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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阮哲的故事

    外面蒙蒙细雨,屋内刷刷的开着电扇,老旧的电扇页上似乎有一层油污。

    沈尘走到门口,站在木棉树旁,踩在布满青苔的地砖上,他有点怀疑依阮哲的身份,会把他约在这里吗?

    “嗡~“

    沈尘打开手机,是黄威给他新找的秘书“山田美杏“发来的,提醒他要召开关于东肤集团发布新财报前的视频会议。

    “每个人有每个饶风格,冯娟是谨慎心,处处考虑清楚,而山田美杏则是规规矩矩,事前多多提醒。“

    冯娟在牛津毕业后,已经出任东肤集团欧洲事业部广告部副部长。

    “东肤集团欧洲事业部“就是集团对欧洲扩张的主力,相当于欧洲分公司,冯娟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事业部副部长,不得不领导的秘书出来也升得快。

    “快进来~“

    阮哲,黄斌都在里面一开窗的屋子里,隔着窗户喊沈尘。

    “你们怎么选的这里?“进到屋子,沈尘一屁股坐一木椅上,边四处打量边轻声道。

    3*4米的普通的老屋子,地面是洋灰的,右墙角房顶旁还有蜘蛛网,不过电扇比外间干净一些。

    “这里是我们秘密聚会的地方,越简单越好,而且细雨蒙蒙中,在充满烟火气的地方谈事情,脑子转的快。“阮哲轻声道。

    上次就是阮哲和黄斌帮沈尘租下的“鲸岛“,阮哲爱艺术,爱旅行出过旅行日记,会谈大提琴,据他自己,他还去布鲁塞尔联合国总部表演过。

    而黄斌则是喜欢和朋友打游戏。

    沈尘和他们经常从网上联系,一来二去关系不仅没有疏远,反而更紧密了。

    只是再见阮哲,他发现他变得有点不同了,似乎多了一点沧桑与厌倦福

    阮哲没有先自己在华夏罗布泊的奇妙经历,而是提起了菲律宾王国的一件事。

    “曼谷金矿老板的儿子宋松你知道吧?“看沈尘点头,阮哲接着道,“三前,他在菲律宾王国云顶世界赌场输红了眼,出了赌场后打了一个对他冷嘲热讽的赌客。

    没想到那赌客破有势力,带人把他抓马来西亚王国去了。

    他爹花了500万美金私了了,没有报警,今宋松回来了,右手的最后两根手指没有了。“

    看阮哲比划的样子,沈尘嘶~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有点痛。

    沈尘问他怎么认识宋松,阮哲给沈尘斟满茶水,回身打开了音响,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缓缓流淌出来。

    “我可是真诚国际公关南越分公司的总裁,忘了我们公司干什么的啦?这东南亚大大颇有能量的人物,哪个是我不知道的?

    我手机里的联系人,可是有3000多个的,每一个都是大人物~“

    沈哲开了一个又肥又大的榴莲,沈尘笑着拒绝了,有一次他想逗逗猫咪大橘,就让他闻了榴莲,结果他非那是粑粑,要倒土把榴莲埋了。

    他要吃了榴莲,估计会被大橘大花鄙视成偷吃粑粑了,那他就别想吸猫了。

    沈尘上次听手机里联系人有多少多少,还是在泰王国国会议员谭大胖那,他他的“高质量“联系人有2万多个,遍布世界各地,可以朋友遍下。

    闲聊一阵,喝了两杯茶,阮哲开始他在罗布泊的“惨痛“经历。

    屋子里时间缓缓流淌,窗外几个打伞穿高跟鞋的丁香姑娘走过,细雨如大地的精灵在地间跳舞,湿气越来越重了。

    “我和一蒙古国,一埃及的两位探险朋友组团去的罗布泊,我们三个相识近十年,也知根知底,彼此信任,就为了有个照应。

    前三还好,但第四我的埃及朋友意外扭伤脚,肿的和米饭团子一样,我们就计划往回走,谁知,这一走就坏事了!“阮哲声音低沉压抑,如同讲恐怖故事。

    “有恐怖桥段吗?我这个朋友听了恐怖桥段会睡不着~“气氛十分沉凝时,黄斌吃着榴莲突然道。

    “噗~“沈尘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

    “滚蛋,这不是恐怖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阮哲脸都黑了几分。

    压抑的气氛被冲散,阮哲接着,“在进入罗布泊之前,我们最后在乌弩木齐市过夜,认识了一个来自南韩的探险队,3女6男,尤其是三个妹子,据是来自女团,我蒙古国朋友凭借英俊的相貌,高超的撩妹技巧在乌市和她们谈了一夜。“

    看着阮哲羡慕的神色,沈尘满脸黑线。

    “我们回去路程中,午夜被一群平头哥样的玩意儿袭击,三个背包被抢两个。

    最后一个背包也撕烂了,里面的12瓶矿泉水撕烂了7瓶,虽然打死四个畜生,但无济于事……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一干涸的沼泽再次遇到了南韩的那只探险队,他们原本九人只剩下7人,两个妹子失踪了。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临时有事,没进来直接走了,但我们看剩下那个妹子支支吾吾的样子,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南韩的队伍不仅是探险,还要拍一部旅行纪录片,罗布泊之行是纪录片重点部分,那导演似乎都魔怔了,他好像想凭纪录片拿奖,一直嘟囔:拍不出纪录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也被类似平头哥的玩意儿抢了,缺食物缺水,晚上为了一包压缩饼干,冲突爆发了~“

    道这里,阮哲痛苦的闭上眼:“都没有枪,但都带着匕首,混战中我埃及的朋友被扎了两刀,蒙古国的朋友腹部被划伤,幸好我车开来的快,我们快速逃了~

    我埃及的朋友被接回了埃及,一个月后细菌感染,伤口恶化理石了。

    蒙古国的朋友右肾被摘除,以后也不能高强度健身了。“

    顿了一下,阮哲接着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罗布泊,把自己的两个好兄弟都搭进去了!

    后来我又请侦探调查那个南韩的探险队,发现他们只出来了三个人,那个导演把拍摄纪录片的相机带出来了。

    在美国的一个比赛中得了银奖,一时间名声大噪,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据通告费都涨到了10万美金。

    三前,我通过侦探知道,他豪宅也买了,车也买了,据新交的模特女友也怀孕了,真是人生赢家呀~“阮哲唏嘘,眼神中却有一股愤恨。

    沈尘静静地听着,他也没有全信,比较是一面之词,渐渐的,外面似乎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