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树上的女人
这笑声，从节奏到音色都如出一辙。
但这次，是个成年女人。
赵孟迅速环顾起了四周。
却不见一个人。
可笑声却绵绵不绝于耳。
“是谁？”赵孟大喊。
“你到底是谁？”
笑声越来越清晰。
伴随着阵阵混乱的窸窣声。
“砰~”
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女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长得十分漂亮，身材姣好。
可是。
她却衣不蔽体。
浑身上下又青又紫。
赵孟本能的想起了抗日剧里，那些被鬼子蹂躏过的妇女。
女人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孟看。
赵孟也觉得在哪儿见过她。
大脑迅速开启搜索。
“是在花名册上。”
“她......是徐虎和徐龙的母亲！”
“那个疯傻的女人！”
不等赵孟想太多。
女人笑了笑，猛然跑了起来。
赵孟只能追。
好在这个女人的身体素质似乎不太好，赵孟这个十岁小孩勉强能够追的上。
但也只能保持女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你追我赶，拉拉扯扯，弯弯绕绕。
二人跑出了村子。
跑着跑着。
女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一刻，她的身后是那一片静谧的湖水。
也是湖前村名字的由来之处。
她回身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追自己的小孩。
笑了笑。
和之前诡异的笑容不同，是前所未有的释然。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包围了赵孟。
可无奈，自己太小，腿太短，怎么跑似乎都有一段追不上的距离。
只见女人转了回去。
下一秒。
纤弱的背影纵身一跃。
“噗通”一声。
女人跳入了湖中。
赵孟呼吸一窒，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向着湖边跑去，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
一如上次在王震梦里那般，怎么也追不上王震。
这是第一次。
赵孟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也是第一次。
赵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但是赵孟又不甘放弃。
跑了好久好久，直至自己浑身精疲力尽。
赵孟终于跑不动了。
整个人摊倒，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梦境里的场景，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梦主的记忆成像。”
“难道.....”
“这就是徐虎亲身经历的场景吗？”
“眼睁睁看着母亲投湖自杀，却无能为力。”
别说是徐虎这种。
就连赵孟，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亲历一次都觉得十分难受。
望着天空中的夕阳。
赵孟的思绪更乱了。
忽然。
风云变幻。
狂风卷起，连带着漫天的风沙袭击着赵孟的双眼，令赵孟根本睁不开眼。
半晌过去。
狂风渐平。
赵孟只感觉有一道强光正在直射自己的双眼，周围的温度似乎更热了。
揉了揉双眼，缓缓睁开。
扑腾了两下眼皮。
烈日当空。
环顾四周。
又是那颗榕树？
只是，这榕树和刚刚遇见女人的那棵榕树不太一样。
这榕树，好像会比那颗老一点。
“怎么又回到这了？”赵孟不解。
此刻。
树下好像坐着一个老人正在乘凉。
“湖前村的人不是都不喜欢来这个榕树这吗？不少都说邪门？”
走近一看。
早就熟记湖前村花名册的赵孟很快就认出了这个老人。
“这.....不是李奶奶的丈夫吗？”
那个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老人。
老爷爷拿着蒲扇扇着风，嘴里一边嘟囔着，“这老太婆，陪我休息会儿不行吗？”
“真是的。”
“一点耐心都没有。”
赵孟愣了愣。
想起榕树下，李奶奶泪眼婆娑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
一个本以为短暂的分别，却是永远的天人相隔。
这大概，也是李奶奶这辈子的遗憾吧。
赵孟想了想，坐到了老爷爷的身旁，“爷爷，你别生气。”
“奶奶其实....”
虽然赵孟清楚的知道，这仅仅是梦境中的成像。
却还是不自觉的传达着现实李奶奶里的想法。
“奶奶一直在等着和你重逢。”
爷爷愣了愣，“你这孩子说啥呢？”
“她就是个母老虎。”
“没有服过软....她要是能服软，这母猪都能上树了。”
说着，老爷爷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这一片榕树。
赵孟正欲开口。
谁料。
“呃......”
