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冲虚老道（四）
马小胆难以入眠。
他不缺钱，被一僧一道骗走的那点钱对于他也不算啥，他着急的是怎么才能拯救吊死鬼，他心烦的是，如此仙山琼楼，人间仙境，怎么会出现俩骗子呢？
睡不着不睡了，起来溜达溜达。
溜溜哒哒的，信步走出道观大门。
观前一大片平地，生满野花野草，娇嫩挺拔，微风轻拂，花草漫舞，水珠涟涟，如珍珠滚落；蚜蛾蝇蜢，啖水尝蜜，上下翻飞，一个一个小精灵与花草共舞；蛙鸣虫叫，由远及近，倾情伴唱，高低相和，遥相呼应，繁多而不吵杂，一曲奏罢一曲又起，你方唱罢我登场，悠扬顿挫，悦耳清心；苍穹为顶，星月做灯，好一场自然歌舞演出，悠然神怡。
淡淡雾气，覆盖这片平地上，让人更有一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马小胆心内正在感叹这世外之地是如此令人心驰神往。
空地中心，不知什么时候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确切点说是一个老道。
马小胆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刚才还没看见有个人尼，怎么眨巴眼睛功夫，凭空出现一个老道。
这老道满头鹤发，打着发髻，一根木簪横插其中，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捧着拂尘，一身道袍略旧，更显古朴庄重。脚踩淡淡雾气之中，真是仙气飘飘，妥妥的一个老神仙模样。
马小胆轻轻靠近这位老道，探头看向老道的脸，妥嘞！就是你！！！
马小胆一把薅住老道的胡子，大喝一声，“还钱！！！”
老道被马小胆薅的一个趔趄，也没了仙风道骨。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晚上骗走马小胆一大把钞票的冲虚老道，不对，是不二道人。
“居士居士，又见面了！老道有礼了！”被马小胆薅着胡子的不二老道，歪歪斜斜的站着，还不忘和马小胆打招呼。
“老骗子，还钱！”
“还钱？还什么钱？”老道装迷糊。“贫道不记得和居士借过钱啊？”
“跟我装糊涂是不是？下午！就在这个院子里，你骗我的钱！”
“欸～～！”老道推开马小胆薅着胡子的手，“居士慎言，贫道确实从你手里接过了钱，不过，那都不是贫道跟你借的或者要的，当时我也跟你说过了，而你还是主动把钱送给我了，既然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怎么还有还钱这么一说。”老道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恼。
“你个老骗子，骗人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老道不急不恼，马小胆却是气的够呛。
“看看，看看，我都说了，请居士慎言，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怎么骗你了？”
“还不承认？”马小胆看老道嘴硬：“那好，我问你，你到底是冲虚道长还是不二老道？”
“冲虚也罢，不二也罢，很重要吗？”
“当然！冲虚道长二百多年前就飞升了，而你这个冒牌的是不二老道。”
“冲虚这个道号，有规定只能一个人叫吗？我叫不二道人，再多一个冲虚的道号违法吗？谁说只能二百年前可以有个冲虚，二百年后就没有个叫冲虚的了？”
马小胆让老道这么一问，但是一下闷住了，一想“对哈！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找冲虚道长，也没说那个冲虚道长，人家乐意叫啥，有几个道号，也是正常哈。”马小胆不懂道门的事儿，只是用老百姓的习惯考虑这个事儿，觉得这老道还说的真是头头是道。怪只能怪自己没问清楚。
想到这里也不再说老道是老骗子。
老道斜眼偷看，看马小胆不出声，心想成了。
马小胆想了一会儿，“你叫冲虚老道也是骗走我钱了。”
“你看你看，居士怎么还这么说？”
“我看见你的时候，和你表明了来意，既然你不能给我解决问题，那么拿我钱干嘛？”
“欸～～！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说不能给你解决问题啦？”
“那倒是没说，不过，你能解决问题你跑什么？”
“谁没有个急事儿，我当时是突然有了急事儿才走的，走的是快了一点点，那也不是跑哇！”
“好！算你不是骗子，你既然说能解决问题，那你说说，怎么解决问题。”
“无量天尊！我也没说我能解决问题。”
“你……！”马小胆这回是真气坏了。“你这不还是老骗子，刚才还说能解决问题，现在又不承认了。”
