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冰天雪地中，湖水，人心，暖吗？冷吗？
在那一年的冬天——应该就是第二年——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天气特别冷，连家门口那九亩大小的映照湖上都结了厚厚一层冰。
腊月二十那天，父亲去乡下收租，秦氏也在忙着准备年货、接待访客，只有韩梦仙带着弟弟在玩。
“梦神，你会溜冰吗？”站在湖边的韩梦仙笑着对弟弟说。
“不会，哥哥！”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正在那团着雪玩的韩梦神回答道。
“溜冰很好玩的！不过，太危险了，你站在岸边看着哥哥玩吧！”说完，韩梦仙就滑了出去。
“哦吼……哈哈……真快啊……像风一样的感觉……”韩梦仙自己下了湖，边滑，边笑，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看着别人风驰电掣玩得开心，才七岁多的小孩子，哪里能忍得住？于是，没过多久，韩梦神也跑了上去。
“哈哈，弟弟，你可要小心点啊！”
“知道了，哥哥！嘿嘿，真好玩……”
从旁边路过的下人仆从们，看到欢快玩耍的两兄弟，尤其是听到哥哥对弟弟的关心，无不为他们深厚的感情所感动。
“弟弟，你在近处滑，我要滑远一些哦！”
“你在岸边滑，别过来哈！”
“看我多厉害，飞喽……”
韩梦仙特别强调了一下“厉害”“你”和“我”“远”和“近”。
“不行！我也要去！”
说完，也不等韩梦仙搭话，韩梦神也往湖中心划去。
连日的寒风，早就将湖水冻硬了，冰也很厚实，完全可以承受得住小孩子。可好巧不巧，在湖中央，就有几根用软枝子缠到了一起的木棍在，此刻被冻到了冰层里。
仔细看的话，没有那么难发现，可不仔细看的，却根本看不到。
更何况，即便看到了，也不一定会在意，如果不是个有心人的话。
“别跟过来！”韩梦仙温柔地对弟弟说。
“我不！”
“我也要到那里玩！”小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听话呢。不让他去，他偏要去试试。
韩梦仙没有说话，对他又笑了笑，就继续往前滑去，正好从那树枝旁边滑过。
而韩梦神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咯吱——”冰面破裂，出现了一个足足有三四平米的冰窟窿。
“噗通——”韩梦神掉了进去。
“啊——”这个七岁的小男孩惊慌失措了，大叫着。
在这个大湖中央啊，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四周也没有别人。冰冷刺骨的水直接侵蚀到了他那幼小的身体，让他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发抖。
他双手在冰水里乱摆着，拼命地想往冰面上爬，可一碰那冰的边缘，冰就开始破碎。
抓一块，断一块，又抓一块，又断一块……
他没有放弃，用尽了全力，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的努力不过是让吞噬他的冰窟窿更大而已。
“咕嘟咕嘟”又灌进了两口湖水之后，他的脸冻青了，他的手冻木了，全身都像是针扎的一样痛。
“咳咳……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咳咳……”被呛得直咳嗽的他只能不停呼喊着韩梦仙。
韩梦仙站在不远处，没有回答，而是像吓傻了一般，愣愣地看着在湖水里挣扎的弟弟，脸上却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笑容。
“救？还是不救？”他是有些矛盾的。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韩梦仙当时想。
“可他，抢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就该死！”瞬间，他的眼里又冒出了无边的仇恨。
“算了，算了，我也是一个孩子啊，没那么大的能耐！我帮你喊一喊吧！”说完，韩梦仙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却在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掉到水里去了！”这声音虽不大，却很是有些沙哑破音。听不到的人就算了，可听到的人都能够明白喊话者心里的着急。
“哥哥……”
“哥哥……”
“哥哥……救救……救……救……我……”韩梦神还不想死，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
韩梦仙嘴里似有似无地喊着人，眼睛也在看着自己的弟弟，可身体一动没动。
