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珍惜
姜十三点点头，说道：“大概是生物钟的问题吧？你在比较亢奋的情况下，体内某种酶的浓度会上升，在和色素结合后，酶只会极小的钝化，而色素则会变性失色，然后慢慢地恢复。不过在你体内酶含量低于某个水准之前，色素失色会一直保持下去。失去了色素，眼睛就是血管的红色。不过你这酶居然能使头发变白，还挺神奇的。”
听完姜十三的话，莉莉丝低下了头，看上去有些失落地嘟囔道：“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像章鱼那样控制色素细胞收缩呢，不够酷炫。”
“真要是章鱼那样，你的头发上需要有细胞组织的，简单来说，你觉得蛇发女妖那种类型很酷吗？”姜十三回应。
“对啊。”莉莉丝点头。
“……”姜十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能幽幽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审美有很大的偏差。”
“哦对了，你体内酶浓度可能还与外界光照强度有关系，我们可以再研究研究。”
莉莉丝倒是对这些事情兴致缺缺，对着姜十三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也不是这方面的学者，就别跟准备要抓住我写论文一样。”
姜十三的探索欲就此而止，转而和莉莉丝、蒂芙琳德、张桓僖一起满足食欲了。
……
又到了夜晚。
今夜，不同于以往，在外面守夜的姜十三终于有人作陪，张桓僖今夜也没有劝姜十三好好休息，因为看样子姜十三现在是有机会好好休息的。
坐在火堆前，姜十三看向身旁同样坐在火堆旁的莉莉丝。
莉莉丝双手抱腿，头微微一偏靠在膝盖上，歪着头面带微笑看着姜十三，如瀑的银色长发几近垂到地上，绯红的眼睛映着火光和姜十三。
“没想到你和小张他们相处的还挺好的。”姜十三开口，抒发心中的感慨。“其实我还挺担心你们不能好好相处的。”
“因为这两个孩子都是你认可的人啊。”莉莉丝嘴角带笑。“你这种单身老父亲带回来一个后妈的即视感怎么回事啊。”莉莉丝的笑容和眼神愈发暧昧。
姜十三挠了挠后脑勺：“未必不是。”
“哦～”莉莉丝点头。
“另有所指。”姜十三别过视线。
顿了一下，姜十三继续说：“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头放你腿上的？”说完，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然呢，这样子能舒服一点吧。”莉莉丝脸色不变，看着尴尬的姜十三，理直气壮。
“小姜啊，经历了这么多事，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没必要的，不是吗？”莉莉丝向姜十三的方向靠了靠，双眼澄澈。
“我算是情况特殊，阅历这方面不如你，自然没有这种平常心。”姜十三看向莉莉丝。
“我无所谓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要是还需要膝枕，我不会拒绝哦。”莉莉丝温柔地看着姜十三。
“那还是谢谢你了，或许我应该稍微尝试着接受你的提议。”姜十三点了点头。
莉莉丝伸出胳膊，很豪放地拍了拍姜十三的后背：“这就对了嘛，不论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对方啊。”
说完了这段话，莉莉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毕竟，即使是以我们现在可以以万年为单位的寿命而言，在可以预见的漫长岁月里，很大可能找不到任何同类了。”
“……”
沉默，惟有沉默。
说完了这句话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月依旧慢慢划过天空；风依旧在吹，吹动两人长长的发丝。在风中，墨色与银色的发丝交缠。
良久，姜十三才张口，缓缓地吐出：“受教了。”
莉莉丝摇了摇头：“相互学习啦，气魄与能力，我不如你。今天晚上，我想听听你昨天没聊完的话题。”
“好。”
姜十三缓缓开口：“其实目前，这只是一个不甚成熟的设想……”
帷幕缓缓落下，包围了两人。两人的身影、话语都逐渐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两人在火堆旁，依旧坐着，聊着。
一直聊到了深夜，帷幕渐渐消散，只留下两人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第二天，张桓僖和蒂芙琳德醒来时，发现外面两个人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吃过早饭，今天姜十三并没有决定立刻动身出发，而是决定来场教学。
