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学时代 3
在山野莽夫中，若群龙无首，则蛇虫各行其道，终究祸害无穷。这些知识少年们，没有绝对的领头人，反而使大家更有认同感。
经历了买烟风波后，这个小圈子不再像往日那样，一大帮子聚在一起。
东子从小自来熟的性格，加上自家摊子摆在闹市中，认识的人自然不会少。
晚上的影院巷子，唱歌、吃烧烤的各种醉汉、混混，时不时聚众闹事，东子早已司空见惯。
星期天的时候，一伙人约定，中午吃完饭到影剧院里滑旱冰。
东子滑得一手好旱冰，都是自己巷子里的发小斌子教的。
斌子是东子隔壁家奶奶的外孙，自从上了小学，两个人经常在周末一起去麦场里玩。
等到小学毕业，斌子去了第三中学，东子只有寒暑假才能见到斌子。
那几年，小县城也逐渐刮来了外地风，正好流行的牛仔喇叭裤、滑旱冰和迪斯科都随着展销会来到了这里。
斌子家的亲戚是个大哥，在东子学校不远处开着一家歌舞厅，白天打台球，傍晚滑旱冰，再晚点就是蹦迪。
东子他们二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逃票，摔了多少跤。
终于从开始到扶着栏杆寸步，终于练到加速、打转、倒滑，还有几个简单的花式动作。
在练滑冰的那段时间里，东子手腕到了周末都是肿着的，回家吃饭，端碗拿筷子都费劲。
周末到了，大家如约而至。
影剧院前面的院子有个圆形广场，广场的外面一圈水泥凳子，中间是水磨石铺成都溜冰场。
这里之前是大人们跳交际舞的场地，最里面是被铁栅栏围起来的喷泉。
现在，大人们都去舞厅跳了，这里就成小孩子的天地了，是小孩子们练习滑旱冰的圣地。
“哟，你小子可以啊，才学会几天，就有新旱冰鞋穿了？”东子几个羡慕地看着刚子。
看到对方手里提着滴土未沾，没有划痕的新鞋子，都想着立马试玩。
“哈哈，我爷爷给我偷着买的，来你滑的好，你给大伙秀秀”这哥们说着，就把自己舍不得试水的新鞋递给了东子。
“好啊，你小子，家里够阔气，要啥都买，小灵通、自行车、球鞋、溜冰鞋，家里有矿啊？”东子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接过新鞋就开始研究。
旁边一个小伙伴给大伙普及：“这家伙爷爷是谁谁谁，老爸是谁谁谁，惯了十几年银行啊，那可是有花不完的钱啊！”
“东子，这么大的鞋子，你合脚吗？我脚大，我试试呗！”另一个小伙伴也迫不及待地想先过把瘾。
东子一脸傲娇地说道：“他有多大鞋，我就有多大脚，溜冰场三八到四二的所有鞋，我都穿得上！”说着的时候，已经一直脚穿了进去。
“还别说，真合适，简直量身定做啊！大伙瞧瞧，我给你们耍几个高难度！”东子说着，就“蹭”一下从座位上飙出一大截距离。
东子个头小，人也轻巧，趁着胆子大，原地跳起，秀起平时都不怎么敢做的动作。
只见东子腾空一跃，在半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落地的一瞬间，张开双手，一脚向前一脚向后，开始倒滑起来，周围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纷纷驻足观看。
人群中，有个熟门熟脸的大个子，认出了东子几个，立马跑出影院去吆喝自己那一伙人。
不到半小时，那家伙果然带着一群人，也观看了起来。
东子早就发现了这些，不断地给小伙伴们使眼色，大家也开始警觉的防备起来，所有人慢慢靠拢在一起。
看着伙伴们没有落单的了，东子顺势坐到凳子上，迅速脱下旱冰鞋，正要起身的时候，被人一把按在水泥凳子上。
“嘿，你还认得我不，滑得不错嘛，要不要做我徒弟，你教我滑旱冰，我教你打篮球？”只见胖子说着，把手搭在东子肩膀上。
东子抬起头，看着对方说道：“巷子那边打台球的收徒弟，你们过去瞅瞅，他们都是高手，我这滑得，纯属是闹着玩呢！”
“好家伙，那边戏场子里晒太阳的大爷大妈还收徒弟唠嗑呢。净给我这调皮，还当我是个学长不？”
“对对对，这小子还想糊弄我们，我们胖哥让你教他，是看得起你！”
“你们今个，不给胖哥教着滑旱冰，就不要回去了！”胖子身后的几个人轮流发话。
东子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那一伙人，说道：“就当交个朋友吧！”话还没说完，就转过头盯着对面的胖子。
