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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雪

    就在付博登一行人安顿好不过两周,一股寒流来袭,卷来了暴雪飘落。

    这雪一下就是两日,两尺多厚的雪,不仅付博登等人从未见过,就是申城本地人,也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雪灾!

    这不,一大早,付博登就带着兄弟们先把廊道的雪清扫了,好在有顶,落进来的雪不是很厚,很快就清扫出一条道来。

    众人也饿的咕咕叫了,大大小小一大帮子人,一窝蜂全跑到厨房去了,烧火的去烧火,切菜的在那切菜,洗锅碗在那洗锅碗,至于在等饭吃的在挨骂!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碍手碍脚的。”这不婶子们不高兴了,站在那巴巴得啥也不做,还挡着别人做不了事!

    正在厨房闹哄哄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是哭喊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房子塌了,快去喊人过来。”有人在大喊,“青儿,青儿小姐,鹅,鹅,鹅,还在里面”有人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而厨房里的众人也安静下来。

    “二娘,你们注意一点,我们先去帮帮他们,回头咱们还得把屋顶的雪清扫一下,不然,太危险了。”付博登道。

    说完他就带着少年们踩着半人高的雪,带头走进雪地里。

    显然雪的厚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走一步都跟跨栏似的,好在从后门走也就一小节路。就到了门口。后门将近一米的房檐起到了大作用,不然连门都打不开。

    艰难的开了半边们,少年们又一路赶往那户倒塌了房子的人家,好在那家呼声不绝,不然,连找到那户人家都找不到了。因为屋外全是一片白雪茫茫,就连声音都被雪吸收了许多。

    “当,当,当”付博登在门外敲着道:“我是隔壁过来帮忙的!”

    过了好一会才有个老管事过来,开门,一见那么多人站在门外,先是一惊,随后却是大喜。

    “老朽,在这先谢过各位少年郎了。”说罢便引众少年进来。

    “不用客气,远亲不如近邻嘛,都是应有之义”付博登答道。顺便搀扶着老管事走回去。

    后面的一众少年跟上。

    走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到了倒塌的那间屋子。此时雪地上几十个家丁婢女正在忙碌的刨开瓦砾,不远处还有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在屋子的原址上扒拉着,一个贵妇正坐在廊道边默默的留着泪。

    “别愣着了,赶紧帮忙,注意动静,瓦砾下可能还埋着人!”付博登面朝少年们告诫道。

    说罢,少年们都干净利落的帮衬起来,至于老管事则去那中年人身边告知少年们的来历!中年人也没有多说话,此时最重要的是这废墟下的三条人命,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儿还在下面!

    一刻钟过去了,表层清理出来了,一条横梁终于漏了出来,付博登招呼付成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这根长约十米的实木横梁搬到一边。

    被请到一边的中年人和老管事都惊呆了,这都是什么怪物!这根横梁少说有四千斤,就两个人愣是抬起来了。

    不知中年人是爱女心切,还是修养深厚,很快便把注意力集中到瓦砾下,陆陆续续又搬出了几根支柱之后,终于在一根梁子下面看到了一具女尸。

    “哥,这里有个女尸!”付山河喊道。

    中年人听到声音,先是神情一紧,立马从他那边跑了过来,跑到近处方才松了一点心神。又看了一眼立刻道:

    “是环儿,快将她取出来,还请不要伤她肉身!”

    远处捂着胸口的贵妇也松了口气,她一生无子,晚年得了一个女儿,若是她去了,恐怕自己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将最后两人漏了出来,原来两人一个被砸晕了过去,一个被冻晕了。好在人还没死,只是这么长时间人早己经冻僵。

    “快去取火盆来!越多越好”付博登喝到。

    中年人也喝到“听那位公子的!速去取。”

    中年人像动,也被付博登喝止了。

    “不能碰!她俩现在浑身僵硬,碰不得,得先让她们身体的温度回过来才行!”

    付博登不敢动,这两人只能先用火盆让她们缓缓,才能考虑下一步动作,付博登将自己的大衣盖在两人身上,先挡一挡风雪。

    很快付博登需要的火盆被端了过来,付博登只放了四个火盆放在周围,过了一会,付博登往,女孩脸上捏了捏,没那么僵硬了。

    付博登道:“有别的屋子可以呆吗?这两人已经可以动了!”

    “有有有,跟我来!”老管事连声应道。

    “老人家,让他们记得把火盆带上。”付博登对着老管事喊道。转头又对旁边的付云道:

    “阿云,你带他们回去清理房顶上的雪,注意别摔下来了。”说完拍了拍付云的肩膀。

    那中年人过来抱着女儿就走了,竟然没人管另一个,无奈,付博登也抱起一个跟了上去。

    到了一处暖室,付博登见中年人将女子放在床上,付博登也将怀里的女孩放在了她旁边。

    “多谢这位公子援手之恩。”中年人这句感谢情真意切,到了他这个年龄再想要孩子千难万难了,失了女儿这万贯家业,也是白费。

    “来时,我跟那位老爷子也说过了,远亲不如近邻,都是应有之义!您也不用太在意。”付博登本来也没图他什么,答得自然大义凌然。

    那中年人见付博登眼神清澈,答得也是自然,不由开怀道:“少年人有古君子之风,不知怎么称呼?”

    “小子付玄,字博登。”付博登应道。

    中年人疑惑道:“为何你长辈这么早赐字与你。”

    “我父亲从军已久,母亲早亡,所以,我父亲早早留字于我,怕他哪天不再了,无人与我赐字。”付博登倒是回的直接,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中年人却震撼了,他为官多年,多年宦海沉浮,他却从没想过,这些军汉的后辈在没有父亲的日子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