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还在摸鱼的路鹿
“你们见过蓝色的天空吗？”
还是个小屁孩的哈希蹲在地上，旁边是同样小屁孩一个的尚恩，年轻的议长站在两个完全不懂的孩子面前，对着他们就自己的理想侃侃而谈。
他说，世界的天空原本是蓝色的，从来不是现在看到的阴云密布；云层之上还有太阳，是一颗大火球，它区分了白天和黑夜；世界上除了奥尔德施，还有很多座城市，只是他们是会动的；地上还是一片绿色，不像现在这样光秃……
总之，年轻的议长说了很多，也不管自己的听众是否能懂，形容了一个生机勃勃，跟现在完全不同不同的世界，而他的理想就是让这个已经变得不能再坏的世界重新变回它原有的样子。
……
当年那个穿开档裤的哈希已经长大了，在拍摄的毕业照旁边站着的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尚恩。经历了三次能量潮汐的哈希显得更加成熟，年轻议长从小给他们描绘的世界画卷在年幼的哈希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迹，这最终促使他在读书方面选择了攻读能量环境学，昨天正是他毕业的日子。
“滴~咯！滴~咯！”
能量潮汐的来袭警报声突然想起，下一次潮汐将在三小时后降临，在这之前，哈希要躲入深入地下的异能屏蔽所。
“不好，尚恩说今天他要到城外去，要赶紧去通知他避难。”
想起自己的好友完全接收不到潮汐警报，哈希赶紧抓起靠背上的外套，向着自己的车库疾步走去。
……
“没关系的，哈希，不过是轻微侵蚀，议会的医院抑制这种异变有很丰富的经验，你不用担心。”年轻议长轻声安慰着坐在手术室外，无助地抱着自己头等待尚恩手术结果的哈。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走错了路，我们早就到了屏蔽所，尚恩他就不会受到侵蚀。为什么？为什么遭受侵蚀的人不是我？”哈希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间，低声抽泣。
……
“哈希，你确定要离开这个世界吗？”躺在病床上的尚恩略显虚弱，轻声地询问哈希。
“对，这个世界没有能驱散异种能量的技术，但是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有的。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的人重新见到蓝色的天空。”收拾好行李的哈希站在病床边，手中拿着探险者协会提供的纯净神之源，准备踏上收集梦界能量的旅程。
“哈希，你一定要回来，你……”没有听尚恩的话说完，哈希就转身离开，他已经伤害了自己的朋友，不能再伤害自己的梦想了。
“对不起……”在走出病房之前，哈希留下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道歉，与决绝。
……
“哈希你回来啦，太好了，你看，我已经是议会的议员了，还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团体，叫鹰头。”陡然老友重逢的尚恩充满惊喜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好友，拉着对方介绍自己的近况。
“尚恩，我失败了，遭受侵蚀的梦界畸变是不可逆的，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希望，看见那种蓝色的天空了。”哈希对尚恩的热情完全没有对应的兴奋，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自己失败的言语，其中无不表现这样的失败对哈希的打击。
见自己的好友完全对生命失去了希望，尚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哈希，你也组建一个组织吧，就在西区，那里的治安不是很好，住在那里的市民一直……不是很好，你可以管理他们，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
“我……我试试吧。”哈希接受了好友的建议，在鹰头的帮助下建立了无斧帮的雏形。
当尚恩问哈希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时，哈希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脑袋一拍就叫这个了，后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懒得再改。”
……
“尚恩，我终于找到了让这个世界重见蓝天的办法，只要……”哈希对着已经是副议长的尚恩兴奋地诉说，但是尚恩一脸平静地看着哈希，伸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办法，不会是和四神教会合作吧？”
哈希惊奇地看着尚恩。“你怎么知道，这么说他们也找过你了？”向对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但是我看过他们的办法，老实说，我不会同意，议长也不会同意的。”尚恩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给哈希任何争辩的余地。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要求在奥尔德施外布置基地？这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他们不会也不能插手议会，这还是我们的城市。”哈希对于尚恩拒绝的如此坚决困惑无比，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坚定地要重现蓝天的议长也选择反对。
尚恩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着哈希下达了逐客令，“你不懂，哈希，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你先回去管好你手下的无斧帮，最近他们和四神教会那群人接触的太频繁了。”
“尚恩……”
……
“……最近的针对只是开胃菜吗？最后还是要诉诸武力吗？”哈希仰躺在座椅上，手上拿着的是达奈提供给他的情报，上面写着尚恩已经通过紧急议案，同意了议会警卫对无斧帮展开扫荡行动。
