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模糊的恐怖
大殿内。
通道由宽变窄，也不知都是不是因为美杜莎不在了的缘故，通道内两旁的墙壁内镶嵌的火晶石，只剩下半透明状的内部留有一丝即将熄灭的光亮，隐隐透着点微弱的光芒。林葬天见此，也没有过多思考，袖子一挥，空中顿时刷刷刷地出现了几颗火球，然后它们迅速向前飞去，将整个通道都给照亮，渐渐地露出这巨石堡垒内部的大致的模样。
白小树看着这露出真实面貌的通道，和之前不一样，这下光线充足，她也不需要躲躲藏藏，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通道里面每走几步就会看到一扇石头镂空的窗子，可是窗子只是个摆设，因为它们背后就是石壁，没有另一个空间。“你说那个美杜莎布置那么多石窗是为什么？”白小树看向走在一边的林葬天，问道。
林葬天闻言，稍稍停下脚步，抬起一只手，看了眼刚好就在旁边的镂空的石窗，石窗造型别致，和美杜莎记忆中的那棵枯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好像是把那个枯树给分成了好多块，然后打乱再拼凑成了这副石窗，不过细细看去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也算是恰到好处了。“说不定她布置这些石窗只是为了好看呢？”林葬天笑道。
白小树听了之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那些整齐排列在通道里面的镂空石窗，静静地说道：“我不觉得那是为了好看，真的好看的东西是不会制造出那么多相同的东西出来的，因为那样的话，那种好看只会变得廉价起来，毫无美感可言。所以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为了好看，更像是为了记住什么。”
“记住什么……”林葬天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白小树说的话，然后蓦然笑道：“那你为什么觉得世上不会有一种美，是因为它的整齐和统一而得来的呢？难道只是因为你的直觉吗？”林葬天笑眯眯地看着眉头突然皱在一起的白小树，后者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现在为什么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真的有意义吗？难道这不是自己随意提出来的一个问题吗？为什么现在仿佛变成了我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本质，或者说是什么是美？白小树摇了摇头，收回乱糟糟的思绪，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她转过头看到林葬天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便马上明白了林葬天捉弄她的心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拳头不由得捏紧了，但是当她一转念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其实也算是自己的老板，便很快没了那股火气，为五斗米折了腰。
“算了，我说不过你，无所谓了。”白小树破罐子破摔道。
林葬天闻言，反而笑着摇了摇头，他一手搭在那副镂空的石窗上，然后将石窗拉开又合上，手指在上面划过，抖落下来一地的灰尘，“看样子这里好久没打扫过了啊……”林葬天喃喃道。他缓缓收回手，视线投向明彻的通道。林葬天安静地看了一会，视线渐渐转移到脚下的这条路，然后他一手抬起，突然笑道：“不过你说的其实是对的，她确实是为了记住某样东西，这些是我在她的记忆当中看到过的，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林葬天手指捻出一抹火苗，然后继续说道：“在她的记忆当中，除了那石窗上镂刻的枯树，还有一望无际的雪原啊。”
“雪原？”白小树疑惑地皱了皱眉毛，她顺着林葬天的视线看向脚下的地面，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对林葬天说道：“你是说……！”
林葬天笑着点了点头，并拢双指，手指在面前的半空中以白小树都无法看清的动作，极快地画了一道符篆出来，一气呵成。符篆的模样是白小树从未在别处见到过的模样，以她个人的浅薄看法，这里面或许还掺杂了一些阵法的元素。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她在林葬天画出来的符篆里面看到了一小圈不停旋转着的圆形齿轮，它在整个符篆里面就只是那么小一点，但就是莫名地吸引着她的视线。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林葬天潇洒地将那枚符篆推向地面了。
白小树看到整条路随着符篆的没入，泛起了一阵淡金色的雾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空间，似乎要将眼前所见都给填满。她下意识地抬起了脚，但是发现那些淡金色的雾气就只是经过，而且空若无物一般地在她的身边缓缓弥漫着。她望向前路，前面只有一个转角，但是淡金色的雾气在到达转角之前便已经停了下来，然后渐渐散去，随着它的隐去，在林葬天和白小树他们所在的这条路上，出现了一行淡淡的脚印，脚印被金色的雾气凝着，一直到达这条路的某扇石窗下面。
“应该就是那里了，美杜莎的秘密空间。”林葬天微笑道。这条路上的脚印都是美杜莎之前留下来的，不得不说，还好美杜莎没有散步的习惯，这条路上的脚印还算是整齐，不然的话，找起来就得花一番功夫了。
白小树跟上林葬天，走在林葬天身后，她脚踩过那些脚印，经过后回头望去，看着踩过的散开的脚印又再度聚集起来，然后满意地回过头去。不得不说，林葬天确实会不少有趣的术法，就像是江湖杂耍一样，总能带给白小树新奇的感受和体验。“所以说这条路原来是白色的吗？”白小树忽然问道。
