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朝旧事
南宋江陵城
宁作吾牵着青儿在人流中快速穿梭着
“小姐，这次又偷跑出来你不会又干傻事吧”
“敲，我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都说了上次那是意外”
青儿揉了揉额头，委屈道
“小姐，这次你可不要再骗我了，不然我真会被老爷打发走的”
宁作吾胡乱地揉了揉青儿的头发，笑道
“快点吧，今天可是江陵城花魁比赛，别错过精彩部分了”
“呜呜，我的头发”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朱雀广场
今天这里像是往日盛节一样热闹，楼与楼之间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悬梯走廊间点缀着花束，就连广场四角的石头神兽也都带上了喜庆的花环
青儿看着脚下的红地毯，还有四周摆放的各种鲜花，终于忍不住欢呼出来
“哇，好热闹啊，小姐，仿佛和咱们大明节日一样了”
“是呢”
宁作吾眼神迷离地望着广场中央支起的巨大舞台，上面有乐师还有穿着鲜艳的舞女，此时舞女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着，台下站满了一群兴奋的观众，就连悬梯上和走廊间也是一排排的人，个个都翘着脚探头张望着
望着此情此景，恍如隔世，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演唱会
“小姐...”青儿拽了拽宁作吾的衣袖，她以为自己的话又勾起了小姐伤心的回忆
宁作吾回过头看着委屈巴巴的青儿，知道她又想多了
也没有解释，搂起她的纤腰，在青儿和周围的一片惊呼中，几个起落，跳到了一处最高的阁楼上
从楼下看只能看到阁楼上的凭栏，却不知这里是个望风亭，这个楼正是江陵的第一楼，望江楼
此时亭楼上几名青年才俊正惬意地饮茶闲谈，一个恍惚间，凭栏处竟然多出了两个人，一时众人有些呆了
怎么回事？不是有下人在楼下看守，不让其他人上来吗，她们怎么上来的
“哎，别叫了，咱们不是没事嘛”
“小姐，吓死我了，咱们这是在哪里”
“楼上啊”
“那他们...”
“他们？”
宁作吾回过头，看到几个青年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啊，在下面根本没有看到，难道是包间？
“下面人太挤了，你们不介意我们打扰下吧”宁作吾礼貌的问道道
“不介意，不介意，两位姑娘请这边坐”
一个高个子青年率先站起来说道，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
宁作吾本来不想坐的，见青儿还有些腿软，只好扶着她坐了过去
放下青儿后自己则闪身退到了一旁，独自来到凭栏处，迎面江风嗖嗖，只觉神清气爽，豪气由然而起
她解开颈后的发带，如瀑的青丝立刻从青衫里飘舞了出来，随后迎着烈风疯狂的舞动着
哇，好爽啊，宁作吾内心道
谁知青儿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急忙跑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后，两只小手快速的揽着她不安的长发
宁作吾回头一笑，无奈道“大可不必”
青儿却瞪了她一眼，抢过她手里的发带，动作熟练的将她头发束好，又塞回了青衫里
整理好后面的衣衫后青儿又把她扳了过来，整理起前面的衣物
宁作吾抬起头，正看到那几个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她微笑着摆了摆手，做处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了”青儿拍拍手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她，好像责怪她说“头发怎么能随便露出来呢”
宁作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仿佛在道歉说“好啦，我知道错啦”
刚刚惊艳于宁作吾的洒脱的几名青年，此时方如梦初醒，只是看着动作亲密的二人，一时竟也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一个拿着折扇的青年，一步一抬头地走了过来，漫无目地的，眼神也没有看向宁作吾
他走到凭栏处，目光眺望着长江，只留给她宁作吾一张略显稚嫩的侧脸
宁作吾眨眨眼，这是在向我耍帅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折扇青年老气横秋地吟道
宁作吾眼前一亮，他乡遇故知，难道这也是个穿越者吗
宁作吾转过身凑到折扇青年身旁问道“你也是穿越的吗”
“什么？”折扇青年不解道
宁作吾见他表情真实，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解释道“没什么，没想到公子竟然也读过我大明的词啊”
