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楼（四）
鬼楼，几十年了，没人来，越传越邪乎。
据说为了镇邪，政府特意调了一队参加过保卫国家的战斗部队，一个个小伙子威风凛凛，煞气十足，进驻过一次。
部队毕竟是部队，那全部都是人中龙凤，国家保护神，何况这个小楼。
虽没出什么事儿，可是部队出来以后，也没有再动员老百姓入住。
从那以后，这栋楼，更没人往这里去了。
马小胆站在鬼楼楼下，看着这楼，一扇扇窗，就好像一颗颗没有白眼仁的黑眼珠子，窗户后边，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珠子注视着楼下的自己。
“怎么样？怕不怕？”子弹站在马小胆身旁。
“子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马小胆吗？”
“为什么？胆儿小呗。”
马小胆微微一笑，
“子弹，咱俩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儿吗？”
“妈呀！大哥，你咋不问我记不记得月子里的事儿呢。”
“哈！”马小胆乐了。
“静香，你还记得不？跟他说说。”
静香抿嘴乐。
“子弹，你咋能忘尼？我问你，有一次臭雷子欺负你，然后下午的时候，臭雷子文具盒里就多了一条恶心的大蚯蚓，你忘啦？”
“没忘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马小胆，别告诉我那是你干的？”
“就是他干的，蚯蚓还是我和他一起抓的呢。另外，臭雷子脖子里的毛毛虫，饭盒里的大耗子，厕所里遇到那条蛇，放学路上遇到的狗，他邻居家里大鹅咋跑出来给他咬了，小学操场上有一棵大树，全校也没人敢爬，那上边咋能掉下来一包粉笔灰，扣那臭雷子脑袋上？等等，都是这个坏家伙干的。他从来胆子都不小。登梯上高，装神弄鬼，从来没落下过他。”
“那你为啥叫马小胆？”
“唉！恰恰是因为我胆大。”
“小时候，我和我老爹去农村老家，我抓了俩耗子玩，结果跑了一只，我追耗子，掉水沟里去了，把肺呛坏了，从那以后，我身体就不如以前好了，要么从小到大不至于让臭雷子欺负，他都不可能打得过我。原来我爸给我起名不叫马小胆，后来看我啥也不怕，就给我改名叫马小胆，希望我胆子小点儿。”
“而且，我好奇心特别重，这次就算没有臭雷子和我打赌，这个鬼楼，我也早晚进去看看。”
“嗯！别的事儿我不知道，好奇心重我可知道，”
阿金听到这也过来凑趣。
“在南都的时候……唔唔！”
阿金刚说一个开头，嘴就被马小胆堵上了。
子弹一看，兴致来了，马上两眼放光。
“说说！说说！”
静香也是双眼发亮的看着阿金。只有马小胆，拦着阿金不让说。
“静香，你抱住马小胆。”子弹喊静香。
叽叽嘎嘎的几个人，又跑又跳的。
几个人一点没看见，臭雷子舞舞宣宣带着一群人已经过来了。
臭雷子看着马小胆和静香拉拉扯扯，心里这个气呀！
臭雷子来之前，和他那帮狐群狗党已经把牛吹出去了，自己要有两个超市了，今天回去就是大老板，到时候带着哥们儿们吃香喝辣。这些狐朋狗党听见这话，喝完酒，一人一个手电筒，闪闪发光就把臭雷子给送鬼楼楼下来了，谁也没想过，这楼是不是真有鬼，是不是鬼能伤人。排面挺好看。可惜，这伙人到的时候，人家小哥几个玩的正高兴，谁也没看见他这排面。
“嗨嗨嗨！干嘛呢？！”臭雷子火往上撞。这他妈也太目中无人啦？拿我臭雷子当啥啦？
几个人玩的正欢，谁搭理他？
臭雷子又气又嫉，本来他也可以是这个小团体的一员的。
“别他妈闹啦！马小胆！再闹，算你输！！！”
几个打闹的人停下手，回身看着臭雷子。
臭雷子生气，用手指着几个人，嘴都磕巴了。
马小胆走过去，拍拍他肩膀，
“怎么样？雷子，你后悔还来得及。”
“我后悔？我干什么后悔？你怕了就认输。”
“雷子，我就和你说一句，这辈子，咱俩打什么赌，我都不可能输给你！”
“好！马小胆，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雷子，我再多说一句。你家仇叔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你现在这样，他不喜欢看，所以尼，你现在后悔，咱们俩的事儿就算平了，你以后尼，可以找个正经工作，好好过日子，你如果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呢，可以来我这，让子弹安排你工作，保证让你安稳过日子。”
