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等价交换
黑色的奔驰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不疾不徐。窗外的风景也逐渐由萧条荒凉变得热闹。
宁若歌坐在驾驶席，赵孟则坐在了副驾驶。
不一会儿。
车子驶入了一条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巷子，道路两旁坐落着不少小餐馆。
正值饭点，酒肉飘香。
车子停在一间名为东门酒楼的小餐馆前。
“我先下车，我找个地方停车。”宁若歌淡淡道。
于是乎。
待车子扬长而去。
赵孟站在原地，望着破败陈旧的泛黄招牌，有些发愣。
虽说名字叫酒楼，但是其门店很小很小。
放眼望去，除了一个吧台，一个冰柜，就只有一张桌子。
好在吧台背后有个小门，挂着一道门帘，连接着厨房。在这个小门的右侧，有一道十分狭窄的楼梯，可以通往二楼。
门前，有个老奶奶正在洗菜。
这着实是一家充满着市井气息的小餐馆。
愣神间。
“傻站着干嘛？进去吧。”宁若歌已然越过自己向着东门酒楼内走去。
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
这二楼也不大，也就三个小小的包间而已。
二人找了个最小的包间坐定。
随即。
老板娘笑嘻嘻的上来了。
“好久不见啊，小宁。”老板娘空着手，连菜单都没有拿。
“好久不见。”宁若歌眉目含笑。
“有阵子没来了。这是.....”老板娘望向了赵孟。
“一个学弟，刚好今天也在这附近。就一起来了。”宁若歌道。
“那今天还是老样子？”老板娘笑着问道。
宁若歌点了点头。
老板娘吭哧吭哧的下了楼，踩在纯木做的楼梯上，咚咚作响。
赵孟提起茶壶很自然的给二人倒了杯水，“你好像和老板娘很熟的样子。经常来吧。”
没有任何的疑问，是十分平静的陈述。
宁若歌也和自然的端起水杯喝了起来，不置可否。
事实上。
一路过来，赵孟都有留意。
这里距离孤儿院并不远。直线距离可能也就两公里上下。
如果说天缘孤儿院周围算是鸟不拉屎。
这片街区便是人声鼎沸，十分接地气。
算是隐匿在荒郊的闹市。
就算查着高德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儿来。
而从始至终，宁若歌都没有看一眼导航。
直到她和老板娘打了熟悉的照面。
赵孟才完全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对这附近很熟悉。
她很可能经常来天缘孤儿院。
至于目的吗？
还能有什么？
这是送分题。
面对回以自己的一片沉默，赵孟笑了笑，忽然觉得还是有几分希望，便说道，“年初的时候，大概是二月份的时候。我经历了一场意外。”
“受了一些伤。被迫接受了大脑移植手术。”
“修养了几个月。”
“可是，康复以后的我丢失了一些记忆。同时，我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每天都在做各种各样奇怪梦。”
“光怪陆离的梦境，支配了我每一个夜晚。”
“直到有一天，有个警察找上门。希望我能帮助他查案。”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继承了最强入梦师的大脑。”
“你知道最强入梦师是谁吗？”
闻言。
宁若歌那握紧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滚烫的茶水洒了些许出来，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迅速发红。
可她握着茶杯的关节却开始泛白。
聪明如她。
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是周林夕。”赵孟没打算兜圈子。
接着。
也不顾宁若歌想不想听，赵孟自顾自的将自己着几个月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
唯有中间老板娘上菜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
过程里，宁若歌一声不吭，一直低头吃着饭。
终于。
赵孟的故事讲完了，宁若歌的饭也吃完了。
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小口水。又擦了擦嘴。
才缓缓抬起头，望向赵孟。
“说了这么多，你口干不干？”宁若歌淡淡道。
“喝口水吧。”
兴许是真的口干舌燥，赵孟很听话的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周林夕的案卷我看了。”
赵孟一顿，连忙追问，“怎么样？”
宁若歌也不打算隐瞒，“我只能看到受害人的基础信息。更多的案情我也看不到。”
“为什么？”赵孟不解。
宁若歌道，“因为，这是很特别的案子。不归属常规司法机构审理。由特殊部门独立处理。详细的案卷也是独立管理的。”
