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做大佬
人群来的快，散得也快。
林哲钲返回后院书房，只剩下六个同学和随行武士。
主位一坐，两腿往小凳子上一放，展蔫蔫得躺着一动不想动。
又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过来坐到身边，双眼含雾，“哲钲，大伙理解你的哀伤，等你进入学宫跟随大智者，定然会封爵，到时候再回乡给爷爷建造一座新坟。”
林哲钲，“……”
气氛略微尴尬，徐央央呵呵一笑，“潞州可是有好吃的驴肉，我一会下厨，给你们做一顿驴肉烧饼，保准狼吞虎咽，回味无穷。”
众人无声尬笑…
妫德音冷哼一声，“我说，林哲钲，你家老爷子是寿终正寝，又没受罪，睡梦中离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哭丧着脸，他老人家不嫌弃你这个孙子软弱吗？”
林哲钲，“……”
无趣！
徐央央站起来拍拍妫德音的肩膀，“德音，我们到隔壁，我在这里住过多次，五叔一直给留着。”向另外三个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也出来。
五人到廊道里站立，其中一个男子撇撇嘴，“这才几天未见，林老蔫咋变得不一样了。”
另一个立刻接茬，“废话，你爷走了你开心呀。”
“放屁，老子是说…是说…”
妫德音突然接茬，“林哲钲眼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恨！？这可要命了，他不该是钻牛角之人吧。”
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突然一拍大腿，“不是恨，林老蔫之前过于随和，任何事都无所谓，现在他好像有了什么执念。”
毕竟是身边很熟悉的人，五人回忆了一下，同时点头，徐央央向东一指，“你们三个到东厢房休息，我们到西厢房，让宋雅如陪陪哲钲。最多留到明日下午，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看着他，还要到潞州城里拜访家里的世交。”
……
书房里，宋雅如默默靠在怀里，她也知道林哲钲的脾气，不想说话的时候，最好别硬找话题。
一句话没说，两人竟然靠在一起睡着了，林哲钲三天三夜未睡，他们也一路赶着没休息。
徐央央硬撑着到厨房与婶子做了一顿饭，才发现三个房间里的人都在睡觉。
咳！咳咳！！
两人睁眼，徐央央端着两碗粥和一盘菜出现在眼前。
“雅如，你到西厢房休息吧，我和师弟说说话！”
宋雅如回头瞧了一眼沉默的男友，脸色微红，向徐央央微微躬身，低头离开。
林哲钲伸伸腰，坐到桌前，狼吞虎咽。徐央央那有什么话，她是怕宋雅如尴尬，故意支开，这个师姐向来是一等一的和善。
吃完摸摸嘴，“我猜，这是师姐亲自下厨，婶子做饭，好咸口。”
徐央央双手抱胸，“师弟怎么又换了一副神情，这可不像你，林爷爷……”
林哲钲摇摇手，示意她不用多说，“都说皇家学府的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大稷王朝很有意思，女人可以做辅官，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什么意思！？”
“师姐，你好好想想，三年来，我有说过一句，宋雅如是我的女友吗？我向谁这么介绍过她？”
徐央央瞪大眼，眼珠子忽闪了几下，还真没有，从来没有，“那你…”
“那是她需要，好事的同学们起哄，我要说不是，她就下不了台。”
“胡说八道，现在更下不来台。”
“不，宋雅如已经是算术高手，学宫会让她去做翰林，她会封爵，然后，她不需要我了。”
林哲钲说的很无情，徐央央不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但涉及宋雅如，还是有点吃惊，“你这样会让她难堪。”
“哼，她是因为需要，慢慢靠过来的。她也会因为不需要，慢慢离开。没什么难堪不难堪的，人，就是这么现实，换个世界，也不新鲜。”
