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母子夜谈
“木头！我这个小熊能不能放在床上？“
“可以是可以，有位置的话。。“
“有的！反正另一边我也不睡“
“小变态“
“哼～！不知道谁睡觉的时候抱得更紧！“
“哎你～不知道是谁当初拿着枕头过来。。“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时间已经过半夜，一男一女走在灯影穿梭的马路边，少女一手抱着打枪游戏赢回来，小腿高的玩偶熊，一手亲昵的挽住一旁少年的手臂，不断的和他嬉闹着
少年的目光只有走在路灯下的时候才会变得有光彩，没入黑暗的时候就重新变得空洞，像是失去了方向，要不是被人带着走，磕倒在路边的花坛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后的大商场逐渐隐没在路边大树的枝桠间，和偶尔路过的年轻人逆行而过，他们正奔赴今晚的疯狂，而两人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从出门的时候姜璃就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一路上又闹又跳，现在也有些累了，时不时踢踏着腿放松着，叽叽喳喳的小嘴难得安静了下来
“玩得开心吗？“
沉默间，林谕突兀的就问了怎么一句
“嗯！“
顿了顿，姜璃似乎从语气中意识到什么，小白鞋狠狠的踩一脚地面，紧接着神色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人多到都快挤死了，还好我们跑得快！“
林谕当然知道姜璃是在安慰自己，对此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中有些抱歉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然还能玩更久“
“才不是！“
在灯光中停下脚步看向他，不知说什么所以扳起小脸露出一丝不喜，鼓起嘴努力的装出一副听到后很生气的样子，用瞪大的眸子盯着他
可能是因为眼睛和性格的双重因素，一到晚上，时间越晚林谕表现得就越加躁动不安，白天里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淡化了许多
因为他看不见了，他的世界里是黑暗，更别提在从小教育的观念中就是要早点回家，很多时候夜晚意味着不安全
以前的他晚上基本选择不会出门，不出门就可以完美的避免面对这种情况
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而出门，为什么时间还来到了深夜还在外面逛，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不安
这些事林谕从来没有提过分毫，但姜璃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当听到他说出这样自责的话才有些不满
“嗯“
面对姜璃的佯怒，林谕心领神会的释然一笑，抬手摸摸她的小脑瓜，鼓起的小气球就像是被人扎了一个洞一样呼一下气全泄了
“臭木头。。“
嘟囔了一句他的敷衍，可身子就是这么诚实，顶起小脑瓜享受起他的轻抚，甚至放松得还打了一个哈欠
“累了吧，让你跳“
“开心嘛～“
揉揉眼睛让自己精神一点，抱紧他的手臂继续往家的方向漫步，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忍不住继续和他倾诉
“大城市就是跟小县城不一样。。有好多东西看。。有好多东西玩。。人好多。。好热闹。。只是一个商场举办的活动我腿都走酸了。。“
“那我回去给你洗个脚放松一下“
姜璃一愣，小脸顿时一红，眼神慌乱的撇了林谕一眼就急忙收回，看起来像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考虑了一会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
“啊。。这。。不用吧。。“
“不是你说的吗，洗个脚可以睡得更香一点“
林谕一副'我也不嫌弃'的正义凛然，想要弥补今晚遗憾的表情，分明和自己想的龌蹉念头不是一个东西
姜璃啊姜璃。。你现在的思想怎么越来越变态了啊。。
思来想去，犹豫再三，为了林谕不要自责下去还是约定般的答应下来
“那。。那只能洗脚喔。。其他。。其他现在还不可以。。“
“嗯？你还要什么吗？“
“呜～不许问了！“
回到家，客厅里还有老母亲刻意留给两人的灯，黄莲倒是没有出现在客厅里，厕所的门大开着，加上紧闭的小房间门，估计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睡着了
“来，坐下吧“
林谕拉过还在谨慎打量的姜璃在沙发上坐下，帮她脱掉小白鞋和小白袜，露出粉嘟嘟的小脚丫和十颗莹润可爱的小脚趾
脚看起来倒是比手健康许多。。是因为包在袜子里吗？
不过也是。。做饭也不需要用到脚就是了。。
目光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就这么一会眼前的小脚丫就害羞的蜷缩了起来，有些不安的互相交替想要遮挡，但一只被挡住就总会有另一只暴露在视线里
姜璃的小脸都快要冒火了，那点距离都不足二十厘米，变态木头还一直盯着看，指不定就已经闻到了上面的什么奇怪味道
小脑瓜里的想法是越来越奇怪，姜璃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得有些受不了了，收束起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脚丫想要蜷缩着藏起来，手上还不忘一起遮挡视线
