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获
“看起来，他们不再需要粮食了。”
“不，还没完。”埃文沉声道。“人死了，金矿还在。”
“除非你有一双能挖矿的铁手....”加雷斯看了一眼托德。“还真有。”
在他的视野中，这名护卫的白袍下是名副其实的钢筋铁骨，当时攻击他的那把长刀也不是什么武器，而是直接从托德臂骨里“长”出来的，加雷斯已经在心里给他起了“金刚狼”的外号。
当然据他所说，这份力量来自某位领主的恩赐。
“那我可做不到。”托德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看。”埃文不打算放弃。
“那先说好，你们去找金子，我要去废墟里看看，咱们互不干涉？”
埃文显然对石头没兴趣，托德也没有异议，所以三人下了坡就分开行动。
“这都是什么行为艺术.....”
加雷斯走近看清了这些尸体，他们身上都有大面积的暗红刺青，似乎是某种文化。所有人的死状一致，都是拿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而且，他们都在笑。
初步判断死了4个小时，大概能对上当时的空间乱流狂暴和平息的时间，所以说，是这里举行了某种仪式，等到他们全部死去，仪式完成，这座金字塔也随着崩塌？
这个仪式是一次性的，就意味着，这几百人在这生活了几十年甚至更久，就为了这样一天？
而这一天，刚好是他出现在附近的日子？
加雷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他很清楚，要在世界这个混沌系统中，进行一项如此精准、跨度数十年的谋划，到底有多么匪夷所思。如果有谁拥有如此伟力，别说是他，捏死十个艾德琳也是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废这功夫？
尽管只是无根据的猜测，但他隐隐觉得就是事实。
“这种渺小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加雷斯笑了。“那就如你所愿，让我看看有什么惊喜。”
他来到感觉最强烈的地方，拨开上面的碎石，果然，底下埋着一个盒子。
那是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盒子，表面光滑，雕刻着一个普通的长方形图案。盒子的样式简单，但能够完好无损，肯定也不是凡物。
加雷斯双手捧起来，从重量上感觉不出什么，没有上锁，只要用力就能掀开，问题是有没有危险？
既然对方本可以做得更加隐蔽，却故意露出了破绽，而且刚好是我需要的“空间”物品，所以，目前祂表现出的不是敌意，而是...引导？
出于谨慎，加雷斯将盒子对着其他地方，缓缓打开，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等了一会，他把盒子转过来，看见里面有两样东西。
第一件是一张纸片，似乎是某张地图撕下的一角，散发着幽蓝的光。
这是一块空间权柄的碎片。
他知道，就是引发空间乱流的源头。
“真是演都不演了。”
加雷斯指尖轻触，那块碎片就化作蓝光流进他的身体。
所有的灾祸都掌握着权柄，但都不完整，都只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这意味着，哪怕拥有相同的权柄，两头灾祸能使用的能力也不一样。
比如他现在就得到了一个名为“缩距”的能力，能将任意五十米的距离缩短为一步，前提是两点之间没有障碍。同时强化了原有的“透视”能力，可以看清一些明显的空间波动。
“这个就更加厉害了....”
加雷斯拿起第二件物品端详着，那是一块鸭蛋大小的石头，有着黄沙一样的颜色和质感，外表还有一些金色鳞片状的突起。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这里面是还未出生的同类，这是一枚灾祸之卵！
不过他并不担心，没有“容器”，这东西不存在孵化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它掌握着什么权柄，但加雷斯已经想到了使用的方法。
“这趟没白跑。”
又逛了几圈，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加雷斯回到了原地，等着埃文他们归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地平线上才出现两人的身影，光看表情，就知道没有收获。
完美。
到了夜晚，三人在一株离绿洲不远的仙人掌旁边升起篝火，加雷斯才问起：“没找到？”
“我们找到了矿山，但这些人，简直是婊子养的！”埃文咬牙切齿地添了一把柴火。“他们根本就不挖，蜘蛛都在炼金炉里结网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胸膛起伏几次过后，挤出一丝笑容，开始自嘲。“也不是没有收获，找到些小金粒，估计原路返回，扣掉各种成本，刚好够买条绳子。”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不然呢？”埃文叹了口气。“我倒宁愿你当初弄死我。”
“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把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加雷斯接着说。“你们可以把货物卖给我。”
“我不记得你身上带了钱。”埃文很怀疑。
“事实上，我家里也没有。”
“那你就是要抢？”托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等等。”埃文让他稍安勿躁。“那你用什么换？”
“一个承诺。”
“承诺？”
“让我说得更明白些吧。”加雷斯调整了一下坐姿。“或许我们有相同的祖先，但其实我不是帝国人，用你们的话说，我现在为一位领主效力。她的领地就在东边，一个叫做新月谷的地方。”他指了指那边夜幕下的沙丘。“大概2天路程，那里有...另一个部落。粮食、铁器、食盐....现在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我们都缺，唯独不缺的，只有开疆扩土的实力。”
“还有黄金？”埃文很快明白过来。
“我喜欢高效的谈话。”加雷斯拍手赞同。“所以我带着货物回去，领主大人会将这里纳入掌控，我们的人会开采这片金矿，并肃清周围的障碍，比如你说的那些沙虫。从今往后，你可以用很多东西来换黄金，不管十倍还是二十倍，只要价格合适，我们都可以谈。”
“就凭一张嘴，说的好听。”托德直接表达了不信任。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领主，再多的保证，我也给不出。关键是埃文，你怎么看？”
年轻的商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方出神，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加雷斯也不着急，细细咀嚼着肉干，要不是不合时宜，他还能哼首歌。
他见过太多赌徒，一旦下注，就再也停不下来。
一边是上吊的绳子，另一边是负债累累，以及...一线希望。
他们会怎么选，显而易见。
“不，还没完。”埃文沉声道。“人死了，金矿还在。”
“除非你有一双能挖矿的铁手....”加雷斯看了一眼托德。“还真有。”
在他的视野中，这名护卫的白袍下是名副其实的钢筋铁骨，当时攻击他的那把长刀也不是什么武器，而是直接从托德臂骨里“长”出来的，加雷斯已经在心里给他起了“金刚狼”的外号。
当然据他所说，这份力量来自某位领主的恩赐。
“那我可做不到。”托德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看。”埃文不打算放弃。
“那先说好，你们去找金子，我要去废墟里看看，咱们互不干涉？”
埃文显然对石头没兴趣，托德也没有异议，所以三人下了坡就分开行动。
“这都是什么行为艺术.....”
