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灾
离开了城防炮的射程范围，随着车子的行驶，一行人的外貌也在发生着变化。
坐在主驾驶位的姜十三头发变黑，身高变高，长出了猫尾猫耳，又回到了菲林的外貌。
蒂芙琳德和张桓僖头上的耳朵脱落，重新长出了龙角，尾巴上覆盖的毛也消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摸着头上失而复得的角，张桓僖并没有多少喜悦。
张桓僖神色复杂，问道：“十三，你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个城市的危机吧。”
“嗯。”前面开车的姜十三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既然你有这份能力，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呢?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你明明有连城防炮都伤不到的实力，为什么不能救救他们呢？”
张桓僖连珠炮一样地开始质问姜十三，切城中见到画面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对于一个不到成年的少年来说，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沉重了，如今逃离了切城之后，心中的那份迷茫与痛苦再难得到压抑，随着话语释放了出来。
姜十三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停下车子，然后转头看向张桓僖。
张桓僖看到了他的眼睛。
张桓僖愣住了。
眼神中饱含着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
虽然姜十三一直是一个表现得相当柔和的一个人，可他的眼睛往往是敏锐而深邃的。这般的温柔，也只有他对着自己还有蒂夫琳德讲课的时候有类似的眼神。
姜十三把手伸到了张桓僖头上抚摸着。
在这种情况下，姜十三张开了嘴：“孩子，我很高兴，你能关心在切城里的百姓。即使他们中的大多数和你素昧平生，比起你来也只是普通人，可你就是愿意重视他们的生命。”
“只是，你还太年轻，知道的太少。你不知道乌萨斯是刚刚走出那个穷兵黩武的年代的国家，统治阶级和民众中的相当一部分仍沉溺于侵略带来的虚假繁荣之中。”
“你不知道，乌萨斯的新旧权力交接并没有那么和平和自然，很多野心家仍希望夺取权力的真空。”
“你不知道，那个‘黑蛇’正是这个国家野心与侵略性的具现。”
“你不知道，乌萨斯国内矛盾重重，整个国家继续解决这些矛盾，即使是转嫁出去。”
“而这切尔诺伯格附近，又有哪个国家呢？”
“现在，你知道了这些结论性的信息，我想你不难得出，这个城市中的暴乱，终极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桓僖一脸不可思议，说出了那个答案：“向炎国……开战。”
“你是龙族，炎国的皇族。我在炎国也有着一定身份，如果我们真的在这场暴乱中出手，只会帮助‘黑蛇’达成这个目标。到时候，战争波及到的可不止是一个切城那么简单了。”
“我想出手救这些人，但是救不得，因为我身上背负了更多人的生命。”姜十三平静的讲出了这残酷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张桓僖的脸色迅速灰暗了下去，低垂眼帘，沮丧至极。
原来，这一城的人是救不得的吗？
姜十三收回了手，打开了头顶的车篷，看向远处切城阴云密布的天空。
“倒也不是救不得。”
他低头看向张桓僖，说道：“桓僖，我再问你一次，还要继续和我一起旅行吗，去见识这片大地的残酷。”
张桓僖的脸上有了些许神采：“要，怎么不要，不是说好的要跟着你见识一下这片大地吗？”
姜十三无奈的笑笑：“不是很懂你这孩子，或许我应该和你父亲联系一下确认才好。”
但是他没有真的去和张岳联系，而是看向了蒂芙琳德，问道：“蒂芙琳德，你呢？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带你回炎国，给你优渥的环境。”