“至于怎么个特殊。”
“抱歉。我只知道它的存在。并不了解。”
显然。
这个案子现在似乎已经触碰到某些敏感的红线了。
就连司法体系内部的人都无法知晓个中缘由。
对于宁若歌来说，也已经超纲。
所有迸发出来的希望火种，忽然在这一刻被浇灭。
赵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一声不响的吃起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逼仄的小包间内忽然很安静。
许久过去。
“你顺着他十年前的案子查下去，大概率也找不到让你朋友醒来的办法。”宁若歌先开口了，“一切可能只是徒劳。”
“所以，放弃这条线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对你而言，不过是及时止损。”
“再抛开这些，退几步去说。”
“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只不过被动接受了他的脑子。不存在任何的情分可言。”
“没必要查下去。”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平淡之中带上了几分.....嘲弄？
谁料。
赵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转而望向了宁若歌，“你说的对。我可以选择及时止损。我和他也没有任何的情分。”
“关于他的事情，关我屁事？”
“但是呢。”
“我不明白，杨强在瞒我骗我，老唐也是。而且每每查及到他的事情的时候，总有一股有形的力量在阻止我。”
“我这个人很奇怪。”
“奇怪于，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我就是想赢了这阻止我的力量。”
“所以，我偏要查个明白。”
“而且，你知道吗？我每次入梦，大脑里浮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宁若歌望着赵孟，一动不动，目光如炬。
“我是周林夕，我的使命是找到案件的真相。”赵孟一字一顿，“现在，这也是我的使命。”
忽然。
宁若歌笑了笑。就像是在看戏剧的观众一般，笑的有点放肆。
以至于赵孟反倒有些尴尬。
“真中二。二十好几的人了，中二病可该治治了。”宁若歌微微颔首，轻笑道，“你不是想和我合作吗？”
“我从不和弱者合作。”
“来谈个规则吧。”
“等价交换。”
“用等价的线索交换线索。”
宁若歌坐在驾驶席，赵孟则坐在了副驾驶。
不一会儿。
车子驶入了一条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巷子，道路两旁坐落着不少小餐馆。
正值饭点，酒肉飘香。
车子停在一间名为东门酒楼的小餐馆前。
“我先下车，我找个地方停车。”宁若歌淡淡道。
于是乎。
待车子扬长而去。
赵孟站在原地，望着破败陈旧的泛黄招牌，有些发愣。
虽说名字叫酒楼，但是其门店很小很小。
放眼望去，除了一个吧台，一个冰柜，就只有一张桌子。
好在吧台背后有个小门，挂着一道门帘，连接着厨房。在这个小门的右侧，有一道十分狭窄的楼梯，可以通往二楼。
门前，有个老奶奶正在洗菜。
这着实是一家充满着市井气息的小餐馆。
愣神间。
“傻站着干嘛？进去吧。”宁若歌已然越过自己向着东门酒楼内走去。
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
这二楼也不大，也就三个小小的包间而已。
二人找了个最小的包间坐定。
随即。
老板娘笑嘻嘻的上来了。
“好久不见啊，小宁。”老板娘空着手，连菜单都没有拿。
“好久不见。”宁若歌眉目含笑。
“有阵子没来了。这是.....”老板娘望向了赵孟。
“一个学弟，刚好今天也在这附近。就一起来了。”宁若歌道。
“那今天还是老样子？”老板娘笑着问道。
宁若歌点了点头。
老板娘吭哧吭哧的下了楼，踩在纯木做的楼梯上，咚咚作响。
赵孟提起茶壶很自然的给二人倒了杯水，“你好像和老板娘很熟的样子。经常来吧。”
没有任何的疑问，是十分平静的陈述。
宁若歌也和自然的端起水杯喝了起来，不置可否。
事实上。
一路过来，赵孟都有留意。
这里距离孤儿院并不远。直线距离可能也就两公里上下。
如果说天缘孤儿院周围算是鸟不拉屎。
这片街区便是人声鼎沸，十分接地气。
算是隐匿在荒郊的闹市。
就算查着高德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儿来。
而从始至终，宁若歌都没有看一眼导航。
直到她和老板娘打了熟悉的照面。
赵孟才完全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对这附近很熟悉。
她很可能经常来天缘孤儿院。
至于目的吗？
还能有什么？
这是送分题。
面对回以自己的一片沉默，赵孟笑了笑，忽然觉得还是有几分希望，便说道，“年初的时候，大概是二月份的时候。我经历了一场意外。”