“我谢谢你！”臭雷子还没说话，后边一个狗头探出来，说了一句：“我们仇老板马上是要做大买卖的人，不用你安排工作。俩超市，你知道俩超市多大得多少钱吗？吓死你！”
马小胆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臭雷子。
被这狗头一说，臭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现在店还在人家手里呢，再不要脸，当面说这些话，还是有点脸红的。
“马小胆，你不是舍不得了吧？”臭雷子挤兑马小胆。
“呵！雷子，你不会赢，永远不会赢。我就是答应你十家超市，你也拿不到。”马小胆真是都不想用眼皮夹他一下。
“那行了，废话不要再说了，你进一单元，我进四单元，那就开始吧。看我拿到拿不到。”
子弹一听，马上不干了。
“臭雷子，你真行啊！谁不知道闹鬼最凶的就是四单元，没啥事儿的就是一单元。这样，你走四单元，马小胆走一单元。”
“不行……”
……
当下，子弹和臭雷子叽咕上了。
阿金走上前，拉开两人。
臭雷子现在看到阿金，还是发自心底的害怕，虽然知道阿金是活生生的人。
“这样，他俩一起进入四单元。”
“这也行。”子弹站在对阿金是言出必随。
“不行！”臭雷子不答应。“一起走，最后上去了，算谁的？他胆子那么小！”
“算了算了！”马小胆打断他们的争吵。“就依着雷子说的，他一单元，我四单元。”
“雷子，就你这瘦驴拉硬屎的性格不改，你这辈子就算废了。”马小胆转过身又对臭雷子说到。
说完就奔四单元走过去。
臭雷子可不管那些，晃晃脑袋，也奔一单元走过去了。
马小胆走到四单元门口，看臭雷子也快走到一单元门口了，突然嘴里一歪歪，偷偷又笑了。用子弹的话说：宁看大老鸹哭，不看马小胆笑。
站着没动的马小胆看着臭雷子正专心探头探脑的往一单元里面看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啊！哈！”
这一嗓子把臭雷子吓得一个大跳，就从一单元门口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马小胆笑了，子弹笑了，静香和阿金也笑了。
臭雷子颜面扫地。
马小胆大笑着走进四单元大门。
“呸！”臭雷子知道被马小胆戏弄了，吐了一口，又骂了一句，才蹑手蹑脚的往一单元里面走进去。
马小胆，一脚踏进四单元大门，左右看看，没什么，继续往里走了几步。真黑呀！！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更不可能通电。
马小胆突然想起来，忘了让静香她们先回家等着了，就退了几步，打算退出单元门，可是回头一看，四单元的单元门，没了。
“靠！进来就是鬼打墙！”
看来这楼有问题是一定的了。
得，出不去了，往里走吧。
摸摸索索往里走，摸到一楼一个入户门，楼道黑是因为没窗户，进到屋里，有窗户，应该能看到点啥了吧，从窗口往外喊一声应该能行。
马小胆想着，推门就进到一楼一个房间，这可真是，这房子都没人要了，入户门都不锁了。
进到屋里，还是那么黑，一般来说，黑天的时候，屋里关灯从窗户往外看，应该外面比较亮啊。
可是这屋里什么光都没有，也看不到窗户在哪，马小胆眼睛对着这黑乎乎的地方有一点适应，这才模模糊糊的看着一点屋子的轮廓。
顺着墙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突然，一声惨叫似乎要撕破这漆黑的夜。
随着惨叫声，马小胆就觉得脚下一软。
马小胆一想完蛋了，主角出场了，这嚎叫这么惨，当初这货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惨呢，如果真是一个厉鬼，今天晚上看来有危险了。
“谁呀！！！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鬼地方干什么？”一个愤怒的老头子大声骂了一句。
“呦呵！不是鬼吗？这么中气十足。”马小胆怎么也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能遇到人。
“你…不是鬼吗？”马小胆问。
“鬼？我倒是想变成鬼，那还能有几个纸钱花花，老子现在做鬼都做不成，好不容易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睡觉，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能遇到人！”这老头愤愤的道。
“咱俩一样。”
“咱俩一样？你也没地方住，做鬼也做不成啊？也是跑这鬼房子落脚来啦？真没想到，这还能遇到知音。”