“不了，我想陪在桓僖身边。”蒂芙琳德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看向张桓僖和蒂芙琳德，姜十三说道：“切城马上会有一场天灾降临，这片城市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死去，你们说我要不要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场天灾。”
姜十三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场天灾，大幅度减少死于天灾的人数，如果说这部分人死于后续暴乱的话，我爱莫能助。”
“……”突然之间，姜十三就将一城人的生死，交付到了他们手中，两个刚刚见识过生命的脆弱与厚重的少年少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担心，担心这份拯救就像“黑蛇”的计谋一样，有一份更沉痛的代价。
姜十三眼神深邃，继续讲了下去：“代价则是，你们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会基于各种偶然和必然，遇到各种危险的情况。”
“正如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会保护你们，但是我也有失去生命的可能。如何，要去救切城的人们吗？即使可能徒劳无功。”
蒂芙琳德毫不犹豫：“我愿意。”
姜十三看了蒂芙琳德一眼，点了点头。
张桓僖低头思索，然后看向姜十三：“既然这件事也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你愿意去救这和你无关的一城人吗？”
“哦哟，你小子还能想起来我啊。”姜十三惊诧。“我当然愿意。”
“那我也愿意。”张桓僖回应。“十三，拜托你了，去帮助他们。”
“嗯。”姜十三直接从车顶飞了出去。
此时的切尔诺伯格，上百平方公里的移动城市已经被黑云覆盖，在远处观察，那黑云好似压在了切城之上。
云层之间相互摩擦，产生的电荷击穿空气，产生雷声和闪电，似乎一场暴雪即将到来。
姜十三知道，这漆黑的云层带来的暴雪冰雹之类的极端天气并不是所谓的天灾，这次这座城市将要承受的天灾是来自云层之上的东西——
陨石！
……
【日志时间：15349.2.1316:43:24】
【启用：天灾】
【目的：收割·存续】
【天灾序号：3陨石】
……
“真的是有点……过于棘手了。”
浮在空中的姜十三感受到那颗陨石逐渐靠近带来轻微引力扰动，摇了摇头。
然后，他把右手伸到脑后，脑后的马尾向右一扬，然后披散着落在肩上。
他顺滑地取走了脑后的那根头绳。
“就用这个吧。”他看着朴实无华的黑色皮筋说道。
他左手捏住皮筋，右手把皮筋拉开。随着他手的拉动，那皮筋竟不断变粗且越发闪亮。最后，出现在他手中的是一把如黄金铸成的大弓。
左手横握弓身，右手轻拉弓弦，然后松手。
“铮。”
随弓弦在空气中震动带来的响声，一团明亮的光球自姜十三身后浮现，照亮了一片天空。
姜十三又弹了一下弓弦，在铮铮之声后，又是一团光球浮现在他背后，光球的亮度也上升了几分，甚至开始有了热量。
如此这般连弹九次，姜十三背后出现的九颗光球组成了一个圆形，散发出的光和热犹如太阳一般。
不过，这份光和热都被姜十三用源石技艺掩盖了下去，除了他脚下的两人之外，谁也不会发现这个新的太阳。
云层当中透出了一丝红色，那是陨石进入云层的表现。
这颗直径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陨石将会坠落到移动城市之中。
届时，以陨石坠落点为半径1-1.5km内的绝大多数物质将会汽化，形成一个深度约为半径四到三分之一的陨石坑。半径5km范围内的生物在无掩体情况下将难以存活，半径15km内建筑玻璃将被震碎。
姜十三右手向后一抬，九颗光球向他飞来，最终在他手中凝聚，形成了以光组成的箭矢。
搭箭，拉弓。随着弓弦的拉动，姜十三的头发也在变化。先是变黄，然后变红，同时发亮。最终，随着弓被完全拉开，姜十三的头发已经是发出白炽光亮的状态，在高空的风中飘动。
将箭头对准了天空，姜十三的视野穿过了云层，看到了那颗在大气摩擦下熊熊燃烧着的陨石。
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流出，旋即被高热蒸发。
“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然后松开了手。
飞出不远，那箭好像碰到了类似于屏障的东西，在一声破碎声后，天空好像被石头砸烂的玻璃窗，黑色的裂缝像蛛网一样在天空中扩散。