“无量天尊！刚才我也没说能给你解决问题，只是说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能解决问题。”
马小胆这个气呀！
“老骗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薅光你的胡子。说！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
“居士这性格真是太过急躁了。”
“没功夫跟你废话！赶紧说。”
“无量天尊！也不是不行。”
“那就快说！！”马小胆真是要暴起了。
“无量～～～天尊！”不二老道长长诵了一声，微闭双眼，不出声了。
马小胆一看这个气呀！又来这套，不续费看来老道是不能说话了。
“啪”，又抽出一沓钞票，往老道脸上一递。
老道装不懂：“这位居士，你这是何意啊？”
“别废话了，赶紧拿着，拿完了赶紧说。”马小胆气的快不行了。
“老道不敢接，接完了，居士反悔又该跟我要回去了。”
“我要了，你给了吗？赶紧拿着，快点说。”
“嘿嘿！那我再和居士说一下，我可不是贪图你的钱啊！”
“别废话了，赶紧拿着！”马小胆已经没有好气了。
老道慢悠悠的接过钞票。
“居士想问什么，说吧！”
“我去了！”马小胆生气。“就是我看到你的时候说的那个事儿，能不能让那枉死的冤魂，也能够食得香火，待他灾消难满，好让他继续投胎做人。”
“哦～～～”老道长长哦了一声。
“怎样？能不能行？”
“不能！”老道回答的倒是干脆。
“臭老道！你信不信我真拔光你的胡子？”
“信。”
马小胆听见这话信字更是生气，怎么滴，这老道要耍无赖啊？
“臭…老…道…！！！”马小胆终于爆发了，奔着不二道人挥动手掌就要冲。
“居士～～～”不二道人连忙叫住马小胆，大手轻挥，挡住马小胆伸过来的胳膊。
“居士～～～！不要着急么，着急能解决什么问题，对不对？做人做事儿要稳重。”老道还是慢条斯理和马小胆说着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说废话！！！”马小胆真是疯了。
“怎么能说的是废话尼？那句没用？”
“这句就是最没用！”马小胆都快嚎叫了。
“居士～～～，听我慢慢跟你说。”
“还慢啊？你这就够慢的了。”
“无量天尊！还是年轻，太急躁了。”
马小胆忍无可忍，啪一下，再次抓住老道的胡子，咬牙切齿的往下薅。
“欸！欸！欸！居士，居士！请自重！请自重！！！”老道被薅的嗷嗷叫。
马小胆真急了，抓住老道胡子，非薅下来不可。拼了全力了，终于让他薅下来一根老道胡子。
“臭老道！！！你说不说？你再不好好说，我就把你这根胡子送东南亚去，到时候找个降头师，给你下个降头，天天让你遇鬼。”
“你看你！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个小鬼儿么。”
“说的轻松，小鬼儿你对付得了？”
“我对付不了。”
“你……”马小胆作势又要薅胡子。
“我对付不了，我师父行啊！”老道看马小胆又要上来薅胡子，马上说。
“你师父行？真的？”
“真的，老真了，比真的还真的。”
“那你师父在哪？带我去！”
“无量天尊～～～”老道诵一声，又微闭了双眼。
“睁开你的眼睛！！！！！”马小胆嗷一声喊，给老道吓了一个哆嗦。
“至于这么急躁吗？有话好好说呗，喊什么啊？”
“喊！再跟我胡扯我真把胡子送东南亚去。”
“无量～～～天尊～～～！”老道死性不改。
马小胆瞪着老道，啪一声又一沓钞票塞到老道面前。
“无量天尊！居士，老道真不是为了这些。”一边说着话一边也把钞票收起来。
“师父闭关多日，不见客。”
“好！好！好！”马小胆真急眼了。抬腿就奔着老道踹过去了。
这一脚，离老道还有二寸，停在空中。
“别急！别急！”这老道这回说话不慢悠悠的了。
“师父虽不在，但是也有办法不是。”
马小胆翻愣一下白眼，瞪着老道等着他往外说。
只见老道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张黄纸条。仔细一看，原来是道家一道灵符。
“只需这一道灵符，就能达到你的要求。”
“这道灵符，是我师父花费七七四十九天，不分昼夜，耗尽心血，使用此生功力才画制完成的，该灵符……”
老道还没说完话，那马小胆一把抢过灵符，“别废话，直接告诉我咋用？”
“无量～～～天尊～～～”老道眼睛又微闭了。
“好好！看你说完我回去不准的。”说罢，又一沓钞票入了老道的仙袋了。
“这位居士，老道真不是……”
“别逼逼啦！！！快说灵符怎么用？”马小胆一声断喝打断老道说话。
“这性格！”老道尴尬一笑。
“你回去给那小鬼儿立一个牌位，正面正常写上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就行了。背面写上详细的生辰八字，然后贴上这道灵符就好了。”
“这就他就能解开囚牢，食用香火了呗。”
