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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帮忙

    李雁儿向麻谦争取了一些时间,走到巴雅尔边上,用蒙古话问道,“姑娘,有礼了。”

    “你会蒙古话?”巴雅尔惊道,她刚才眼神呆滞,如今突闻乡音,倍感亲切,露出些许笑容,不由得落下泪来。她一展容,立马千娇百媚起来,与刚才大不相同,美了不少。

    “是啊是啊,你还有其他乡人吗?”李雁儿柔声道,她最是见不了美人垂泪,递出一方素帕交给她。

    巴雅尔脸一红,摇摇头道,“没有了。”

    李雁儿见她欲言又止,微微一笑,突然向前一步把她扑倒在地。

    巴雅尔被扑倒,脸煞时变得苍白,喊道,“公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雁儿急急地爬了回去,想伸手把她拉起来。巴雅尔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突然董小舟拿着一枚飞镖冷冷地问台下人,“刚才是谁使的暗器?”

    李雁儿心中大吃一惊,此人是高手的高手啊!穆阿古想暗算他居然没成功。她见计谋不成,只得退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第三场比武开始。

    因为临时起兴,什么准备都没有,不出意料地第三场比武也输了!后来她才知道今日的擂台就是专门为董小舟而设的,她可是大大出了场丑!

    妈的!

    麻谦见李雁儿已输,哈哈大笑地走到她面前,“叶兄,你可输啦。”

    李雁儿却突然俏脸一板,“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公平。”她语带撒娇道。

    麻谦见她突然放软,像个娘们一样,心中更加欢喜,“哪里不公平,你说给我听听。”

    “这次是我不知道那巴雅尔的底细,那董小舟您是知根知底的,爷,这是不是不公平呐!”根本没人逼李雁儿去赌,所以她这番话才是无赖得很。但她习惯出尔反尔,别人也拿她没法子。她以往向康熙耍赖,饶是阅女无数的康熙也往往招架不住,更别说一个区区的总督之子。

    “好,那依你说,怎么办?”麻谦像着了魔一样,顺着她的话,好像她做什么都可以似的。

    李雁儿见他同意,喜道,“我们明天再赛一场。您若输了,就把今天的赌本给我就好了。我若输了——”她突然把眼一勾,水光雾色的看着他,“我以后就是您的奴隶啦!”

    “好!”麻谦大叫一声,他此生没有这样爽快过,感觉自己是个英雄好汉,“明日不见不散。叶兄,你可一定要来呀。”说着,一群人就围住穆阿古。

    “是是是。”李雁儿连声答应着。

    穆阿古想要追上李雁儿,奈何麻谦身边都是如董小舟一样的高手,他被围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挥手离开。

    麻谦怎么就认定李雁儿不会抛弃他啊,穆阿古抓抓头,她肯定会抛弃他啊!

    李雁儿脱离开穆阿古,踌躇着要不要回康熙那,她被康熙监视久了,从来没有那么自由过。

    死都不要回去。那麻谦也是蠢得很,这都信!自己给康熙传个信,自然有人去救那个笨侍卫。

    可是她不赢回麻谦,实在是心里不甘啊。

    可是看董小舟的武功,也没人会是他的对手。妈的,一不作二不休,还比什么。

    跑路吧。

    康熙见李雁儿天都黑了都没有回来,不由得心急如焚,心中暗恼她竟敢擅自离开自己。这次他带了荣妃和宜妃一起出宫,他若只带个李雁儿,这不是昭告全天下自己爱这个宫女爱的死去活来吗?

    等到晚膳过后,李雁儿才姗姗归来。大臣们都等在船头,一看到她都笑道,“姑姑,您回来的太晚了。”他们据此纷纷献策,告诉她该如何如何。

    李雁儿咽了一口唾沫,康熙估计是很生气,不然这些大臣也不会这样巴结她。

    不过又生气!也太过分啦,她都听了两个月的河政了,他工作狂,怎么也得让她伺候着呢!

    她掀开门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船舱内雍容气派,灯火昏暗,男子坐在首席,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气。

    李雁儿刚才在扬州城里犹豫好几个时辰,才决定回船。

    她不说话,走到盆架那里洗了一把脸,然后拿掉自己的发簪,长发披散下来。她见康熙不理自己,叫侍女给自己准备了一些饭菜。

    康熙见她完全没有认错的样子,还没等她吃几口,伸手夺过她的筷子扔在地上。

    “跪下!”他森然道。

    李雁儿跪了下去,这种日子简直他妈的不是人过的。她莫名有气,输的滋味已经不好受了。

    这个狗皇帝又跟自己耍皇帝脾气,这个被宠坏的傲娇小狼狗!

    她拿起一个碗碰的一下砸到地上。

    “你干什么?”康熙严肃地喝道。

    她骂康熙的话只敢放在心里,叫板那是装装样子。李雁儿立马向前扑倒在男子怀里,无比娇弱地大哭道,“玄烨,人家今天被欺负了。”

    康熙愣住,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勺,柔声道,“谁还会欺负你?谁又能欺负你?”

    “真的。”她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不信,你摸。”李雁儿说的不过是因为摔倒而擦破的一个小伤口。

    他可以感受到她亵衣里面裹着厚厚白布,把她的丰盈牢牢地封住。如若解开,能看到一室的春光。这样的诱惑,有谁受得了!

