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宴
“呼，老人家。”见星官走了，少年松了口气，“刚才那个人冷冰冰的，吓得我都不敢说话。”
“没事了。”万鹤飞看着少年，心想天擎宗监视严密，只好过段时间将他送走了。
“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万鹤飞问道。
“我叫小星星，就是天上的星星。”少年指着天回答。
“小星星，你家里人可尚在？”万鹤飞捋了捋灰白的胡须。
小星星摇摇头，说：“都不在了，好像是我们村子和另外一个村子打架，人都死了。娘亲让我顺着河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几年就到这儿来了。”
“小星星，你我两番相遇，甚是有缘，你就先在庄内休养些时日，待身体好了再说。”万鹤飞见他孤苦伶仃，动了恻隐之心。
“老人家，我可以帮你做事情，我会挑水、煮饭、打扫院子，还会......”少年睁大眼睛说。
“不用不用，庄里没什么事情，我倒要请你去管一管庄子里那些花花草草，虫鱼鸟兽，它们已经好多年都没人和它们交朋友，孤单得紧。”万鹤飞道。
“真的？那就好，我最喜欢花草动物了！”少年眉开眼笑，这事情正合他的胃口。
“小星星，你也不用叫我老人家了，今后就叫我，庄主吧。”
万鹤飞带着小星星在庄内熟悉了一番，最后来到正北面的祠堂。
“这祠堂供奉着我庄自开派以来的先祖，你既然住进了庄里，当敬香执礼。”万鹤飞点燃三炷香交给小星星。
小星星双手接过香，对着一众牌位拜了拜，然后插入香炉中，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有块牌位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本庄始建于千年之前。”万鹤飞对小星星讲起了万堰庄的来历，“话说，曾有一修道之人，执迷道法，不得精进，偶得一麒麟神兽相助，悟出通灵御兽之法，得道成仙。后来，道者在飞升之前建立万堰庄，传下这御兽之法，以供后人修炼得道。千年来，我庄弟子能人辈出，扬名九州者多如繁星，在御兽一途上更是无人能及，甚至有修炼顶级者，能召唤神兽麒麟，威震八方。我万堰庄的庄旗上便绘有麒麟神兽。”
万鹤飞只道说个大概，不想此子虽有些笨拙，心思却很敏感。
“那，那现在庄子里我怎么没看见其他人？”小星星小声问道。
“都是多年前一场变故，不提也罢，是我愧对列祖列宗。”万鹤飞对着牌位也是一拜。
“先祖之灵不能被打扰。”万鹤飞又道，“这里除了祭祀礼敬，不可嬉戏胡闹，明白么？”
“明白了。”小星星点点头。
“今日就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星星听后默默出祠堂，只留万鹤飞一人静静伫立。
牌位上没有名字，是不愿还是不能，万鹤飞最是清楚，那名字虽没有刻在牌位上，却深深刻在万鹤飞的心头。
————————————————————
接下来的日子，小星星每天修剪花花草草，逗乐虫鱼鸟兽，勤快的打扫整个庄子，闲暇之余还拿出那本《御兽心法》照上面的图画依样学样。
万鹤飞看在眼里，并不干涉，飞鸟本爱林，游鱼不离水，这少年天性自由，纵情山林极好，在此确实委屈了，万堰庄困住了自己，不可再延烧他人，若生波折，自己怕也护翼不住。
值得一提的是天擎宗，最近在万堰庄周边加强了巡逻，时不时的出现在万鹤飞眼里。
万鹤飞内心清楚，这么刻意的举动无非在提醒他：一切尽在对方监视之内。
小星星本想和庄主多说话，却见庄主每日最多出现的地方除了钟楼就是祠堂，且驻足许久，始终无言，似有心事。
这天夜里，小星星隐约听到园中有声响，悄悄起身，来到院中，见是庄主一人坐在石凳上拉着一把胡琴。
琴声悠扬绵长，听起来别有一股酸楚，时而低吟，时而咆哮，缓缓如小河推波，轰轰似大江惊涛，呜呜然如泣如诉，倾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鹤飞，有人害我！
鹤飞，你要信我！啊！我的头，疼！
鹤飞，救众弟子！救万堰庄！
鹤飞，不要杀我，鹤飞！啊！
一道剑光划过，人死了，仇泯了，情断了；
残留下持剑的人，不愿人死，不畏仇泯，不求情断。
除魔，谢罪，弑师，灭门。
一念之间，他做了四件事，成了唯一留下的人，也成了唯一担负责任的人。
昔日鼎沸的万堰庄，身影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他和累年的孤独，寂寥。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那个年经轻轻的门内翘楚，那个扬名天下的惊世俊杰，遗世独立，不与人说，独在长夜，拉响胡琴，迎风雪，沐露霜，奏过了漫漫岁月，楚楚少年变成了垂垂老者，铿锵之调预示着一往无悔。
