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色风信子

    莫晗突然使劲捏了文妮手臂，“哇，好痛！你干嘛打我？”，“现在真实了吗？”莫晗大笑道。“太气了”文妮也使劲回捏了他一下，“嗯，感觉无比真实，哈哈”。“幼稚”。莫晗倒吸一小口气说道。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人，遇见他，可以让你褪去那份现实带来的世故老成，重新拾起青春稚气。“真的有好多年没见了，你现在在哪里高就？”莫晗说道。文妮盯着脚尖，心里默念准确来说是6年零98天，“是啊，真没想到还能再见。我现在CCN银行上班。你呢？”莫晗挠了挠头说：“你单位不错呀！我怎么说呢！毕业后考进了榕城市法院，但我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后来辞职考研上了中国政法大学，马上就研三了”。文妮先是眼前一亮，而后迅速暗淡。原来在京城，难怪终日未得一遇；他读研了，我们之间仿佛总是隔着山海的距离。灰败的心情导致兴致缺缺，点这头说：“优秀啊学霸！”。莫晗似乎敏感捕捉到文妮低落的情绪，虽然他并不知道个中原因，他转开话题到：“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晚自习，你和林美课桌抽屉里有都有一个白色风信子风铃？”。那个风铃现在还挂在老家的窗台，据说那样一个夜黑风高的傍晚，一个聋哑人带着这些手工编织品跑到了学校，挨个班级售卖。到了二班，不知道怎么回事，据说早到自习班的那些男生共同出资买赠于我。它承载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一直珍藏在我的记忆中。“我记得，林美的是福新送的，我的是班上男生每人出一毛钱共同赠予的”。“我可是出了5毛钱哈！这样算来，那时你可是团宠呐”莫晗打趣道，“少框我，那时候你们老是喜欢抓弄我。老师有提问，你们就起哄让我回答，我上课走个神都不能安心”文妮想起来高中时光，满脸温柔。“那你知道是谁提议买一个送给你吗？”莫晗一脸我知道的小傲娇挑了下眉毛看着文妮。“谁啊？我很好奇”文妮一脸期待地等着答案。“哈哈，以后再告诉你吧”莫晗欲言又止。“切，不说算了，我突然也不好奇了！美子的是福新送的吧？那时候大家都在传福新喜欢美子”文妮试探着问道。她觉得高中时候，美子的性格很好，皮肤白白水水的，打扮得时尚又靓丽。一点不像自己，还是一副假小子样子，班上的好多男生都很喜欢她。其实那时候文妮一度认为莫晗也是其中一个。“你说呢？不是他还是谁啊！不过他也是被我们怂恿着买了”。“你们知道白色风信子的花语吗？”文妮满脸期待得看着莫晗。“只是看着漂亮，它还有含义啊？”莫晗吃惊道。“什么都不懂，也学别人送礼物？白色风信子代表沉默的，不敢表露得爱。就是暗恋得意思”文妮越说越小声，越小声越心虚。“啊呀，什么文文邹邹，不就是花嘛！”莫晗无语道。“还记的咱们班的班花高明芳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当时班上的林凯，那叫一个忠心耿耿的护花使者。多早晚接送，我看着都感动了”文妮一改刚刚的失落，八卦的天线被彻底打开，笑嘻嘻讲着。“那个二货，还想吃天鹅肉”莫晗轻哼一声。“少瞧不起人哈！我知道班上的学霸都偷偷喜欢她这种清秀温柔，成绩又好，家世又好的女神，那也不能剥夺普通男生大胆追求爱的权利。”文妮义愤填膺道。“你维护学渣可以，可不敢一竿子打死一圈学霸呀！那个二货一直在校门口守着，人小姑娘害怕到不行，都是家人护送。”换文妮吃惊了：“啊，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她现在也在银行系统，不过是村镇银行”莫晗惆怅到。“哦！你怎么对她这么了解，你当年肯定也有喜欢她吧？没关系，说出来不丢人，给你保密”文妮绕道莫晗面前，探着头看着他说。莫晗很自然伸手揉了揉她得头发，“想啥呢！最多是她喜欢我，她不是我喜欢得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