老爷爷一只手捂住了胸口，一只手还指着树上。
“树上....树上......”
话未说完。
老爷爷整个人如同朽木一般向后倒去。
“爷爷！爷爷！你挺住，我去给你喊人！！”赵孟大声道。
可是。
眼前的老人，明显的开始丢失温度。
他死了。
回天乏力。
赵孟愣了愣。
短短时间内，目睹了两个无辜生命的自然消亡。
这对赵孟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赵孟感觉眼睛有点干涩，眯了眯双眼，微微昂起了脑袋。
树影斑驳。
一阵风吹来。
“呼~”
原本茂密的树叶，开始变得稀疏。
而枝叶之中。
一具惨白的肢体若隐若现。
“什么？”赵孟瞬间回神。
树上.....
好像有一具浑身赤裸的身体？！
又是一阵风吹来。
连带着那人的长发也在随风飘动。
是个女人的身体？！
赵孟眨了眨双眼，正欲看清她的模样。
这个世界却开始旋转、崩塌。
赵孟被迫堕入了黑暗之中。
许久。
赵孟惊醒。
睁开双眼。
连忙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把钥匙。
锯齿前的晶状物回到了透明色。
“梦醒了。”
这对赵孟而言，是很长的梦。仿佛跨越了多年。
梦里来回切换榕树下的场景。
衣不蔽体的女人。
榕树上躺着的女人。
是徐虎他妈？
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想到这里。
大脑却感觉更混乱了，还伴随着阵阵头疼。
“咕咕咕~”
“咕咕咕~”
外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天亮了。
而窗外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也终于停了。
赵孟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好好回忆一下这个漫长的梦，重新整理思绪。
手机铃声却又响了起来。
是杨强的电话。
杨强不是守前半夜的吗？
这个点理应是在睡觉。
可是房间里他并不在。
赵孟按下通话键。
电话里，传来了杨强十分急促的声音。
“赵孟，不好了！！”
“祠堂里的尸体，不见了！”
但这次，是个成年女人。
赵孟迅速环顾起了四周。
却不见一个人。
可笑声却绵绵不绝于耳。
“是谁？”赵孟大喊。
“你到底是谁？”
笑声越来越清晰。
伴随着阵阵混乱的窸窣声。
“砰~”
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女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长得十分漂亮，身材姣好。
可是。
她却衣不蔽体。
浑身上下又青又紫。
赵孟本能的想起了抗日剧里，那些被鬼子蹂躏过的妇女。
女人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孟看。
赵孟也觉得在哪儿见过她。
大脑迅速开启搜索。
“是在花名册上。”
“她......是徐虎和徐龙的母亲！”
“那个疯傻的女人！”
不等赵孟想太多。
女人笑了笑，猛然跑了起来。
赵孟只能追。
好在这个女人的身体素质似乎不太好，赵孟这个十岁小孩勉强能够追的上。
但也只能保持女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你追我赶，拉拉扯扯，弯弯绕绕。
二人跑出了村子。
跑着跑着。
女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一刻，她的身后是那一片静谧的湖水。
也是湖前村名字的由来之处。
她回身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追自己的小孩。
笑了笑。
和之前诡异的笑容不同，是前所未有的释然。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包围了赵孟。
可无奈，自己太小，腿太短，怎么跑似乎都有一段追不上的距离。
只见女人转了回去。
下一秒。
纤弱的背影纵身一跃。
“噗通”一声。
女人跳入了湖中。
赵孟呼吸一窒，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向着湖边跑去，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
一如上次在王震梦里那般，怎么也追不上王震。
这是第一次。
赵孟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也是第一次。
赵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但是赵孟又不甘放弃。
跑了好久好久，直至自己浑身精疲力尽。
赵孟终于跑不动了。
整个人摊倒，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梦境里的场景，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梦主的记忆成像。”
“难道.....”
