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管中窥豹

    有妈妈的鼓励和支持，文妮当晚像打了鸡血，斗志昂扬，主动向莫晗邀约要还那欠了好久的饭局。满心忐忑等着答案，没想到莫晗也是秒回“明天有约，后天见”。怀着憧憬和喜悦，文妮心情好到爆。还盘算多出一天准备，去换个发型，用最自信最美的状态去纪念去期待那一刻。那一夜，无比香甜好梦。第二天文妮换了一个新发型，整个人显得更加柔美温顺，是换头的效果没错，文妮非常满意，当下决定了办卡。开心的时光总是飞快，万事具备只欠见面，美容觉是隔天好状态的保证。临睡前，文妮习惯性刷朋友圈。在莫筱瑜的朋友圈，她刷到了莫晗车上那只熟悉的小黄鸭，简简单单地写着：世间美好，譬如失而复得！短短几个字却仿佛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勾勒出他们再次相遇天雷地火，筱瑜志在必得，而莫晗待筱瑜的态度也终究是不同的。无需多言，文妮已惊觉了，一切或已无可挽回，一切一如预感还是来了。那一刻，文妮仿若五雷轰顶，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对周遭完全失去感知，没有想象中嚎啕大哭，只是心碎的下坠感和莫名的冰凉。文妮不自觉抱紧自己，一颗心闷闷得，不断地不断地下沉，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甚至有点失魂落魄，又有点如释重负。终于有答案了，似乎明明从未拥有过，但却像无数次失去过一样。文妮听了一整夜常石磊〈二三四个字〉：想念你，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太奢侈。你的世界，不让我靠近。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你来说太自私。我的泪水，流不进你的心。没关系，我会习惯默念，那二三四个字，你还好吗？我没事，还有你的名字。没关系，我会学着忘记，那二三四个字，你还好吗？我没事，还有爱情.......

    文妮在迷迷糊糊中睡去，醒来心中一片酸痛和冰凉，依稀记得似乎做了一个梦，大致内容已经无法忆起，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画面，铺天盖地地雪，湮没莫晗离去的脚印，文妮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漫天飞雪却在她的心口积了好厚一层，徒留无尽的冰凉从梦境延续到现实。她不自觉就去翻看莫晗的朋友圈和微博没有任何变动，只是点赞了筱瑜那条动态。显然被动的人总是有晚了一步的遗憾。即便是大概率但未经求证，一切不过是脑补的幻象，明天之约依然凑效，百里路已行至九十九，这临门一步还是要大胆跨过去。不想再猜，不想抱憾，不想虎头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