这等同于宣布了无斧帮从此失去了官方的隐形庇护，彻底沦为了野生组织，在黑帮林立的奥尔德施西区，几乎宣判了无斧帮的死刑。或许哈希不会有事，但是自己组建的无斧帮和帮里的所有成员都会受到前所未有，根本无法通过的考验。
“虽然在有紧急议案通过的风声传出来的时候，我就有了猜测，但是没想到，尚恩，你会做的这么绝。”
“还有议长，你已经完全背叛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立誓要给这个世界带来蓝天的自己。”
重新坐起的哈希，紧紧握住手中的情报，眼中闪烁的是充满愤怒和杀意的目光。
……
站在鹰头总部的哈希，面对如今略显老态的议长，眼中的理智已经要丧失殆尽，但是他还是阻止了身后几乎要全部发生畸变的无斧帮帮众冲向了已经完成包围的议会警卫，张开自己满是利齿的嘴，向着议吐了一口唾沫。
“老东西，背叛的人明明是你，是你拒绝了四神教会的帮助，是你放弃了重现蓝天的机会，是你，放弃了这个世界！”
在喊出这句话后，哈希眼中的理智终于完全消失，而他的身体也像按下暂停键一样陷入了僵直，连带着他身后畸变的无斧帮帮众也停下了自己的行动，停在了原地。
“……”
原本杂乱的战场突然变得安静，包围过来的警卫感受到一股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不安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蔓延，直到战场中央，哈希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的洞口。
“啪！啪！啪！”
随着一阵掌声传来，达奈率先从空间通道里走了出来，随后出现的就是血徒三人组，就在空间通道就要关闭的时候，路鹿终于从通道里跃了出来。
只是刚跳出洞口的路鹿就开始扶着身边的无鼻狗干呕，光是干呕还不够，路鹿干呕结束后自己对着达奈吐槽：“这是什么传送装置？感觉跟放进洗衣机里以十倍的转速洗了两遍。我的建议是想吐就吐，别憋着，吐完之后换个更好点的传送装置。”
听到路鹿的话，女碎尸一下没忍住也吐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路鹿的建议起作用了还是他的样子恶心到了女碎尸。
自己临时找到观众吐槽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花钱雇来的手下也不给自己面子，达奈的脸一下就黑了，沉声对路鹿呵斥：“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感受到达奈语气中夹杂的杀意，路鹿原本因为空间传送而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灰溜溜地跑到了无斧帮帮众的最后。
“哼！算你好运。”见路鹿自觉地从自己面前消失，达奈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僵直的哈希，阴沉的脸变得明亮了不少，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这次头儿定的计划很好嘛，这样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说着还看向了从远处向着这里飞驰而来的飞行器，以他的视力，很轻易就看见了飞行器中并不平静的尚恩。
还是个小屁孩的哈希蹲在地上，旁边是同样小屁孩一个的尚恩，年轻的议长站在两个完全不懂的孩子面前，对着他们就自己的理想侃侃而谈。
他说，世界的天空原本是蓝色的，从来不是现在看到的阴云密布；云层之上还有太阳，是一颗大火球，它区分了白天和黑夜；世界上除了奥尔德施，还有很多座城市，只是他们是会动的；地上还是一片绿色，不像现在这样光秃……
总之，年轻的议长说了很多，也不管自己的听众是否能懂，形容了一个生机勃勃，跟现在完全不同不同的世界，而他的理想就是让这个已经变得不能再坏的世界重新变回它原有的样子。
……
当年那个穿开档裤的哈希已经长大了，在拍摄的毕业照旁边站着的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尚恩。经历了三次能量潮汐的哈希显得更加成熟，年轻议长从小给他们描绘的世界画卷在年幼的哈希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迹，这最终促使他在读书方面选择了攻读能量环境学，昨天正是他毕业的日子。
“滴~咯！滴~咯！”
能量潮汐的来袭警报声突然想起，下一次潮汐将在三小时后降临，在这之前，哈希要躲入深入地下的异能屏蔽所。
“不好，尚恩说今天他要到城外去，要赶紧去通知他避难。”
想起自己的好友完全接收不到潮汐警报，哈希赶紧抓起靠背上的外套，向着自己的车库疾步走去。
……
“没关系的，哈希，不过是轻微侵蚀，议会的医院抑制这种异变有很丰富的经验，你不用担心。”年轻议长轻声安慰着坐在手术室外，无助地抱着自己头等待尚恩手术结果的哈。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走错了路，我们早就到了屏蔽所，尚恩他就不会受到侵蚀。为什么？为什么遭受侵蚀的人不是我？”哈希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间，低声抽泣。
……
“哈希，你确定要离开这个世界吗？”躺在病床上的尚恩略显虚弱，轻声地询问哈希。
“对，这个世界没有能驱散异种能量的技术，但是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有的。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的人重新见到蓝色的天空。”收拾好行李的哈希站在病床边，手中拿着探险者协会提供的纯净神之源，准备踏上收集梦界能量的旅程。
“哈希，你一定要回来，你……”没有听尚恩的话说完，哈希就转身离开，他已经伤害了自己的朋友，不能再伤害自己的梦想了。
“对不起……”在走出病房之前，哈希留下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道歉，与决绝。
……
“哈希你回来啦，太好了，你看，我已经是议会的议员了，还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团体，叫鹰头。”陡然老友重逢的尚恩充满惊喜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好友，拉着对方介绍自己的近况。