“你们谁有小号鞋子，快去拿来，不然拿什么滑！”东子问道。
不一会，一个小个子学长就从附近拿来了一双旱冰鞋，教学正式开始。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大人们，看着这些小孩摔得东倒西歪，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地方是约会圣地，也是旱冰启蒙之地。
胖子在摔了无数次以后，终于学会了，松开栏杆，慢慢寸步前行。
看着胖子身后，有几个同伴笑得合不拢嘴。东子想着：“有个一技之长，果然可以多一条路。”
看着双方从开始的紧张对立，到现在的一片欢乐。
东子感慨万千，眼见天色将晚。对方还不肯回家，东子开始耍起小心思。
嬉皮笑脸地闹了起来，说道：“学长欺负人啦，说话不算数了，把我们折磨的头破血流，还不让回家！”
胖子见状，一个急刹车，没有刹住，撞到一堆人。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帮人，都在嘲笑胖子威力无穷。
等到小广场上的灯亮起来的时候，东子早已经把这位新徒弟，治的服服帖帖。
对方几个人都摔得鼻青脸肿，唉天唉地，东西也是浑身的腰酸背痛。
胖子临别之际，说道：“今天服了没？我摔成这样，还不认怂，坚持到底！”
东子笑着回答：“比起我，你这不算什么，我手都快断了，都没吭过声！”
等到广播里唱起“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时候，这些孩子才想起，已经错过了饭点。
在大家匆忙收拾行装的时候，影剧院的看门大爷，已经在喇叭里喊着“马上关门，赶紧回去”。
初中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一切仿佛和小学一样，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东子时常会感到困惑，不知道是时代发展太快了，还是自己成长的太慢了。
经历了买烟风波后，这个小圈子不再像往日那样，一大帮子聚在一起。
东子从小自来熟的性格，加上自家摊子摆在闹市中，认识的人自然不会少。
晚上的影院巷子，唱歌、吃烧烤的各种醉汉、混混，时不时聚众闹事，东子早已司空见惯。
星期天的时候，一伙人约定，中午吃完饭到影剧院里滑旱冰。
东子滑得一手好旱冰，都是自己巷子里的发小斌子教的。
斌子是东子隔壁家奶奶的外孙，自从上了小学，两个人经常在周末一起去麦场里玩。
等到小学毕业，斌子去了第三中学，东子只有寒暑假才能见到斌子。
那几年，小县城也逐渐刮来了外地风，正好流行的牛仔喇叭裤、滑旱冰和迪斯科都随着展销会来到了这里。
斌子家的亲戚是个大哥，在东子学校不远处开着一家歌舞厅，白天打台球，傍晚滑旱冰，再晚点就是蹦迪。
东子他们二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逃票，摔了多少跤。
终于从开始到扶着栏杆寸步，终于练到加速、打转、倒滑，还有几个简单的花式动作。
在练滑冰的那段时间里，东子手腕到了周末都是肿着的，回家吃饭，端碗拿筷子都费劲。
周末到了，大家如约而至。
影剧院前面的院子有个圆形广场，广场的外面一圈水泥凳子，中间是水磨石铺成都溜冰场。
这里之前是大人们跳交际舞的场地，最里面是被铁栅栏围起来的喷泉。
现在，大人们都去舞厅跳了，这里就成小孩子的天地了，是小孩子们练习滑旱冰的圣地。
“哟，你小子可以啊，才学会几天，就有新旱冰鞋穿了？”东子几个羡慕地看着刚子。
看到对方手里提着滴土未沾，没有划痕的新鞋子，都想着立马试玩。
“哈哈，我爷爷给我偷着买的，来你滑的好，你给大伙秀秀”这哥们说着，就把自己舍不得试水的新鞋递给了东子。
“好啊，你小子，家里够阔气，要啥都买，小灵通、自行车、球鞋、溜冰鞋，家里有矿啊？”东子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接过新鞋就开始研究。
旁边一个小伙伴给大伙普及：“这家伙爷爷是谁谁谁，老爸是谁谁谁，惯了十几年银行啊，那可是有花不完的钱啊！”