“不不不。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老道又掏出来一个铃铛。
“该铃铛非金非铜，名家手工打造，师父法力灌注……”
当啷一声，马小胆又抢过铃铛。
“直接说，怎么用？”
“无量……”
老道还没诵完，钞票再次出现。
可这回抓着钞票手，没有顺利的拿下这沓。
“臭老道，我可告诉你，我就剩这么多钱了。你要是这回不说完，你就把刚才拿走的钱都给我拿回来。”
“好说好说！”老道嬉皮笑脸的把钱收起来。
“这个铃铛叫招魂铃。等你牌位按照我说的立好以后，点上三注香，然后摇动招魂铃，同时叫着他的名字，呼唤他归位就好了。归位以后，早晚各一通香，正常放好贡果就行了。”
“这就行啦？”
“这就行了。”
“看要是不行的，我就真把你胡子送东南亚去。”
“无量天尊！就怕你不舍得。”
“不舍得？现在我就想送去，还不舍得。”
“无量天尊！”老道打个稽首，笑笑没说话。
马小胆回身进观，睡觉去了。
“臭老道，你可真大方。就你那胡子，也舍得给人一根。”半空中传来一个嘲笑老道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就是大佛寺那个老和尚。
“我像你一样吗？单知道骗钱，不知道付出。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贫道正人君子。”
“呸呸呸！还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今晚没少骗吧？要不是这小子兜里没钱了，你还不能收手吧？”
“无量天尊！老道只为助人，不为贪财。”
“滚蛋吧你！”
“这话怎讲，难道老道的胡须还不值他这点黄白之物？”
“嗯！要这么说，你是亏了，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老道，你这个套子下完，看来将来骗那小子的计划你已经制定好了。”
“胡说！本老道是为了救他一命。不久后，小子一劫，我得救他，这年节，这么讲义气的人不多了。至于他得了老道的好处后如何感谢老道，就凭他自愿了，老道到时候不好推辞。”
“嘁！还不是骗钱。”
“无量天尊……”
……
……
……
……
一僧一道，再次隔空火拼。
他不缺钱，被一僧一道骗走的那点钱对于他也不算啥，他着急的是怎么才能拯救吊死鬼，他心烦的是，如此仙山琼楼，人间仙境，怎么会出现俩骗子呢？
睡不着不睡了，起来溜达溜达。
溜溜哒哒的，信步走出道观大门。
观前一大片平地，生满野花野草，娇嫩挺拔，微风轻拂，花草漫舞，水珠涟涟，如珍珠滚落；蚜蛾蝇蜢，啖水尝蜜，上下翻飞，一个一个小精灵与花草共舞；蛙鸣虫叫，由远及近，倾情伴唱，高低相和，遥相呼应，繁多而不吵杂，一曲奏罢一曲又起，你方唱罢我登场，悠扬顿挫，悦耳清心；苍穹为顶，星月做灯，好一场自然歌舞演出，悠然神怡。
淡淡雾气，覆盖这片平地上，让人更有一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马小胆心内正在感叹这世外之地是如此令人心驰神往。
空地中心，不知什么时候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确切点说是一个老道。
马小胆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刚才还没看见有个人尼，怎么眨巴眼睛功夫，凭空出现一个老道。
这老道满头鹤发，打着发髻，一根木簪横插其中，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捧着拂尘，一身道袍略旧，更显古朴庄重。脚踩淡淡雾气之中，真是仙气飘飘，妥妥的一个老神仙模样。
马小胆轻轻靠近这位老道，探头看向老道的脸，妥嘞！就是你！！！
马小胆一把薅住老道的胡子，大喝一声，“还钱！！！”
老道被马小胆薅的一个趔趄，也没了仙风道骨。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晚上骗走马小胆一大把钞票的冲虚老道，不对，是不二道人。
“居士居士，又见面了！老道有礼了！”被马小胆薅着胡子的不二老道，歪歪斜斜的站着，还不忘和马小胆打招呼。
“老骗子，还钱！”
“还钱？还什么钱？”老道装迷糊。“贫道不记得和居士借过钱啊？”
“跟我装糊涂是不是？下午！就在这个院子里，你骗我的钱！”
“欸～～！”老道推开马小胆薅着胡子的手，“居士慎言，贫道确实从你手里接过了钱，不过，那都不是贫道跟你借的或者要的，当时我也跟你说过了，而你还是主动把钱送给我了，既然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怎么还有还钱这么一说。”老道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恼。
