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灭门
“你糊涂啊，女儿。”楚天重重的叹口气说道。“你可知道他的来历？他家里还有何人？他是否娶妻生子？”
“这？女儿不曾问过。”
“你可曾想过，他一介书生又是怎么从土匪的手里逃脱的，这么久以来，他又可曾出去打听过他同乡的消息？”
“女儿都未曾留意过，但女儿相信子乔，他绝不会骗我。”楚楚坚定的说道。
“你，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啊。”楚天齐叹口气拂袖而去。
“父亲，女儿是真心的喜欢子乔，我不会放弃的。”楚楚望着父亲离开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此刻的这一声呼喊即是反抗，也是在向自己的父亲宣战。
“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决不同意。”楚天气愤的回怼道。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楚天齐派出去打探子乔底细的家丁一直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连家丁都像人家蒸发了一样，一直都未回来。
楚天齐焦虑的等待着，还要安抚日益消瘦的楚楚，他看着自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心疼入骨，但是又毫无办法。
凭直觉，他觉得子乔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可他又实在心疼女儿。
权衡利弊之下，他答应放了子乔，但楚楚必须答应让子乔先返乡后，跟家人商议之后让家人前来提亲。
“多谢爹，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子乔。”楚楚喜极而泣，激动的抱住父亲跟父亲撒娇，楚天齐看着乖巧的女儿，有些后悔没有早点答应这门亲事，只要女儿高兴，子乔穷点也没什么啊，大不了以后多帮衬着点就行了，不由的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楚楚娇羞的看着父亲开怀大笑的样子，不由佯装生气的跟父亲嗔怒道：“哼，爹爹取笑女儿。”
脸色一红，也甜甜的笑起来，一瞬间乌云散去，连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甜蜜的气息。
楚楚转身向关押子乔的地方跑去，那个地方一直都有很多家丁把守，她无数次想靠近观察情况，都被家丁发现拦了回来，这次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跑去救回子乔了。
那可是她惦念了许久的人儿啊，不知道他如今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像她还是会怨她。
她一边跑一边想象子乔看到她的表情，如果他知道父亲答应他们的亲事会和她一样开心吗？他会立刻送信让家人来提亲吗？他会依依不舍的舍不得离开吗？
如果穿上喜袍，他该是多么的英俊潇洒，应该会羡煞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吧，自己呢，会是他心目中想要的妻子吗？一身红嫁衣的她在他的眼睛里是最美的吗？
她甜甜的笑起来，一对小酒窝也荡漾着甜蜜。
“小姐，你慢点。”丫鬟小桃从身后追了过来，小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拽着小姐的衣角让她慢点。
子乔被关押在偏院，离正院大约有一刻钟的脚程。
楚楚拉住小桃的手，甜甜的说道：“好好好，咱们走过去吧。”
走进才发现，关押子乔的地方房门大开，门边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看守的小厮，面色朝下，看不到他们的此刻的状况。
两个姑娘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小桃撞起胆拉过一个家丁的胳膊将他翻转过来，只见他面色青紫，显然是中毒身亡。小桃把其他几个人也翻转过来，全都是面色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楚楚呆呆的看着几具尸体，一股凉意袭上脊背。不知道她的子乔是否平安，他她想起子乔，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向房间内闯去，若子乔有危险，不管黄泉还是碧落他都会陪伴他左右。
屋子静悄悄的，异常的安静。没有她想象的土匪强盗，也没有地痞流氓，她找遍了里屋和外屋，都没有找到子乔的影子。
她着急的哭起来，一边拼命呼唤着子乔的名字。
此时的楚楚早已四肢瘫软，她责怪自己来迟了，如果她早点来，是否能救下子乔。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敢想象子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公子会不会有危险啊？”小桃望着眼前的景象，呆呆的说道。
“我去找爹，我要把子乔救回来，爹答应我不会伤害他，还说让他娶我，我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以骗我。”楚楚哭着向前院跑去。
一想到子乔可能受尽苦楚，她久着急起来，她要尽快把子乔救出来。
前院，楚楚看到了她此生最痛彻心扉最不想见到的画面。
一大群暴匪正举着手里的长刀屠戮着她的家人，很多家丁已经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死伤过半。
角落里几个家丁把父亲护在身后，他们在暴匪的逼迫下一步步后退，眼看着已无路可退了。
这些生活平淡的家丁又怎么会是这些暴匪的对手。
“住手，不要伤害我爹。”楚楚大声的喊道。
楚天齐看到楚楚，大喊道：“不要过来，楚楚快跑，快跑啊！”