“呜～要不算了。。我其实也不是很累。。“
“一会就好“
小脑瓜搁在熊头上，扑闪的大眼睛一路目送林谕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竖起耳朵聆听浴室里放水的声音'热水。。冷水。。混合'，最后一声轻响——是水盆被抬起来前挪动的一小步
心跳渐渐加速，当视线里出现那抹身影的一角，急忙把发红的小脸藏在小熊身后，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蹲在身前的林谕，看着他朝自己伸出双手
“来“
“我。。我自己。。“
“可能有点烫，你放我手上托着好一点“
“也。。也。。“
回应的声音短促而发颤，脚是女孩子很敏感的地方，特别对于姜璃这样子传统又保守的女孩来说，摸脚这件事介于拥抱和亲吻之间，已经进入了亲密的距离
混乱的小脑瓜里都是手和自己脚的大小对比，想象自己两只脚被握在温暖厚实掌心内的触感，小心脏砰砰的跳恨不得要从胸膛中蹦出来
他的手好大。。好像。。好像真的可以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少女的矜持和亲近的欲望僵持不下，面对不了索性就不去面对，把唯一通向外界的眼睛都藏了起来，把所有的选择都交给了林谕
“那。。那你轻点。。”
“嗯“
缓缓抬手托住颤巍巍的脚丫，当柔嫩的脚面接触的一刹那很明显感觉到姜璃抖了抖，用力僵硬在半空不肯继续往下落
本来林谕还以为姜璃跟自己一样怕麻烦才纠结，不过现在看来还有自己不理解的紧张，索性也不动作了，默默的等对方放松下来
水盆的热水不断的冒出氤氲的水汽，遮挡在中间模糊了视线，但依旧能看个真切，自己的笨木头就蹲在身前，双手托住自己的脚，静静地等待着
在小熊茂密的绒毛中，一只羞涩大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姜璃知道自己不介意，只是要自己主动起来真的就还欠缺了一点勇气
“要不。。算了？“
“别。。“
被退缩的话一激姜璃立马就狠起心来，松懈了腿上的力道踩在了宽厚的掌心内
“你。。我都帮你洗过几次。。你也要帮我洗洗才公平。。对不对。。？“
“嗯，你说的对“
微微一笑承认了姜璃的平等交换，手上带着她的脚缓缓放进热水里
“那就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水热不热？“
“还行。。你就让我泡。。泡一下就行。。不要。。不要做什么。。“
“那我按摩一下小腿可以吗？“
“只是小腿的话。。可以。。“
得到姜璃的肯许后手才缓缓上移到了小腿的位置，微微用力手指就下陷了下去，和王韬那个家伙相比简直软乎得不像话
姜璃全身上下好像都是软乎乎的。。手是。。腰是。。现在腿也是。。
手上带着水沾湿了小腿白嫩的肌肤，随着动作更多的信息通过欢呼的触感传递开来，手感像一团温软滑嫩的羊脂玉一般可人，让人爱不释手
心里想是的按摩，脑子里想的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手就是不听使唤的放松力道，带着似曾相识的不可控一遍遍的轻抚而过，细细体会其中的美好
姜璃感觉到了，不如说她全部的注意力此时都在小腿上，大手一次次的摸过就像是摸在小脸上一样，此时红得快要滴出血
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这样做，心里害羞之余更多的是欣喜，高兴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方面对他的'变态'，变态木头对自己也很'变态'
臭木头。。看我给你拍下来。。以后看完不笑话你。。
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角度咔嚓咔嚓连下好几张才心满意足的放下，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房门就传来一声轻响
咔！
不出意外又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当目光移过来后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
！？
！！！
黄莲也是个成年人了，反应很快，咪咪眼睛装出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晃晃脑袋走出喝了杯水，脚步在厕所前停顿了一瞬又十分自然的走开，步幅平稳的回到房间里，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咔！
“啊！！！“
还有两人的客厅死寂一瞬，下一刻姜璃抱着小熊压声尖叫起来，猛然抬起的双腿还甩了猝不及防的林谕一脸水
还不等林谕开口就挣扎着迅速起身，把小脸死死的在小熊中躲起来不让人看见，光着小脚丫一路哒哒哒的跑回房间里，怦的一声关上房门
林谕张了张嘴，看着地板上一路落荒而逃的湿脚印，把已经到嘴边的安慰又咽了回去，抹去脸上的水，对着小房间的方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该要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既然又一次被撞见了，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说一说，思考到这里也不再犹豫，换了一盆水后敲开了小房间的房门
黄莲坐在梳妆台前正写着什么东西，林谕进来后立马就把笔记本合上了，转头开口调笑起自己的儿子
“你们两弄完了？“
“什么弄完不弄完的。。“
被自己老妈撞见，林谕虽没有像姜璃一样逃走，但脸上也一样臊得慌，低声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就算是回应
