遇上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没有妥协过,直到那只手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