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祸
与此同时圣骏堡金翼酒店。
叶莲娜正在姜十三一行人房间内的阳台上上做打扫工作，楼外传来的尖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庆祝节日的烟花吗？”她看着高空中的物体飞向抛物线的最高点。
“不，不对。那东西是，是……”她看着那轮廓并不算陌生的东西开始下落，一个不详的答案浮现。
一颗源石炮弹！
这种东西一但爆炸，不仅是20-30m的杀伤范围内的生命难逃一死，被弹片波及到至少也是染上源石病的程度。
当然，这只是在常规情况下一颗源石炮弹的威力。
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一颗源石炮弹的杀伤才能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极限。
比如说在送冬节的第一天，落在了人群拥挤的商业街。
因为急性源石症患者的身体会急速源石化并以不小的威力爆开！
“轰！”源石炸弹就这样炸开。
有效杀伤范围内，没有穿着任何护具的平民们无一幸免，被爆炸撕裂。
飞散的源石弹片能到达更远的范围，它们中的一部分直接刺穿了民众的肉体。
或许这本来不至于杀死他们，如果这些源石没有直接刺穿致命部位的话。
被穿刺到致命部位的人会患上最急性的源石病，直接源石化并爆开，人体直接变成了一颗颗小型的源石炸弹，原本应该逐渐衰弱的冲击波因此被加强。
自人们身上爆开的源石，进一步飞散，刺向了其他人，更多人被感染、死去、源石化、爆炸，造成了更大范围的杀伤。
最终，在一场场源石病人的连环爆炸的加持下，这颗源石炸弹的爆炸最终变成了混合着断肢、源石碎片、血雾的怪物，沿着并不宽敞的街道吞噬着经行处的所有生命。
张桓僖和蒂芙琳德正好在这条街上。
那团红黑的怪物正向他们袭来！
看到大批鲜活的生命在面前消逝，这样的冲击力能让绝大多数人的精神崩溃。身在现场的两人意识到那平地惊雷般爆炸带来的是什么后果时，只觉得周围都暗了下来，唯一有颜色就是那团不断靠近的红黑怪物。
那不过是大量飞来的有机物和无机物的混合物，不是什么有生命的存在。
但是，它划过空气的呼啸、击碎玻璃的破碎声、砸在车辆上的碰撞声、其中还未完全死去人们的尖叫，这些声音混合，似乎切实的传出了什么话语。
“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成为……的……”
张桓僖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行动，只能微挪脚步，将蒂芙琳德护在身后。
而蒂芙琳德的情况还好一些，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试图拉着张桓僖跑掉。
只是，仍然逃不掉。在张桓僖只觉得一切被红黑覆盖时。一切似乎停滞，红黑不在前进，可怕的声音也完全消失。
自己的前方，一个黑发绿瞳的菲林正浮在半空。
身后的各种飞来的碎片，纷纷停止，悬浮在空中。
“抱歉，我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声音的主人也从空中落下，走到了他身边。
“你应该一直很好奇，我的源石技艺是什么。不要惊讶，我能完全控制我周边一定范围内的物质。”姜十三脸色凝重，向他解释到。
“现在，安全了。”姜十三开口。
“是吗，那就好。”张桓僖机械地回应，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向地面倒下。他最后感受到的，是蒂芙琳德和姜十三两人接住了他，和吓呆了的民众们的哭喊。
……
张桓僖感觉有人正在扯动自己的脚，他睁开了眼向下方看去。他看到的是一片红黑为主色调的世界，一个衣衫破烂，体表被源石刺穿的乌萨斯人正抓着自己的脚，艰难的爬动。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有气无力的喊道，在空旷诡异的红黑世界响起了失真模糊的回音。
面对对方的求救，张桓僖伸出了手。
那人的手“噌”地伸出，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力道极大，让他难以挣脱。
那人抬起头来，出现的是一张布满源石晶体的脸，他的双眼甚至被源石刺穿，只剩下黢黑无底的空洞。
“来吧，成为我们……”那人咧开那被源石填满被扭曲异化到或许不能称其为嘴的空洞，其中涌出亵渎邪异之音。
那不知能不能被称为人的诡异存在，进一步伸出了手，向张桓僖脸上抓去。
就在这时，血红的天穹被白光撕裂，一个人影缓缓降下
……
张桓僖身体一抽，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内，一双手臂正环在他身上——那是蒂芙琳德的手臂。
蒂夫琳德趴在自己身前睡着了。
张桓僖看向窗户，玻璃被打碎，窗外昏暗，看不出具体时间。
原来是梦啊。
“嗯……”感受到张桓僖身体的活动的蒂芙琳德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张桓僖，脸上带着惊喜之色。
“十三老师，桓僖醒来了！”
端着一杯热水的姜十三打开门走了进来，将张桓僖上身扶起，递给他手中的热水。
