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的半边脸
夏去秋来，三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和风阵阵，天空散落着朵朵白云，零星的桃花树叶被吹落水中，顺流而下，汇入碧水中。偶有鱼儿似是被叶子吸引，浮上水面轻咬叶子，趣味横生，桃花潭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一个有意思的人出现在潭边。
他蹲下身，伸出右手放入水中，轻摆几下，便有不少鱼儿从水底冒出，纷纷游到他的手边，咬个不停。
他半面忧容，说是半面，是因为他另一半脸被块铁片挡住了。
单就能看到的这半边脸来说，这个男子二十左右，相貌颇为出众，若是另半边脸同样的话，可谓美男子了。
男子收回手来，四下探视，径自来到一个小土堆，上面插在一根牛角，“牛哥之坟？”
男子屈身来看，这字歪歪扭扭像是初学者所写，虽是拙劣，却有点返璞归真的妙处。他伸手握住牛角，暗施术法，欲探个究竟。
“别动！”
却见一个少年提着篮子朝这边奔来，神情很是紧张，“不要动我的牛哥！”
男子见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和气的说，“小兄弟，多有冒犯。”
那少年放下篮子，看了看土堆，并无损坏，又见这男子态度和蔼，便放下戒备来。
“我没有见过半张脸的人。”
男子明白这是好奇自己为什么遮挡了半边脸，他用手指敲了敲铁皮，说道：“我这半边脸啊，被鱼咬了一口，怕吓到人就给挡起来了。”
“人怎么会被鱼咬伤呢？你看这潭水里的鱼，小小的，我伸手让它们咬，只会痒痒的。”
少年指着水潭里的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男子不禁笑了，对面这个少年只怕没经过多少世面，才会这般天真，等他遇见长牙吃人的鱼就懂了。
“小兄弟，我住在海边，大海的鱼比这水潭里的大多了，以后你见到就明白了。”
“你住在海边？那一定很有趣，我可是很想去看看的。”
少年听到海边来了精神，眼睛陡然一亮，痴痴地望着男子。
“嗯，有趣是有趣。”男子知道对方想听到更多大海的事情，可眼下该怎么说呢，海国早乱成一锅粥。
他看看远处的云，低下头又走了几步，再瞅瞅桃花潭的水，手指在脸上铁块敲了敲，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男子忍不住瞥了一眼少年，他还在等！
“大海很大，对，很大。”男子终于说话了，“我家，也很大，将来你有机会可以来我家，我带你去看，真的很大。”
“好！”少年叫了一声。
男子长舒一口气，他以为少年会生气，没想到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你叫什么，你家在哪，我怎么去找你？”少年来了个追命三连问。
“额......”男子清了清嗓子，“我叫傲然，我家呢，住在澄明之海，你怎么找我...找我......”
男子有点没辙了，手不经意间又摸向了牛角，眼神对上少年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手立马缩了回来。
好险！
自己为什么拒绝不了他呢？
这个少年明明普通平凡毫无耀眼之处，打发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面对海国那么多难缠之辈，他几时有过今天这般沮丧过，没招了。
傲然想起来父亲曾对自己说，这世上最难招架的就是小孩了。打也心疼，骂也心疼，睁着大眼睛泪汪汪看你，你只能彻底投降。
“这样好了。”傲然从身上取出一物放到少年手上，“小兄弟，你把这个放在身上，等你到了澄明之海，对着敲击三下，我就知道你来了，必定来接你。”
少年没见过这东西，薄薄的一片，手掌大小，轻如鸿毛，看起来并没什么稀奇。
他把这片放在胸口，嘴里默默念着，“澄明之海，敲击三下，嗯，记住了。”
然后，少年正起身来，口中振振有词，对着空中比划一番，竟然画出一只小鸟来。
小鸟眨眼张嘴，摇翅飞舞，跟真的一样，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左手托住傲然手背，右手将小鸟放在傲然的掌中，再叫傲然攥紧，那小鸟便消失不见了。
傲然一眼便看出这是通灵之术，这少年的火候尚浅，否则画出的小鸟不会如此瘦小，道行高深之人能可画出至圣灵兽，甚至不止一只，俨如实物，威力可想而知。
少年告诉傲然这是寻呼鸟。
傲然明白少年是想留个联系的媒介，不过他不知道傲然想找到他轻而易举。
“你不来找我吗？”
傲然不明白少年怎么突然问出这一句，只好赶紧应付：“来，来啊。”
“骗我，你都不问怎么用这只小鸟。”
原来如此！
傲然心知不妙，怎么用这只小鸟？
我当然会用。就算没有这只小鸟我也能找到你！
可少年并不知道自己会用，他以为自己不问清楚用法是根本没有意愿来找他，少年是想一情还一情。