在教学开始之前，姜十三拿来了“愚者”法杖，交给了蒂芙琳德。
看着尺寸对于蒂芙琳德并不合适，甚至称得上累赘的法杖，姜十三挠了挠头：“再进入城市，也给你买一根法杖。现在，蒂芙琳德，你试着想象法杖是你意识的延伸，有东西从在你法杖前面凝聚。至于是什么东西，就这里最多的沙土吧。”
蒂芙琳德点了点头，拿起法杖，闭目，全神贯注的样子。
在这个过程中姜十三的眉头越来越皱。
因为，全神贯注的蒂芙琳德手中的法杖，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姜老师，那个，我好像没有源石技艺适性。”蒂芙琳德双手握着法杖看向姜十三。
“嗯。”姜十三一脸疑惑的走到蒂芙琳德面前，蹲下，握住蒂芙琳德握法杖的手。然后，疑惑的意味越来越浓。
“莉莉，你来看一下，这孩子不应该没有源石技艺适性的。”姜十三起身扭头叫过来莉莉丝。
可能是因为晚上休息过了，现在的莉莉丝虽然是黑发黑瞳的样子，但是看上去没有那么疲惫。
她走到了蒂芙琳德身旁，轻轻抱住蒂芙琳德，眼眸再次变成了红色。
“德拉克，患有源石病，精神状态正常，身体方面除了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外也是一切正常。理论上这种情况不应该不存在源石技艺适性的。”松开恋恋不舍的蒂芙琳德，牵上她的手，莉莉丝对姜十三说。
姜十三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对莉莉丝说：“既然蒂芙琳德没有适性，那也不是我们目前能够改变的了，你就先教她格斗之类的吧，之前我测试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
“你不行吗？我觉得你比我能打啊。”莉莉丝问到。
“我那是靠着身体机能优势硬打的，并不适合她。更何况你和人家小姑娘相处得还不错，就当是多少补偿一下她心里少的那份爱了。”姜十三笑笑。
走向对蒂芙琳德一脸担忧的姜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那么担心，虽然没有源石技艺适性这种事情对于神民而言听上去挺严重的，但是那么多普通百姓没有源石技艺适性不也好好的活下来了吗。”
将“愚者”丢给张桓僖，姜十三说道：“调整一下，我今天教你——施法结构优化。”
“释放源石技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随心而动的过程，心中怎么想，法术就怎么来。但是人的主观意识往往过于直接、粗放，对于法术的构思往往过于质朴。这样子在脑内形成的法术模型往往在进行施术时有着各种各样的损耗。因此，我们要从法术形成、法术维持、法术控制、法术节奏等各个环节对施法结构进行优化。”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桓僖，假设你需要形成一个水球，应该怎么形成。”
“最初级的方法就是直接形成一个水球，如果想要进行优化，可以从空气中抽取水分子，在宏观上也可以对水球的构型进行优化，使得水能均匀地组成球体，减少施术损耗。”张桓僖对答如流。
“嗯。”姜十三点头：“看来你的基础课程学的还不错。”
“那我们直接来进行下一个环节，法术维持。很多时候我们的法术要求持续一段时间才能生效，这就要求术士对于法术有稳定构建的同时持续出力稳定住法术存在。既然如此，请问雷电法术如何维持？”
“啊，雷电系法术能维持的住吗？”张桓僖疑惑。
“没坑到你啊，雷电法术维持消耗过于巨大，正常情况下不能维持。”姜十三狡黠一笑。
“你不想想我擅长就是这些。”张桓僖嘴角翘起。
“好，我们继续。简单来说，对于需要维持的法术，往往生成的是一些较为难以保存的产物，我们可以在这些产物外另生成一些稳定的物质进行包裹，必要的话还需要继续施术为物质提供维持它存在的环境。”
“法术控制某种意义上和法术维持是一回事，毕竟控制本身就在进行着维持，维持本身就是控制。不过基于源石技艺的不同性质，还是分成两个环节。”
“最后，法术节奏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内容。众所周知，释放源石技艺是对精神产生一定损耗的，在遇到需要快速释放法术的场景时，不能很好的把握释放时机和频率很大可能对自身的精神造成损伤。小张，这方面内容你有了解吗？”
张桓僖摇了摇头：“这方面倒真没了解过，比较我的生活环境几乎不可能有让我快速多次释放源石技艺的场景。”
“那我们就讲一讲，简单的来说，施术节奏是要讲究轻重缓急的，根据实际情况或者某些特定节奏来进行的。值得一提的就是莱塔尼亚，作为著名的音乐之国，他们借助于音乐的源石技艺是其一绝，而这些技艺的节奏，自然是跟着乐曲的节奏进行，这也是韵律美普遍性的体现。”
张桓僖颔首：“我明白了。”