湖水浸透了韩梦神的冬衣，异常沉重，此刻，正像是水鬼一样，一点点将他往那漆黑的湖底拽。
“快来人啊！二少爷掉水里去了！我弟弟掉水里去了！”眼见着韩梦神在水里浮起来的时候少、沉下去的时候多了，韩梦仙终于动了，站在旁边挥舞着胳膊，加大了声音，用着最大的嗓门，对着家的方向喊道。
这下才有人听到。
“什么？”一声如炸雷般的女音从宅子里响起。
“我的孩子！”
韩梦仙刚听到自己后娘的声音，就见一袭红衣从后院弹跳而起，然后，踩着屋脊，像是在空中飞一样，过来了。
这让他吓坏了！
也真急了！
看着再次浮上来的弟弟，他大叫一声：“弟弟，别怕！我来救你！”直接跳进了冰窟窿里，然后，在那冰水里双手乱抓，尤其是双腿连蹬，死命地啊，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也不管蹬到了什么，可别人看着非常像是在拼命地救人。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在厚厚的冰层下面，在清澈的湖水中，韩梦神飘远了些，接着，更是彻底沉了下去。
“救命啊！”
“母亲，别管我！”
“先救弟弟啊！”
见到秦氏过来，韩梦仙在水里扑腾着大喊道。
秦氏双眼含怒，俏脸通红，先是将韩梦仙一把拽了上来，扔给赶过来的仆人，又直接跳下水去，想救韩梦神。
第一口气下去，这个武者足足憋气有五分钟，可在也没在冰层中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
“全都退到岸上去！”秦氏下令众人退走后，立即开始将湖中的冰一掌一掌打碎。
“砰——，砰——，砰——，……”耳听着那宛如爆炸的声音，眼瞅着秦氏霸气的身手，韩梦仙浑身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赶紧给大少爷拿被子来！”他的奶娘看着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冻的。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吓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失误！”他没想到秦氏还是一个这么高明的武者！
他感觉秦氏要是知道点什么，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那他怕也是和那冰渣子一样，稀碎了。
一想到这个，他全身的骨头都是酸的。
腊月二十那天，父亲去乡下收租，秦氏也在忙着准备年货、接待访客，只有韩梦仙带着弟弟在玩。
“梦神，你会溜冰吗？”站在湖边的韩梦仙笑着对弟弟说。
“不会，哥哥！”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正在那团着雪玩的韩梦神回答道。
“溜冰很好玩的！不过，太危险了，你站在岸边看着哥哥玩吧！”说完，韩梦仙就滑了出去。
“哦吼……哈哈……真快啊……像风一样的感觉……”韩梦仙自己下了湖，边滑，边笑，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看着别人风驰电掣玩得开心，才七岁多的小孩子，哪里能忍得住？于是，没过多久，韩梦神也跑了上去。
“哈哈，弟弟，你可要小心点啊！”
“知道了，哥哥！嘿嘿，真好玩……”
从旁边路过的下人仆从们，看到欢快玩耍的两兄弟，尤其是听到哥哥对弟弟的关心，无不为他们深厚的感情所感动。
“弟弟，你在近处滑，我要滑远一些哦！”
“你在岸边滑，别过来哈！”
“看我多厉害，飞喽……”
韩梦仙特别强调了一下“厉害”“你”和“我”“远”和“近”。
“不行！我也要去！”
说完，也不等韩梦仙搭话，韩梦神也往湖中心划去。
连日的寒风，早就将湖水冻硬了，冰也很厚实，完全可以承受得住小孩子。可好巧不巧，在湖中央，就有几根用软枝子缠到了一起的木棍在，此刻被冻到了冰层里。
仔细看的话，没有那么难发现，可不仔细看的，却根本看不到。
更何况，即便看到了，也不一定会在意，如果不是个有心人的话。
“别跟过来！”韩梦仙温柔地对弟弟说。
“我不！”
“我也要到那里玩！”小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听话呢。不让他去，他偏要去试试。
韩梦仙没有说话，对他又笑了笑，就继续往前滑去，正好从那树枝旁边滑过。
而韩梦神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咯吱——”冰面破裂，出现了一个足足有三四平米的冰窟窿。
“噗通——”韩梦神掉了进去。
“啊——”这个七岁的小男孩惊慌失措了，大叫着。
在这个大湖中央啊，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四周也没有别人。冰冷刺骨的水直接侵蚀到了他那幼小的身体，让他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发抖。