“不不不！我是说，我和你一样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人。”
“嘁！你来这里干嘛？没什么事儿我要睡觉了，你走路轻点，别打扰我睡觉。”
“哥们哥们！先别急着睡觉啊！聊聊聊聊。”
马小胆心想，你见天在这睡，能不知道点这房子的事儿？
“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你带肉包子进来啦？”
“肉包子？没带。”
“别的吃的呢？”
“也没有。”
“那就别聊了，话说多了饿。”
“别介啊！现在没有，明天天亮了，你跟我走，羊城好吃的随便你吃！”
“明天天亮？”
“对啊！”
“嘿嘿！我问你，你就这么撞进来，问东问西的，不会是走错了地儿进来的吧？是不是来探险的？”
“嗯～差不多吧。”
“既然是来探险，看来你是不能在一楼呆着啦，还得上楼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
“既然这样，你能活到明天再跟我说吃饭的事儿吧。”
“为什么？这里的鬼很凶吗？”
“嘿嘿！你知道不？这楼有个特点。”
“啥特点？”
“这楼白天进不来，晚上出不去。”
“啥意思？”
“就是白天的时候，这楼每个房子都是上锁的，你进楼道里，想像现在这样，推门就进任何一家房门，你都是进不去的。晚上你要进哪家都能进去，不过楼道大门进来就找不到啦，你就出不去喽。这叫鬼打墙你懂不？”
“懂～！太懂了。”这个事儿，马小胆真懂，可能羊城人没有谁比他更懂鬼打墙了，那是深有体会呀！
“哦！懂就好！白天进不来，那是因为，其实这栋楼以前的每家每户有的时候，门都是锁着的。”
“哦～～～原来如此啊！”
“对了，小子，人家探险都是从一单元开始走，最后走四单元，你怎么从四单元直接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一单元？”这话马小胆就奇怪了，自己走没有哪个单元，这人怎么知道的？
“因为如果你走了一单元，那就不可能来四单元了。”
“啊？一单元鬼很凶吗？”
“一单元没有鬼。”
“没鬼怕什么，怎么走不到四单元啦。”
“因为一单元的是妖！很凶的妖！”
据说为了镇邪，政府特意调了一队参加过保卫国家的战斗部队，一个个小伙子威风凛凛，煞气十足，进驻过一次。
部队毕竟是部队，那全部都是人中龙凤，国家保护神，何况这个小楼。
虽没出什么事儿，可是部队出来以后，也没有再动员老百姓入住。
从那以后，这栋楼，更没人往这里去了。
马小胆站在鬼楼楼下，看着这楼，一扇扇窗，就好像一颗颗没有白眼仁的黑眼珠子，窗户后边，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珠子注视着楼下的自己。
“怎么样？怕不怕？”子弹站在马小胆身旁。
“子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马小胆吗？”
“为什么？胆儿小呗。”
马小胆微微一笑，
“子弹，咱俩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儿吗？”
“妈呀！大哥，你咋不问我记不记得月子里的事儿呢。”
“哈！”马小胆乐了。
“静香，你还记得不？跟他说说。”
静香抿嘴乐。
“子弹，你咋能忘尼？我问你，有一次臭雷子欺负你，然后下午的时候，臭雷子文具盒里就多了一条恶心的大蚯蚓，你忘啦？”
“没忘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马小胆，别告诉我那是你干的？”
“就是他干的，蚯蚓还是我和他一起抓的呢。另外，臭雷子脖子里的毛毛虫，饭盒里的大耗子，厕所里遇到那条蛇，放学路上遇到的狗，他邻居家里大鹅咋跑出来给他咬了，小学操场上有一棵大树，全校也没人敢爬，那上边咋能掉下来一包粉笔灰，扣那臭雷子脑袋上？等等，都是这个坏家伙干的。他从来胆子都不小。登梯上高，装神弄鬼，从来没落下过他。”
“那你为啥叫马小胆？”
“唉！恰恰是因为我胆大。”
“小时候，我和我老爹去农村老家，我抓了俩耗子玩，结果跑了一只，我追耗子，掉水沟里去了，把肺呛坏了，从那以后，我身体就不如以前好了，要么从小到大不至于让臭雷子欺负，他都不可能打得过我。原来我爸给我起名不叫马小胆，后来看我啥也不怕，就给我改名叫马小胆，希望我胆子小点儿。”
“而且，我好奇心特别重，这次就算没有臭雷子和我打赌，这个鬼楼，我也早晚进去看看。”
“嗯！别的事儿我不知道，好奇心重我可知道，”
