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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真.凤鸣虎啸

    夜色深沉。几条道外的商业街上,灯火依旧。

    跟前世里的古代不同。这个世界里的夜生活,丰富到比江月前世更胜。

    然而,再热闹,不过也只是集中在那几条长街里。

    江月的旅居所在,位处偏街小道。旅居本是庞然大物,就当成是移动的小屋,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这种东西,又哪会停在主街上?

    这里入夜后就陷入静谧,便是有人来往,也只是偶然有之。

    旅居中,江月又在那当大爷了。

    看着颦儿跟清儿一左一右的跪坐在他身边。姐妹俩小手不停,你一勺,我一勺的往自己嘴里喂着饭食。

    江月不禁感叹,自己何德何能,竟是让两位仙子伺候自己。

    虽说内伤不好受,但是现在看来,却也算是给自己带来了超乎想象的好处呢。

    “宝贝儿,慢点吃。”颦儿看着江月在那里狼吞虎咽,不禁面露温柔,小手捏着香帕,便是为他拭去嘴角油渍。

    “江....江郎.......喝汤呢。”清儿心头悸动,稍显怯意。说着,将勺子凑到了他的嘴边。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唤江月。也是她犹豫了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的结果。

    所幸,江月并没有感觉异样,自若的将那勺子含进了嘴里。

    这不禁让白曼清暗松了一口气。随之,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原先那有意无意触碰江月胳膊的大腿,此间却是悄然的压了上去。

    效果拔群,江月明显意识到了自己手臂上传来的那股柔嫩弹软。可是,仿佛是因为紧张。他并没有直观的反馈。只是埋着头吃饭,权当不知。

    怕说出来尴尬?怕姐姐不高兴?或是怕自己生气?亦或是他喜欢碰自己的身子?

    白曼清不知道。但是,她心头窃喜。

    这就是敲门砖,就是在确认江月会不会反感自己对他的亲密举动...............

    可如今,门开了,那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饭后,又是一阵内息引渡。待姐妹俩梳洗完毕,亥时三刻,随着颦儿将油灯一吹。三个人拉被子睡觉。

    旅居的床可大呢。被子是配套的,两米多宽,三米多长。将大床盖的满满当当。

    旅居一般足够六个人睡。这里只有三个人,空旷的很。江月就躺在最中间。颦儿躺在右边,清儿躺在左边。三个人本是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这刚一躺平,江月只感到右手边一阵蠕动。果然,这才没过多久,颦儿就挪着娇躯往他怀里挤。

    这戏码,昨夜就上演过一回了。江月就算准了颦儿会过来,那手臂一抬,顺势将那玉人儿搂了个瓷实。

    温香软玉在怀。江月心头一荡。暗道:“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过了...........”

    虽说大家都穿着衣服。但那襦裙能有多厚?颦儿所练《皓月百灵决》,内息属火,不惧酷热严寒。跟那《寒天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是因为习惯炎热,所以不惧寒冷。

    一个是因为习惯严寒,所以不惧酷暑。

    是的,便是寒冬腊月,颦儿也是穿着那身玄冰丝锦的襦裙呢。

    反之,清儿虽然修为化境。比之常人,更耐冷热。可那都是靠内息撑着的。

    这便是功法带来的特殊性。

    也是因为这个,清儿待在灵宫便罢。只要是出远门,一般都会选择劲衫加身。

    一来,襦裙暴露,不比劲衫保暖。二来,她所习《蓉蓉神功》,一招一式中,偏向拳脚。穿劲衫,可防泄露春光。

    虽说那娇娘儿就腻在自己怀里。可江月倒也还算老实,那手掌就贴着颦儿腰腹,从始至终,方寸未移。

    二人相互温存,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嗅着对方的气味。颦儿体香叫人迷醉,仿佛玫瑰绽放,幽然芬芳。这味道江月闻了整整一年,直至那香帕随着时光,味道尽散,他都不曾忘却,那少女的体香悠扬。如今一呼一吸间,尽是那日思夜想的味道。江月心头舒爽,缓缓的,陷入了梦香。