“什么？”
闻言其他几名青年赶忙凑了过来，甚至将折扇青年挤到了一旁，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
“难道姑娘是大明余孽，啊呸，大明遗胄吗”
宁作吾正要回答，青儿着急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向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回答
宁作吾却不在乎，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不过她也果真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望向川流不息的长江水，由衷感慨道
“千百年来，沧海桑田，强如大明也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也许亘古不变也只有这滚滚的长江水吧”
这也算是她默认是前大明子民的身份了吧
几名青年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她倾城却带有一丝哀伤的侧颜，回味着她的话，只觉内心五味陈杂，不由地将自己代入亡国的角色之中
他们都是意气风发多愁善感的年龄，看着同龄却不同命运的女子，几人不约而同地生出怜惜之情
加上大宋本就大男子主义思想，他们本身就认为保家卫国是男子的责任，何故要连累妇孺呢，如今大宋朝堂上也经常有人哀唱道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亭花
可是为官者不思报国收复故土，却整日怨天尤人，这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这次他们聚集于此，也正是借着花魁比赛这个机会，坐在一起畅舒下心中的理想和抱负
宁作吾自然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她看到江上有一位头戴笠帽的老叟，正用力地划着扁舟，将两个旅人送到了渡口后，船桨一杵，又漂向了下一个渡口
她目光飘渺地望向远方，江陵并非久留之地，那么我的渡口又在哪里呢
眼下这座古城，看似繁华依旧，其实也不过是烟花易冷，随着历史的车轮，终究难逃和大明一样的命运
她转身坐到了凭栏上，手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只精致的笛子，笛子一头用红线垂着一枚方圆的玉佩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时，一首悠扬的笛声已经传来，正是那首《烟花易冷》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
曲声悠悠，从这望江亭上一直飘向了远方
宁作吾牵着青儿在人流中快速穿梭着
“小姐，这次又偷跑出来你不会又干傻事吧”
“敲，我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都说了上次那是意外”
青儿揉了揉额头，委屈道
“小姐，这次你可不要再骗我了，不然我真会被老爷打发走的”
宁作吾胡乱地揉了揉青儿的头发，笑道
“快点吧，今天可是江陵城花魁比赛，别错过精彩部分了”
“呜呜，我的头发”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朱雀广场
今天这里像是往日盛节一样热闹，楼与楼之间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悬梯走廊间点缀着花束，就连广场四角的石头神兽也都带上了喜庆的花环
青儿看着脚下的红地毯，还有四周摆放的各种鲜花，终于忍不住欢呼出来
“哇，好热闹啊，小姐，仿佛和咱们大明节日一样了”
“是呢”
宁作吾眼神迷离地望着广场中央支起的巨大舞台，上面有乐师还有穿着鲜艳的舞女，此时舞女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着，台下站满了一群兴奋的观众，就连悬梯上和走廊间也是一排排的人，个个都翘着脚探头张望着
望着此情此景，恍如隔世，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演唱会
“小姐...”青儿拽了拽宁作吾的衣袖，她以为自己的话又勾起了小姐伤心的回忆
宁作吾回过头看着委屈巴巴的青儿，知道她又想多了
也没有解释，搂起她的纤腰，在青儿和周围的一片惊呼中，几个起落，跳到了一处最高的阁楼上
从楼下看只能看到阁楼上的凭栏，却不知这里是个望风亭，这个楼正是江陵的第一楼，望江楼
此时亭楼上几名青年才俊正惬意地饮茶闲谈，一个恍惚间，凭栏处竟然多出了两个人，一时众人有些呆了
怎么回事？不是有下人在楼下看守，不让其他人上来吗，她们怎么上来的
“哎，别叫了，咱们不是没事嘛”
“小姐，吓死我了，咱们这是在哪里”
“楼上啊”
“那他们...”