“谢谢。”接过热水小抿一口，感受到微烫的热水划过口腔，流进食道，最终汇聚在胃中，熨慰着流经的身体。这一刻，张桓僖有了这是真实世界，这不是梦的实感，终于觉得自己摆脱了刚才的梦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桓僖问。
“这是你昏迷后第二天的下午。”姜十三答。
“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切城被自称为’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暴力组织袭击，切城附近驻扎军队早已撤离，剩下的警察面对全副武装的感染者完全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整座城市迅速沦陷。我在听到可以确定为爆炸的声音后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们，终于赶在一切变糟前找到你们了。”姜十三坐到床边，回答道。
“接下来呢？”张桓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
“接下来你因为见到源石炸弹爆炸的连锁作用造成的血腥场面，惊吓过度昏倒了，我就找了一间因为袭击无人的房间让你在这里休息，直到现在。”
“源石炸弹……唔，唔，呕！”提到那颗炸弹，张桓僖脑子里又浮现起那红与黑的梦魇。想起了断肢飞向墙壁，血花四溅，带着粘腻声音落在地面的画面。想起那身体分崩离析，绝望叫喊的人们。只觉胃中抽搐，忍不住干呕。
“谁经历这种事情都不好受的。”姜十三轻缓的拍着张桓僖的背。
“我其实还好。蒂芙琳德没事吧。”
“嗯，我没事。”蒂芙琳德对张桓僖笑笑。“事实上蒂芙琳德当天就从精神创伤中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能她遇到我们之前经历的事情不少，对这种事情也有抵抗能力吧。”
“看来是我太幼稚，到最后拖了大家的后腿。”张桓僖自嘲笑笑。
“你先休息吧”姜十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换了个话题。
“十三，你似乎心里有事。”张桓僖对于姜十三的反应有了些许猜测。
“算了，你状态不好，我们先休息一天再说。”姜十三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我又没有受伤，其他的也没有大问题。相信我。”
“我想你们和我去核心城中枢塔附近一趟，只是那里作为移动城市控制中心，大概率已经被整合运动主力占领。但是将你们单独留下同样不安全。在我身边我认为是目前最安全的，哪怕是面对整合运动的主力我也同样不惧。只是这样子可能会忽视你们的意见，或者说我先将你们送出城再做打算。”
“一定要去那里吗？”
“抱歉，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姜十三似乎不想直接说出理由。
“那就一起去吧，送出城外现在同样也不安全啊。最好是现在直接去那里一趟，然后去酒店带走行李离开。尽早结束尽早离开，这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你们没意见，就按这个办。蒂芙琳德你呢？”
“我想陪在你们身边，陪在桓僖身边。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家人了。”蒂芙琳德看向两人，眼神坚定。
张桓僖看了蒂芙琳德一眼“那好，我们整理一下就出发。”
……
好在一行人还能找到食物，简单的吃过一顿饭后就打算上路。
“稍等，我们先伪装一下。你们小心一点，风可能会有点大。”姜十三说。
只见他站起身，脱下了保暖的大衣，露出里面单薄的衣服。一阵旋风自他身上而起，他乌黑的长发颜色变淡，变成了金色。猫耳和尾巴消失不见。面部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甚至说是娇媚。胸部开始膨胀，腰部变得更加纤细，臀部却更加丰润，同时整个人缩小了几分。
那围绕他的旋风缓缓散开，其中一部分吹向目瞪口呆的两人，两人发现那风竟是温暖的，带着一股淡雅的芳香。
原本披着的大衣变成了一套女士西装穿在姜十三身上。
现在，蒂芙琳德和张桓僖面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标致的美女。身高和张桓僖相同，干练的西装和马尾，更为长相娇媚的她增添了一份英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姜十三开口，声音比起以往更加清脆，她踮脚，轻盈的转了一圈，带着些许得意，像扬起脖颈的金丝雀一样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
“十三？！”
“变成了漂亮姐姐？！”
“我说过的，我的源石技艺是控制身边的物质，几乎任何物质。把自己变成女性也是轻轻松松呢！”姜十三甚至语调都变得女性化了。她带着盈盈笑意，双眼弯的如同月牙，咧开的嘴角还露出一颗虎牙。
“嘿嘿，那么，也给你们伪装一番吧！”金发碧眼的姜十三坏笑着，如同一只小狐狸一样看着蒂芙琳德和张桓僖两个人。
（改一下更新节奏，这两天双更）
叶莲娜正在姜十三一行人房间内的阳台上上做打扫工作，楼外传来的尖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庆祝节日的烟花吗？”她看着高空中的物体飞向抛物线的最高点。