“是的，我们看着不像，是因为这里面的光线的原因，其实不光是这里，估计整个堡垒内部都应该是白色的石头组成的，若是这里面能被太阳照到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林葬天说道。说着，他已经顺着脚印来到了其最终停留的地方，林葬天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里距离那个转角只有几步的距离，然后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道石壁，手指在墙上试探着机关的位置，过了一会，林葬天还是没有找到，白小树看得焦急，也迫不及待地准备上手帮忙。忽然，林葬天的视线落到了面前的这个最明显的石窗上，眉头一皱，然后笑道：“没想道居然把你这个最明显的东西给忽略了，是我想得太过于复杂了……”林葬天摇头叹了叹气，然后一手拉开这好似摆设一样的石窗，随着石窗的打开，面前的这道石壁也随之往前一震，然后缓缓打开了。
随着石壁的打开，一股淡淡的幽香也随之传来，林葬天闻了闻，发现确实是美杜莎身上的味道，然后便扭头对白小树说道：“这个味道……是美杜莎的房间没错了。”然后便看到白小树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情，看向林葬天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一样。林葬天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有歧义，不过转眼一看，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白小树跟着林葬天走进这个美杜莎的房间里面，一阵幽香扑鼻，与此同时而来的，还是视觉上面的巨大冲击。白小树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过于贫瘠了，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她用手把震惊的下巴合上，然后问道：“这里面的东西……都可以随便拿吗？”白小树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激动，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一时之间无法消化眼前所见的震惊。
林葬天见她如此，不禁笑了下。其实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毕竟就连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在进来之后，都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看了看房间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珍贵藏品，看得出来，美杜莎确实是喜欢收集东西，而且还是越多越好的那种，从她制造了那么多的石头人就可以看得出来，也不追求什么品质，只要差不多的，都被她弄成了这些石头人，被她摆在这个宽敞的大殿里面的，若不是林葬天他们来了的话，估计要不了一年，这里面就会被石头人给挤满，站也站不下了。到那个时候，估计美杜莎就又得换个地方了，或许还会制造出像这个一样的巨石堡垒也说不定。
他笑了下，收回这些关于“如果”的思绪，开始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之前在幻境当中探查到的美杜莎的记忆当中，然后林葬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白小树回过头来正想跟他说些什么，见他一副静心沉思的模样，便也止住了话头，咽了咽口水，将问题吞下去，然后她手指扣着，不时地看向林葬天，略带焦急地等待着他睁开眼睛，在那之前，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林葬天所探查到的美杜莎的记忆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一段模糊的恐怖回忆，在那其中，林葬天只看到了无尽的白色雪原，还有她竭力隐藏的那些记忆，在她的记忆当中游走的时候，林葬天往往能真切地感知到她当时心里所蕴含着的所有情绪，所以探查他人的记忆也是一个风险极大的事情，尤其是当事人还带有戒备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所以林葬天只能是像拨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窥见事件的全貌，终于在之前探查过的路线当中走过之后，林葬天终于来到了美杜莎记忆中的这个房间。房间是一片漆黑的，就好像是在薄暗的某处挖空了一块，在这里，林葬天再次见到了“美杜莎”。他看着她梳妆，看着她将那枚果核从某处拿出，又放到了某个地方。
然后林葬天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梳妆台那边，喃喃道：“原来就在那啊……”
白小树见林葬天醒来，赶紧追上问道：“这里的东西……嗯？”她没有说得太明白，但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林葬天回头看了眼白小树，笑了下，说道：“除了一个东西，其他的你都可以随便拿。”
“真的？！”白小树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林葬天走到梳妆台那边，按着记忆拿出了那枚果核，然后转过身，对白小树微笑道：“真的，除了这个果核，其他的你随便拿就是了。”
白小树的行动力超乎想象的快，几乎就是在林葬天话音刚落的刹那，她便已经美滋滋地跑到一边，开始往自己的兜里装东西了。
林葬天笑了笑，收回视线，然后低头看着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的这枚果核，眼睛逐渐变得漆黑一片。
这枚看起来不起眼的果核里面装着的，才是美杜莎真正所想要隐藏的东西。