傲然恍然大悟，是自己过于傲慢了。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也学过一些法术，你看是不是这样？”
傲然伸手往空中一抓，放在少年面前，摊开手掌，寻呼鸟又蹦哒蹦哒出现了。
少年点点头，相信傲然说的不假。
傲然收回手掌，对着寻呼鸟一吹，那鸟儿飞起来又落在了少年手中。
“我来了。”
少年主动站到了傲然的面前，神情很是认真。
这......哎，傲然懊恼不已，忍不住又敲自己脸上的铁皮，想不到少年这也能当真，自己不过演示一遍而已。
“小兄弟，这小鸟真管用，下次这样的话我一定能找到你。额，你叫什么？”
“我叫星野，你也可以叫我小星星。我家就在不远的万堰庄，就师父和我两个人，你来的话师父肯定会高兴的。”星野欢快的发出了邀约。
是了，这里应当是万堰庄的衣襟之地，这少年是万堰庄的人在情理之中，没想到他竟然是庄主的弟子。
对于万堰庄的传闻，傲然多少知道一点，只是眼前这个少年资质太过于平庸，谁会想到万鹤飞会选这样一个继承人呢。
这天下宗门众多，传承子弟不够出类拔萃，势必落于人后，人才凋零继而宗门衰落乃是必然的事，因此各门各派无不重视传承人选，择优而定，这是事关命脉的大事。
万鹤飞逆势而行，又是三代单传，可谓行走在刀尖之上，天下人都看得云里雾里，摸不透他。
“星野小弟，得空了我定当上门拜访。不过我想问你，这牛哥之坟是怎么回事？”傲然指着那插着牛角的小土堆，这个事关他此行的目的。
“牛哥之前救了我一命。”星野提起篮子来到小土堆前，取出不少祭品来。
“平常有空的时候，我都来这边给牛哥送点好吃的。”
星野将祭品摆开放好，拿布擦了擦犄角，又跪下拜了一拜，感谢救命之恩。
傲然不明所以，便问起救命之事。
星野一五一十的将几个月前桃花潭怪蛇作乱的事情告诉了他。
傲然方才在潭水中感受到的一丝气息，这牛角上隐约残留的痕迹，现在听星野这么一说明白大概。
这桃花潭中作乱的怪蛇是海国失踪的蛇族没错了，竟然在此处出现，怪不得遍寻澄明之海都没有踪迹。
如今这怪蛇被万鹤飞击杀，是谁放置在这桃花潭的呢，目标是海国还是万堰庄？
诸多疑点重重，傲然心想，确实有必要找万鹤飞厘清一些情况。
这一日，和风阵阵，天空散落着朵朵白云，零星的桃花树叶被吹落水中，顺流而下，汇入碧水中。偶有鱼儿似是被叶子吸引，浮上水面轻咬叶子，趣味横生，桃花潭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一个有意思的人出现在潭边。
他蹲下身，伸出右手放入水中，轻摆几下，便有不少鱼儿从水底冒出，纷纷游到他的手边，咬个不停。
他半面忧容，说是半面，是因为他另一半脸被块铁片挡住了。
单就能看到的这半边脸来说，这个男子二十左右，相貌颇为出众，若是另半边脸同样的话，可谓美男子了。
男子收回手来，四下探视，径自来到一个小土堆，上面插在一根牛角，“牛哥之坟？”
男子屈身来看，这字歪歪扭扭像是初学者所写，虽是拙劣，却有点返璞归真的妙处。他伸手握住牛角，暗施术法，欲探个究竟。
“别动！”
却见一个少年提着篮子朝这边奔来，神情很是紧张，“不要动我的牛哥！”
男子见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和气的说，“小兄弟，多有冒犯。”
那少年放下篮子，看了看土堆，并无损坏，又见这男子态度和蔼，便放下戒备来。
“我没有见过半张脸的人。”
男子明白这是好奇自己为什么遮挡了半边脸，他用手指敲了敲铁皮，说道：“我这半边脸啊，被鱼咬了一口，怕吓到人就给挡起来了。”
“人怎么会被鱼咬伤呢？你看这潭水里的鱼，小小的，我伸手让它们咬，只会痒痒的。”
少年指着水潭里的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男子不禁笑了，对面这个少年只怕没经过多少世面，才会这般天真，等他遇见长牙吃人的鱼就懂了。
“小兄弟，我住在海边，大海的鱼比这水潭里的大多了，以后你见到就明白了。”
“你住在海边？那一定很有趣，我可是很想去看看的。”
少年听到海边来了精神，眼睛陡然一亮，痴痴地望着男子。
“嗯，有趣是有趣。”男子知道对方想听到更多大海的事情，可眼下该怎么说呢，海国早乱成一锅粥。
他看看远处的云，低下头又走了几步，再瞅瞅桃花潭的水，手指在脸上铁块敲了敲，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男子忍不住瞥了一眼少年，他还在等！
“大海很大，对，很大。”男子终于说话了，“我家，也很大，将来你有机会可以来我家，我带你去看，真的很大。”
“好！”少年叫了一声。
男子长舒一口气，他以为少年会生气，没想到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你叫什么，你家在哪，我怎么去找你？”少年来了个追命三连问。
“额......”男子清了清嗓子，“我叫傲然，我家呢，住在澄明之海，你怎么找我...找我......”
