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死亡商人
“您就是布鲁诺先生吗？”
鲁克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昨天肯特帮他打听到的一位行商，据说在特鲁瓦和哈弗尔贝格之间的商路上至少已经跑了三十个年头，说到前往哈弗尔贝格的道路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更重要的是布鲁诺平常并不住在城里，只是偶尔才会进城来喝酒。
听到肯特这么说鲁克斯急忙找了过来，如果能够从这个人口中打听到一条安全的道路或者更进一步得到一张地图就太好了。
鲁克斯是抱着这样的期待来到这家名为火焰的酒馆，可当他见到布鲁诺本人的时候心里却打起了鼓。
眼前这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身材消瘦面色苍白显得十分无精打采的老人，真的是一个在商路上往返了三十年的行商吗？
在鲁克斯的印象中所谓商人都是些十分能言善辩的人，总是摆出一副笑脸，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都会表现的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可眼前的这个人和以上那些都不沾边，与其说是个老道的行商更像是个城镇中随处可见的醉鬼。
不过肯特他们没有理由骗自己，既然他们说了这个人可以帮忙那自己就应该相信才对。
想到这里鲁克斯提高声音再一次问道：“请问您是布鲁诺先生吗？”
这一回老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半睁着醉醺醺的眼睛看了鲁克斯一会问：“你是谁？”
“我叫鲁克斯，是一名赏金猎人？”
听到鲁克斯的回答老人稍微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英雄？”
“不过是谬传罢了。”
“哼，我觉得也是。”
鲁克斯没想到老人会这么直接的回复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大概是觉得鲁克斯站在旁边又不说话的样子碍事，老人不耐烦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想要到北方的哈弗尔贝格去，想向您打听一下道路……。”
听见鲁克斯这么说老人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盯着鲁克斯看了一会问：“哈弗尔贝格？你不知道那边出事了吗？”
“这个当然听说了，不过我有些私人的理由必须要到那里去一趟。”
“私人的理由？你有家人在那边？”
“差不多吧。”
鲁克斯含糊着回答。
“哼，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说话吞吞吐吐的……。”
老人一边嘲笑着鲁克斯一边又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被布鲁诺这么一说鲁克斯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表。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您能告诉我一条可以北上的道路，当然我是会支付报酬给您的。”
“报酬？好啊，一万枚银币，”看着鲁克斯惊讶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老人不屑的说道：“怎么？出不起还是后悔了？是你说会支付报酬给我的。”
如果说之前老人言语中毫不客气的样子还可以理解为性格怪癖的话，现在就完全是在故意刁难了。
先不说他是个商人就算是个普通人，我和他也没有私怨犯不上这么说话吧？
想到这里鲁克斯的火气也开始上来了。
“我指的是合理的报酬，只是告诉我一条去北方的路线而已，任何人都不会要这个价吧？”
听到鲁克斯的话老人只是笑着反问：“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为了能够到哈弗尔贝格去，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呢？”
老人一句话便问住了鲁克斯，看着后者说不出话的样子老人继续说：“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愿意支付的代价是什么，又凭什么觉得我提出的报酬不合理呢？”
“可是……。”
鲁克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被老人干脆的打断了。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看到对方坚决的样子鲁克斯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与其继续在这里和他纠缠不如另想办法。
这城里往返于两国之间的商人肯定不止他一个，只要耐心找总会有办法。
想到这里鲁克斯对老人说道：“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再勉强，
反正哈弗尔贝格我是一定要去的。”
听见鲁克斯这么说老人问他：“你一定都要去？”
“当然！”
“不惜任何代价？”
“不惜任何代价。”
“为什么？”
老人再一次抛出了之前的问题，鲁克斯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答案不能让对方满意就真的只能另外找人了。
他想了一会严肃的回答：“因为我有一个必须要拯救的人……。”
“这样啊。”听到鲁克斯的话老人稍微想了一会：“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护卫的话，我正巧有一批货物要送过去。”
“护卫？”
老人的话大出鲁克斯的意料，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往南逃难，他一个行商人往北方送什么货？
“怎么？不愿意？”
“啊？不，不是，”鲁克斯急忙说：“我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往那边送货。”
“我是个商人，既然收了钱当然就要把商品给人家送过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是你觉得只有你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其他人就没有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老人的质问鲁克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又犯了轻视别人的老毛病，最后决定干脆换一个话题。
“算了，没什么。我能问一下您的货物是什么吗？”
“墓碑。”
“墓碑？！”
鲁克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是疯子吗？还是成心在耍自己？
先不说特鲁瓦和哈弗尔贝格之间相隔甚远，首先哪有人会在商路上运输贩卖墓碑的？
这东西哪里没有还用得着从外国千里迢迢运进来？
看着鲁克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老人冷笑了一声问：“怎么？你瞧不起这个东西吗？”
“不是，只是有点吃惊……。”
老人继续解释说：“所谓墓碑这种东西就是一个人死后留在世界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证明。
人们看到一块墓碑的时候就会知道这里有一个死者，看到墓志铭便会了解死者的一生。
某种程度上说人只有在竖起墓碑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死了，而我就是专门传递死亡消息的商人。”