暴匪趁机一刀刺进楚天齐的胸口，鲜血溅出，溅了刚跑到楚天齐身边的楚楚一脸，她惊恐的喊道：“不要啊。爹！”
眼前的男子回头，她看清了那个刚才背对着她，一刀刺进父亲胸口的暴徒的模样，那张脸，就算是化为灰烬她都会认得，那是她半个多月来日夜牵挂的人儿啊。
她的世界一瞬间轰然倒塌，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声，周围的世界仿佛停滞了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遍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楚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抱住倒地的父亲，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的场景。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是不是他们把你抓来的。”她伸手抓住子乔的衣角，无力的摇晃着。
子乔冷漠的盯着楚天齐和楚楚，嘴巴里微微发出一声：“哼！”
“求你，放过楚楚，她是真心的喜欢你。”楚天齐拼尽全力向子乔哀求道。
“喜欢，怎么可能？我更不会放过她。”子乔冷冰冰的说道。
“子乔，你在说什么？”楚楚满眼含泪的看着眼前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男子，她像是被无数尖刀刺穿了心脏，可她仍然倔强的直视着子乔的眼睛。
“为~什~么？”楚楚用仅存的力气问道，声音颤抖的几乎连不成句。
“放过她，若有仇怨，我楚天齐拿命偿你。”楚天齐眼睛里闪过泪花，多少次生死攸关时，他都不曾胆怯，可唯独这个女儿，是他的软肋。
“我说过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子乔冰冷的眼神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楚天齐，不带一丝的温度。
楚天齐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十八年前的景象，那时的他生意刚刚起步，年轻气盛的他乘胜追击十几个拦路的劫匪，当他将刀刺穿最后一名劫匪时，才发现他身后还护着一个男孩儿，那个孩子脏兮兮的，三四岁的样子，唯独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就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襁褓中的女儿，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男孩冰冷的声音：“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
他脚步顿了顿，拦住了想要动手的家丁，毅然的离开了。
“就算重选一次，我仍然会放过你。但我会护好我的女儿，不会再让她遇到你。”一大口鲜血从楚天齐的空中喷出，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他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那么不舍得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是那么的不舍，那么的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的人世间。
“爹！”楚楚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摇晃着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是她错了，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回父亲。
许久许久，她终于止住哭泣，她把楚天齐放平在地上，将身上的衣服撕下方方的一块，盖住了父亲的脸，父亲一生争强好胜，她怎可让父亲走的那么没有尊严，让他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她拿起身边的一把尖刀，慢慢的起身，向子乔一步步走过来，猛然用刀抵在子乔的胸口。
子乔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没有躲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为什么骗我？”此时的楚楚像是换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邪魅的气息，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因为你是伤他最好的刀，只有这样楚天齐才会后悔，才会对我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子乔慢慢的向楚楚靠近，刀尖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长袍。
“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我幻想着若有一日，你我寻一依山傍水之地，种一片菜地，院子里有鸡有鸭还有鹅，再养一群可爱的儿女，做一对快活似神仙的伴侣。”楚楚喃喃的说着，似是说给子乔，更像是说给自己。
她绝望的笑起来，直到笑的眼泪流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串串滴落下来。
她闭上眼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
“但是子乔，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没有听爹的话。”楚楚满眼绝望的说道。
