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突破口
毕德亮看到了找回爱人的希望，当即答应配合调查。
石瑞让两个新兵蛋子对毕德亮进行问话笔录，毕德亮全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想知道的石瑞已经全盘知道，也就没有陪着做笔录，而是回到了林雁冰的办公室。
林雁冰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瑞也懒得想她遇到了什么事，独自一人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最终，他圈出了几个关键词。
“透明”、“毕德亮”、“乔木楠”、“建群人”、“主谋”。
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几点上。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开了，林雁冰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石瑞打趣道：“怎么？又被哪只疯狗咬了？”
林雁冰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怒气冲冲地道：“这狗屁城主府的管家真的是狗仗人势，都说了我们会秉公办理，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纯粹浪费时间。不是署长按住我，我直接给他扔进冰山血狱。”
好家伙，樊钊那样差点误伤你，才感受了一下冰罗地狱。人家管家多说了几句，居然要受升级版冰山血狱？
你确定那管家受得起？出来不会直接没皮没骨了吧？
看来林雁冰受的气不轻，风紧扯呼，石瑞可不想成为炮灰，替管家受罪。
林雁冰始终是女人，念叨是天性，碎碎念的功夫一点都不随她那干练的形象。
“别生气，正好出去走走，偷偷气。你去把毕德亮提出来，我们去外面转一圈。”
林雁冰听到可以出去走走，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没一会，毕德亮就出现在石瑞跟前。三人上了石瑞的定制限量版，径直驶比了警护署。
路上，毕德亮看也不敢看毕林雁冰，毕竟今天那事实在太尴尬。
为了缓和他觉得快要凝固的空气，硬着头皮问：“老板，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石瑞正想开口，林雁冰抢答：“问什么问？老板去哪儿就是哪儿！”
刚才石瑞没来得及和林雁冰细说，林雁冰对毕德亮仍然是敌意十足。
石瑞只好为她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再回答毕德亮。
“去你爱人被偷拍的地方。”
毕德亮眼神忽闪忽暗，说不出的纠结。
女人更懂女人，即使林雁冰比毕德亮爱人，也就是石瑞写的乔木楠年纪小很多，可能没法完全体会到乔木楠的心路历程，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同情她的遭遇。
连带的，对毕德亮的敌意减少了很多。
都是苦命之人，何苦为难他们。
看着毕德亮在本就不算宽敞的后排局促不安的样子，林雁冰开导他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如果你连面对偷拍地点的勇气也没有，将来让你找到乔木楠时，你怎么办？”
虽然扎心，但也算是开导了。石瑞暗自思考是否需要给二徒弟加一门语言艺术学。
毕德亮今天可以说是社死了一回，反而觉得这话倍感亲切。
四十年的人生阅历，他知道这话里话外，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比那些虚伪的安慰要来得实在。
他衷心地感谢道：“谢谢！”
这一下，反而弄得林雁冰不好意思。她赶紧岔开话题：“你让我把他提出来，不是要回酒店，研究研究那楼梯的问题么？怎么遇着真空就变透明呢？”
石瑞回答道：“我看过了那楼梯的资料，从动议加装楼梯，到征求意见，到招标投标，到安装测试，到财务结算，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今天也在现场看了，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所以要么是安装后被人做了手脚，要么是炼制过程中故意设下的禁制。
要想搞明白，就得把分拆开来。”
毕德亮想也不想地说：“那就拆开找线索啊。”
林雁冰听明白了石瑞的意思，解释道：“那是证物！怎么可能说拆开就拆开？
法医解剖前也得走程序。这楼梯就好比验尸台上的尸体，要拆开光是走程序都需要费一天时间，还得看专业人士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拆。
非专业人士拆开就算找到线索，上到法庭也是无效的，更可能被对方的状师以此为由推翻一切。”
“那怎么办？”毕德亮没想到拆解楼梯都这么麻烦，这么有讲究。