————————————————————
时间过得稍快，小星星在万堰庄呆了将近一个月，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
这天他正在清扫院落，只见一虎一豹扑到大门前，幻化成人——是之前随同那个冷冰冰大叔的两个手下。
尾火虎手持拜帖，大声问道：“敢问万庄主可在？”
“我，我去叫庄主。”小星星赶紧去请了万鹤飞出来。
万鹤飞出来一见两人，眉头微皱，“两位星将驾临，有何要事？”
尾火虎双手递上拜帖，“万庄主有礼，我等奉紫气星官之命，请万庄主今晚莅临天别山，星官设宴款待，共商要事。”
万鹤飞接过拜帖，心里明白若是此次推辞，不出两天肯定又要来请，对方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请两位星将回禀星官，万某自当准时前往。”
“如此甚好，那我等恭候万庄主了，请。”尾火虎和箕水豹对视一眼，面含笑意，随后离开了。
“当真是不容人喘息，唉。”万鹤飞长叹一声。
月上柳梢的时候，万鹤飞来到了天别山天擎宗大营，在守卫的引领下见到了紫气星官。
紫气星官屏退左右，招呼万鹤飞入雅厅就座，厅内已备好酒席，紫气星官亲自给万鹤飞斟上了一杯酒。
“万庄主请便，不必客气。”紫气星官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我先自罚一杯。”
“星官这是为何？”万鹤飞问道。
紫气星官郑重的说，“我为早前对万庄主言语多有不敬深感歉意，还望庄主海涵。”
“星官言重了，我并未在意。”万鹤飞道。
紫气星官再次斟满酒杯，“万庄主也知道，我司职这东面卫戍，大大小小事务庞杂，上上下下无数眼睛在看，职责所在，我是不敢怠慢啊。”
万鹤飞点头，“确实让星官劳心劳力。”
紫气星官接着说，“我本应与万庄主交好，多有来往才是，奈何事务缠身，迟至今日才请得万庄主来此做客，是我的不对。”说完，他又饮下一杯。
万鹤飞也陪着喝了一杯，“星官若不嫌弃，可请闲暇之日来万堰庄登门一番，让万某略尽地主之谊。”
紫气星官笑着说，“这个自然，不过眼下万庄主孤身一人，难不成让万庄主亲身下厨？我可受不起啊，哈哈。不如，等到万庄主收了正式的徒弟再说？”
看着紫气星官试探的眼神，万鹤飞微微一笑，“万某下厨有何不可？我的手艺可不差。”
“哎，”紫气星官说道，“这等事情，让徒弟去做即可，岂能劳烦一庄之主？万庄主怎么说都是与宗主并称的人，我可不敢僭越了。”
“无妨，无妨。”万鹤飞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酒菜寒碜，还请万庄主不要客气。”紫气星官伸手示意道。万鹤飞不好推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点头微笑。
万鹤飞忖思紫气星官绝非为了赔罪示好而设宴，他旁敲侧击的提及徒弟一事，想来还是因为小星星目前在万堰庄。
他们终究是不相信自己的。
万鹤飞心知，只不过让一个少年休养暂住，便会招致这些人的猜忌，当初那约法三章何尝不是针对性的打压呢？
形势比人强，万鹤飞按下心思，既然对方用请客这么体面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还是省去意气之争为好。
“话说上次桃花潭魔物一事，我想相助万庄主一把，可是地方不对，我实在不便插手。十二连城早有盟约，这门派衣襟之地他人不可擅自行动，我若是真出手了，定要被宗主责怪我破坏盟约，还要被人说天擎宗干涉其他门派内部事务。你说对吧，万庄主？”紫气星官一边给万鹤飞斟酒一边说。
“星官说的对，所幸魔物已被清剿，事情业已结束了，星官不必为此挂心。”万鹤飞接过酒杯说。
“结束就好。未免再有类似事件，我已经加派了诸多人手护卫在万堰庄周遭，可随时发现异常。”紫气星官话里藏机，万鹤飞听出了他的个中含义。
“星官费心了，只是万堰庄现在不过就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守的，劳动这么多人手属实浪费了。”万鹤飞道。
“急报！”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进来。”紫气星官阴沉着脸色说道。
一名卫兵急匆匆的进来向紫气星官报告。
“何事？”
“回禀星官，万堰庄附近发现有人入侵！”
万鹤飞听闻立即起身，“这便告辞，星官，请！”
“万庄主，不送了。”紫气星官看着万鹤飞急急离去的背影，露出神秘一笑。
