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赵明礼与娇妈妈
不一会儿，穿着白色深衣的绿豆眼公子推门而入，他头发有些凌乱，显然穿衣有些仓促。
赵明礼脸色不太好，先前想跟着林渊进楚宅竟是被拦了下来，问为何，也不说。
等这来人多了他才明白过来，楚绍头七未过、全家缟素，来人即使是被邹大人姜大人两位唤来的，却也依旧素衣淡妆。
自个儿那火红蜀锦袍和金丝改纶巾，属实有些没眼力见了，别说吃闭门羹，没挨揍已经是楚柔柔客气。
不过自己守在门口一晚，也没见两位大人，他们是何时到了楚家府上的？赵明礼心存疑惑，进门一看却是见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坐在太师椅上。
在他鼻子朝天准备开口之前，小吏申屠刚已经将姜大人的文书送到了他胸前，噎住了他要嘲讽的话语。
林渊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为何三日前案发时是由你发现尸体并报案的，说说看，你当时为何在楚家？”
赵明礼自然是对林渊的查案能力有所怀疑，傲然道：“我要说的邹大人均已问过话了，卷宗里头都有。”
“咚！”
方栋一敲桌子：“问你话你就给我说，别给我扯些条条道道。”
赵明礼人一哆嗦，低头道：“当日本人家中晚海棠正开，便是亲自来请柔柔姑娘一度盛景，不曾想敲门多次却是无人应答，在门口等着时候却是见到林渊进了宅子，我好奇心盛便跟了过去。”
方栋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冷冷道：“你为何要跟着林渊？”
“哼！”
赵明礼的豆豆眼眯起来看向林渊，冷哼一声：“这家伙知道柔柔姑娘青睐于我，与我素不对付，多日前还与我在云游商人那儿争那鎏金翠玉匕首，今日又进入楚宅，我当时想此人定是知我在此，想要先入楚宅一步请柔柔姑娘赏花。”
这倒是符合这家伙的逻辑。林渊心中苦笑，转而问道：“你跟着我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到这里赵明礼眼中透露出一些迷惑来：“说来也怪，这楚宅我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可当日跟着你的时候却是不知为何跟丢了，在这楚宅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只有藏室的门半开着，里头亮着烛光，便悄悄靠近了，而后便看见了那可怕的一幕......那楚绍身上插着那把鎏金翠玉匕首！”
他说着似是想到当时情形，忍不住干呕起来。
林渊也不同情这家伙，接着问道：“当时我在哪里？”
一阵干呕后，赵明礼拍了拍胸口，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翻白眼：“林公子这话说的，你自己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当时吓坏了哪管得着这些，急忙就跑出来报官了。”
“尸体呢？你看到的尸体如何？”林渊开口。
赵明礼露出深深恐惧，张嘴张了半天后吐出两个字来：“拱桥！他们一个个都和拱桥一样倒弓着身子，那楚绍还向我微笑！”
听闻此话，林渊和方栋皆是眉头一挑。
方栋摸着下巴开口：“这个话为何卷宗里没有？你可晓得隐瞒线索一样按从犯论罪？！”
赵明礼有些委屈道：“这也不能怪我，这事实在是过分诡异，后头邹大人带着我再到现场时候，几个人就已经是平躺着了，脸上也没有表情，我自然是以为我当时是情绪激动，一时看错了，便是没说。”
“那怎么现在又说了呢？”
赵明礼闻言却是拱了拱手：“这个原因无关案件，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赵某这就先走了。”
方栋听了大怒，又吓唬了几句，岂料这绿豆眼公子哥皆是一声不吭。
林渊也只好拦住了方栋，让赵明礼出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烟雨楼妈妈桑娇花。
娇妈妈听几人解释完为何坐在上头的是林渊后，便也不见外，对着方栋热烈的很，轻笑道：“方爷今日这么早就走了，可是香儿招待不周？”
方栋老脸一红，干笑几声：“哪有哪有，现在行着公务呢，可别说其他的去了。”
娇妈妈神情落寞道：“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无情还真就是了，哆嗦完了就不认人，昨日香儿没来前，方爷还对着奴家动手动脚，今日秉行公务了连一道来这楚家也不肯。”