“尚恩，我失败了，遭受侵蚀的梦界畸变是不可逆的，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希望，看见那种蓝色的天空了。”哈希对尚恩的热情完全没有对应的兴奋，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自己失败的言语，其中无不表现这样的失败对哈希的打击。
见自己的好友完全对生命失去了希望，尚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哈希，你也组建一个组织吧，就在西区，那里的治安不是很好，住在那里的市民一直……不是很好，你可以管理他们，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
“我……我试试吧。”哈希接受了好友的建议，在鹰头的帮助下建立了无斧帮的雏形。
当尚恩问哈希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时，哈希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脑袋一拍就叫这个了，后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懒得再改。”
……
“尚恩，我终于找到了让这个世界重见蓝天的办法，只要……”哈希对着已经是副议长的尚恩兴奋地诉说，但是尚恩一脸平静地看着哈希，伸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办法，不会是和四神教会合作吧？”
哈希惊奇地看着尚恩。“你怎么知道，这么说他们也找过你了？”向对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但是我看过他们的办法，老实说，我不会同意，议长也不会同意的。”尚恩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给哈希任何争辩的余地。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要求在奥尔德施外布置基地？这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他们不会也不能插手议会，这还是我们的城市。”哈希对于尚恩拒绝的如此坚决困惑无比，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坚定地要重现蓝天的议长也选择反对。
尚恩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着哈希下达了逐客令，“你不懂，哈希，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你先回去管好你手下的无斧帮，最近他们和四神教会那群人接触的太频繁了。”
“尚恩……”
……
“……最近的针对只是开胃菜吗？最后还是要诉诸武力吗？”哈希仰躺在座椅上，手上拿着的是达奈提供给他的情报，上面写着尚恩已经通过紧急议案，同意了议会警卫对无斧帮展开扫荡行动。
这等同于宣布了无斧帮从此失去了官方的隐形庇护，彻底沦为了野生组织，在黑帮林立的奥尔德施西区，几乎宣判了无斧帮的死刑。或许哈希不会有事，但是自己组建的无斧帮和帮里的所有成员都会受到前所未有，根本无法通过的考验。
“虽然在有紧急议案通过的风声传出来的时候，我就有了猜测，但是没想到，尚恩，你会做的这么绝。”
“还有议长，你已经完全背叛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立誓要给这个世界带来蓝天的自己。”
重新坐起的哈希，紧紧握住手中的情报，眼中闪烁的是充满愤怒和杀意的目光。
……
站在鹰头总部的哈希，面对如今略显老态的议长，眼中的理智已经要丧失殆尽，但是他还是阻止了身后几乎要全部发生畸变的无斧帮帮众冲向了已经完成包围的议会警卫，张开自己满是利齿的嘴，向着议吐了一口唾沫。
“老东西，背叛的人明明是你，是你拒绝了四神教会的帮助，是你放弃了重现蓝天的机会，是你，放弃了这个世界！”
在喊出这句话后，哈希眼中的理智终于完全消失，而他的身体也像按下暂停键一样陷入了僵直，连带着他身后畸变的无斧帮帮众也停下了自己的行动，停在了原地。
“……”
原本杂乱的战场突然变得安静，包围过来的警卫感受到一股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不安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蔓延，直到战场中央，哈希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的洞口。
“啪！啪！啪！”
随着一阵掌声传来，达奈率先从空间通道里走了出来，随后出现的就是血徒三人组，就在空间通道就要关闭的时候，路鹿终于从通道里跃了出来。
只是刚跳出洞口的路鹿就开始扶着身边的无鼻狗干呕，光是干呕还不够，路鹿干呕结束后自己对着达奈吐槽：“这是什么传送装置？感觉跟放进洗衣机里以十倍的转速洗了两遍。我的建议是想吐就吐，别憋着，吐完之后换个更好点的传送装置。”
听到路鹿的话，女碎尸一下没忍住也吐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路鹿的建议起作用了还是他的样子恶心到了女碎尸。
自己临时找到观众吐槽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花钱雇来的手下也不给自己面子，达奈的脸一下就黑了，沉声对路鹿呵斥：“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感受到达奈语气中夹杂的杀意，路鹿原本因为空间传送而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灰溜溜地跑到了无斧帮帮众的最后。
“哼！算你好运。”见路鹿自觉地从自己面前消失，达奈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僵直的哈希，阴沉的脸变得明亮了不少，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这次头儿定的计划很好嘛，这样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说着还看向了从远处向着这里飞驰而来的飞行器，以他的视力，很轻易就看见了飞行器中并不平静的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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