鲁克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昨天肯特帮他打听到的一位行商，据说在特鲁瓦和哈弗尔贝格之间的商路上至少已经跑了三十个年头，说到前往哈弗尔贝格的道路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更重要的是布鲁诺平常并不住在城里，只是偶尔才会进城来喝酒。
听到肯特这么说鲁克斯急忙找了过来，如果能够从这个人口中打听到一条安全的道路或者更进一步得到一张地图就太好了。
鲁克斯是抱着这样的期待来到这家名为火焰的酒馆，可当他见到布鲁诺本人的时候心里却打起了鼓。
眼前这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身材消瘦面色苍白显得十分无精打采的老人，真的是一个在商路上往返了三十年的行商吗？
在鲁克斯的印象中所谓商人都是些十分能言善辩的人，总是摆出一副笑脸，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都会表现的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可眼前的这个人和以上那些都不沾边，与其说是个老道的行商更像是个城镇中随处可见的醉鬼。
不过肯特他们没有理由骗自己，既然他们说了这个人可以帮忙那自己就应该相信才对。
想到这里鲁克斯提高声音再一次问道：“请问您是布鲁诺先生吗？”
这一回老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半睁着醉醺醺的眼睛看了鲁克斯一会问：“你是谁？”
“我叫鲁克斯，是一名赏金猎人？”
听到鲁克斯的回答老人稍微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英雄？”
“不过是谬传罢了。”
“哼，我觉得也是。”
鲁克斯没想到老人会这么直接的回复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大概是觉得鲁克斯站在旁边又不说话的样子碍事，老人不耐烦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想要到北方的哈弗尔贝格去，想向您打听一下道路……。”
听见鲁克斯这么说老人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盯着鲁克斯看了一会问：“哈弗尔贝格？你不知道那边出事了吗？”
“这个当然听说了，不过我有些私人的理由必须要到那里去一趟。”
“私人的理由？你有家人在那边？”
“差不多吧。”
鲁克斯含糊着回答。
“哼，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说话吞吞吐吐的……。”
老人一边嘲笑着鲁克斯一边又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被布鲁诺这么一说鲁克斯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表。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您能告诉我一条可以北上的道路，当然我是会支付报酬给您的。”
“报酬？好啊，一万枚银币，”看着鲁克斯惊讶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老人不屑的说道：“怎么？出不起还是后悔了？是你说会支付报酬给我的。”
如果说之前老人言语中毫不客气的样子还可以理解为性格怪癖的话，现在就完全是在故意刁难了。
先不说他是个商人就算是个普通人，我和他也没有私怨犯不上这么说话吧？
想到这里鲁克斯的火气也开始上来了。
“我指的是合理的报酬，只是告诉我一条去北方的路线而已，任何人都不会要这个价吧？”
听到鲁克斯的话老人只是笑着反问：“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为了能够到哈弗尔贝格去，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呢？”
老人一句话便问住了鲁克斯，看着后者说不出话的样子老人继续说：“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愿意支付的代价是什么，又凭什么觉得我提出的报酬不合理呢？”
“可是……。”
鲁克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被老人干脆的打断了。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看到对方坚决的样子鲁克斯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与其继续在这里和他纠缠不如另想办法。
这城里往返于两国之间的商人肯定不止他一个，只要耐心找总会有办法。
想到这里鲁克斯对老人说道：“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再勉强，
反正哈弗尔贝格我是一定要去的。”
听见鲁克斯这么说老人问他：“你一定都要去？”
“当然！”
“不惜任何代价？”
“不惜任何代价。”
“为什么？”
老人再一次抛出了之前的问题，鲁克斯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答案不能让对方满意就真的只能另外找人了。
他想了一会严肃的回答：“因为我有一个必须要拯救的人……。”
“这样啊。”听到鲁克斯的话老人稍微想了一会：“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护卫的话，我正巧有一批货物要送过去。”
“护卫？”
老人的话大出鲁克斯的意料，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往南逃难，他一个行商人往北方送什么货？
“怎么？不愿意？”
“啊？不，不是，”鲁克斯急忙说：“我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往那边送货。”
“我是个商人，既然收了钱当然就要把商品给人家送过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是你觉得只有你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其他人就没有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老人的质问鲁克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又犯了轻视别人的老毛病，最后决定干脆换一个话题。
“算了，没什么。我能问一下您的货物是什么吗？”
“墓碑。”
“墓碑？！”
鲁克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是疯子吗？还是成心在耍自己？
先不说特鲁瓦和哈弗尔贝格之间相隔甚远，首先哪有人会在商路上运输贩卖墓碑的？
这东西哪里没有还用得着从外国千里迢迢运进来？
看着鲁克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老人冷笑了一声问：“怎么？你瞧不起这个东西吗？”
“不是，只是有点吃惊……。”
老人继续解释说：“所谓墓碑这种东西就是一个人死后留在世界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证明。
人们看到一块墓碑的时候就会知道这里有一个死者，看到墓志铭便会了解死者的一生。
某种程度上说人只有在竖起墓碑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死了，而我就是专门传递死亡消息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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