黄莲也懒得抓他，目光转移到冒着水汽的盆前，明白了自己儿子是要来干嘛后不由得感慨一声
“啧啧啧。。除了小学那时候要做任务。。长大了也就没给老妈我洗过脚罗。。“
“我以前发作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开口解释，也是反驳，生怕自己老妈对姜璃有什么不好的情绪，黄莲话里倒没有其他意思，听到解释后微微点头，顺着林谕的话说下去
“你什么干不了的时候不就是全靠她，她一个人照顾你也是辛苦“
“嗯，所以我想补回来，对她好一点“
既然自己儿子要帮自己洗脚，黄莲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坐在床上大大方方的把脚放进温度适当的热水里，享受起舒适的按摩
“应该的，她是个可怜人，特别是某些方面上，她很脆弱“
'某些方面'被故意加重了，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这让林谕想起来以前的时候黄莲也这样教自己为人做事
“嗯“
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记在心里，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享受的黄莲，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单刀直入，想一次性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妈。。你觉得姜璃这么样？“
'“嗯～这里用力一点～啊？什么怎么样？“
“就。。比如让你满意的。。“
“嗯。。做饭很好吃算不算？“
知道黄莲是在有意躲开话题，但批卷的不改分，自己不过一个送试卷，这场考试与自己无关，自然也没有插话的资本
黄莲低下头就看见了一脸苦恼的林谕，释然的笑笑，动动腿示意不要弄了，开口把他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一脸笑意的盯着他
“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帮我洗脚还是问问题的？“
“。。。“
“别不好意思，你是我儿子我还不懂你，不就是想问问姜璃的事嘛“
“嗯。。“
黄莲又不说话了，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就这样吊着直直看过来的林谕，等到他脸上流露出一丝烦躁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很急？
你担心我不喜欢她？
还是你对她没有信心？“
老母亲的一连三问林谕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从心底来说他相信姜璃，相信姜璃可以凭借她的魅力得到黄莲的认可，毕竟她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不可以
但心中总是没底，毕竟抉择方不在自己的感觉让人并不踏实，黄莲一天没开口确认，心里一天都放不下
怕嫌弃姜璃满目疮痍的过往
怕嫌弃姜璃家庭的物质区别
怕嫌弃姜璃这样。。那样。。总有担心的理由
低下头有些心急的拨弄着盆里的水，看波浪着光亮的水面倒影着黄莲意义不明的笑脸
“你只需要回答了一个问题“
严肃认真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紧身前的蹲下的人，这个自己培育了十七八年的儿子，用血脉相连的直觉和为人父母的经验势要把林谕看穿
“你喜欢姜璃对吗？“
林谕的眼睛因惊愕瞪得大大的，他没到自己老母亲居然比自己还要直接，一开口就是这样的石破天惊，直截了当的问自己是不是喜欢
不过这样的事林谕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对于姜璃的显露他的确是一个内敛的人，可这不能说明他对姜璃的喜欢会比对方要少一丝
很多事，很多计划，很多念头在那个早上的，在少女的勇敢中被打破，揉碎，粘合，重新规划起两人的未来，本打算交叉渐远的两根线被不讲理的扭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念头间林谕的眼帘停止了发颤，眼珠也停止了躲闪，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的老妈，用坚定的语气回应
“我想要保护她“
黄莲笑了，释然开心的笑了，她对林谕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回答
她真的很喜欢姜璃，就算那般的苦难过往，要是自己这个臭小子因此看不上，她也恨不得把她收作干女儿，给她一个港湾一个依靠，别让她的人生继续苦涩下去
既然自己儿子都问到了这个份上，那作为母亲也无不可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们两人心中的包袱也能放下
“姜璃是个好姑娘，我也很喜欢她“
“是。。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看着立马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就忍不住踹他手一脚，脸上的笑意却没减弱一份，千叮咛万嘱咐的念叨起来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欺负她，你就别怪老妈我不留情面打你一顿“