“没事了。”万鹤飞看着少年，心想天擎宗监视严密，只好过段时间将他送走了。
“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万鹤飞问道。
“我叫小星星，就是天上的星星。”少年指着天回答。
“小星星，你家里人可尚在？”万鹤飞捋了捋灰白的胡须。
小星星摇摇头，说：“都不在了，好像是我们村子和另外一个村子打架，人都死了。娘亲让我顺着河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几年就到这儿来了。”
“小星星，你我两番相遇，甚是有缘，你就先在庄内休养些时日，待身体好了再说。”万鹤飞见他孤苦伶仃，动了恻隐之心。
“老人家，我可以帮你做事情，我会挑水、煮饭、打扫院子，还会......”少年睁大眼睛说。
“不用不用，庄里没什么事情，我倒要请你去管一管庄子里那些花花草草，虫鱼鸟兽，它们已经好多年都没人和它们交朋友，孤单得紧。”万鹤飞道。
“真的？那就好，我最喜欢花草动物了！”少年眉开眼笑，这事情正合他的胃口。
“小星星，你也不用叫我老人家了，今后就叫我，庄主吧。”
万鹤飞带着小星星在庄内熟悉了一番，最后来到正北面的祠堂。
“这祠堂供奉着我庄自开派以来的先祖，你既然住进了庄里，当敬香执礼。”万鹤飞点燃三炷香交给小星星。
小星星双手接过香，对着一众牌位拜了拜，然后插入香炉中，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有块牌位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本庄始建于千年之前。”万鹤飞对小星星讲起了万堰庄的来历，“话说，曾有一修道之人，执迷道法，不得精进，偶得一麒麟神兽相助，悟出通灵御兽之法，得道成仙。后来，道者在飞升之前建立万堰庄，传下这御兽之法，以供后人修炼得道。千年来，我庄弟子能人辈出，扬名九州者多如繁星，在御兽一途上更是无人能及，甚至有修炼顶级者，能召唤神兽麒麟，威震八方。我万堰庄的庄旗上便绘有麒麟神兽。”
万鹤飞只道说个大概，不想此子虽有些笨拙，心思却很敏感。
“那，那现在庄子里我怎么没看见其他人？”小星星小声问道。
“都是多年前一场变故，不提也罢，是我愧对列祖列宗。”万鹤飞对着牌位也是一拜。
“先祖之灵不能被打扰。”万鹤飞又道，“这里除了祭祀礼敬，不可嬉戏胡闹，明白么？”
“明白了。”小星星点点头。
“今日就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星星听后默默出祠堂，只留万鹤飞一人静静伫立。
牌位上没有名字，是不愿还是不能，万鹤飞最是清楚，那名字虽没有刻在牌位上，却深深刻在万鹤飞的心头。
————————————————————
接下来的日子，小星星每天修剪花花草草，逗乐虫鱼鸟兽，勤快的打扫整个庄子，闲暇之余还拿出那本《御兽心法》照上面的图画依样学样。
万鹤飞看在眼里，并不干涉，飞鸟本爱林，游鱼不离水，这少年天性自由，纵情山林极好，在此确实委屈了，万堰庄困住了自己，不可再延烧他人，若生波折，自己怕也护翼不住。
值得一提的是天擎宗，最近在万堰庄周边加强了巡逻，时不时的出现在万鹤飞眼里。
万鹤飞内心清楚，这么刻意的举动无非在提醒他：一切尽在对方监视之内。
小星星本想和庄主多说话，却见庄主每日最多出现的地方除了钟楼就是祠堂，且驻足许久，始终无言，似有心事。
这天夜里，小星星隐约听到园中有声响，悄悄起身，来到院中，见是庄主一人坐在石凳上拉着一把胡琴。
琴声悠扬绵长，听起来别有一股酸楚，时而低吟，时而咆哮，缓缓如小河推波，轰轰似大江惊涛，呜呜然如泣如诉，倾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鹤飞，有人害我！
鹤飞，你要信我！啊！我的头，疼！
鹤飞，救众弟子！救万堰庄！
鹤飞，不要杀我，鹤飞！啊！
一道剑光划过，人死了，仇泯了，情断了；
残留下持剑的人，不愿人死，不畏仇泯，不求情断。
除魔，谢罪，弑师，灭门。
一念之间，他做了四件事，成了唯一留下的人，也成了唯一担负责任的人。
昔日鼎沸的万堰庄，身影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他和累年的孤独，寂寥。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那个年经轻轻的门内翘楚，那个扬名天下的惊世俊杰，遗世独立，不与人说，独在长夜，拉响胡琴，迎风雪，沐露霜，奏过了漫漫岁月，楚楚少年变成了垂垂老者，铿锵之调预示着一往无悔。
————————————————————