通道由宽变窄，也不知都是不是因为美杜莎不在了的缘故，通道内两旁的墙壁内镶嵌的火晶石，只剩下半透明状的内部留有一丝即将熄灭的光亮，隐隐透着点微弱的光芒。林葬天见此，也没有过多思考，袖子一挥，空中顿时刷刷刷地出现了几颗火球，然后它们迅速向前飞去，将整个通道都给照亮，渐渐地露出这巨石堡垒内部的大致的模样。
白小树看着这露出真实面貌的通道，和之前不一样，这下光线充足，她也不需要躲躲藏藏，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通道里面每走几步就会看到一扇石头镂空的窗子，可是窗子只是个摆设，因为它们背后就是石壁，没有另一个空间。“你说那个美杜莎布置那么多石窗是为什么？”白小树看向走在一边的林葬天，问道。
林葬天闻言，稍稍停下脚步，抬起一只手，看了眼刚好就在旁边的镂空的石窗，石窗造型别致，和美杜莎记忆中的那棵枯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好像是把那个枯树给分成了好多块，然后打乱再拼凑成了这副石窗，不过细细看去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也算是恰到好处了。“说不定她布置这些石窗只是为了好看呢？”林葬天笑道。
白小树听了之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那些整齐排列在通道里面的镂空石窗，静静地说道：“我不觉得那是为了好看，真的好看的东西是不会制造出那么多相同的东西出来的，因为那样的话，那种好看只会变得廉价起来，毫无美感可言。所以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为了好看，更像是为了记住什么。”
“记住什么……”林葬天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白小树说的话，然后蓦然笑道：“那你为什么觉得世上不会有一种美，是因为它的整齐和统一而得来的呢？难道只是因为你的直觉吗？”林葬天笑眯眯地看着眉头突然皱在一起的白小树，后者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现在为什么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真的有意义吗？难道这不是自己随意提出来的一个问题吗？为什么现在仿佛变成了我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本质，或者说是什么是美？白小树摇了摇头，收回乱糟糟的思绪，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她转过头看到林葬天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便马上明白了林葬天捉弄她的心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拳头不由得捏紧了，但是当她一转念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其实也算是自己的老板，便很快没了那股火气，为五斗米折了腰。
“算了，我说不过你，无所谓了。”白小树破罐子破摔道。
林葬天闻言，反而笑着摇了摇头，他一手搭在那副镂空的石窗上，然后将石窗拉开又合上，手指在上面划过，抖落下来一地的灰尘，“看样子这里好久没打扫过了啊……”林葬天喃喃道。他缓缓收回手，视线投向明彻的通道。林葬天安静地看了一会，视线渐渐转移到脚下的这条路，然后他一手抬起，突然笑道：“不过你说的其实是对的，她确实是为了记住某样东西，这些是我在她的记忆当中看到过的，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林葬天手指捻出一抹火苗，然后继续说道：“在她的记忆当中，除了那石窗上镂刻的枯树，还有一望无际的雪原啊。”
“雪原？”白小树疑惑地皱了皱眉毛，她顺着林葬天的视线看向脚下的地面，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对林葬天说道：“你是说……！”
林葬天笑着点了点头，并拢双指，手指在面前的半空中以白小树都无法看清的动作，极快地画了一道符篆出来，一气呵成。符篆的模样是白小树从未在别处见到过的模样，以她个人的浅薄看法，这里面或许还掺杂了一些阵法的元素。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她在林葬天画出来的符篆里面看到了一小圈不停旋转着的圆形齿轮，它在整个符篆里面就只是那么小一点，但就是莫名地吸引着她的视线。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林葬天潇洒地将那枚符篆推向地面了。
白小树看到整条路随着符篆的没入，泛起了一阵淡金色的雾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空间，似乎要将眼前所见都给填满。她下意识地抬起了脚，但是发现那些淡金色的雾气就只是经过，而且空若无物一般地在她的身边缓缓弥漫着。她望向前路，前面只有一个转角，但是淡金色的雾气在到达转角之前便已经停了下来，然后渐渐散去，随着它的隐去，在林葬天和白小树他们所在的这条路上，出现了一行淡淡的脚印，脚印被金色的雾气凝着，一直到达这条路的某扇石窗下面。
“应该就是那里了，美杜莎的秘密空间。”林葬天微笑道。这条路上的脚印都是美杜莎之前留下来的，不得不说，还好美杜莎没有散步的习惯，这条路上的脚印还算是整齐，不然的话，找起来就得花一番功夫了。
白小树跟上林葬天，走在林葬天身后，她脚踩过那些脚印，经过后回头望去，看着踩过的散开的脚印又再度聚集起来，然后满意地回过头去。不得不说，林葬天确实会不少有趣的术法，就像是江湖杂耍一样，总能带给白小树新奇的感受和体验。“所以说这条路原来是白色的吗？”白小树忽然问道。