从小听他的古怪话太多，徐央央这次没听懂，林哲钲顺势拉起她的手，绕过屏风，从后门出去，直接到老头之前的卧室，然后继续向上，到了阁楼。
月亮已经升起，阁楼的窗口望去，大山巍峨的轮廓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小时候，两人回到农场，经常在阁楼，直到十二岁的时候，老师从省城回到王都任职，每年至少要在这里住两个月。
徐央央知道，她师弟从来不贪玩，阁楼上都是稀奇古怪的工具，每次到这里，都是师弟在讲故事，她来听，或者卖弄他的新工具。
窗口有一个宽大的椅子，两人坐在上面丝毫不挤，徐央央叹气，“林爷爷走了，小时候在这里，经常听到他的吼叫。”
林哲钲没有接茬，手指空中的月亮，“师姐，我记得我们八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月亮不是真实存在的，它非常虚幻，像是一件火属性宝物。”
徐央央闻言痛苦的揉揉眉心，她当然记得，师弟说过，月亮反射太阳光才正常，可惜不是，月亮太完美了，它在自己发光。这种话任自己脑子转得多快，也接不住，年龄越大越接不住。
“师姐，我要做大佬！”
啊！？
林哲钲站起来在窗口双手高举，意气奋发，“不是老师那样的大佬。我，林哲钲，要做大佬，我要量产神仙，做帝族都忌惮的大佬，世间独一无二的大佬。”
嘭！
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徐央央哭笑不得，“师弟，你忘了你说过，要做大智者，要行惠于天下嘛！”
林哲钲从地下站起来，无声微笑，“师姐，你支持不支持。”
“我…”徐央央看师弟这次表情更加认真，认识十二年，自己何曾拒绝过他，忘掉诧异，脱口而出，“我当然支持你！”
啪！林哲钲双手一拍，“好，那我们现在谈谈，老师夏天带我们参加的那三场宴会，鸿胪寺都招待了那些国使，他们是那国人，什么身份，什么实力。”
徐央央再次痛苦的揉眉心，十二年的经验告诉她，每当林哲钲双眼冒星星的时候，最好找个借口离开，否则，他会没完没了。
林哲钲返回后院书房，只剩下六个同学和随行武士。
主位一坐，两腿往小凳子上一放，展蔫蔫得躺着一动不想动。
又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过来坐到身边，双眼含雾，“哲钲，大伙理解你的哀伤，等你进入学宫跟随大智者，定然会封爵，到时候再回乡给爷爷建造一座新坟。”
林哲钲，“……”
气氛略微尴尬，徐央央呵呵一笑，“潞州可是有好吃的驴肉，我一会下厨，给你们做一顿驴肉烧饼，保准狼吞虎咽，回味无穷。”
众人无声尬笑…
妫德音冷哼一声，“我说，林哲钲，你家老爷子是寿终正寝，又没受罪，睡梦中离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哭丧着脸，他老人家不嫌弃你这个孙子软弱吗？”
林哲钲，“……”
无趣！
徐央央站起来拍拍妫德音的肩膀，“德音，我们到隔壁，我在这里住过多次，五叔一直给留着。”向另外三个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也出来。
五人到廊道里站立，其中一个男子撇撇嘴，“这才几天未见，林老蔫咋变得不一样了。”
另一个立刻接茬，“废话，你爷走了你开心呀。”
“放屁，老子是说…是说…”
妫德音突然接茬，“林哲钲眼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恨！？这可要命了，他不该是钻牛角之人吧。”
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突然一拍大腿，“不是恨，林老蔫之前过于随和，任何事都无所谓，现在他好像有了什么执念。”
毕竟是身边很熟悉的人，五人回忆了一下，同时点头，徐央央向东一指，“你们三个到东厢房休息，我们到西厢房，让宋雅如陪陪哲钲。最多留到明日下午，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看着他，还要到潞州城里拜访家里的世交。”
……
