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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日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娘亲早早地从地主家的纺织楼里回来了。

    而韩尘在家里也帮帮母亲打扫完家务,然后就去后山去挖一些野菜红薯之类的食物,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偷一些鸟蛋。最重要的是去摘一些草药。母亲身体不好,常常要喝一些草药调理一下身体,所以韩尘也想采摘一些母亲需要的草药。

    母亲回来不久,韩尘就背着一篓子的野菜和草药走进了院子,看着闪烁着微弱烛光的厨房,他立马冲着厨房喊道:“娘亲,我回来,我今天采到不少的野菜番薯,还有一些可以给你调理身体的草药,等等我煎药给你喝!”

    他将背篓放在了木门后的地上,便冲向了厨房,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韩尘眼里也是不由得一亮,用力的用鼻子吸吮那浓郁的香味。看着那小小的砂锅中,正咕噜着清亮的鸡汤,里面还有一些红枣和鲜笋,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食材,这些食材应该是今天母亲用鸡蛋去换的。这种东西,在韩尘的家里应该是第一次出现。

    韩尘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注意力也是从这醇香浓郁的鸡汤上,转移到了母亲身上,母亲的脸被柴火光映照的通红,额头上结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虽然透露着笑意,但是还是携带着一缕淡淡的疲惫,这都是是太长时间忙碌的结果。韩尘心里也飘出一缕心疼之意,母亲身体不好,但是为了这个家,还是那天辛苦的工作,赚钱来养活自己,今天还为了给自己过生日,杀了家里唯一的母鸡。心里不由得觉得对不起母亲,父亲。

    此时母亲抬起了头,目光温柔的看着韩尘:“尘儿,你回来了,今天上山,辛苦了,晚上多喝点鸡汤补补,你看看你多瘦,你这个年纪是长身体的时候……”说着还用手拍着韩尘瘦弱的肩膀,看着母亲温柔关切的眼神,韩尘心里的心疼之意越发的深,他伸出手,用着自己的袖子擦去母亲额头上的汗,说道:“娘,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会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的,并且治好你的病的,不让你这么辛苦了。”

    母亲看着这个还仅仅只有六岁的儿子,不由得愣了神,听到他所说的一番话,顿时觉得这个眼前的少年,不再是那个在自己身边需要自己庇护的小屁孩了,他长大了。过了好久才微笑的点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父亲的咳嗽的声音,随即是锄头放在地面的声音,是在田地里忙碌一天的父亲回来了。

    晚上一家三口,吃了他们这么多年,最丰盛的一顿晚饭,在微弱的烛光中伴随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笑声悄然落幕……

    又到了半夜,韩尘因为今天上山忙活了一天采摘野菜草药什么的,也没有精力去抵抗困倦了。熟睡的他静静的躺在小床上,而他的意识,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黑暗的空间,又是亮银的空间元素巨龙,看着慢慢凝聚而成的巨龙,韩尘在虚无空间的角落里竟是忍不住朝巨龙凝聚的方向怒吼道:“这狗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夜夜来折磨我,难道是要折磨我到死,你才满意?”韩尘在这么久的折磨中也是爆发了积怨已久的情绪,但是巨龙的凝聚并没有减缓片刻。

    亮银色巨龙已经成型完毕,马上就是那生不如死的折磨金光了,但是在这时,韩尘心中居然倒映出了晚上母亲温柔的眼神,竟然让韩尘心里产生一股倔强的信念,刚答应了爹娘要给他们好的生活,要是自己被这梦境巨龙给折磨死了,如何兑现给爹娘的承诺。

    之前的十几天里,韩尘从来没尝试过抵抗,甚至就没有想过可以抵抗。但是今天,就在此时,他心里就是有些一股信念,想要去对抗这股力量,这可能不是他对金光的抵抗,或者是对这艰苦生活的抵抗。在这个世上,好像穷人一直都是穷人,他们永远为地主贵族劳动,来换取非常微薄的收入,他们很多都是世代为奴,世世代代是地主贵族的仆人,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在这个刚满六周岁的孩子心里,找不到任何途径。他无力反抗,无力改变父母被地主压榨的现状。

    就在这时,强力的金光直射入了他的眼睛,这金光仿佛就是一把利刃,直冲冲的插入韩尘的眼睛里,不仅搅裂他的眼睛,同时也在撕裂他的灵魂,剧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双腿无力的瘫倒在虚空中,翻滚……

    韩尘,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你这巨龙,为何一直纠缠于我,每晚入睡就要对我进行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我,难道你就是要把我折磨到死嘛?你要我死,我偏不,你等着?我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韩尘此时竟然不再翻滚,而只是剧烈颤抖,他在极力的克制这种非人哉的折磨,强忍着痛苦站立了起来。那亮银色的巨龙仿佛也感受到韩尘心中对它的挑衅,发出了一声惊天龙吟,金光短暂停滞。

    随即更加强烈的两束金光从巨龙的眼眸中爆射而出,瞬间,在那粗壮了不止一倍的金光到达韩尘的眼前,直接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韩尘直接冲到在虚空之中。

    好一会儿,韩尘才躺了起来,韩尘缓缓的吐出来一口鲜红的血液,口中呢喃道:“你这老龙,你要我死,那么今日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话毕,便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支持着他立马站起了身,双手也不再遮掩眼睛了。他就屹立在那,屹立在虚空之中,颤抖的身子竟是变得越来越坚定,但是他的七窍开始流血,特别是眼睛,顺着眼角挂满了整张脸,滴落的衣服上,手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

    韩尘修长好看的睫毛上也挂着血滴,但是,韩尘在此时,竟是缓缓的睁开了他的眼睛,睫毛的血滴随之低落。神秘的金光刺激着韩尘的意识,撕扯着韩尘的灵魂,但是此时的韩尘竟是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现在的虚空中,形成了一抹震慑人心的一幕。一位身型孱弱的六七岁的少年,竟然与一位身长千尺的亮银色巨龙对视,虽然少年身上满是血迹,但是,确实坚定的屹立在虚空之上,负手而立,竟是有着与这亮银色千尺巨龙一争高下的气势。

    金光依旧狠狠地射入韩尘的眼睛里,但是就韩尘却没有一丝的反应,仿佛金光失去了他的能力。这璀璨的金光甚至能够让虚空渲染颜色,但是无法遮蔽这少年的眼睛。这等心性,可叹!

    金光逐渐侵蚀韩尘漆黑的眼眸,他的的瞳孔,逐渐被渲染成金色,而此时韩尘已经逐渐失明,过了不久,韩尘的眼睛甚至是眼白全部都变成了金色,和巨龙眼睛的金色一摸一样,而韩尘此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意识逐渐陷入漆黑,直至全部黑暗,但他能感觉到,他还在这片空间。他依旧屹立在原地,心中没有恐惧没有胆怯,只有勇往直前的勇气,你是巨龙又怎样,你如何能打倒我!

    亮银色的巨龙如同往日一样,缓缓的消逝在虚空中,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亮银色巨龙散去,这虚无空间会回归混沌与黑暗,而今天巨龙散去,虚无空间却依然被映照成金色,那是那个少年,韩尘,他的金色眼眸,如同巨龙一般,散发着连着虚空都吞噬不了的金色。

    “不错!不错!”一股神秘且尊贵的力量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接连两声称赞让韩尘听了确实心里一惊:“你是谁,你是巨龙吗,你为什么如此折磨于我,害我夜夜遭此磨难!”韩尘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银色巨龙。

    “少年,我并非在害你,你不是想摆脱世代为奴的困境吗?现在机会就在你的眼前!哈哈哈哈哈!”神秘的声音回复了韩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