石瑞笑道：“老毕啊，你忘记了你在中标后，又对中标公司都做了背调么？这就为我们节省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最适合的采购部经理人选。”
林雁冰：“师父的意思是怀疑楼梯的炼器师有问题？”
毕德亮惊呼了一声：“师父？”
“是啊，她是我收的二~第一个女弟子。哎呀，这弯怎么这么急？”
差点又踩雷，好在石瑞转弯转得快。
话说，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怎么徒弟老是瞪着金鱼般的大眼睛看师父的？
石瑞心里吐槽，嘴巴却接着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破案的第一要素。楼梯安装后一直处于监控底下，后续被人做手脚的可能当然比炼器时的小。”
“那如果乔木楠出事的内衣店用的是同一家公司或者同一个炼器师出品的玻璃的话，我们就基本可以锁定目标了。”林雁冰好歹是特级探员，石瑞开了头，她就给出了尾。
问题宝宝毕德亮再次发问：“那如果不是呢？”
石瑞无所谓地道：“就算不是，那也可以排除炼器师那边的嫌疑，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去找捣鬼的人。
何况，去那里或许可以找到关于你爱人乔木楠的线索。”
一听到可能有爱人的线索，毕德亮抓着前排两个座椅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座椅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老毕，我车没得罪你吧？不要那么紧张，更不要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这几个月下来，身心俱疲，我怕你撑不到你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石瑞是真有点担心毕德亮的身体吃不消。
别看毕德亮有十重天的修为，可历来猝死的修士还少吗？
就像世人皆以为整天健身的人身体一定很健康，可实际上健身的人也会生老病死，不一定比其他人长命，甚至猝死上头条的也有。
毕德亮近半年经历了魔鬼行程，心受打击，身遭亏空，已埋下了祸根。
要是情绪再来几次大幅波动，倒下也是分分钟的事。
毕德亮松开了手，努力调整情绪和呼吸。
石瑞师徒二人也怕影响他，不再讨论。
过了十多分钟后，石瑞终于把车停下。
“到了，下车吧！”
石瑞让两个新兵蛋子对毕德亮进行问话笔录，毕德亮全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想知道的石瑞已经全盘知道，也就没有陪着做笔录，而是回到了林雁冰的办公室。
林雁冰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瑞也懒得想她遇到了什么事，独自一人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最终，他圈出了几个关键词。
“透明”、“毕德亮”、“乔木楠”、“建群人”、“主谋”。
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几点上。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开了，林雁冰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石瑞打趣道：“怎么？又被哪只疯狗咬了？”
林雁冰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怒气冲冲地道：“这狗屁城主府的管家真的是狗仗人势，都说了我们会秉公办理，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纯粹浪费时间。不是署长按住我，我直接给他扔进冰山血狱。”
好家伙，樊钊那样差点误伤你，才感受了一下冰罗地狱。人家管家多说了几句，居然要受升级版冰山血狱？
你确定那管家受得起？出来不会直接没皮没骨了吧？
看来林雁冰受的气不轻，风紧扯呼，石瑞可不想成为炮灰，替管家受罪。
林雁冰始终是女人，念叨是天性，碎碎念的功夫一点都不随她那干练的形象。
“别生气，正好出去走走，偷偷气。你去把毕德亮提出来，我们去外面转一圈。”
林雁冰听到可以出去走走，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没一会，毕德亮就出现在石瑞跟前。三人上了石瑞的定制限量版，径直驶比了警护署。
路上，毕德亮看也不敢看毕林雁冰，毕竟今天那事实在太尴尬。
为了缓和他觉得快要凝固的空气，硬着头皮问：“老板，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石瑞正想开口，林雁冰抢答：“问什么问？老板去哪儿就是哪儿！”
刚才石瑞没来得及和林雁冰细说，林雁冰对毕德亮仍然是敌意十足。