时间过得稍快，小星星在万堰庄呆了将近一个月，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
这天他正在清扫院落，只见一虎一豹扑到大门前，幻化成人——是之前随同那个冷冰冰大叔的两个手下。
尾火虎手持拜帖，大声问道：“敢问万庄主可在？”
“我，我去叫庄主。”小星星赶紧去请了万鹤飞出来。
万鹤飞出来一见两人，眉头微皱，“两位星将驾临，有何要事？”
尾火虎双手递上拜帖，“万庄主有礼，我等奉紫气星官之命，请万庄主今晚莅临天别山，星官设宴款待，共商要事。”
万鹤飞接过拜帖，心里明白若是此次推辞，不出两天肯定又要来请，对方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请两位星将回禀星官，万某自当准时前往。”
“如此甚好，那我等恭候万庄主了，请。”尾火虎和箕水豹对视一眼，面含笑意，随后离开了。
“当真是不容人喘息，唉。”万鹤飞长叹一声。
月上柳梢的时候，万鹤飞来到了天别山天擎宗大营，在守卫的引领下见到了紫气星官。
紫气星官屏退左右，招呼万鹤飞入雅厅就座，厅内已备好酒席，紫气星官亲自给万鹤飞斟上了一杯酒。
“万庄主请便，不必客气。”紫气星官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我先自罚一杯。”
“星官这是为何？”万鹤飞问道。
紫气星官郑重的说，“我为早前对万庄主言语多有不敬深感歉意，还望庄主海涵。”
“星官言重了，我并未在意。”万鹤飞道。
紫气星官再次斟满酒杯，“万庄主也知道，我司职这东面卫戍，大大小小事务庞杂，上上下下无数眼睛在看，职责所在，我是不敢怠慢啊。”
万鹤飞点头，“确实让星官劳心劳力。”
紫气星官接着说，“我本应与万庄主交好，多有来往才是，奈何事务缠身，迟至今日才请得万庄主来此做客，是我的不对。”说完，他又饮下一杯。
万鹤飞也陪着喝了一杯，“星官若不嫌弃，可请闲暇之日来万堰庄登门一番，让万某略尽地主之谊。”
紫气星官笑着说，“这个自然，不过眼下万庄主孤身一人，难不成让万庄主亲身下厨？我可受不起啊，哈哈。不如，等到万庄主收了正式的徒弟再说？”
看着紫气星官试探的眼神，万鹤飞微微一笑，“万某下厨有何不可？我的手艺可不差。”
“哎，”紫气星官说道，“这等事情，让徒弟去做即可，岂能劳烦一庄之主？万庄主怎么说都是与宗主并称的人，我可不敢僭越了。”
“无妨，无妨。”万鹤飞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酒菜寒碜，还请万庄主不要客气。”紫气星官伸手示意道。万鹤飞不好推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点头微笑。
万鹤飞忖思紫气星官绝非为了赔罪示好而设宴，他旁敲侧击的提及徒弟一事，想来还是因为小星星目前在万堰庄。
他们终究是不相信自己的。
万鹤飞心知，只不过让一个少年休养暂住，便会招致这些人的猜忌，当初那约法三章何尝不是针对性的打压呢？
形势比人强，万鹤飞按下心思，既然对方用请客这么体面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还是省去意气之争为好。
“话说上次桃花潭魔物一事，我想相助万庄主一把，可是地方不对，我实在不便插手。十二连城早有盟约，这门派衣襟之地他人不可擅自行动，我若是真出手了，定要被宗主责怪我破坏盟约，还要被人说天擎宗干涉其他门派内部事务。你说对吧，万庄主？”紫气星官一边给万鹤飞斟酒一边说。
“星官说的对，所幸魔物已被清剿，事情业已结束了，星官不必为此挂心。”万鹤飞接过酒杯说。
“结束就好。未免再有类似事件，我已经加派了诸多人手护卫在万堰庄周遭，可随时发现异常。”紫气星官话里藏机，万鹤飞听出了他的个中含义。
“星官费心了，只是万堰庄现在不过就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守的，劳动这么多人手属实浪费了。”万鹤飞道。
“急报！”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进来。”紫气星官阴沉着脸色说道。
一名卫兵急匆匆的进来向紫气星官报告。
“何事？”
“回禀星官，万堰庄附近发现有人入侵！”
万鹤飞听闻立即起身，“这便告辞，星官，请！”
“万庄主，不送了。”紫气星官看着万鹤飞急急离去的背影，露出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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