“是的，我们看着不像，是因为这里面的光线的原因，其实不光是这里，估计整个堡垒内部都应该是白色的石头组成的，若是这里面能被太阳照到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林葬天说道。说着，他已经顺着脚印来到了其最终停留的地方，林葬天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里距离那个转角只有几步的距离，然后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道石壁，手指在墙上试探着机关的位置，过了一会，林葬天还是没有找到，白小树看得焦急，也迫不及待地准备上手帮忙。忽然，林葬天的视线落到了面前的这个最明显的石窗上，眉头一皱，然后笑道：“没想道居然把你这个最明显的东西给忽略了，是我想得太过于复杂了……”林葬天摇头叹了叹气，然后一手拉开这好似摆设一样的石窗，随着石窗的打开，面前的这道石壁也随之往前一震，然后缓缓打开了。
随着石壁的打开，一股淡淡的幽香也随之传来，林葬天闻了闻，发现确实是美杜莎身上的味道，然后便扭头对白小树说道：“这个味道……是美杜莎的房间没错了。”然后便看到白小树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情，看向林葬天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一样。林葬天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有歧义，不过转眼一看，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白小树跟着林葬天走进这个美杜莎的房间里面，一阵幽香扑鼻，与此同时而来的，还是视觉上面的巨大冲击。白小树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过于贫瘠了，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她用手把震惊的下巴合上，然后问道：“这里面的东西……都可以随便拿吗？”白小树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激动，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一时之间无法消化眼前所见的震惊。
林葬天见她如此，不禁笑了下。其实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毕竟就连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在进来之后，都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看了看房间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珍贵藏品，看得出来，美杜莎确实是喜欢收集东西，而且还是越多越好的那种，从她制造了那么多的石头人就可以看得出来，也不追求什么品质，只要差不多的，都被她弄成了这些石头人，被她摆在这个宽敞的大殿里面的，若不是林葬天他们来了的话，估计要不了一年，这里面就会被石头人给挤满，站也站不下了。到那个时候，估计美杜莎就又得换个地方了，或许还会制造出像这个一样的巨石堡垒也说不定。
他笑了下，收回这些关于“如果”的思绪，开始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之前在幻境当中探查到的美杜莎的记忆当中，然后林葬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白小树回过头来正想跟他说些什么，见他一副静心沉思的模样，便也止住了话头，咽了咽口水，将问题吞下去，然后她手指扣着，不时地看向林葬天，略带焦急地等待着他睁开眼睛，在那之前，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林葬天所探查到的美杜莎的记忆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一段模糊的恐怖回忆，在那其中，林葬天只看到了无尽的白色雪原，还有她竭力隐藏的那些记忆，在她的记忆当中游走的时候，林葬天往往能真切地感知到她当时心里所蕴含着的所有情绪，所以探查他人的记忆也是一个风险极大的事情，尤其是当事人还带有戒备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所以林葬天只能是像拨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窥见事件的全貌，终于在之前探查过的路线当中走过之后，林葬天终于来到了美杜莎记忆中的这个房间。房间是一片漆黑的，就好像是在薄暗的某处挖空了一块，在这里，林葬天再次见到了“美杜莎”。他看着她梳妆，看着她将那枚果核从某处拿出，又放到了某个地方。
然后林葬天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梳妆台那边，喃喃道：“原来就在那啊……”
白小树见林葬天醒来，赶紧追上问道：“这里的东西……嗯？”她没有说得太明白，但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林葬天回头看了眼白小树，笑了下，说道：“除了一个东西，其他的你都可以随便拿。”
“真的？！”白小树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林葬天走到梳妆台那边，按着记忆拿出了那枚果核，然后转过身，对白小树微笑道：“真的，除了这个果核，其他的你随便拿就是了。”
白小树的行动力超乎想象的快，几乎就是在林葬天话音刚落的刹那，她便已经美滋滋地跑到一边，开始往自己的兜里装东西了。
林葬天笑了笑，收回视线，然后低头看着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的这枚果核，眼睛逐渐变得漆黑一片。
这枚看起来不起眼的果核里面装着的，才是美杜莎真正所想要隐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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