    他从刚开始的心软,到现在已经起了怜惜之心,温柔地低低道,“你说说看。”

    “我今天去扬州,然后有一群恶霸,他们看我长得好看,硬逼着我赌博!然后,我就赌了,然后的然后,我就输了。”

    康熙笑道,“输了就输了。怎么,你是没钱吗?输了多少,我帮你出。”

    “不多不多。”李雁儿抬起一双泪眼道,“有一万两的样子。”

    “不过一万两,有什么难过的?”

    李雁儿俯下身,靠在康熙腿上,“我气不过,约他们明天再赌!这次就赌了比较大了。”

    “赌了多少?”

    “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如果我不赌的话,他们就要把我拉过去做什么什么。我想,我怎么愿意呢。”李雁儿抽抽噎噎道。

    “恩,他们真坏。所以,赌了多少?”

    “二十万两吧。不过是他们逼我的!皇上救我!”李雁儿闭眼道。

    “那你就去跟他们赌嘛,不过是二十万两。”康熙顺着她道。

    “可是,您不管吗?这种霸王条款,要是比不过,雁儿可就不属于你了。”

    “那我也没办法呀。”他摩挲着她光滑如瓷的脸蛋,触感真好。她今天这身出去,不知道骗了多少少男少女。

    李雁儿见康熙不帮自己,立起身子,整整衣服,“喔,好。”冷脸转回去,想她求他第二次,没门,她也是有尊严的。

    他骗着她南巡治河,她现在还有气呢!

    康熙一把拉回她,微笑道,“生气了?”

    “不敢!”她扬扬下巴,她知道康熙喜欢她这个样子。一味顺从也不行,偶尔也要耍耍酷。

    康熙吻吻她的下巴,“接下来不会那么忙了。我陪你玩一会儿,好不好。”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扬眉道,带着些许骄傲。

    “好,那陪我去赌完这一场如何?有你在,我可不怕输啦。”

    康熙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把她压在塌上,“可以,不过我的小狐狸得告诉我真话,输了多少,谁逼着谁?”

    李雁儿知道不能骗康熙,“赌金是我自己加二十万两,我逼得他。但是他喜欢我是真的,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输掉?”

    “你一诺千金,我也没办法。反正天下美女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李雁儿。”他吃醋道。这一路上,他也算知道她的魅力了。他的三百御前侍卫,极为听她的话,一个人他不吃醋,几百个一起,那他就有些吃醋了。

    她的魅力还真是大的很呐,当然不全是因为美丽。她能知晓人心事,所以能轻易地俘获一个人的心。

    李雁儿知道如果自己不顺着他说,只怕这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凑上前,与他交颈相缠,细语道,“皇上,我们去游瘦西湖吧,然后叫个扬州名妓来唱小曲。”

    “是吗?那我春宵一度了,你怎么办?”康熙反问道。

    李雁儿本来打算把康熙哄好了,他明天能帮她赢回局面,没成想他会问这个。“自然守着你。”

    康熙眼里含着诡谲的光。李雁儿出去那一会儿,两江总督、江宁巡抚、布政使、知府等,什么都给自己备好了。他虽说不宜铺张,但天子驾临,这些地方官早就吓得手足无措,只得听着那些近臣的指示象征性地给他送了十几个顶尖美女过来。送钱既然不允许,那就只能送送美女,料想是不会出错的。

    不过他没兴趣,还严厉地声斥他们了一番,把所有女子都退回去了。

    那些女子,他也扫了一下,也是觉得就这些样子,实在乏善可陈。抬头看他都不敢,无胆色,有美貌有何用?有胆色,又没智慧。有智慧,又没风情。

    他其实并不排斥那些人给他送女人,因为如果他什么都不收,那才有些不近人情。收了,这些地方官才安心一些,不至于人人自危。

    但李雁儿把他搞得对此兴致缺缺,故而他今晚的女人还是只有李雁儿一个。

    李雁儿推开康熙道,“可是我听说有个江浙第一美女呐,我们不去会会吗?”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是是是,这个人据说是扬州巡盐御史的小女,名为林柔霜,四岁能诗,七岁能文,而且长得也是倾国倾城。蕙质兰心,精通满文蒙古文。”

    “你到底想干什么?”康熙戏谑道,今天为什么把他往外面推!先勾他,又推开他。

    他不管不顾地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后重新压向她,似笑非笑道,“什么林啊月的,朕都不要,今晚只要小狐狸。”

    他觉得她欲拒还迎的样子,也是极为可爱,怎么样都很可爱。

    李雁儿不敢说自己还生气,宫里是没有办法,只能他说东就是东,现在她还有气呢。又不答应帮自己扳回一局,不理他!

    她骗他道,“我来月信了。”

    康熙把临幸她作为自己忙了几日的奖赏,可是她居然……他不知道李雁儿自打出了京城,反心已经越来越来重。

    “真的吗?”康熙有些不相信,才走了多久,怎么又来了。他伸手朝下探去。

    李雁儿迅速夹住腿,“真的,真的。”

    康熙只觉得她今日风艳无比,许是染上一些扬州的风尘之色,许是看了太多美女,越发觉得李雁儿出奇地独特,许是两月来的醋意堆积。

    他耍无赖道,“我就蹭蹭,不进去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