“东子，这么大的鞋子，你合脚吗？我脚大，我试试呗！”另一个小伙伴也迫不及待地想先过把瘾。
东子一脸傲娇地说道：“他有多大鞋，我就有多大脚，溜冰场三八到四二的所有鞋，我都穿得上！”说着的时候，已经一直脚穿了进去。
“还别说，真合适，简直量身定做啊！大伙瞧瞧，我给你们耍几个高难度！”东子说着，就“蹭”一下从座位上飙出一大截距离。
东子个头小，人也轻巧，趁着胆子大，原地跳起，秀起平时都不怎么敢做的动作。
只见东子腾空一跃，在半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落地的一瞬间，张开双手，一脚向前一脚向后，开始倒滑起来，周围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纷纷驻足观看。
人群中，有个熟门熟脸的大个子，认出了东子几个，立马跑出影院去吆喝自己那一伙人。
不到半小时，那家伙果然带着一群人，也观看了起来。
东子早就发现了这些，不断地给小伙伴们使眼色，大家也开始警觉的防备起来，所有人慢慢靠拢在一起。
看着伙伴们没有落单的了，东子顺势坐到凳子上，迅速脱下旱冰鞋，正要起身的时候，被人一把按在水泥凳子上。
“嘿，你还认得我不，滑得不错嘛，要不要做我徒弟，你教我滑旱冰，我教你打篮球？”只见胖子说着，把手搭在东子肩膀上。
东子抬起头，看着对方说道：“巷子那边打台球的收徒弟，你们过去瞅瞅，他们都是高手，我这滑得，纯属是闹着玩呢！”
“好家伙，那边戏场子里晒太阳的大爷大妈还收徒弟唠嗑呢。净给我这调皮，还当我是个学长不？”
“对对对，这小子还想糊弄我们，我们胖哥让你教他，是看得起你！”
“你们今个，不给胖哥教着滑旱冰，就不要回去了！”胖子身后的几个人轮流发话。
东子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那一伙人，说道：“就当交个朋友吧！”话还没说完，就转过头盯着对面的胖子。
“你们谁有小号鞋子，快去拿来，不然拿什么滑！”东子问道。
不一会，一个小个子学长就从附近拿来了一双旱冰鞋，教学正式开始。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大人们，看着这些小孩摔得东倒西歪，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地方是约会圣地，也是旱冰启蒙之地。
胖子在摔了无数次以后，终于学会了，松开栏杆，慢慢寸步前行。
看着胖子身后，有几个同伴笑得合不拢嘴。东子想着：“有个一技之长，果然可以多一条路。”
看着双方从开始的紧张对立，到现在的一片欢乐。
东子感慨万千，眼见天色将晚。对方还不肯回家，东子开始耍起小心思。
嬉皮笑脸地闹了起来，说道：“学长欺负人啦，说话不算数了，把我们折磨的头破血流，还不让回家！”
胖子见状，一个急刹车，没有刹住，撞到一堆人。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帮人，都在嘲笑胖子威力无穷。
等到小广场上的灯亮起来的时候，东子早已经把这位新徒弟，治的服服帖帖。
对方几个人都摔得鼻青脸肿，唉天唉地，东西也是浑身的腰酸背痛。
胖子临别之际，说道：“今天服了没？我摔成这样，还不认怂，坚持到底！”
东子笑着回答：“比起我，你这不算什么，我手都快断了，都没吭过声！”
等到广播里唱起“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时候，这些孩子才想起，已经错过了饭点。
在大家匆忙收拾行装的时候，影剧院的看门大爷，已经在喇叭里喊着“马上关门，赶紧回去”。
初中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一切仿佛和小学一样，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东子时常会感到困惑，不知道是时代发展太快了，还是自己成长的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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