“这？女儿不曾问过。”
“你可曾想过，他一介书生又是怎么从土匪的手里逃脱的，这么久以来，他又可曾出去打听过他同乡的消息？”
“女儿都未曾留意过，但女儿相信子乔，他绝不会骗我。”楚楚坚定的说道。
“你，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啊。”楚天齐叹口气拂袖而去。
“父亲，女儿是真心的喜欢子乔，我不会放弃的。”楚楚望着父亲离开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此刻的这一声呼喊即是反抗，也是在向自己的父亲宣战。
“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决不同意。”楚天气愤的回怼道。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楚天齐派出去打探子乔底细的家丁一直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连家丁都像人家蒸发了一样，一直都未回来。
楚天齐焦虑的等待着，还要安抚日益消瘦的楚楚，他看着自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心疼入骨，但是又毫无办法。
凭直觉，他觉得子乔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可他又实在心疼女儿。
权衡利弊之下，他答应放了子乔，但楚楚必须答应让子乔先返乡后，跟家人商议之后让家人前来提亲。
“多谢爹，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子乔。”楚楚喜极而泣，激动的抱住父亲跟父亲撒娇，楚天齐看着乖巧的女儿，有些后悔没有早点答应这门亲事，只要女儿高兴，子乔穷点也没什么啊，大不了以后多帮衬着点就行了，不由的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楚楚娇羞的看着父亲开怀大笑的样子，不由佯装生气的跟父亲嗔怒道：“哼，爹爹取笑女儿。”
脸色一红，也甜甜的笑起来，一瞬间乌云散去，连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甜蜜的气息。
楚楚转身向关押子乔的地方跑去，那个地方一直都有很多家丁把守，她无数次想靠近观察情况，都被家丁发现拦了回来，这次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跑去救回子乔了。
那可是她惦念了许久的人儿啊，不知道他如今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像她还是会怨她。
她一边跑一边想象子乔看到她的表情，如果他知道父亲答应他们的亲事会和她一样开心吗？他会立刻送信让家人来提亲吗？他会依依不舍的舍不得离开吗？
如果穿上喜袍，他该是多么的英俊潇洒，应该会羡煞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吧，自己呢，会是他心目中想要的妻子吗？一身红嫁衣的她在他的眼睛里是最美的吗？
她甜甜的笑起来，一对小酒窝也荡漾着甜蜜。
“小姐，你慢点。”丫鬟小桃从身后追了过来，小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拽着小姐的衣角让她慢点。
子乔被关押在偏院，离正院大约有一刻钟的脚程。
楚楚拉住小桃的手，甜甜的说道：“好好好，咱们走过去吧。”
走进才发现，关押子乔的地方房门大开，门边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看守的小厮，面色朝下，看不到他们的此刻的状况。
两个姑娘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小桃撞起胆拉过一个家丁的胳膊将他翻转过来，只见他面色青紫，显然是中毒身亡。小桃把其他几个人也翻转过来，全都是面色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楚楚呆呆的看着几具尸体，一股凉意袭上脊背。不知道她的子乔是否平安，他她想起子乔，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向房间内闯去，若子乔有危险，不管黄泉还是碧落他都会陪伴他左右。
屋子静悄悄的，异常的安静。没有她想象的土匪强盗，也没有地痞流氓，她找遍了里屋和外屋，都没有找到子乔的影子。
她着急的哭起来，一边拼命呼唤着子乔的名字。
此时的楚楚早已四肢瘫软，她责怪自己来迟了，如果她早点来，是否能救下子乔。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敢想象子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公子会不会有危险啊？”小桃望着眼前的景象，呆呆的说道。
“我去找爹，我要把子乔救回来，爹答应我不会伤害他，还说让他娶我，我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以骗我。”楚楚哭着向前院跑去。
一想到子乔可能受尽苦楚，她久着急起来，她要尽快把子乔救出来。
前院，楚楚看到了她此生最痛彻心扉最不想见到的画面。
一大群暴匪正举着手里的长刀屠戮着她的家人，很多家丁已经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死伤过半。
角落里几个家丁把父亲护在身后，他们在暴匪的逼迫下一步步后退，眼看着已无路可退了。
这些生活平淡的家丁又怎么会是这些暴匪的对手。
“住手，不要伤害我爹。”楚楚大声的喊道。
楚天齐看到楚楚，大喊道：“不要过来，楚楚快跑，快跑啊！”
暴匪趁机一刀刺进楚天齐的胸口，鲜血溅出，溅了刚跑到楚天齐身边的楚楚一脸，她惊恐的喊道：“不要啊。爹！”
眼前的男子回头，她看清了那个刚才背对着她，一刀刺进父亲胸口的暴徒的模样，那张脸，就算是化为灰烬她都会认得，那是她半个多月来日夜牵挂的人儿啊。