本来前半句欣喜的脸色听到下半句后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愤愤不平的想要控诉几次的误判
“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你人高马大的！人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能欺负你不成？再说了。。“
听来听去都没有一句公道话，全都是对姜璃的偏颇，林谕心里乐见其成，但表面上不服气的撇撇嘴，也不费力气去反驳，默默的重启洗脚工作
黄莲吧啦吧啦啦一堆，见林谕一句话都不说也是大感无趣，主动就不说了，闲下来的嘴不说点什么又难受，随口的问了一句
“你现在说实话，跟我透个底，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林谕动作一顿，轻咬下唇，低着头沉默着，水中的波纹渐渐平静下来的时间里也没听见空气中响起回应的声音
在一起抱来抱去的。。没有在一起？名分都没有？玩玩吗！？
黄莲见到这种情况轻松愉悦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考虑到一种可能后顿时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没想过自己会教处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后代
猛然一脚重重的踩在水面上，含着火气的双眸紧盯着溅上水滴的脸，一手狠狠拍在床沿发出一声闷响，高声喝道
“林谕你什么意思！？“
夜深人静，聊到深夜才结束的话题依旧没能撼动林谕的坚决，回到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按照脑子里的记忆摸黑着上床
“这么晚。。“
一声奶奶的呢喃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条温软的小毛毛虫就熟练的钻进了怀里，面对面伸手紧紧把自己抱住，全力温暖着还在因冷发抖的身体
“这样暖不暖？“
“嗯，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
反正就是睡不着，要姜璃承认没有安心的味道，没有温暖宽厚的胸膛，没有腰间环抱的安全感而睡不着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
偷吃人家儿子被人家母亲当场抓包了，姜璃在床上滚了不知道多久才冷静下来，找了多少自我安慰的借口才堪堪找回一点作为女孩子的脸面
知道提起黄莲小脑瓜里就会回忆起她进房前的那一撇，那个意义不明的眼神，但羞涩之余更多的是在意，在意黄莲有没有就刚才那件事说什么
“你。。你跟阿姨聊天啦？“
“嗯“
“我看你们说的好激烈。。我都听见了。。“
林谕知道姜璃问的是那句刚开始的质问，转过身子把怀里的少女也拥得更深，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中飘扬的香味，分享得到确定的喜悦
“别担心。。没事的。。我们聊了你呢“
“啊～“
姜璃想起来被黄莲撞见就止不住的发羞，像小牛犊似的用光洁的额头顶着他的胸膛，被制止后就改用发烫的小脸不断的蹭
“都怪你！都怪你！又被看见了！
哎呀。。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巧啊。。我都还没做什么就。。
木头。。你说阿姨会怎么看我啊。。她要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谕用浅浅的笑意把所有的小埋怨全都接了下来，姜璃听到他还在傻傻的笑就更加羞恼，露出小牙不轻不重的在肩窝处咬了一口
“你轻点。。“
“笑！笑！让你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姜璃害怕自己被讨厌的不安溢于言表，感到到她情绪躁动起来后林谕也不藏着掖着了，老老实实的把黄莲说的话转述出来
“真的！？“
姜璃激动得一下子就坐直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一旁，要不是没有被子压着说不定就蹦到天花版上去
“真的真的。。小心冷。。你先躺下。。不要激动。。“
好说歹说才劝姜璃重新躺下，但激动的心情是无法压抑的，林谕虽然看不清她激动发红的小脸，但一口口急促的呼气拍在脖子上的感觉是痒痒的，不安分的小脚不断的轻踢自己的小腿
有问就必有答，小本本盖上章后姜璃终于把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开始八卦起林谕是怎么回应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呀！
你这样说。。不是。。你就不能。。不能说的谦虚一点。。就真实一点。。我。。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
激动而泛红的小脸又因林谕的直白染多一抹羞红，用小手不痛不痒的轻锤他几下，笑容中却满是欢喜
能听到心中人的认可和赞美，特别还是自己这脑袋不灵光的木头，只是简单直白的赞美就能够让人飘飘然
蜷缩起身子把自己躲进他怀里扭来扭去，小猫似的用脸去蹭他来缓解心中快要溢出的满足，时不时漏出几声抑制不住的痴痴笑声
“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怕我今晚就。。“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棒的！斯～！干嘛又捏我？“
“呜～臭木头！我。。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可以是可以，有位置的话。。“