“当然了，如果有危及性命的情况。节奏什么的还是不要考虑的太多，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才是重中之重。”姜十三补充到。
“大概的理论就是这样子了，剩下的只需要你自己反复练习来摸索其中的细节了。”
说完这些话，姜十三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蒂芙琳德及莉莉丝。
流浪生活给蒂芙琳德留下的，是一副强健的体魄。这样说或许有失偏颇，应该说正是因为良好体魄，年幼的蒂芙琳德才能活到如今。
体现在现在就是在于莉莉丝的对决上，蒂芙琳德以极快的速度向莉莉丝发起进攻，不是是四肢，头上的角和身后的尾巴也是进攻的利器。各种拳打脚踢的同时，还夹杂着扫尾和角刺袭来。
莉莉丝面对着这凌厉而迅速的攻击，倒是没有慌乱，而是保持着和蒂芙琳德同样的速度，有条不紊地将蒂芙琳德的攻击接下。要知道，莉莉丝是血魔，没有角，身后只有一条纤细的尾巴，挡下蒂芙琳德的攻击足以见得其格斗技巧的娴熟。
示意蒂芙琳德停下后，莉莉丝做出了自己的指导：“整体而言有很高的战斗智慧，能很好地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各种扫尾和冲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美中不足的是，相比于速度，力量就差了不少，发力技巧上有一定的欠缺。这应该是你之前生活环境导致的，经过指导之后一定会有较大的改善。”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当老师的。”姜十三走到莉莉丝身边感慨到。
“让姜教授见笑了，不过是活得久了，哈～，有了点浅薄的理解罢了。”莉莉丝打了个哈欠。
“看到生命从稚嫩慢慢走向成熟，是一种莫大的欣慰。”姜十三开口。
“赞成。哈～。”莉莉丝哈欠连天。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吗？”姜十三疑惑。
“习惯如此，都这么多年了，生物钟难改啊。再说了，哈～，刚才还陪着小妹妹动手了呢。”莉莉丝无精打采，已经有打算倒地不起的迹象了。
“行吧行吧。”姜十三在帮莉莉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耳罩带好后，抱起已经顺势倒在自己怀里莉莉丝，放在副驾驶座位上。
“桓僖、蒂芙琳德，我们出发了！”呼唤两人来到车前。
“十三，确定好目的地了吗？”张桓僖开头，询问那个久久未作出决定的目的地。
姜十三点头，看向了正南方：“嗯，确定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叙拉古。”
“或许，你将会有一场残酷的考验。”
听完姜十三的话，莉莉丝低下了头，看上去有些失落地嘟囔道：“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像章鱼那样控制色素细胞收缩呢，不够酷炫。”
“真要是章鱼那样，你的头发上需要有细胞组织的，简单来说，你觉得蛇发女妖那种类型很酷吗？”姜十三回应。
“对啊。”莉莉丝点头。
“……”姜十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能幽幽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审美有很大的偏差。”
“哦对了，你体内酶浓度可能还与外界光照强度有关系，我们可以再研究研究。”
莉莉丝倒是对这些事情兴致缺缺，对着姜十三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也不是这方面的学者，就别跟准备要抓住我写论文一样。”
姜十三的探索欲就此而止，转而和莉莉丝、蒂芙琳德、张桓僖一起满足食欲了。
……
又到了夜晚。
今夜，不同于以往，在外面守夜的姜十三终于有人作陪，张桓僖今夜也没有劝姜十三好好休息，因为看样子姜十三现在是有机会好好休息的。
坐在火堆前，姜十三看向身旁同样坐在火堆旁的莉莉丝。
莉莉丝双手抱腿，头微微一偏靠在膝盖上，歪着头面带微笑看着姜十三，如瀑的银色长发几近垂到地上，绯红的眼睛映着火光和姜十三。
“没想到你和小张他们相处的还挺好的。”姜十三开口，抒发心中的感慨。“其实我还挺担心你们不能好好相处的。”
“因为这两个孩子都是你认可的人啊。”莉莉丝嘴角带笑。“你这种单身老父亲带回来一个后妈的即视感怎么回事啊。”莉莉丝的笑容和眼神愈发暧昧。
姜十三挠了挠后脑勺：“未必不是。”
“哦～”莉莉丝点头。
“另有所指。”姜十三别过视线。
顿了一下，姜十三继续说：“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头放你腿上的？”说完，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然呢，这样子能舒服一点吧。”莉莉丝脸色不变，看着尴尬的姜十三，理直气壮。