“这就是徐虎亲身经历的场景吗？”
“眼睁睁看着母亲投湖自杀，却无能为力。”
别说是徐虎这种。
就连赵孟，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亲历一次都觉得十分难受。
望着天空中的夕阳。
赵孟的思绪更乱了。
忽然。
风云变幻。
狂风卷起，连带着漫天的风沙袭击着赵孟的双眼，令赵孟根本睁不开眼。
半晌过去。
狂风渐平。
赵孟只感觉有一道强光正在直射自己的双眼，周围的温度似乎更热了。
揉了揉双眼，缓缓睁开。
扑腾了两下眼皮。
烈日当空。
环顾四周。
又是那颗榕树？
只是，这榕树和刚刚遇见女人的那棵榕树不太一样。
这榕树，好像会比那颗老一点。
“怎么又回到这了？”赵孟不解。
此刻。
树下好像坐着一个老人正在乘凉。
“湖前村的人不是都不喜欢来这个榕树这吗？不少都说邪门？”
走近一看。
早就熟记湖前村花名册的赵孟很快就认出了这个老人。
“这.....不是李奶奶的丈夫吗？”
那个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老人。
老爷爷拿着蒲扇扇着风，嘴里一边嘟囔着，“这老太婆，陪我休息会儿不行吗？”
“真是的。”
“一点耐心都没有。”
赵孟愣了愣。
想起榕树下，李奶奶泪眼婆娑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
一个本以为短暂的分别，却是永远的天人相隔。
这大概，也是李奶奶这辈子的遗憾吧。
赵孟想了想，坐到了老爷爷的身旁，“爷爷，你别生气。”
“奶奶其实....”
虽然赵孟清楚的知道，这仅仅是梦境中的成像。
却还是不自觉的传达着现实李奶奶里的想法。
“奶奶一直在等着和你重逢。”
爷爷愣了愣，“你这孩子说啥呢？”
“她就是个母老虎。”
“没有服过软....她要是能服软，这母猪都能上树了。”
说着，老爷爷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这一片榕树。
赵孟正欲开口。
谁料。
“呃......”
老爷爷一只手捂住了胸口，一只手还指着树上。
“树上....树上......”
话未说完。
老爷爷整个人如同朽木一般向后倒去。
“爷爷！爷爷！你挺住，我去给你喊人！！”赵孟大声道。
可是。
眼前的老人，明显的开始丢失温度。
他死了。
回天乏力。
赵孟愣了愣。
短短时间内，目睹了两个无辜生命的自然消亡。
这对赵孟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赵孟感觉眼睛有点干涩，眯了眯双眼，微微昂起了脑袋。
树影斑驳。
一阵风吹来。
“呼~”
原本茂密的树叶，开始变得稀疏。
而枝叶之中。
一具惨白的肢体若隐若现。
“什么？”赵孟瞬间回神。
树上.....
好像有一具浑身赤裸的身体？！
又是一阵风吹来。
连带着那人的长发也在随风飘动。
是个女人的身体？！
赵孟眨了眨双眼，正欲看清她的模样。
这个世界却开始旋转、崩塌。
赵孟被迫堕入了黑暗之中。
许久。
赵孟惊醒。
睁开双眼。
连忙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把钥匙。
锯齿前的晶状物回到了透明色。
“梦醒了。”
这对赵孟而言，是很长的梦。仿佛跨越了多年。
梦里来回切换榕树下的场景。
衣不蔽体的女人。
榕树上躺着的女人。
是徐虎他妈？
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想到这里。
大脑却感觉更混乱了，还伴随着阵阵头疼。
“咕咕咕~”
“咕咕咕~”
外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天亮了。
而窗外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也终于停了。
赵孟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好好回忆一下这个漫长的梦，重新整理思绪。
手机铃声却又响了起来。
是杨强的电话。
杨强不是守前半夜的吗？
这个点理应是在睡觉。
可是房间里他并不在。
赵孟按下通话键。
电话里，传来了杨强十分急促的声音。
“赵孟，不好了！！”
“祠堂里的尸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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