“有的！反正另一边我也不睡“
“小变态“
“哼～！不知道谁睡觉的时候抱得更紧！“
“哎你～不知道是谁当初拿着枕头过来。。“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时间已经过半夜，一男一女走在灯影穿梭的马路边，少女一手抱着打枪游戏赢回来，小腿高的玩偶熊，一手亲昵的挽住一旁少年的手臂，不断的和他嬉闹着
少年的目光只有走在路灯下的时候才会变得有光彩，没入黑暗的时候就重新变得空洞，像是失去了方向，要不是被人带着走，磕倒在路边的花坛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后的大商场逐渐隐没在路边大树的枝桠间，和偶尔路过的年轻人逆行而过，他们正奔赴今晚的疯狂，而两人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从出门的时候姜璃就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一路上又闹又跳，现在也有些累了，时不时踢踏着腿放松着，叽叽喳喳的小嘴难得安静了下来
“玩得开心吗？“
沉默间，林谕突兀的就问了怎么一句
“嗯！“
顿了顿，姜璃似乎从语气中意识到什么，小白鞋狠狠的踩一脚地面，紧接着神色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人多到都快挤死了，还好我们跑得快！“
林谕当然知道姜璃是在安慰自己，对此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中有些抱歉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然还能玩更久“
“才不是！“
在灯光中停下脚步看向他，不知说什么所以扳起小脸露出一丝不喜，鼓起嘴努力的装出一副听到后很生气的样子，用瞪大的眸子盯着他
可能是因为眼睛和性格的双重因素，一到晚上，时间越晚林谕表现得就越加躁动不安，白天里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淡化了许多
因为他看不见了，他的世界里是黑暗，更别提在从小教育的观念中就是要早点回家，很多时候夜晚意味着不安全
以前的他晚上基本选择不会出门，不出门就可以完美的避免面对这种情况
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而出门，为什么时间还来到了深夜还在外面逛，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不安
这些事林谕从来没有提过分毫，但姜璃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当听到他说出这样自责的话才有些不满
“嗯“
面对姜璃的佯怒，林谕心领神会的释然一笑，抬手摸摸她的小脑瓜，鼓起的小气球就像是被人扎了一个洞一样呼一下气全泄了
“臭木头。。“
嘟囔了一句他的敷衍，可身子就是这么诚实，顶起小脑瓜享受起他的轻抚，甚至放松得还打了一个哈欠
“累了吧，让你跳“
“开心嘛～“
揉揉眼睛让自己精神一点，抱紧他的手臂继续往家的方向漫步，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忍不住继续和他倾诉
“大城市就是跟小县城不一样。。有好多东西看。。有好多东西玩。。人好多。。好热闹。。只是一个商场举办的活动我腿都走酸了。。“
“那我回去给你洗个脚放松一下“
姜璃一愣，小脸顿时一红，眼神慌乱的撇了林谕一眼就急忙收回，看起来像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考虑了一会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
“啊。。这。。不用吧。。“
“不是你说的吗，洗个脚可以睡得更香一点“
林谕一副'我也不嫌弃'的正义凛然，想要弥补今晚遗憾的表情，分明和自己想的龌蹉念头不是一个东西
姜璃啊姜璃。。你现在的思想怎么越来越变态了啊。。
思来想去，犹豫再三，为了林谕不要自责下去还是约定般的答应下来
“那。。那只能洗脚喔。。其他。。其他现在还不可以。。“
“嗯？你还要什么吗？“
“呜～不许问了！“
回到家，客厅里还有老母亲刻意留给两人的灯，黄莲倒是没有出现在客厅里，厕所的门大开着，加上紧闭的小房间门，估计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睡着了
“来，坐下吧“
林谕拉过还在谨慎打量的姜璃在沙发上坐下，帮她脱掉小白鞋和小白袜，露出粉嘟嘟的小脚丫和十颗莹润可爱的小脚趾
脚看起来倒是比手健康许多。。是因为包在袜子里吗？
不过也是。。做饭也不需要用到脚就是了。。
目光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就这么一会眼前的小脚丫就害羞的蜷缩了起来，有些不安的互相交替想要遮挡，但一只被挡住就总会有另一只暴露在视线里
姜璃的小脸都快要冒火了，那点距离都不足二十厘米，变态木头还一直盯着看，指不定就已经闻到了上面的什么奇怪味道
小脑瓜里的想法是越来越奇怪，姜璃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得有些受不了了，收束起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脚丫想要蜷缩着藏起来，手上还不忘一起遮挡视线
“呜～要不算了。。我其实也不是很累。。“
“一会就好“