“不，不对。那东西是，是……”她看着那轮廓并不算陌生的东西开始下落，一个不详的答案浮现。
一颗源石炮弹！
这种东西一但爆炸，不仅是20-30m的杀伤范围内的生命难逃一死，被弹片波及到至少也是染上源石病的程度。
当然，这只是在常规情况下一颗源石炮弹的威力。
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一颗源石炮弹的杀伤才能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极限。
比如说在送冬节的第一天，落在了人群拥挤的商业街。
因为急性源石症患者的身体会急速源石化并以不小的威力爆开！
“轰！”源石炸弹就这样炸开。
有效杀伤范围内，没有穿着任何护具的平民们无一幸免，被爆炸撕裂。
飞散的源石弹片能到达更远的范围，它们中的一部分直接刺穿了民众的肉体。
或许这本来不至于杀死他们，如果这些源石没有直接刺穿致命部位的话。
被穿刺到致命部位的人会患上最急性的源石病，直接源石化并爆开，人体直接变成了一颗颗小型的源石炸弹，原本应该逐渐衰弱的冲击波因此被加强。
自人们身上爆开的源石，进一步飞散，刺向了其他人，更多人被感染、死去、源石化、爆炸，造成了更大范围的杀伤。
最终，在一场场源石病人的连环爆炸的加持下，这颗源石炸弹的爆炸最终变成了混合着断肢、源石碎片、血雾的怪物，沿着并不宽敞的街道吞噬着经行处的所有生命。
张桓僖和蒂芙琳德正好在这条街上。
那团红黑的怪物正向他们袭来！
看到大批鲜活的生命在面前消逝，这样的冲击力能让绝大多数人的精神崩溃。身在现场的两人意识到那平地惊雷般爆炸带来的是什么后果时，只觉得周围都暗了下来，唯一有颜色就是那团不断靠近的红黑怪物。
那不过是大量飞来的有机物和无机物的混合物，不是什么有生命的存在。
但是，它划过空气的呼啸、击碎玻璃的破碎声、砸在车辆上的碰撞声、其中还未完全死去人们的尖叫，这些声音混合，似乎切实的传出了什么话语。
“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成为……的……”
张桓僖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行动，只能微挪脚步，将蒂芙琳德护在身后。
而蒂芙琳德的情况还好一些，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试图拉着张桓僖跑掉。
只是，仍然逃不掉。在张桓僖只觉得一切被红黑覆盖时。一切似乎停滞，红黑不在前进，可怕的声音也完全消失。
自己的前方，一个黑发绿瞳的菲林正浮在半空。
身后的各种飞来的碎片，纷纷停止，悬浮在空中。
“抱歉，我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声音的主人也从空中落下，走到了他身边。
“你应该一直很好奇，我的源石技艺是什么。不要惊讶，我能完全控制我周边一定范围内的物质。”姜十三脸色凝重，向他解释到。
“现在，安全了。”姜十三开口。
“是吗，那就好。”张桓僖机械地回应，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向地面倒下。他最后感受到的，是蒂芙琳德和姜十三两人接住了他，和吓呆了的民众们的哭喊。
……
张桓僖感觉有人正在扯动自己的脚，他睁开了眼向下方看去。他看到的是一片红黑为主色调的世界，一个衣衫破烂，体表被源石刺穿的乌萨斯人正抓着自己的脚，艰难的爬动。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有气无力的喊道，在空旷诡异的红黑世界响起了失真模糊的回音。
面对对方的求救，张桓僖伸出了手。
那人的手“噌”地伸出，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力道极大，让他难以挣脱。
那人抬起头来，出现的是一张布满源石晶体的脸，他的双眼甚至被源石刺穿，只剩下黢黑无底的空洞。
“来吧，成为我们……”那人咧开那被源石填满被扭曲异化到或许不能称其为嘴的空洞，其中涌出亵渎邪异之音。
那不知能不能被称为人的诡异存在，进一步伸出了手，向张桓僖脸上抓去。
就在这时，血红的天穹被白光撕裂，一个人影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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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桓僖身体一抽，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内，一双手臂正环在他身上——那是蒂芙琳德的手臂。
蒂夫琳德趴在自己身前睡着了。
张桓僖看向窗户，玻璃被打碎，窗外昏暗，看不出具体时间。
原来是梦啊。
“嗯……”感受到张桓僖身体的活动的蒂芙琳德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张桓僖，脸上带着惊喜之色。
“十三老师，桓僖醒来了！”
端着一杯热水的姜十三打开门走了进来，将张桓僖上身扶起，递给他手中的热水。