之后，天空闪烁了一下，不论是箭还是黑色的裂缝都消失不见，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屏障后，箭以数倍音速飞向了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直线，最终在距地面约五十千米处命中了那颗陨石。
在剧烈的爆炸中，陨石分崩离析，以爆炸点为半径30km范围内被冲击波席卷，云层被全部推开。
剩下的陨石碎片中的绝大部分将在大气中完全燃烧，剩下的较大的碎片落在地面后最大半径不超过2m，造成的破坏已经相较之下很小了。
陨石的爆炸声较陨石落地相比姗姗来迟，经历了爆炸后看上去稀薄了些许的云层上传来的爆炸声，就像一声声音略大的闷雷，比起穿过云层的火雨以及地面上的爆炸和冲击波，算不上多值得注意。
……
【日志时间：15349.2.1316:50:33】
【天灾受不明因素影响，预计效果下降98.33%】
【失败】
【检测到高放能数据，“天帷”被破坏】
【疑似高危个体干扰天灾进行】
【进行补偿行动】
【另：提高高危目标观测优先级，必要时进行毁灭】
……
移动城市边缘五千米外的空中，姜十三拿着长弓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头发又重新恢复到了黑色。他两手向中一压，长弓又变成皮筋，捆住了他披散的长发。
看着上空，姜十三突然笑了。
“什么嘛，我射的还蛮准的。”
然后，他就以背部朝下的方式，完全没有控制的向地面坠落下去。
看着那个天空中模糊的黑点逐渐变大，到能看出清晰的人型，张桓僖倒吸了一口凉气。
脱力坠落了吗？
年轻的龙族看着天空中那个像陨石一样直直砸下的身影，一咬牙，决定直接接住他。
告诉蒂芙琳德不要乱动后，张桓僖手握项链，唤来大风为姜十三做缓冲。
然后，临落地的姜十三向旁边一飘，一个向后转体270°，左脚点地。
他平稳落地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桓僖，他仰天大笑：“谢谢关心，我只是想蹦极了。不过你愿意来接我，我还是很感动的。”说完双手插袋，坐上了车。
“这算哪门子蹦极啊？！”
坐在主驾驶位的姜十三头发变黑，身高变高，长出了猫尾猫耳，又回到了菲林的外貌。
蒂芙琳德和张桓僖头上的耳朵脱落，重新长出了龙角，尾巴上覆盖的毛也消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摸着头上失而复得的角，张桓僖并没有多少喜悦。
张桓僖神色复杂，问道：“十三，你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个城市的危机吧。”
“嗯。”前面开车的姜十三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既然你有这份能力，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呢?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你明明有连城防炮都伤不到的实力，为什么不能救救他们呢？”
张桓僖连珠炮一样地开始质问姜十三，切城中见到画面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对于一个不到成年的少年来说，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沉重了，如今逃离了切城之后，心中的那份迷茫与痛苦再难得到压抑，随着话语释放了出来。
姜十三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停下车子，然后转头看向张桓僖。
张桓僖看到了他的眼睛。
张桓僖愣住了。
眼神中饱含着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
虽然姜十三一直是一个表现得相当柔和的一个人，可他的眼睛往往是敏锐而深邃的。这般的温柔，也只有他对着自己还有蒂夫琳德讲课的时候有类似的眼神。
姜十三把手伸到了张桓僖头上抚摸着。
在这种情况下，姜十三张开了嘴：“孩子，我很高兴，你能关心在切城里的百姓。即使他们中的大多数和你素昧平生，比起你来也只是普通人，可你就是愿意重视他们的生命。”