阿金听到这也过来凑趣。
“在南都的时候……唔唔！”
阿金刚说一个开头，嘴就被马小胆堵上了。
子弹一看，兴致来了，马上两眼放光。
“说说！说说！”
静香也是双眼发亮的看着阿金。只有马小胆，拦着阿金不让说。
“静香，你抱住马小胆。”子弹喊静香。
叽叽嘎嘎的几个人，又跑又跳的。
几个人一点没看见，臭雷子舞舞宣宣带着一群人已经过来了。
臭雷子看着马小胆和静香拉拉扯扯，心里这个气呀！
臭雷子来之前，和他那帮狐群狗党已经把牛吹出去了，自己要有两个超市了，今天回去就是大老板，到时候带着哥们儿们吃香喝辣。这些狐朋狗党听见这话，喝完酒，一人一个手电筒，闪闪发光就把臭雷子给送鬼楼楼下来了，谁也没想过，这楼是不是真有鬼，是不是鬼能伤人。排面挺好看。可惜，这伙人到的时候，人家小哥几个玩的正高兴，谁也没看见他这排面。
“嗨嗨嗨！干嘛呢？！”臭雷子火往上撞。这他妈也太目中无人啦？拿我臭雷子当啥啦？
几个人玩的正欢，谁搭理他？
臭雷子又气又嫉，本来他也可以是这个小团体的一员的。
“别他妈闹啦！马小胆！再闹，算你输！！！”
几个打闹的人停下手，回身看着臭雷子。
臭雷子生气，用手指着几个人，嘴都磕巴了。
马小胆走过去，拍拍他肩膀，
“怎么样？雷子，你后悔还来得及。”
“我后悔？我干什么后悔？你怕了就认输。”
“雷子，我就和你说一句，这辈子，咱俩打什么赌，我都不可能输给你！”
“好！马小胆，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雷子，我再多说一句。你家仇叔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你现在这样，他不喜欢看，所以尼，你现在后悔，咱们俩的事儿就算平了，你以后尼，可以找个正经工作，好好过日子，你如果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呢，可以来我这，让子弹安排你工作，保证让你安稳过日子。”
“我谢谢你！”臭雷子还没说话，后边一个狗头探出来，说了一句：“我们仇老板马上是要做大买卖的人，不用你安排工作。俩超市，你知道俩超市多大得多少钱吗？吓死你！”
马小胆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臭雷子。
被这狗头一说，臭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现在店还在人家手里呢，再不要脸，当面说这些话，还是有点脸红的。
“马小胆，你不是舍不得了吧？”臭雷子挤兑马小胆。
“呵！雷子，你不会赢，永远不会赢。我就是答应你十家超市，你也拿不到。”马小胆真是都不想用眼皮夹他一下。
“那行了，废话不要再说了，你进一单元，我进四单元，那就开始吧。看我拿到拿不到。”
子弹一听，马上不干了。
“臭雷子，你真行啊！谁不知道闹鬼最凶的就是四单元，没啥事儿的就是一单元。这样，你走四单元，马小胆走一单元。”
“不行……”
……
当下，子弹和臭雷子叽咕上了。
阿金走上前，拉开两人。
臭雷子现在看到阿金，还是发自心底的害怕，虽然知道阿金是活生生的人。
“这样，他俩一起进入四单元。”
“这也行。”子弹站在对阿金是言出必随。
“不行！”臭雷子不答应。“一起走，最后上去了，算谁的？他胆子那么小！”
“算了算了！”马小胆打断他们的争吵。“就依着雷子说的，他一单元，我四单元。”
“雷子，就你这瘦驴拉硬屎的性格不改，你这辈子就算废了。”马小胆转过身又对臭雷子说到。
说完就奔四单元走过去。
臭雷子可不管那些，晃晃脑袋，也奔一单元走过去了。
马小胆走到四单元门口，看臭雷子也快走到一单元门口了，突然嘴里一歪歪，偷偷又笑了。用子弹的话说：宁看大老鸹哭，不看马小胆笑。
站着没动的马小胆看着臭雷子正专心探头探脑的往一单元里面看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啊！哈！”
这一嗓子把臭雷子吓得一个大跳，就从一单元门口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马小胆笑了，子弹笑了，静香和阿金也笑了。
臭雷子颜面扫地。
马小胆大笑着走进四单元大门。
“呸！”臭雷子知道被马小胆戏弄了，吐了一口，又骂了一句，才蹑手蹑脚的往一单元里面走进去。
马小胆，一脚踏进四单元大门，左右看看，没什么，继续往里走了几步。真黑呀！！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更不可能通电。