小脑瓜搁在熊头上，扑闪的大眼睛一路目送林谕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竖起耳朵聆听浴室里放水的声音'热水。。冷水。。混合'，最后一声轻响——是水盆被抬起来前挪动的一小步
心跳渐渐加速，当视线里出现那抹身影的一角，急忙把发红的小脸藏在小熊身后，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蹲在身前的林谕，看着他朝自己伸出双手
“来“
“我。。我自己。。“
“可能有点烫，你放我手上托着好一点“
“也。。也。。“
回应的声音短促而发颤，脚是女孩子很敏感的地方，特别对于姜璃这样子传统又保守的女孩来说，摸脚这件事介于拥抱和亲吻之间，已经进入了亲密的距离
混乱的小脑瓜里都是手和自己脚的大小对比，想象自己两只脚被握在温暖厚实掌心内的触感，小心脏砰砰的跳恨不得要从胸膛中蹦出来
他的手好大。。好像。。好像真的可以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少女的矜持和亲近的欲望僵持不下，面对不了索性就不去面对，把唯一通向外界的眼睛都藏了起来，把所有的选择都交给了林谕
“那。。那你轻点。。”
“嗯“
缓缓抬手托住颤巍巍的脚丫，当柔嫩的脚面接触的一刹那很明显感觉到姜璃抖了抖，用力僵硬在半空不肯继续往下落
本来林谕还以为姜璃跟自己一样怕麻烦才纠结，不过现在看来还有自己不理解的紧张，索性也不动作了，默默的等对方放松下来
水盆的热水不断的冒出氤氲的水汽，遮挡在中间模糊了视线，但依旧能看个真切，自己的笨木头就蹲在身前，双手托住自己的脚，静静地等待着
在小熊茂密的绒毛中，一只羞涩大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姜璃知道自己不介意，只是要自己主动起来真的就还欠缺了一点勇气
“要不。。算了？“
“别。。“
被退缩的话一激姜璃立马就狠起心来，松懈了腿上的力道踩在了宽厚的掌心内
“你。。我都帮你洗过几次。。你也要帮我洗洗才公平。。对不对。。？“
“嗯，你说的对“
微微一笑承认了姜璃的平等交换，手上带着她的脚缓缓放进热水里
“那就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水热不热？“
“还行。。你就让我泡。。泡一下就行。。不要。。不要做什么。。“
“那我按摩一下小腿可以吗？“
“只是小腿的话。。可以。。“
得到姜璃的肯许后手才缓缓上移到了小腿的位置，微微用力手指就下陷了下去，和王韬那个家伙相比简直软乎得不像话
姜璃全身上下好像都是软乎乎的。。手是。。腰是。。现在腿也是。。
手上带着水沾湿了小腿白嫩的肌肤，随着动作更多的信息通过欢呼的触感传递开来，手感像一团温软滑嫩的羊脂玉一般可人，让人爱不释手
心里想是的按摩，脑子里想的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手就是不听使唤的放松力道，带着似曾相识的不可控一遍遍的轻抚而过，细细体会其中的美好
姜璃感觉到了，不如说她全部的注意力此时都在小腿上，大手一次次的摸过就像是摸在小脸上一样，此时红得快要滴出血
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这样做，心里害羞之余更多的是欣喜，高兴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方面对他的'变态'，变态木头对自己也很'变态'
臭木头。。看我给你拍下来。。以后看完不笑话你。。
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角度咔嚓咔嚓连下好几张才心满意足的放下，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房门就传来一声轻响
咔！
不出意外又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当目光移过来后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
！？
！！！
黄莲也是个成年人了，反应很快，咪咪眼睛装出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晃晃脑袋走出喝了杯水，脚步在厕所前停顿了一瞬又十分自然的走开，步幅平稳的回到房间里，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咔！
“啊！！！“
还有两人的客厅死寂一瞬，下一刻姜璃抱着小熊压声尖叫起来，猛然抬起的双腿还甩了猝不及防的林谕一脸水
还不等林谕开口就挣扎着迅速起身，把小脸死死的在小熊中躲起来不让人看见，光着小脚丫一路哒哒哒的跑回房间里，怦的一声关上房门
林谕张了张嘴，看着地板上一路落荒而逃的湿脚印，把已经到嘴边的安慰又咽了回去，抹去脸上的水，对着小房间的方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该要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既然又一次被撞见了，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说一说，思考到这里也不再犹豫，换了一盆水后敲开了小房间的房门
黄莲坐在梳妆台前正写着什么东西，林谕进来后立马就把笔记本合上了，转头开口调笑起自己的儿子
“你们两弄完了？“
“什么弄完不弄完的。。“
被自己老妈撞见，林谕虽没有像姜璃一样逃走，但脸上也一样臊得慌，低声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就算是回应
黄莲也懒得抓他，目光转移到冒着水汽的盆前，明白了自己儿子是要来干嘛后不由得感慨一声