“只是，你还太年轻，知道的太少。你不知道乌萨斯是刚刚走出那个穷兵黩武的年代的国家，统治阶级和民众中的相当一部分仍沉溺于侵略带来的虚假繁荣之中。”
“你不知道，乌萨斯的新旧权力交接并没有那么和平和自然，很多野心家仍希望夺取权力的真空。”
“你不知道，那个‘黑蛇’正是这个国家野心与侵略性的具现。”
“你不知道，乌萨斯国内矛盾重重，整个国家继续解决这些矛盾，即使是转嫁出去。”
“而这切尔诺伯格附近，又有哪个国家呢？”
“现在，你知道了这些结论性的信息，我想你不难得出，这个城市中的暴乱，终极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桓僖一脸不可思议，说出了那个答案：“向炎国……开战。”
“你是龙族，炎国的皇族。我在炎国也有着一定身份，如果我们真的在这场暴乱中出手，只会帮助‘黑蛇’达成这个目标。到时候，战争波及到的可不止是一个切城那么简单了。”
“我想出手救这些人，但是救不得，因为我身上背负了更多人的生命。”姜十三平静的讲出了这残酷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张桓僖的脸色迅速灰暗了下去，低垂眼帘，沮丧至极。
原来，这一城的人是救不得的吗？
姜十三收回了手，打开了头顶的车篷，看向远处切城阴云密布的天空。
“倒也不是救不得。”
他低头看向张桓僖，说道：“桓僖，我再问你一次，还要继续和我一起旅行吗，去见识这片大地的残酷。”
张桓僖的脸上有了些许神采：“要，怎么不要，不是说好的要跟着你见识一下这片大地吗？”
姜十三无奈的笑笑：“不是很懂你这孩子，或许我应该和你父亲联系一下确认才好。”
但是他没有真的去和张岳联系，而是看向了蒂芙琳德，问道：“蒂芙琳德，你呢？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带你回炎国，给你优渥的环境。”
“不了，我想陪在桓僖身边。”蒂芙琳德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看向张桓僖和蒂芙琳德，姜十三说道：“切城马上会有一场天灾降临，这片城市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死去，你们说我要不要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场天灾。”
姜十三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场天灾，大幅度减少死于天灾的人数，如果说这部分人死于后续暴乱的话，我爱莫能助。”
“……”突然之间，姜十三就将一城人的生死，交付到了他们手中，两个刚刚见识过生命的脆弱与厚重的少年少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担心，担心这份拯救就像“黑蛇”的计谋一样，有一份更沉痛的代价。
姜十三眼神深邃，继续讲了下去：“代价则是，你们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会基于各种偶然和必然，遇到各种危险的情况。”
“正如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会保护你们，但是我也有失去生命的可能。如何，要去救切城的人们吗？即使可能徒劳无功。”
蒂芙琳德毫不犹豫：“我愿意。”
姜十三看了蒂芙琳德一眼，点了点头。
张桓僖低头思索，然后看向姜十三：“既然这件事也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你愿意去救这和你无关的一城人吗？”
“哦哟，你小子还能想起来我啊。”姜十三惊诧。“我当然愿意。”
“那我也愿意。”张桓僖回应。“十三，拜托你了，去帮助他们。”
“嗯。”姜十三直接从车顶飞了出去。
此时的切尔诺伯格，上百平方公里的移动城市已经被黑云覆盖，在远处观察，那黑云好似压在了切城之上。
云层之间相互摩擦，产生的电荷击穿空气，产生雷声和闪电，似乎一场暴雪即将到来。
姜十三知道，这漆黑的云层带来的暴雪冰雹之类的极端天气并不是所谓的天灾，这次这座城市将要承受的天灾是来自云层之上的东西——
陨石！
……
【日志时间：15349.2.1316:43:24】
【启用：天灾】
【目的：收割·存续】
【天灾序号：3陨石】
……
“真的是有点……过于棘手了。”
浮在空中的姜十三感受到那颗陨石逐渐靠近带来轻微引力扰动，摇了摇头。