“你个老骗子，骗人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老道不急不恼，马小胆却是气的够呛。
“看看，看看，我都说了，请居士慎言，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怎么骗你了？”
“还不承认？”马小胆看老道嘴硬：“那好，我问你，你到底是冲虚道长还是不二老道？”
“冲虚也罢，不二也罢，很重要吗？”
“当然！冲虚道长二百多年前就飞升了，而你这个冒牌的是不二老道。”
“冲虚这个道号，有规定只能一个人叫吗？我叫不二道人，再多一个冲虚的道号违法吗？谁说只能二百年前可以有个冲虚，二百年后就没有个叫冲虚的了？”
马小胆让老道这么一问，但是一下闷住了，一想“对哈！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找冲虚道长，也没说那个冲虚道长，人家乐意叫啥，有几个道号，也是正常哈。”马小胆不懂道门的事儿，只是用老百姓的习惯考虑这个事儿，觉得这老道还说的真是头头是道。怪只能怪自己没问清楚。
想到这里也不再说老道是老骗子。
老道斜眼偷看，看马小胆不出声，心想成了。
马小胆想了一会儿，“你叫冲虚老道也是骗走我钱了。”
“你看你看，居士怎么还这么说？”
“我看见你的时候，和你表明了来意，既然你不能给我解决问题，那么拿我钱干嘛？”
“欸～～！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说不能给你解决问题啦？”
“那倒是没说，不过，你能解决问题你跑什么？”
“谁没有个急事儿，我当时是突然有了急事儿才走的，走的是快了一点点，那也不是跑哇！”
“好！算你不是骗子，你既然说能解决问题，那你说说，怎么解决问题。”
“无量天尊！我也没说我能解决问题。”
“你……！”马小胆这回是真气坏了。“你这不还是老骗子，刚才还说能解决问题，现在又不承认了。”
“无量天尊！刚才我也没说能给你解决问题，只是说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能解决问题。”
马小胆这个气呀！
“老骗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薅光你的胡子。说！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
“居士这性格真是太过急躁了。”
“没功夫跟你废话！赶紧说。”
“无量天尊！也不是不行。”
“那就快说！！”马小胆真是要暴起了。
“无量～～～天尊！”不二老道长长诵了一声，微闭双眼，不出声了。
马小胆一看这个气呀！又来这套，不续费看来老道是不能说话了。
“啪”，又抽出一沓钞票，往老道脸上一递。
老道装不懂：“这位居士，你这是何意啊？”
“别废话了，赶紧拿着，拿完了赶紧说。”马小胆气的快不行了。
“老道不敢接，接完了，居士反悔又该跟我要回去了。”
“我要了，你给了吗？赶紧拿着，快点说。”
“嘿嘿！那我再和居士说一下，我可不是贪图你的钱啊！”
“别废话了，赶紧拿着！”马小胆已经没有好气了。
老道慢悠悠的接过钞票。
“居士想问什么，说吧！”
“我去了！”马小胆生气。“就是我看到你的时候说的那个事儿，能不能让那枉死的冤魂，也能够食得香火，待他灾消难满，好让他继续投胎做人。”
“哦～～～”老道长长哦了一声。
“怎样？能不能行？”
“不能！”老道回答的倒是干脆。
“臭老道！你信不信我真拔光你的胡子？”
“信。”
马小胆听见这话信字更是生气，怎么滴，这老道要耍无赖啊？
“臭…老…道…！！！”马小胆终于爆发了，奔着不二道人挥动手掌就要冲。
“居士～～～”不二道人连忙叫住马小胆，大手轻挥，挡住马小胆伸过来的胳膊。
“居士～～～！不要着急么，着急能解决什么问题，对不对？做人做事儿要稳重。”老道还是慢条斯理和马小胆说着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说废话！！！”马小胆真是疯了。
“怎么能说的是废话尼？那句没用？”
“这句就是最没用！”马小胆都快嚎叫了。
“居士～～～，听我慢慢跟你说。”
“还慢啊？你这就够慢的了。”
“无量天尊！还是年轻，太急躁了。”
马小胆忍无可忍，啪一下，再次抓住老道的胡子，咬牙切齿的往下薅。
“欸！欸！欸！居士，居士！请自重！请自重！！！”老道被薅的嗷嗷叫。
马小胆真急了，抓住老道胡子，非薅下来不可。拼了全力了，终于让他薅下来一根老道胡子。
“臭老道！！！你说不说？你再不好好说，我就把你这根胡子送东南亚去，到时候找个降头师，给你下个降头，天天让你遇鬼。”
“你看你！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个小鬼儿么。”