她的世界一瞬间轰然倒塌，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声，周围的世界仿佛停滞了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遍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楚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抱住倒地的父亲，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的场景。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是不是他们把你抓来的。”她伸手抓住子乔的衣角，无力的摇晃着。
子乔冷漠的盯着楚天齐和楚楚，嘴巴里微微发出一声：“哼！”
“求你，放过楚楚，她是真心的喜欢你。”楚天齐拼尽全力向子乔哀求道。
“喜欢，怎么可能？我更不会放过她。”子乔冷冰冰的说道。
“子乔，你在说什么？”楚楚满眼含泪的看着眼前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男子，她像是被无数尖刀刺穿了心脏，可她仍然倔强的直视着子乔的眼睛。
“为~什~么？”楚楚用仅存的力气问道，声音颤抖的几乎连不成句。
“放过她，若有仇怨，我楚天齐拿命偿你。”楚天齐眼睛里闪过泪花，多少次生死攸关时，他都不曾胆怯，可唯独这个女儿，是他的软肋。
“我说过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子乔冰冷的眼神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楚天齐，不带一丝的温度。
楚天齐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十八年前的景象，那时的他生意刚刚起步，年轻气盛的他乘胜追击十几个拦路的劫匪，当他将刀刺穿最后一名劫匪时，才发现他身后还护着一个男孩儿，那个孩子脏兮兮的，三四岁的样子，唯独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就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襁褓中的女儿，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男孩冰冷的声音：“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
他脚步顿了顿，拦住了想要动手的家丁，毅然的离开了。
“就算重选一次，我仍然会放过你。但我会护好我的女儿，不会再让她遇到你。”一大口鲜血从楚天齐的空中喷出，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他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那么不舍得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是那么的不舍，那么的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的人世间。
“爹！”楚楚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摇晃着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是她错了，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回父亲。
许久许久，她终于止住哭泣，她把楚天齐放平在地上，将身上的衣服撕下方方的一块，盖住了父亲的脸，父亲一生争强好胜，她怎可让父亲走的那么没有尊严，让他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她拿起身边的一把尖刀，慢慢的起身，向子乔一步步走过来，猛然用刀抵在子乔的胸口。
子乔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没有躲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为什么骗我？”此时的楚楚像是换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邪魅的气息，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因为你是伤他最好的刀，只有这样楚天齐才会后悔，才会对我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子乔慢慢的向楚楚靠近，刀尖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长袍。
“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我幻想着若有一日，你我寻一依山傍水之地，种一片菜地，院子里有鸡有鸭还有鹅，再养一群可爱的儿女，做一对快活似神仙的伴侣。”楚楚喃喃的说着，似是说给子乔，更像是说给自己。
她绝望的笑起来，直到笑的眼泪流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串串滴落下来。
她闭上眼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
“但是子乔，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没有听爹的话。”楚楚满眼绝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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