然后，他把右手伸到脑后，脑后的马尾向右一扬，然后披散着落在肩上。
他顺滑地取走了脑后的那根头绳。
“就用这个吧。”他看着朴实无华的黑色皮筋说道。
他左手捏住皮筋，右手把皮筋拉开。随着他手的拉动，那皮筋竟不断变粗且越发闪亮。最后，出现在他手中的是一把如黄金铸成的大弓。
左手横握弓身，右手轻拉弓弦，然后松手。
“铮。”
随弓弦在空气中震动带来的响声，一团明亮的光球自姜十三身后浮现，照亮了一片天空。
姜十三又弹了一下弓弦，在铮铮之声后，又是一团光球浮现在他背后，光球的亮度也上升了几分，甚至开始有了热量。
如此这般连弹九次，姜十三背后出现的九颗光球组成了一个圆形，散发出的光和热犹如太阳一般。
不过，这份光和热都被姜十三用源石技艺掩盖了下去，除了他脚下的两人之外，谁也不会发现这个新的太阳。
云层当中透出了一丝红色，那是陨石进入云层的表现。
这颗直径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陨石将会坠落到移动城市之中。
届时，以陨石坠落点为半径1-1.5km内的绝大多数物质将会汽化，形成一个深度约为半径四到三分之一的陨石坑。半径5km范围内的生物在无掩体情况下将难以存活，半径15km内建筑玻璃将被震碎。
姜十三右手向后一抬，九颗光球向他飞来，最终在他手中凝聚，形成了以光组成的箭矢。
搭箭，拉弓。随着弓弦的拉动，姜十三的头发也在变化。先是变黄，然后变红，同时发亮。最终，随着弓被完全拉开，姜十三的头发已经是发出白炽光亮的状态，在高空的风中飘动。
将箭头对准了天空，姜十三的视野穿过了云层，看到了那颗在大气摩擦下熊熊燃烧着的陨石。
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流出，旋即被高热蒸发。
“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然后松开了手。
飞出不远，那箭好像碰到了类似于屏障的东西，在一声破碎声后，天空好像被石头砸烂的玻璃窗，黑色的裂缝像蛛网一样在天空中扩散。
之后，天空闪烁了一下，不论是箭还是黑色的裂缝都消失不见，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屏障后，箭以数倍音速飞向了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直线，最终在距地面约五十千米处命中了那颗陨石。
在剧烈的爆炸中，陨石分崩离析，以爆炸点为半径30km范围内被冲击波席卷，云层被全部推开。
剩下的陨石碎片中的绝大部分将在大气中完全燃烧，剩下的较大的碎片落在地面后最大半径不超过2m，造成的破坏已经相较之下很小了。
陨石的爆炸声较陨石落地相比姗姗来迟，经历了爆炸后看上去稀薄了些许的云层上传来的爆炸声，就像一声声音略大的闷雷，比起穿过云层的火雨以及地面上的爆炸和冲击波，算不上多值得注意。
……
【日志时间：15349.2.1316:50:33】
【天灾受不明因素影响，预计效果下降98.33%】
【失败】
【检测到高放能数据，“天帷”被破坏】
【疑似高危个体干扰天灾进行】
【进行补偿行动】
【另：提高高危目标观测优先级，必要时进行毁灭】
……
移动城市边缘五千米外的空中，姜十三拿着长弓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头发又重新恢复到了黑色。他两手向中一压，长弓又变成皮筋，捆住了他披散的长发。
看着上空，姜十三突然笑了。
“什么嘛，我射的还蛮准的。”
然后，他就以背部朝下的方式，完全没有控制的向地面坠落下去。
看着那个天空中模糊的黑点逐渐变大，到能看出清晰的人型，张桓僖倒吸了一口凉气。
脱力坠落了吗？
年轻的龙族看着天空中那个像陨石一样直直砸下的身影，一咬牙，决定直接接住他。
告诉蒂芙琳德不要乱动后，张桓僖手握项链，唤来大风为姜十三做缓冲。
然后，临落地的姜十三向旁边一飘，一个向后转体270°，左脚点地。
他平稳落地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桓僖，他仰天大笑：“谢谢关心，我只是想蹦极了。不过你愿意来接我，我还是很感动的。”说完双手插袋，坐上了车。
“这算哪门子蹦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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