“他们？”
宁作吾回过头，看到几个青年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啊，在下面根本没有看到，难道是包间？
“下面人太挤了，你们不介意我们打扰下吧”宁作吾礼貌的问道道
“不介意，不介意，两位姑娘请这边坐”
一个高个子青年率先站起来说道，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
宁作吾本来不想坐的，见青儿还有些腿软，只好扶着她坐了过去
放下青儿后自己则闪身退到了一旁，独自来到凭栏处，迎面江风嗖嗖，只觉神清气爽，豪气由然而起
她解开颈后的发带，如瀑的青丝立刻从青衫里飘舞了出来，随后迎着烈风疯狂的舞动着
哇，好爽啊，宁作吾内心道
谁知青儿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急忙跑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后，两只小手快速的揽着她不安的长发
宁作吾回头一笑，无奈道“大可不必”
青儿却瞪了她一眼，抢过她手里的发带，动作熟练的将她头发束好，又塞回了青衫里
整理好后面的衣衫后青儿又把她扳了过来，整理起前面的衣物
宁作吾抬起头，正看到那几个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她微笑着摆了摆手，做处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了”青儿拍拍手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她，好像责怪她说“头发怎么能随便露出来呢”
宁作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仿佛在道歉说“好啦，我知道错啦”
刚刚惊艳于宁作吾的洒脱的几名青年，此时方如梦初醒，只是看着动作亲密的二人，一时竟也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一个拿着折扇的青年，一步一抬头地走了过来，漫无目地的，眼神也没有看向宁作吾
他走到凭栏处，目光眺望着长江，只留给她宁作吾一张略显稚嫩的侧脸
宁作吾眨眨眼，这是在向我耍帅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折扇青年老气横秋地吟道
宁作吾眼前一亮，他乡遇故知，难道这也是个穿越者吗
宁作吾转过身凑到折扇青年身旁问道“你也是穿越的吗”
“什么？”折扇青年不解道
宁作吾见他表情真实，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解释道“没什么，没想到公子竟然也读过我大明的词啊”
“什么？”
闻言其他几名青年赶忙凑了过来，甚至将折扇青年挤到了一旁，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
“难道姑娘是大明余孽，啊呸，大明遗胄吗”
宁作吾正要回答，青儿着急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向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回答
宁作吾却不在乎，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不过她也果真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望向川流不息的长江水，由衷感慨道
“千百年来，沧海桑田，强如大明也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也许亘古不变也只有这滚滚的长江水吧”
这也算是她默认是前大明子民的身份了吧
几名青年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她倾城却带有一丝哀伤的侧颜，回味着她的话，只觉内心五味陈杂，不由地将自己代入亡国的角色之中
他们都是意气风发多愁善感的年龄，看着同龄却不同命运的女子，几人不约而同地生出怜惜之情
加上大宋本就大男子主义思想，他们本身就认为保家卫国是男子的责任，何故要连累妇孺呢，如今大宋朝堂上也经常有人哀唱道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亭花
可是为官者不思报国收复故土，却整日怨天尤人，这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这次他们聚集于此，也正是借着花魁比赛这个机会，坐在一起畅舒下心中的理想和抱负
宁作吾自然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她看到江上有一位头戴笠帽的老叟，正用力地划着扁舟，将两个旅人送到了渡口后，船桨一杵，又漂向了下一个渡口
她目光飘渺地望向远方，江陵并非久留之地，那么我的渡口又在哪里呢
眼下这座古城，看似繁华依旧，其实也不过是烟花易冷，随着历史的车轮，终究难逃和大明一样的命运
她转身坐到了凭栏上，手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只精致的笛子，笛子一头用红线垂着一枚方圆的玉佩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时，一首悠扬的笛声已经传来，正是那首《烟花易冷》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
曲声悠悠，从这望江亭上一直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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