马小胆突然想起来，忘了让静香她们先回家等着了，就退了几步，打算退出单元门，可是回头一看，四单元的单元门，没了。
“靠！进来就是鬼打墙！”
看来这楼有问题是一定的了。
得，出不去了，往里走吧。
摸摸索索往里走，摸到一楼一个入户门，楼道黑是因为没窗户，进到屋里，有窗户，应该能看到点啥了吧，从窗口往外喊一声应该能行。
马小胆想着，推门就进到一楼一个房间，这可真是，这房子都没人要了，入户门都不锁了。
进到屋里，还是那么黑，一般来说，黑天的时候，屋里关灯从窗户往外看，应该外面比较亮啊。
可是这屋里什么光都没有，也看不到窗户在哪，马小胆眼睛对着这黑乎乎的地方有一点适应，这才模模糊糊的看着一点屋子的轮廓。
顺着墙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突然，一声惨叫似乎要撕破这漆黑的夜。
随着惨叫声，马小胆就觉得脚下一软。
马小胆一想完蛋了，主角出场了，这嚎叫这么惨，当初这货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惨呢，如果真是一个厉鬼，今天晚上看来有危险了。
“谁呀！！！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鬼地方干什么？”一个愤怒的老头子大声骂了一句。
“呦呵！不是鬼吗？这么中气十足。”马小胆怎么也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能遇到人。
“你…不是鬼吗？”马小胆问。
“鬼？我倒是想变成鬼，那还能有几个纸钱花花，老子现在做鬼都做不成，好不容易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睡觉，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能遇到人！”这老头愤愤的道。
“咱俩一样。”
“咱俩一样？你也没地方住，做鬼也做不成啊？也是跑这鬼房子落脚来啦？真没想到，这还能遇到知音。”
“不不不！我是说，我和你一样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人。”
“嘁！你来这里干嘛？没什么事儿我要睡觉了，你走路轻点，别打扰我睡觉。”
“哥们哥们！先别急着睡觉啊！聊聊聊聊。”
马小胆心想，你见天在这睡，能不知道点这房子的事儿？
“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你带肉包子进来啦？”
“肉包子？没带。”
“别的吃的呢？”
“也没有。”
“那就别聊了，话说多了饿。”
“别介啊！现在没有，明天天亮了，你跟我走，羊城好吃的随便你吃！”
“明天天亮？”
“对啊！”
“嘿嘿！我问你，你就这么撞进来，问东问西的，不会是走错了地儿进来的吧？是不是来探险的？”
“嗯～差不多吧。”
“既然是来探险，看来你是不能在一楼呆着啦，还得上楼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
“既然这样，你能活到明天再跟我说吃饭的事儿吧。”
“为什么？这里的鬼很凶吗？”
“嘿嘿！你知道不？这楼有个特点。”
“啥特点？”
“这楼白天进不来，晚上出不去。”
“啥意思？”
“就是白天的时候，这楼每个房子都是上锁的，你进楼道里，想像现在这样，推门就进任何一家房门，你都是进不去的。晚上你要进哪家都能进去，不过楼道大门进来就找不到啦，你就出不去喽。这叫鬼打墙你懂不？”
“懂～！太懂了。”这个事儿，马小胆真懂，可能羊城人没有谁比他更懂鬼打墙了，那是深有体会呀！
“哦！懂就好！白天进不来，那是因为，其实这栋楼以前的每家每户有的时候，门都是锁着的。”
“哦～～～原来如此啊！”
“对了，小子，人家探险都是从一单元开始走，最后走四单元，你怎么从四单元直接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一单元？”这话马小胆就奇怪了，自己走没有哪个单元，这人怎么知道的？
“因为如果你走了一单元，那就不可能来四单元了。”
“啊？一单元鬼很凶吗？”
“一单元没有鬼。”
“没鬼怕什么，怎么走不到四单元啦。”
“因为一单元的是妖！很凶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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