石瑞只好为她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再回答毕德亮。
“去你爱人被偷拍的地方。”
毕德亮眼神忽闪忽暗，说不出的纠结。
女人更懂女人，即使林雁冰比毕德亮爱人，也就是石瑞写的乔木楠年纪小很多，可能没法完全体会到乔木楠的心路历程，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同情她的遭遇。
连带的，对毕德亮的敌意减少了很多。
都是苦命之人，何苦为难他们。
看着毕德亮在本就不算宽敞的后排局促不安的样子，林雁冰开导他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如果你连面对偷拍地点的勇气也没有，将来让你找到乔木楠时，你怎么办？”
虽然扎心，但也算是开导了。石瑞暗自思考是否需要给二徒弟加一门语言艺术学。
毕德亮今天可以说是社死了一回，反而觉得这话倍感亲切。
四十年的人生阅历，他知道这话里话外，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比那些虚伪的安慰要来得实在。
他衷心地感谢道：“谢谢！”
这一下，反而弄得林雁冰不好意思。她赶紧岔开话题：“你让我把他提出来，不是要回酒店，研究研究那楼梯的问题么？怎么遇着真空就变透明呢？”
石瑞回答道：“我看过了那楼梯的资料，从动议加装楼梯，到征求意见，到招标投标，到安装测试，到财务结算，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今天也在现场看了，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所以要么是安装后被人做了手脚，要么是炼制过程中故意设下的禁制。
要想搞明白，就得把分拆开来。”
毕德亮想也不想地说：“那就拆开找线索啊。”
林雁冰听明白了石瑞的意思，解释道：“那是证物！怎么可能说拆开就拆开？
法医解剖前也得走程序。这楼梯就好比验尸台上的尸体，要拆开光是走程序都需要费一天时间，还得看专业人士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拆。
非专业人士拆开就算找到线索，上到法庭也是无效的，更可能被对方的状师以此为由推翻一切。”
“那怎么办？”毕德亮没想到拆解楼梯都这么麻烦，这么有讲究。
石瑞笑道：“老毕啊，你忘记了你在中标后，又对中标公司都做了背调么？这就为我们节省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最适合的采购部经理人选。”
林雁冰：“师父的意思是怀疑楼梯的炼器师有问题？”
毕德亮惊呼了一声：“师父？”
“是啊，她是我收的二~第一个女弟子。哎呀，这弯怎么这么急？”
差点又踩雷，好在石瑞转弯转得快。
话说，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怎么徒弟老是瞪着金鱼般的大眼睛看师父的？
石瑞心里吐槽，嘴巴却接着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破案的第一要素。楼梯安装后一直处于监控底下，后续被人做手脚的可能当然比炼器时的小。”
“那如果乔木楠出事的内衣店用的是同一家公司或者同一个炼器师出品的玻璃的话，我们就基本可以锁定目标了。”林雁冰好歹是特级探员，石瑞开了头，她就给出了尾。
问题宝宝毕德亮再次发问：“那如果不是呢？”
石瑞无所谓地道：“就算不是，那也可以排除炼器师那边的嫌疑，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去找捣鬼的人。
何况，去那里或许可以找到关于你爱人乔木楠的线索。”
一听到可能有爱人的线索，毕德亮抓着前排两个座椅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座椅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老毕，我车没得罪你吧？不要那么紧张，更不要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这几个月下来，身心俱疲，我怕你撑不到你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石瑞是真有点担心毕德亮的身体吃不消。
别看毕德亮有十重天的修为，可历来猝死的修士还少吗？
就像世人皆以为整天健身的人身体一定很健康，可实际上健身的人也会生老病死，不一定比其他人长命，甚至猝死上头条的也有。
毕德亮近半年经历了魔鬼行程，心受打击，身遭亏空，已埋下了祸根。
要是情绪再来几次大幅波动，倒下也是分分钟的事。
毕德亮松开了手，努力调整情绪和呼吸。
石瑞师徒二人也怕影响他，不再讨论。
过了十多分钟后，石瑞终于把车停下。
“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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