“啧啧啧。。除了小学那时候要做任务。。长大了也就没给老妈我洗过脚罗。。“
“我以前发作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开口解释，也是反驳，生怕自己老妈对姜璃有什么不好的情绪，黄莲话里倒没有其他意思，听到解释后微微点头，顺着林谕的话说下去
“你什么干不了的时候不就是全靠她，她一个人照顾你也是辛苦“
“嗯，所以我想补回来，对她好一点“
既然自己儿子要帮自己洗脚，黄莲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坐在床上大大方方的把脚放进温度适当的热水里，享受起舒适的按摩
“应该的，她是个可怜人，特别是某些方面上，她很脆弱“
'某些方面'被故意加重了，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这让林谕想起来以前的时候黄莲也这样教自己为人做事
“嗯“
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记在心里，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享受的黄莲，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单刀直入，想一次性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妈。。你觉得姜璃这么样？“
'“嗯～这里用力一点～啊？什么怎么样？“
“就。。比如让你满意的。。“
“嗯。。做饭很好吃算不算？“
知道黄莲是在有意躲开话题，但批卷的不改分，自己不过一个送试卷，这场考试与自己无关，自然也没有插话的资本
黄莲低下头就看见了一脸苦恼的林谕，释然的笑笑，动动腿示意不要弄了，开口把他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一脸笑意的盯着他
“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帮我洗脚还是问问题的？“
“。。。“
“别不好意思，你是我儿子我还不懂你，不就是想问问姜璃的事嘛“
“嗯。。“
黄莲又不说话了，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就这样吊着直直看过来的林谕，等到他脸上流露出一丝烦躁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很急？
你担心我不喜欢她？
还是你对她没有信心？“
老母亲的一连三问林谕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从心底来说他相信姜璃，相信姜璃可以凭借她的魅力得到黄莲的认可，毕竟她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不可以
但心中总是没底，毕竟抉择方不在自己的感觉让人并不踏实，黄莲一天没开口确认，心里一天都放不下
怕嫌弃姜璃满目疮痍的过往
怕嫌弃姜璃家庭的物质区别
怕嫌弃姜璃这样。。那样。。总有担心的理由
低下头有些心急的拨弄着盆里的水，看波浪着光亮的水面倒影着黄莲意义不明的笑脸
“你只需要回答了一个问题“
严肃认真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紧身前的蹲下的人，这个自己培育了十七八年的儿子，用血脉相连的直觉和为人父母的经验势要把林谕看穿
“你喜欢姜璃对吗？“
林谕的眼睛因惊愕瞪得大大的，他没到自己老母亲居然比自己还要直接，一开口就是这样的石破天惊，直截了当的问自己是不是喜欢
不过这样的事林谕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对于姜璃的显露他的确是一个内敛的人，可这不能说明他对姜璃的喜欢会比对方要少一丝
很多事，很多计划，很多念头在那个早上的，在少女的勇敢中被打破，揉碎，粘合，重新规划起两人的未来，本打算交叉渐远的两根线被不讲理的扭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念头间林谕的眼帘停止了发颤，眼珠也停止了躲闪，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的老妈，用坚定的语气回应
“我想要保护她“
黄莲笑了，释然开心的笑了，她对林谕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回答
她真的很喜欢姜璃，就算那般的苦难过往，要是自己这个臭小子因此看不上，她也恨不得把她收作干女儿，给她一个港湾一个依靠，别让她的人生继续苦涩下去
既然自己儿子都问到了这个份上，那作为母亲也无不可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们两人心中的包袱也能放下
“姜璃是个好姑娘，我也很喜欢她“
“是。。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看着立马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就忍不住踹他手一脚，脸上的笑意却没减弱一份，千叮咛万嘱咐的念叨起来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欺负她，你就别怪老妈我不留情面打你一顿“
本来前半句欣喜的脸色听到下半句后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愤愤不平的想要控诉几次的误判