“说的轻松，小鬼儿你对付得了？”
“我对付不了。”
“你……”马小胆作势又要薅胡子。
“我对付不了，我师父行啊！”老道看马小胆又要上来薅胡子，马上说。
“你师父行？真的？”
“真的，老真了，比真的还真的。”
“那你师父在哪？带我去！”
“无量天尊～～～”老道诵一声，又微闭了双眼。
“睁开你的眼睛！！！！！”马小胆嗷一声喊，给老道吓了一个哆嗦。
“至于这么急躁吗？有话好好说呗，喊什么啊？”
“喊！再跟我胡扯我真把胡子送东南亚去。”
“无量～～～天尊～～～！”老道死性不改。
马小胆瞪着老道，啪一声又一沓钞票塞到老道面前。
“无量天尊！居士，老道真不是为了这些。”一边说着话一边也把钞票收起来。
“师父闭关多日，不见客。”
“好！好！好！”马小胆真急眼了。抬腿就奔着老道踹过去了。
这一脚，离老道还有二寸，停在空中。
“别急！别急！”这老道这回说话不慢悠悠的了。
“师父虽不在，但是也有办法不是。”
马小胆翻愣一下白眼，瞪着老道等着他往外说。
只见老道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张黄纸条。仔细一看，原来是道家一道灵符。
“只需这一道灵符，就能达到你的要求。”
“这道灵符，是我师父花费七七四十九天，不分昼夜，耗尽心血，使用此生功力才画制完成的，该灵符……”
老道还没说完话，那马小胆一把抢过灵符，“别废话，直接告诉我咋用？”
“无量～～～天尊～～～”老道眼睛又微闭了。
“好好！看你说完我回去不准的。”说罢，又一沓钞票入了老道的仙袋了。
“这位居士，老道真不是……”
“别逼逼啦！！！快说灵符怎么用？”马小胆一声断喝打断老道说话。
“这性格！”老道尴尬一笑。
“你回去给那小鬼儿立一个牌位，正面正常写上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就行了。背面写上详细的生辰八字，然后贴上这道灵符就好了。”
“这就他就能解开囚牢，食用香火了呗。”
“不不不。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老道又掏出来一个铃铛。
“该铃铛非金非铜，名家手工打造，师父法力灌注……”
当啷一声，马小胆又抢过铃铛。
“直接说，怎么用？”
“无量……”
老道还没诵完，钞票再次出现。
可这回抓着钞票手，没有顺利的拿下这沓。
“臭老道，我可告诉你，我就剩这么多钱了。你要是这回不说完，你就把刚才拿走的钱都给我拿回来。”
“好说好说！”老道嬉皮笑脸的把钱收起来。
“这个铃铛叫招魂铃。等你牌位按照我说的立好以后，点上三注香，然后摇动招魂铃，同时叫着他的名字，呼唤他归位就好了。归位以后，早晚各一通香，正常放好贡果就行了。”
“这就行啦？”
“这就行了。”
“看要是不行的，我就真把你胡子送东南亚去。”
“无量天尊！就怕你不舍得。”
“不舍得？现在我就想送去，还不舍得。”
“无量天尊！”老道打个稽首，笑笑没说话。
马小胆回身进观，睡觉去了。
“臭老道，你可真大方。就你那胡子，也舍得给人一根。”半空中传来一个嘲笑老道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就是大佛寺那个老和尚。
“我像你一样吗？单知道骗钱，不知道付出。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贫道正人君子。”
“呸呸呸！还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今晚没少骗吧？要不是这小子兜里没钱了，你还不能收手吧？”
“无量天尊！老道只为助人，不为贪财。”
“滚蛋吧你！”
“这话怎讲，难道老道的胡须还不值他这点黄白之物？”
“嗯！要这么说，你是亏了，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老道，你这个套子下完，看来将来骗那小子的计划你已经制定好了。”
“胡说！本老道是为了救他一命。不久后，小子一劫，我得救他，这年节，这么讲义气的人不多了。至于他得了老道的好处后如何感谢老道，就凭他自愿了，老道到时候不好推辞。”
“嘁！还不是骗钱。”
“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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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僧一道，再次隔空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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