加雷斯走近看清了这些尸体，他们身上都有大面积的暗红刺青，似乎是某种文化。所有人的死状一致，都是拿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而且，他们都在笑。
初步判断死了4个小时，大概能对上当时的空间乱流狂暴和平息的时间，所以说，是这里举行了某种仪式，等到他们全部死去，仪式完成，这座金字塔也随着崩塌？
这个仪式是一次性的，就意味着，这几百人在这生活了几十年甚至更久，就为了这样一天？
而这一天，刚好是他出现在附近的日子？
加雷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他很清楚，要在世界这个混沌系统中，进行一项如此精准、跨度数十年的谋划，到底有多么匪夷所思。如果有谁拥有如此伟力，别说是他，捏死十个艾德琳也是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废这功夫？
尽管只是无根据的猜测，但他隐隐觉得就是事实。
“这种渺小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加雷斯笑了。“那就如你所愿，让我看看有什么惊喜。”
他来到感觉最强烈的地方，拨开上面的碎石，果然，底下埋着一个盒子。
那是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盒子，表面光滑，雕刻着一个普通的长方形图案。盒子的样式简单，但能够完好无损，肯定也不是凡物。
加雷斯双手捧起来，从重量上感觉不出什么，没有上锁，只要用力就能掀开，问题是有没有危险？
既然对方本可以做得更加隐蔽，却故意露出了破绽，而且刚好是我需要的“空间”物品，所以，目前祂表现出的不是敌意，而是...引导？
出于谨慎，加雷斯将盒子对着其他地方，缓缓打开，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等了一会，他把盒子转过来，看见里面有两样东西。
第一件是一张纸片，似乎是某张地图撕下的一角，散发着幽蓝的光。
这是一块空间权柄的碎片。
他知道，就是引发空间乱流的源头。
“真是演都不演了。”
加雷斯指尖轻触，那块碎片就化作蓝光流进他的身体。
所有的灾祸都掌握着权柄，但都不完整，都只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这意味着，哪怕拥有相同的权柄，两头灾祸能使用的能力也不一样。
比如他现在就得到了一个名为“缩距”的能力，能将任意五十米的距离缩短为一步，前提是两点之间没有障碍。同时强化了原有的“透视”能力，可以看清一些明显的空间波动。
“这个就更加厉害了....”
加雷斯拿起第二件物品端详着，那是一块鸭蛋大小的石头，有着黄沙一样的颜色和质感，外表还有一些金色鳞片状的突起。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这里面是还未出生的同类，这是一枚灾祸之卵！
不过他并不担心，没有“容器”，这东西不存在孵化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它掌握着什么权柄，但加雷斯已经想到了使用的方法。
“这趟没白跑。”
又逛了几圈，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加雷斯回到了原地，等着埃文他们归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地平线上才出现两人的身影，光看表情，就知道没有收获。
完美。
到了夜晚，三人在一株离绿洲不远的仙人掌旁边升起篝火，加雷斯才问起：“没找到？”
“我们找到了矿山，但这些人，简直是婊子养的！”埃文咬牙切齿地添了一把柴火。“他们根本就不挖，蜘蛛都在炼金炉里结网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胸膛起伏几次过后，挤出一丝笑容，开始自嘲。“也不是没有收获，找到些小金粒，估计原路返回，扣掉各种成本，刚好够买条绳子。”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不然呢？”埃文叹了口气。“我倒宁愿你当初弄死我。”
“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把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加雷斯接着说。“你们可以把货物卖给我。”
“我不记得你身上带了钱。”埃文很怀疑。
“事实上，我家里也没有。”
“那你就是要抢？”托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等等。”埃文让他稍安勿躁。“那你用什么换？”
“一个承诺。”
“承诺？”
“让我说得更明白些吧。”加雷斯调整了一下坐姿。“或许我们有相同的祖先，但其实我不是帝国人，用你们的话说，我现在为一位领主效力。她的领地就在东边，一个叫做新月谷的地方。”他指了指那边夜幕下的沙丘。“大概2天路程，那里有...另一个部落。粮食、铁器、食盐....现在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我们都缺，唯独不缺的，只有开疆扩土的实力。”
“还有黄金？”埃文很快明白过来。
“我喜欢高效的谈话。”加雷斯拍手赞同。“所以我带着货物回去，领主大人会将这里纳入掌控，我们的人会开采这片金矿，并肃清周围的障碍，比如你说的那些沙虫。从今往后，你可以用很多东西来换黄金，不管十倍还是二十倍，只要价格合适，我们都可以谈。”
“就凭一张嘴，说的好听。”托德直接表达了不信任。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领主，再多的保证，我也给不出。关键是埃文，你怎么看？”
年轻的商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方出神，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加雷斯也不着急，细细咀嚼着肉干，要不是不合时宜，他还能哼首歌。
他见过太多赌徒，一旦下注，就再也停不下来。
一边是上吊的绳子，另一边是负债累累，以及...一线希望。
他们会怎么选，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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