“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你人高马大的！人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能欺负你不成？再说了。。“
听来听去都没有一句公道话，全都是对姜璃的偏颇，林谕心里乐见其成，但表面上不服气的撇撇嘴，也不费力气去反驳，默默的重启洗脚工作
黄莲吧啦吧啦啦一堆，见林谕一句话都不说也是大感无趣，主动就不说了，闲下来的嘴不说点什么又难受，随口的问了一句
“你现在说实话，跟我透个底，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林谕动作一顿，轻咬下唇，低着头沉默着，水中的波纹渐渐平静下来的时间里也没听见空气中响起回应的声音
在一起抱来抱去的。。没有在一起？名分都没有？玩玩吗！？
黄莲见到这种情况轻松愉悦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考虑到一种可能后顿时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没想过自己会教处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后代
猛然一脚重重的踩在水面上，含着火气的双眸紧盯着溅上水滴的脸，一手狠狠拍在床沿发出一声闷响，高声喝道
“林谕你什么意思！？“
夜深人静，聊到深夜才结束的话题依旧没能撼动林谕的坚决，回到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按照脑子里的记忆摸黑着上床
“这么晚。。“
一声奶奶的呢喃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条温软的小毛毛虫就熟练的钻进了怀里，面对面伸手紧紧把自己抱住，全力温暖着还在因冷发抖的身体
“这样暖不暖？“
“嗯，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
反正就是睡不着，要姜璃承认没有安心的味道，没有温暖宽厚的胸膛，没有腰间环抱的安全感而睡不着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
偷吃人家儿子被人家母亲当场抓包了，姜璃在床上滚了不知道多久才冷静下来，找了多少自我安慰的借口才堪堪找回一点作为女孩子的脸面
知道提起黄莲小脑瓜里就会回忆起她进房前的那一撇，那个意义不明的眼神，但羞涩之余更多的是在意，在意黄莲有没有就刚才那件事说什么
“你。。你跟阿姨聊天啦？“
“嗯“
“我看你们说的好激烈。。我都听见了。。“
林谕知道姜璃问的是那句刚开始的质问，转过身子把怀里的少女也拥得更深，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中飘扬的香味，分享得到确定的喜悦
“别担心。。没事的。。我们聊了你呢“
“啊～“
姜璃想起来被黄莲撞见就止不住的发羞，像小牛犊似的用光洁的额头顶着他的胸膛，被制止后就改用发烫的小脸不断的蹭
“都怪你！都怪你！又被看见了！
哎呀。。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巧啊。。我都还没做什么就。。
木头。。你说阿姨会怎么看我啊。。她要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谕用浅浅的笑意把所有的小埋怨全都接了下来，姜璃听到他还在傻傻的笑就更加羞恼，露出小牙不轻不重的在肩窝处咬了一口
“你轻点。。“
“笑！笑！让你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姜璃害怕自己被讨厌的不安溢于言表，感到到她情绪躁动起来后林谕也不藏着掖着了，老老实实的把黄莲说的话转述出来
“真的！？“
姜璃激动得一下子就坐直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一旁，要不是没有被子压着说不定就蹦到天花版上去
“真的真的。。小心冷。。你先躺下。。不要激动。。“
好说歹说才劝姜璃重新躺下，但激动的心情是无法压抑的，林谕虽然看不清她激动发红的小脸，但一口口急促的呼气拍在脖子上的感觉是痒痒的，不安分的小脚不断的轻踢自己的小腿
有问就必有答，小本本盖上章后姜璃终于把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开始八卦起林谕是怎么回应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呀！
你这样说。。不是。。你就不能。。不能说的谦虚一点。。就真实一点。。我。。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
激动而泛红的小脸又因林谕的直白染多一抹羞红，用小手不痛不痒的轻锤他几下，笑容中却满是欢喜
能听到心中人的认可和赞美，特别还是自己这脑袋不灵光的木头，只是简单直白的赞美就能够让人飘飘然
蜷缩起身子把自己躲进他怀里扭来扭去，小猫似的用脸去蹭他来缓解心中快要溢出的满足，时不时漏出几声抑制不住的痴痴笑声
“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怕我今晚就。。“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棒的！斯～！干嘛又捏我？“
“呜～臭木头！我。。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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