男子有点没辙了，手不经意间又摸向了牛角，眼神对上少年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手立马缩了回来。
好险！
自己为什么拒绝不了他呢？
这个少年明明普通平凡毫无耀眼之处，打发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面对海国那么多难缠之辈，他几时有过今天这般沮丧过，没招了。
傲然想起来父亲曾对自己说，这世上最难招架的就是小孩了。打也心疼，骂也心疼，睁着大眼睛泪汪汪看你，你只能彻底投降。
“这样好了。”傲然从身上取出一物放到少年手上，“小兄弟，你把这个放在身上，等你到了澄明之海，对着敲击三下，我就知道你来了，必定来接你。”
少年没见过这东西，薄薄的一片，手掌大小，轻如鸿毛，看起来并没什么稀奇。
他把这片放在胸口，嘴里默默念着，“澄明之海，敲击三下，嗯，记住了。”
然后，少年正起身来，口中振振有词，对着空中比划一番，竟然画出一只小鸟来。
小鸟眨眼张嘴，摇翅飞舞，跟真的一样，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左手托住傲然手背，右手将小鸟放在傲然的掌中，再叫傲然攥紧，那小鸟便消失不见了。
傲然一眼便看出这是通灵之术，这少年的火候尚浅，否则画出的小鸟不会如此瘦小，道行高深之人能可画出至圣灵兽，甚至不止一只，俨如实物，威力可想而知。
少年告诉傲然这是寻呼鸟。
傲然明白少年是想留个联系的媒介，不过他不知道傲然想找到他轻而易举。
“你不来找我吗？”
傲然不明白少年怎么突然问出这一句，只好赶紧应付：“来，来啊。”
“骗我，你都不问怎么用这只小鸟。”
原来如此！
傲然心知不妙，怎么用这只小鸟？
我当然会用。就算没有这只小鸟我也能找到你！
可少年并不知道自己会用，他以为自己不问清楚用法是根本没有意愿来找他，少年是想一情还一情。
傲然恍然大悟，是自己过于傲慢了。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也学过一些法术，你看是不是这样？”
傲然伸手往空中一抓，放在少年面前，摊开手掌，寻呼鸟又蹦哒蹦哒出现了。
少年点点头，相信傲然说的不假。
傲然收回手掌，对着寻呼鸟一吹，那鸟儿飞起来又落在了少年手中。
“我来了。”
少年主动站到了傲然的面前，神情很是认真。
这......哎，傲然懊恼不已，忍不住又敲自己脸上的铁皮，想不到少年这也能当真，自己不过演示一遍而已。
“小兄弟，这小鸟真管用，下次这样的话我一定能找到你。额，你叫什么？”
“我叫星野，你也可以叫我小星星。我家就在不远的万堰庄，就师父和我两个人，你来的话师父肯定会高兴的。”星野欢快的发出了邀约。
是了，这里应当是万堰庄的衣襟之地，这少年是万堰庄的人在情理之中，没想到他竟然是庄主的弟子。
对于万堰庄的传闻，傲然多少知道一点，只是眼前这个少年资质太过于平庸，谁会想到万鹤飞会选这样一个继承人呢。
这天下宗门众多，传承子弟不够出类拔萃，势必落于人后，人才凋零继而宗门衰落乃是必然的事，因此各门各派无不重视传承人选，择优而定，这是事关命脉的大事。
万鹤飞逆势而行，又是三代单传，可谓行走在刀尖之上，天下人都看得云里雾里，摸不透他。
“星野小弟，得空了我定当上门拜访。不过我想问你，这牛哥之坟是怎么回事？”傲然指着那插着牛角的小土堆，这个事关他此行的目的。
“牛哥之前救了我一命。”星野提起篮子来到小土堆前，取出不少祭品来。
“平常有空的时候，我都来这边给牛哥送点好吃的。”
星野将祭品摆开放好，拿布擦了擦犄角，又跪下拜了一拜，感谢救命之恩。
傲然不明所以，便问起救命之事。
星野一五一十的将几个月前桃花潭怪蛇作乱的事情告诉了他。
傲然方才在潭水中感受到的一丝气息，这牛角上隐约残留的痕迹，现在听星野这么一说明白大概。
这桃花潭中作乱的怪蛇是海国失踪的蛇族没错了，竟然在此处出现，怪不得遍寻澄明之海都没有踪迹。
如今这怪蛇被万鹤飞击杀，是谁放置在这桃花潭的呢，目标是海国还是万堰庄？
诸多疑点重重，傲然心想，确实有必要找万鹤飞厘清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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