“受了一些伤。被迫接受了大脑移植手术。”
“修养了几个月。”
“可是，康复以后的我丢失了一些记忆。同时，我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每天都在做各种各样奇怪梦。”
“光怪陆离的梦境，支配了我每一个夜晚。”
“直到有一天，有个警察找上门。希望我能帮助他查案。”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继承了最强入梦师的大脑。”
“你知道最强入梦师是谁吗？”
闻言。
宁若歌那握紧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滚烫的茶水洒了些许出来，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迅速发红。
可她握着茶杯的关节却开始泛白。
聪明如她。
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是周林夕。”赵孟没打算兜圈子。
接着。
也不顾宁若歌想不想听，赵孟自顾自的将自己着几个月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
唯有中间老板娘上菜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
过程里，宁若歌一声不吭，一直低头吃着饭。
终于。
赵孟的故事讲完了，宁若歌的饭也吃完了。
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小口水。又擦了擦嘴。
才缓缓抬起头，望向赵孟。
“说了这么多，你口干不干？”宁若歌淡淡道。
“喝口水吧。”
兴许是真的口干舌燥，赵孟很听话的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周林夕的案卷我看了。”
赵孟一顿，连忙追问，“怎么样？”
宁若歌也不打算隐瞒，“我只能看到受害人的基础信息。更多的案情我也看不到。”
“为什么？”赵孟不解。
宁若歌道，“因为，这是很特别的案子。不归属常规司法机构审理。由特殊部门独立处理。详细的案卷也是独立管理的。”
“至于怎么个特殊。”
“抱歉。我只知道它的存在。并不了解。”
显然。
这个案子现在似乎已经触碰到某些敏感的红线了。
就连司法体系内部的人都无法知晓个中缘由。
对于宁若歌来说，也已经超纲。
所有迸发出来的希望火种，忽然在这一刻被浇灭。
赵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一声不响的吃起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逼仄的小包间内忽然很安静。
许久过去。
“你顺着他十年前的案子查下去，大概率也找不到让你朋友醒来的办法。”宁若歌先开口了，“一切可能只是徒劳。”
“所以，放弃这条线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对你而言，不过是及时止损。”
“再抛开这些，退几步去说。”
“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只不过被动接受了他的脑子。不存在任何的情分可言。”
“没必要查下去。”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平淡之中带上了几分.....嘲弄？
谁料。
赵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转而望向了宁若歌，“你说的对。我可以选择及时止损。我和他也没有任何的情分。”
“关于他的事情，关我屁事？”
“但是呢。”
“我不明白，杨强在瞒我骗我，老唐也是。而且每每查及到他的事情的时候，总有一股有形的力量在阻止我。”
“我这个人很奇怪。”
“奇怪于，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我就是想赢了这阻止我的力量。”
“所以，我偏要查个明白。”
“而且，你知道吗？我每次入梦，大脑里浮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宁若歌望着赵孟，一动不动，目光如炬。
“我是周林夕，我的使命是找到案件的真相。”赵孟一字一顿，“现在，这也是我的使命。”
忽然。
宁若歌笑了笑。就像是在看戏剧的观众一般，笑的有点放肆。
以至于赵孟反倒有些尴尬。
“真中二。二十好几的人了，中二病可该治治了。”宁若歌微微颔首，轻笑道，“你不是想和我合作吗？”
“我从不和弱者合作。”
“来谈个规则吧。”
“等价交换。”
“用等价的线索交换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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