“谢谢。”接过热水小抿一口，感受到微烫的热水划过口腔，流进食道，最终汇聚在胃中，熨慰着流经的身体。这一刻，张桓僖有了这是真实世界，这不是梦的实感，终于觉得自己摆脱了刚才的梦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桓僖问。
“这是你昏迷后第二天的下午。”姜十三答。
“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切城被自称为’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暴力组织袭击，切城附近驻扎军队早已撤离，剩下的警察面对全副武装的感染者完全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整座城市迅速沦陷。我在听到可以确定为爆炸的声音后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们，终于赶在一切变糟前找到你们了。”姜十三坐到床边，回答道。
“接下来呢？”张桓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
“接下来你因为见到源石炸弹爆炸的连锁作用造成的血腥场面，惊吓过度昏倒了，我就找了一间因为袭击无人的房间让你在这里休息，直到现在。”
“源石炸弹……唔，唔，呕！”提到那颗炸弹，张桓僖脑子里又浮现起那红与黑的梦魇。想起了断肢飞向墙壁，血花四溅，带着粘腻声音落在地面的画面。想起那身体分崩离析，绝望叫喊的人们。只觉胃中抽搐，忍不住干呕。
“谁经历这种事情都不好受的。”姜十三轻缓的拍着张桓僖的背。
“我其实还好。蒂芙琳德没事吧。”
“嗯，我没事。”蒂芙琳德对张桓僖笑笑。“事实上蒂芙琳德当天就从精神创伤中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能她遇到我们之前经历的事情不少，对这种事情也有抵抗能力吧。”
“看来是我太幼稚，到最后拖了大家的后腿。”张桓僖自嘲笑笑。
“你先休息吧”姜十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换了个话题。
“十三，你似乎心里有事。”张桓僖对于姜十三的反应有了些许猜测。
“算了，你状态不好，我们先休息一天再说。”姜十三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我又没有受伤，其他的也没有大问题。相信我。”
“我想你们和我去核心城中枢塔附近一趟，只是那里作为移动城市控制中心，大概率已经被整合运动主力占领。但是将你们单独留下同样不安全。在我身边我认为是目前最安全的，哪怕是面对整合运动的主力我也同样不惧。只是这样子可能会忽视你们的意见，或者说我先将你们送出城再做打算。”
“一定要去那里吗？”
“抱歉，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姜十三似乎不想直接说出理由。
“那就一起去吧，送出城外现在同样也不安全啊。最好是现在直接去那里一趟，然后去酒店带走行李离开。尽早结束尽早离开，这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你们没意见，就按这个办。蒂芙琳德你呢？”
“我想陪在你们身边，陪在桓僖身边。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家人了。”蒂芙琳德看向两人，眼神坚定。
张桓僖看了蒂芙琳德一眼“那好，我们整理一下就出发。”
……
好在一行人还能找到食物，简单的吃过一顿饭后就打算上路。
“稍等，我们先伪装一下。你们小心一点，风可能会有点大。”姜十三说。
只见他站起身，脱下了保暖的大衣，露出里面单薄的衣服。一阵旋风自他身上而起，他乌黑的长发颜色变淡，变成了金色。猫耳和尾巴消失不见。面部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甚至说是娇媚。胸部开始膨胀，腰部变得更加纤细，臀部却更加丰润，同时整个人缩小了几分。
那围绕他的旋风缓缓散开，其中一部分吹向目瞪口呆的两人，两人发现那风竟是温暖的，带着一股淡雅的芳香。
原本披着的大衣变成了一套女士西装穿在姜十三身上。
现在，蒂芙琳德和张桓僖面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标致的美女。身高和张桓僖相同，干练的西装和马尾，更为长相娇媚的她增添了一份英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姜十三开口，声音比起以往更加清脆，她踮脚，轻盈的转了一圈，带着些许得意，像扬起脖颈的金丝雀一样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
“十三？！”
“变成了漂亮姐姐？！”
“我说过的，我的源石技艺是控制身边的物质，几乎任何物质。把自己变成女性也是轻轻松松呢！”姜十三甚至语调都变得女性化了。她带着盈盈笑意，双眼弯的如同月牙，咧开的嘴角还露出一颗虎牙。
“嘿嘿，那么，也给你们伪装一番吧！”金发碧眼的姜十三坏笑着，如同一只小狐狸一样看着蒂芙琳德和张桓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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