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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圣旨已下,岂能说改就改?

    凌府。

    守卫认得叶离忧,见他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有些惧怕。

    “小的参见四殿下。”

    叶离忧恶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阿昀那个小残废在吗?”

    “回殿下,表少爷表少爷在揽月轩。”

    叶离忧啐了他一口:“什么表少爷?就那贱种也配?”

    他一把推开他,大步往揽月轩去。

    一个守卫忙去禀报凌烈,另一个上前去拦:“殿下,揽月轩是大小姐的院子,这么晚了,您不方便过去”

    “本王是皇子,想去哪里都方便!”抬起一脚,将他踢在了地上,“给我打!”

    一群人在后面拳打脚踢,叶离忧边笑边去找阿昀。

    红果清音刚洗漱完毕,正打算休息,忽听院门被砸得砰砰响,都奇怪得很。

    “我去看看吧。”宜桂披着衣裳起来了,刚打开院门,就吃了一记窝心脚,痛得她冷汗直流。

    “滚开!别挡本王的路!”

    听到这个声音,宜桂这才认出是叶离忧,恨得牙直痒痒。

    “阿昀,你给本王出来!小杂种,你出来!”

    叶离忧的叫嚣声让平静的院落嘈杂不已,每个人都烦得不行。

    阿昀打开了门,冷冷地立在檐下。“你找我?”

    叶离忧快步过去,“见到本王还不下跪?”

    “不跪如何?”他笑他大言不惭。

    韩铭见叶离忧来者不善,走了过来:“要我帮忙吗?”

    阿昀道:“不用。玥儿不舒服,你陪她吧,别让她出来了。”

    叶离忧鄙夷道:“喊得这么亲,住得这么近,若说没有私情谁信?”

    阿昀往他的两边脸上各拍了拍:“不需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相信。”

    他轻浮的动作让叶离忧的脸憋得猪肝一般,牙都要咬碎了:“小杂种,你敢这么对本王!”

    阿昀转而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小杂种不要乱骂人,惹火了我你会吃苦的。这大半夜的过来,是替你的那帮乌合之众出气来了?还是在魏府受了挫想来撒气?”

    他的笑在月光下既淡又邪,不知怎的,叶离忧竟然心生惧意。

    好不容易挣开了他,下巴却像掉了似的。

    他深知不是他的对手,他要等他的人来。

    没等太久,小厮们来了,还有凌烈与门口的两个守卫。

    叶离忧像看到救星似的,“凌相,小杂种敢骂本王!”

    “殿下,你说什么?”

    凌烈听闻叶离忧骤然到访,还恶声恶气,生怕阿昀吃亏,这就紧赶慢赶来了,只是没想到先告状的是叶离忧。

    听着还口齿不清。

    叶离想重复了一遍,可仍不清晰,不仅如此,嘴巴还合不拢。

    他又急又气,指了指下巴,又指了指阿昀。

    凌烈皱着眉头打量着他,随后看向阿昀,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阿昀淡淡道:“他来找茬,下巴被我捏脱臼了。”

    凌烈想笑,但得憋着。

    转向叶离忧正色道:“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三番五次来找茬,真当臣这个丞相是软柿子?”

    叶离忧没想到凌烈敢教训他,气不打一处来,但想骂人,说不出口,想打人,揽月轩又聚了好多小厮,凌府的小厮。

    力量悬殊有些大!

    他不管了,向他带来的人挥手,不断地喊着“打!”

    看他们面面相觑,只好做了表率,向着阿昀就挥拳。

    阿昀面不改色,抓住他的手腕往背后一折,叶离忧凄惨一声哀嚎。

    紧接着两边的小厮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宜桂偷偷找了一根粗木棒,对着叶离忧就是一闷棍,直接把他打得翻白眼,晕了。

    随后趁乱跑了。

    淡定如阿昀,也被她这一操作惊呆了。

    叶离忧倒下了,小厮们无心恋战,在凌烈的授意下,刚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守卫对着欺负他的人就是一顿胖揍。

    出了气,伤口也不疼了。

    “你们,将殿下送回王府,再敢来撒野,本相绝不轻饶!”

    一帮人抬着昏迷的叶离忧屁滚尿流地逃了,慌不择路之时还被绊倒了。

    爬起来之后暗自庆幸,幸亏殿下晕了,不然又要挨巴掌了。

    次日,叶离忧醒来时已经午时了。

    嘴是歪的,胳膊是断的,头还是疼的。

    疼得厉害,传御医太慢,只好先去外面请了个大夫来。

    下巴脱臼是治好了,只是这胳膊要先吊一段时间。

    至于脑后的一闷棍,已经出血了,只能先上药包扎,叮嘱他近日要好好调理,不可剧烈运动。

    在性命与皇帝的看重之间,叶离忧选择了命。

    没办法,要进宫推了差事。

    皇帝见到他包着头、吊着胳膊的惨相时,已然惊住了。

    “这是怎么了?”

    叶离忧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昨晚那个叫阿昀的打了儿臣的家丁,儿臣去凌府要说法,谁料他不仅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地骂儿臣,更对儿臣动手,将儿臣的下巴都捏掉了,胳膊也打折了。还有凌烈,不仅不制止,还一心偏向他侄子,由着他的人教训儿臣的人。父皇,儿臣委屈!”

    皇帝的疑惑渐渐被喜悦取代,原来是被儿子打的。

    凌烈做得不错,大是大非分得清楚。

    “来人,传凌烈与阿昀过来。”

    叶离忧闻言心踏实了,敢与他作对,谁都别想好过!

    二人很快到了。

    “阿昀,离忧说你打了他的人,还骂他打他,可有此事?”

    阿昀行了个礼:“回皇上,昨晚我在长街上遇到一众凶神恶煞抓魏珞,她求我救她,我就出手了,没想到是四殿下的人。这件事皇上可传魏珞确认。至于四殿下说我骂他打他,实在是他先出口伤人。我明明是叔父的侄子,他却骂我是小杂种,揽月轩的人和世子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儿,皇帝的怒气已然无法遏制了。

    小杂种?他居然敢这么骂他儿子!

    凌烈察觉到皇帝的怒气,开始补充:“皇上,阿昀并无半点虚言。臣并非护短,只是四殿下一进门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凌府的守卫,后来还指使他的人先动手,实在无礼之至。臣请皇上主持公道,否则臣不服!”

    叶离忧刚欲辩解,就被皇帝的眼神吓住了。

    “父皇.”

    “你闭嘴!到处惹是生非还敢恶人先告状,朕若不给你点重惩你还不知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这笔账记着,待你从荆城回来再行处置!”

    一听荆城,叶离忧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受了重伤,大夫说要静养,这荆城之行.”

    “放肆,圣旨已下,岂能说改就改?”

    叶离忧都要哭了,一咬牙:“父皇,儿臣已经收拾出来好些金银珠宝用来变卖作赈灾一用,虽然儿臣不能去,但赈灾银不会少。三十万两,父皇,儿臣捐三十万两行不行?”

    皇帝不言语。

    叶离忧只好加码:“父皇,五十万,五十万,儿臣真的没有更多了.”

    皇帝哼了一声:“凌相,你有什么建议?”

    凌烈朗声道:“回皇上,四殿下既然有此善心,这五十万两就收下吧。不去就不去吧,毕竟刚惹了事,需要面壁思过修身养性。臣会让钱进亲自前往荆城主持赈灾,对了四殿下,稍候钱进会去王府取你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