    静谧许久。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什么时辰。江月忽感左侧一片温润娇腻。他身体微微一颤,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那触感他熟悉呢。悄然偏头,看向清儿那清纯的容颜,无瑕的俏脸。

    少女正值酣睡,那小嘴诱人,唇瓣水润,直冲着江月的眼眸。随着呼吸,那蜜唇微吐芬芳。看的江月心头一阵荡漾。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跳加速了。

    然而,他仅是缓缓的咽了口口水,却并未动作分毫。

    似趁少女熟睡,偷摸人家的下作事。他江月虽自认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却也不会自甘堕落。

    前世多有言论。说,女孩子跟你躺一起,那便是想好了会发生什么。你若跟人家盖棉被纯聊天,反而不像个男人了。那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这种言论是非对错,江月不想去评判。他只知道,他的老婆,是怀里的这个丫头。并不是这睡迷糊的小姨子。

    所以,他忍住了。他将身子一偏,背向清儿。随即在颦儿的额头上亲完一口,接着闭目入睡。

    颦儿水眸微睁,浅浅一笑,复而闭上。那藕臂一环,穿过了江月的腋下,似是假装睡梦中,无意识的搂抱。然而,那小手一探,却是在自己妹妹的藕臂上掐了一把。那意思仿佛在嘲讽白曼清:“臭丫头,敢来这招。你看看,不管用吧。”

    白曼清藕臂吃痛,却是只能忍耐。她本是装睡亲近江月,若有动作,一来暴露自己是有意送香,二来,她不想就这么败下阵去。

    悄然间,她藕臂一摆,佯装调整睡姿,却是玉腿一抬,压在江月腿上,随即藕臂用力,把江月的身子又掰了过来。潜移默化中,便是来了一个熊抱,随即,小腿微微用力,一把将江月的腿给勾了过去。二人的大腿,立马就交缠在了一起。这便是把江月当做抱枕了..................

    颦儿见之,不服输的将自己的大腿也压了上去,接着将那右腿勾到了自己那里。那丰润的玉腿一缠,一勾,便是把江月的身子,又夺回去一些。

    好家伙,此时此刻,姐妹俩一人一半,生生把江月的身子给平分了..........

    胸膛两侧,姐妹俩一人压着一边。两条腿,姐妹俩一人缠着一条。自己一条手臂揽着颦儿的腰臀,另一条手臂,却是被清儿压在身下,满满的温润触感。

    江月一动都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事情发展成这样,江月已然睡不着了。昨夜他抱着颦儿睡的那叫一个香。但今晚,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刚才自己的腿先后被她们分了去,江月就是再傻,也知道她们其实都醒着。看那意思,好像是姐妹俩又较上劲了。

    可是,他能说破么?不能吧?真要说破,那多尴尬啊...............

    人就是这样,越不能动,就越想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上面呢,江月那个煎熬啊。真是痛并快乐着。

    也不知道算不算救兵赶到吧。

    本是缩在江月怀里的两姐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同时睁眼。

    “姐姐保护江郎。”白曼清话音未落,倩影便已然消失在了大床之上。

    江月看着已经坐起身子的颦儿,不明所以,疑问道:“什么情况?有人来了?”

    颦儿神情正肃,点了点头:“宝贝莫怕,有我们姐妹在这儿,没人动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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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溯,昨日傍晚。

    得知洪武寺部署之后的东门敬,一脑门官司的就找梁玉章。

    作为常侯,他自然也收到了都护下达的最新指令。

    梁玉章的布置东门敬明白。一方面开城放人,只盯着那些已知暗线,即可追根溯源。另一方面,故意将江月的位置传扬出去,便是钓那谍首出来。

    这些东门敬都能理解。然而,理解归理解,但梁玉章把江月当做诱饵。却让他多少有些抵触,甚至反对。

    一来,江月是他朋友,如今他身受重伤,仍需调养。置他于危难,东门敬于心不忍。

    二来,那两位郡主,身份尊贵。洪武寺作为朝廷机构,这么做,多少有犯上之嫌。

    “梁大人,以江月为饵,却又不派人保护。此为何意?”东门敬迈步进了那书房,拱手便问。

    梁玉章正在书写公文,耳听得东门敬话语,却是并未停下,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开口道:“东门大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东门敬缓了一口心气,抱拳道:“属下不敢。”

    梁玉章微微一笑:“以江月为饵,是为了引那案首出来。不派人保护,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你身为常侯,此事当不难理解才对。”

    东门敬却是辩驳道:“江月身边可有两位郡主在侧,大人如此举动,就不怕朝廷定你一个犯上之嫌?”