书房里，宋雅如默默靠在怀里，她也知道林哲钲的脾气，不想说话的时候，最好别硬找话题。
一句话没说，两人竟然靠在一起睡着了，林哲钲三天三夜未睡，他们也一路赶着没休息。
徐央央硬撑着到厨房与婶子做了一顿饭，才发现三个房间里的人都在睡觉。
咳！咳咳！！
两人睁眼，徐央央端着两碗粥和一盘菜出现在眼前。
“雅如，你到西厢房休息吧，我和师弟说说话！”
宋雅如回头瞧了一眼沉默的男友，脸色微红，向徐央央微微躬身，低头离开。
林哲钲伸伸腰，坐到桌前，狼吞虎咽。徐央央那有什么话，她是怕宋雅如尴尬，故意支开，这个师姐向来是一等一的和善。
吃完摸摸嘴，“我猜，这是师姐亲自下厨，婶子做饭，好咸口。”
徐央央双手抱胸，“师弟怎么又换了一副神情，这可不像你，林爷爷……”
林哲钲摇摇手，示意她不用多说，“都说皇家学府的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大稷王朝很有意思，女人可以做辅官，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什么意思！？”
“师姐，你好好想想，三年来，我有说过一句，宋雅如是我的女友吗？我向谁这么介绍过她？”
徐央央瞪大眼，眼珠子忽闪了几下，还真没有，从来没有，“那你…”
“那是她需要，好事的同学们起哄，我要说不是，她就下不了台。”
“胡说八道，现在更下不来台。”
“不，宋雅如已经是算术高手，学宫会让她去做翰林，她会封爵，然后，她不需要我了。”
林哲钲说的很无情，徐央央不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但涉及宋雅如，还是有点吃惊，“你这样会让她难堪。”
“哼，她是因为需要，慢慢靠过来的。她也会因为不需要，慢慢离开。没什么难堪不难堪的，人，就是这么现实，换个世界，也不新鲜。”
从小听他的古怪话太多，徐央央这次没听懂，林哲钲顺势拉起她的手，绕过屏风，从后门出去，直接到老头之前的卧室，然后继续向上，到了阁楼。
月亮已经升起，阁楼的窗口望去，大山巍峨的轮廓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小时候，两人回到农场，经常在阁楼，直到十二岁的时候，老师从省城回到王都任职，每年至少要在这里住两个月。
徐央央知道，她师弟从来不贪玩，阁楼上都是稀奇古怪的工具，每次到这里，都是师弟在讲故事，她来听，或者卖弄他的新工具。
窗口有一个宽大的椅子，两人坐在上面丝毫不挤，徐央央叹气，“林爷爷走了，小时候在这里，经常听到他的吼叫。”
林哲钲没有接茬，手指空中的月亮，“师姐，我记得我们八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月亮不是真实存在的，它非常虚幻，像是一件火属性宝物。”
徐央央闻言痛苦的揉揉眉心，她当然记得，师弟说过，月亮反射太阳光才正常，可惜不是，月亮太完美了，它在自己发光。这种话任自己脑子转得多快，也接不住，年龄越大越接不住。
“师姐，我要做大佬！”
啊！？
林哲钲站起来在窗口双手高举，意气奋发，“不是老师那样的大佬。我，林哲钲，要做大佬，我要量产神仙，做帝族都忌惮的大佬，世间独一无二的大佬。”
嘭！
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徐央央哭笑不得，“师弟，你忘了你说过，要做大智者，要行惠于天下嘛！”
林哲钲从地下站起来，无声微笑，“师姐，你支持不支持。”
“我…”徐央央看师弟这次表情更加认真，认识十二年，自己何曾拒绝过他，忘掉诧异，脱口而出，“我当然支持你！”
啪！林哲钲双手一拍，“好，那我们现在谈谈，老师夏天带我们参加的那三场宴会，鸿胪寺都招待了那些国使，他们是那国人，什么身份，什么实力。”
徐央央再次痛苦的揉眉心，十二年的经验告诉她，每当林哲钲双眼冒星星的时候，最好找个借口离开，否则，他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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