林渊轻笑开口：“此事是我的错，这案子关乎小弟身家性命，方大哥便也来的急，忘记了和娇妈妈招呼。”
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方栋向投来感激的目光。
他说着起身，给娇妈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接着道：“林某前半辈子拙笨，等在这牢中遇难了，才极为后悔一件事，娇妈妈可知何事？”
娇妈妈上下打量林渊一眼，对这个少年添了一些好感：“林公子素来不到咱们这来，没想却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却是因何事后悔呢？”
没办法，服务型人格嘛。林渊嘴角微翘，笑道：“后悔是个雏儿嘛，咱这儿要是脱身了，定是要到这烟雨楼去一趟！”
娇妈妈笑得花枝乱颤：“林公子如此给面子，那奴家就知无不言了。”
“那就劳烦娇妈妈了。”
林渊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位置上开口：“卢姑娘先前可有与楚绍有联系？”
娇妈妈摇头：“楚公子和林公子你一样呢，从未来咱们烟雨楼过，奴家都是在这永安城里听个名字。”
“卢姑娘也不认识楚绍？”林渊皱眉。
“那就不知道了，虽说咱们吃住大多都在楼里，但也是有自个儿的时间的呢。”
娇妈妈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不过玉儿倒是有点和我们不一样。”
林渊急忙问道：“哪点不同？”
“也不是啥事，她原本有个叫做曹生的相好，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脖子摔断了。”
娇妈妈脸上露出丝丝感慨神色，“从那以后啊，她就不信羽山道了，而是老看一些有关野神淫祀的书册。”
林渊了然的点点头，爱人逝世确实会让人失去信仰。这羽山道乃是大梁官方承认的正道之一，自己求仙三年却是一次没去过，认定这种不过是民间信仰，与真仙无关。也是和卢新玉一般，寻一些小道消息并探访。
突然娇妈妈像是想到什么，小声而又慌张道：“我听说啊，玉儿曾骂过虚明真仙，怕不是真仙怪罪下来，夺了她的性命？”
赵明礼脸色不太好，先前想跟着林渊进楚宅竟是被拦了下来，问为何，也不说。
等这来人多了他才明白过来，楚绍头七未过、全家缟素，来人即使是被邹大人姜大人两位唤来的，却也依旧素衣淡妆。
自个儿那火红蜀锦袍和金丝改纶巾，属实有些没眼力见了，别说吃闭门羹，没挨揍已经是楚柔柔客气。
不过自己守在门口一晚，也没见两位大人，他们是何时到了楚家府上的？赵明礼心存疑惑，进门一看却是见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坐在太师椅上。
在他鼻子朝天准备开口之前，小吏申屠刚已经将姜大人的文书送到了他胸前，噎住了他要嘲讽的话语。
林渊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为何三日前案发时是由你发现尸体并报案的，说说看，你当时为何在楚家？”
赵明礼自然是对林渊的查案能力有所怀疑，傲然道：“我要说的邹大人均已问过话了，卷宗里头都有。”
“咚！”
方栋一敲桌子：“问你话你就给我说，别给我扯些条条道道。”
赵明礼人一哆嗦，低头道：“当日本人家中晚海棠正开，便是亲自来请柔柔姑娘一度盛景，不曾想敲门多次却是无人应答，在门口等着时候却是见到林渊进了宅子，我好奇心盛便跟了过去。”
方栋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冷冷道：“你为何要跟着林渊？”
“哼！”
赵明礼的豆豆眼眯起来看向林渊，冷哼一声：“这家伙知道柔柔姑娘青睐于我，与我素不对付，多日前还与我在云游商人那儿争那鎏金翠玉匕首，今日又进入楚宅，我当时想此人定是知我在此，想要先入楚宅一步请柔柔姑娘赏花。”
这倒是符合这家伙的逻辑。林渊心中苦笑，转而问道：“你跟着我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到这里赵明礼眼中透露出一些迷惑来：“说来也怪，这楚宅我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可当日跟着你的时候却是不知为何跟丢了，在这楚宅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只有藏室的门半开着，里头亮着烛光，便悄悄靠近了，而后便看见了那可怕的一幕......那楚绍身上插着那把鎏金翠玉匕首！”