他双手在冰水里乱摆着，拼命地想往冰面上爬，可一碰那冰的边缘，冰就开始破碎。
抓一块，断一块，又抓一块，又断一块……
他没有放弃，用尽了全力，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的努力不过是让吞噬他的冰窟窿更大而已。
“咕嘟咕嘟”又灌进了两口湖水之后，他的脸冻青了，他的手冻木了，全身都像是针扎的一样痛。
“咳咳……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咳咳……”被呛得直咳嗽的他只能不停呼喊着韩梦仙。
韩梦仙站在不远处，没有回答，而是像吓傻了一般，愣愣地看着在湖水里挣扎的弟弟，脸上却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笑容。
“救？还是不救？”他是有些矛盾的。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韩梦仙当时想。
“可他，抢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就该死！”瞬间，他的眼里又冒出了无边的仇恨。
“算了，算了，我也是一个孩子啊，没那么大的能耐！我帮你喊一喊吧！”说完，韩梦仙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却在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掉到水里去了！”这声音虽不大，却很是有些沙哑破音。听不到的人就算了，可听到的人都能够明白喊话者心里的着急。
“哥哥……”
“哥哥……”
“哥哥……救救……救……救……我……”韩梦神还不想死，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
韩梦仙嘴里似有似无地喊着人，眼睛也在看着自己的弟弟，可身体一动没动。
湖水浸透了韩梦神的冬衣，异常沉重，此刻，正像是水鬼一样，一点点将他往那漆黑的湖底拽。
“快来人啊！二少爷掉水里去了！我弟弟掉水里去了！”眼见着韩梦神在水里浮起来的时候少、沉下去的时候多了，韩梦仙终于动了，站在旁边挥舞着胳膊，加大了声音，用着最大的嗓门，对着家的方向喊道。
这下才有人听到。
“什么？”一声如炸雷般的女音从宅子里响起。
“我的孩子！”
韩梦仙刚听到自己后娘的声音，就见一袭红衣从后院弹跳而起，然后，踩着屋脊，像是在空中飞一样，过来了。
这让他吓坏了！
也真急了！
看着再次浮上来的弟弟，他大叫一声：“弟弟，别怕！我来救你！”直接跳进了冰窟窿里，然后，在那冰水里双手乱抓，尤其是双腿连蹬，死命地啊，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也不管蹬到了什么，可别人看着非常像是在拼命地救人。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在厚厚的冰层下面，在清澈的湖水中，韩梦神飘远了些，接着，更是彻底沉了下去。
“救命啊！”
“母亲，别管我！”
“先救弟弟啊！”
见到秦氏过来，韩梦仙在水里扑腾着大喊道。
秦氏双眼含怒，俏脸通红，先是将韩梦仙一把拽了上来，扔给赶过来的仆人，又直接跳下水去，想救韩梦神。
第一口气下去，这个武者足足憋气有五分钟，可在也没在冰层中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
“全都退到岸上去！”秦氏下令众人退走后，立即开始将湖中的冰一掌一掌打碎。
“砰——，砰——，砰——，……”耳听着那宛如爆炸的声音，眼瞅着秦氏霸气的身手，韩梦仙浑身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赶紧给大少爷拿被子来！”他的奶娘看着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冻的。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吓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失误！”他没想到秦氏还是一个这么高明的武者！
他感觉秦氏要是知道点什么，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那他怕也是和那冰渣子一样，稀碎了。
一想到这个，他全身的骨头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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