    对于东门敬的质疑,梁玉章不置可否。不怒反笑,问道:“敢问东门大人,可见二位郡主的仪仗?”

    东门敬摇头。

    他放下毛笔,飘了飘纸张,抬眼看他,笑道:“你可见二位郡主表明身份?”

    东门敬微微一愕,再次摇头。

    梁玉章赫然一笑:“本官一不知郡主身份,二不知郡主便在那江月身旁。洪武寺这犯上之嫌,又从何说起呢?”

    见东门敬语塞,梁玉章微微一叹,缓言道:“两位郡主修为化境,两三毛贼,哪里能伤其分毫。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待郡主将谍首擒获,自然会送到衙门里来。”

    东门敬双眉紧锁。梁玉章出了名的有手段,且城府极深。他说的这些,却也并非诡辩。东门敬哑口无言。而且,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梁玉章是他顶头上司。是整个湖州洪武寺的都护。他手掌一州之地,自己一个小小的常侯,能说什么呢?

    本想假借郡主身份压他。然而,人家都没表露身份,梁玉章揣着明白装糊涂,明面上,你又能说他什么?

    悄然间,东门敬不禁想要偷偷前往,警告江月,好让他提前准备。

    毕竟,洪武寺传递消息可是有一手。这边梁玉章故意将人把消息放出去。想必,素阳宫那边,一定很快就会有动作。

    消息中,以城南凶案为核心。添砖加瓦,把江月是为恩师江心作报仇雪恨一事,公之于众。

    二说他此来,是为了手刃那魔教妖女,蛛仙儿。

    三说他已然结交两位近宗师的江湖女子作为帮手。

    四说三人关系亲密,好像就在城里的某架旅居之中。

    梁玉章老狐狸了。私账里显露出来的魔教势力,已经全然被他掌握。然而,这老头却按兵不动。只将重心放在城南凶案,假装一副全然不知有那私账的景象。

    一来,是麻痹素阳宫,让他们以为江月跟洪武寺没有关系。江月此来,只为了找到蛛仙儿,报那私仇。

    二来,洪武寺乃朝廷机关,不比江湖武者。素阳宫不敢再闯洪武寺。若得知私账已然落在洪武寺手中。素阳宫无奈之下必然隐伏的隐伏,逃走的逃走。上线是谁,禄丰城这么大,就算梁玉章封个一年的城,恐怕,也是找不出来的。

    故而,必须要让素阳宫认为,私账仍在江月身上。

    三来,城南二十余名幻气境爪牙,全数身亡。江月身边有高手护持的事情,便是被实锤了。

    在这种情况下,再来的,还会是那些小鱼小虾吗?

    私账这么重要的东西。在梁玉章看来,蛛仙儿亲自带队的可能性,那就很大了。

    他一边让手下放风出去。一边又下令加封城池一天。就是把戏做足。让素阳宫真的相信,洪武寺这边仍旧没有头绪。

    一边又派手下假扮商贩,带头挑事,就是要创造出一副自己这边是摄于民意,不得不开城放人的景象。

    一来一回,自导自演。既没有影响民生,又麻痹了素阳宫。

    另一方面,两位郡主修为化境。便是那蛛仙儿真的来了。以二敌一,蛛仙儿绝对不是她们的对手。

    可见梁玉章,城府深,心机重,有胆魄,有手段。不愧是洪武寺正卿京不语的左膀右臂呢。

    东门敬沉默无言,随即拱手转身。

    却不想,刚走几步,耳边就响起梁玉章的话:“东门大人,劳请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以及立场。你是洪武寺常侯,是朝廷命官。不是江湖武人!”

    就像是看穿了东门敬的心思。梁玉章这句话,无疑是一种警告。

    东门敬心头一骇,驻足片刻,头也不回,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