他说着似是想到当时情形，忍不住干呕起来。
林渊也不同情这家伙，接着问道：“当时我在哪里？”
一阵干呕后，赵明礼拍了拍胸口，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翻白眼：“林公子这话说的，你自己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当时吓坏了哪管得着这些，急忙就跑出来报官了。”
“尸体呢？你看到的尸体如何？”林渊开口。
赵明礼露出深深恐惧，张嘴张了半天后吐出两个字来：“拱桥！他们一个个都和拱桥一样倒弓着身子，那楚绍还向我微笑！”
听闻此话，林渊和方栋皆是眉头一挑。
方栋摸着下巴开口：“这个话为何卷宗里没有？你可晓得隐瞒线索一样按从犯论罪？！”
赵明礼有些委屈道：“这也不能怪我，这事实在是过分诡异，后头邹大人带着我再到现场时候，几个人就已经是平躺着了，脸上也没有表情，我自然是以为我当时是情绪激动，一时看错了，便是没说。”
“那怎么现在又说了呢？”
赵明礼闻言却是拱了拱手：“这个原因无关案件，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赵某这就先走了。”
方栋听了大怒，又吓唬了几句，岂料这绿豆眼公子哥皆是一声不吭。
林渊也只好拦住了方栋，让赵明礼出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烟雨楼妈妈桑娇花。
娇妈妈听几人解释完为何坐在上头的是林渊后，便也不见外，对着方栋热烈的很，轻笑道：“方爷今日这么早就走了，可是香儿招待不周？”
方栋老脸一红，干笑几声：“哪有哪有，现在行着公务呢，可别说其他的去了。”
娇妈妈神情落寞道：“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无情还真就是了，哆嗦完了就不认人，昨日香儿没来前，方爷还对着奴家动手动脚，今日秉行公务了连一道来这楚家也不肯。”
林渊轻笑开口：“此事是我的错，这案子关乎小弟身家性命，方大哥便也来的急，忘记了和娇妈妈招呼。”
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方栋向投来感激的目光。
他说着起身，给娇妈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接着道：“林某前半辈子拙笨，等在这牢中遇难了，才极为后悔一件事，娇妈妈可知何事？”
娇妈妈上下打量林渊一眼，对这个少年添了一些好感：“林公子素来不到咱们这来，没想却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却是因何事后悔呢？”
没办法，服务型人格嘛。林渊嘴角微翘，笑道：“后悔是个雏儿嘛，咱这儿要是脱身了，定是要到这烟雨楼去一趟！”
娇妈妈笑得花枝乱颤：“林公子如此给面子，那奴家就知无不言了。”
“那就劳烦娇妈妈了。”
林渊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位置上开口：“卢姑娘先前可有与楚绍有联系？”
娇妈妈摇头：“楚公子和林公子你一样呢，从未来咱们烟雨楼过，奴家都是在这永安城里听个名字。”
“卢姑娘也不认识楚绍？”林渊皱眉。
“那就不知道了，虽说咱们吃住大多都在楼里，但也是有自个儿的时间的呢。”
娇妈妈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不过玉儿倒是有点和我们不一样。”
林渊急忙问道：“哪点不同？”
“也不是啥事，她原本有个叫做曹生的相好，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脖子摔断了。”
娇妈妈脸上露出丝丝感慨神色，“从那以后啊，她就不信羽山道了，而是老看一些有关野神淫祀的书册。”
林渊了然的点点头，爱人逝世确实会让人失去信仰。这羽山道乃是大梁官方承认的正道之一，自己求仙三年却是一次没去过，认定这种不过是民间信仰，与真仙无关。也是和卢新玉一般，寻一些小道消息并探访。
突然娇妈妈像是想到什么，小声而又慌张道：“我听说啊，玉儿曾骂过虚明真仙，怕不是真仙怪罪下来，夺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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