“小姜啊，经历了这么多事，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没必要的，不是吗？”莉莉丝向姜十三的方向靠了靠，双眼澄澈。
“我算是情况特殊，阅历这方面不如你，自然没有这种平常心。”姜十三看向莉莉丝。
“我无所谓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要是还需要膝枕，我不会拒绝哦。”莉莉丝温柔地看着姜十三。
“那还是谢谢你了，或许我应该稍微尝试着接受你的提议。”姜十三点了点头。
莉莉丝伸出胳膊，很豪放地拍了拍姜十三的后背：“这就对了嘛，不论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对方啊。”
说完了这段话，莉莉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毕竟，即使是以我们现在可以以万年为单位的寿命而言，在可以预见的漫长岁月里，很大可能找不到任何同类了。”
“……”
沉默，惟有沉默。
说完了这句话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月依旧慢慢划过天空；风依旧在吹，吹动两人长长的发丝。在风中，墨色与银色的发丝交缠。
良久，姜十三才张口，缓缓地吐出：“受教了。”
莉莉丝摇了摇头：“相互学习啦，气魄与能力，我不如你。今天晚上，我想听听你昨天没聊完的话题。”
“好。”
姜十三缓缓开口：“其实目前，这只是一个不甚成熟的设想……”
帷幕缓缓落下，包围了两人。两人的身影、话语都逐渐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两人在火堆旁，依旧坐着，聊着。
一直聊到了深夜，帷幕渐渐消散，只留下两人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第二天，张桓僖和蒂芙琳德醒来时，发现外面两个人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吃过早饭，今天姜十三并没有决定立刻动身出发，而是决定来场教学。
在教学开始之前，姜十三拿来了“愚者”法杖，交给了蒂芙琳德。
看着尺寸对于蒂芙琳德并不合适，甚至称得上累赘的法杖，姜十三挠了挠头：“再进入城市，也给你买一根法杖。现在，蒂芙琳德，你试着想象法杖是你意识的延伸，有东西从在你法杖前面凝聚。至于是什么东西，就这里最多的沙土吧。”
蒂芙琳德点了点头，拿起法杖，闭目，全神贯注的样子。
在这个过程中姜十三的眉头越来越皱。
因为，全神贯注的蒂芙琳德手中的法杖，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姜老师，那个，我好像没有源石技艺适性。”蒂芙琳德双手握着法杖看向姜十三。
“嗯。”姜十三一脸疑惑的走到蒂芙琳德面前，蹲下，握住蒂芙琳德握法杖的手。然后，疑惑的意味越来越浓。
“莉莉，你来看一下，这孩子不应该没有源石技艺适性的。”姜十三起身扭头叫过来莉莉丝。
可能是因为晚上休息过了，现在的莉莉丝虽然是黑发黑瞳的样子，但是看上去没有那么疲惫。
她走到了蒂芙琳德身旁，轻轻抱住蒂芙琳德，眼眸再次变成了红色。
“德拉克，患有源石病，精神状态正常，身体方面除了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外也是一切正常。理论上这种情况不应该不存在源石技艺适性的。”松开恋恋不舍的蒂芙琳德，牵上她的手，莉莉丝对姜十三说。
姜十三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对莉莉丝说：“既然蒂芙琳德没有适性，那也不是我们目前能够改变的了，你就先教她格斗之类的吧，之前我测试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
“你不行吗？我觉得你比我能打啊。”莉莉丝问到。
“我那是靠着身体机能优势硬打的，并不适合她。更何况你和人家小姑娘相处得还不错，就当是多少补偿一下她心里少的那份爱了。”姜十三笑笑。
走向对蒂芙琳德一脸担忧的姜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那么担心，虽然没有源石技艺适性这种事情对于神民而言听上去挺严重的，但是那么多普通百姓没有源石技艺适性不也好好的活下来了吗。”
将“愚者”丢给张桓僖，姜十三说道：“调整一下，我今天教你——施法结构优化。”
“释放源石技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随心而动的过程，心中怎么想，法术就怎么来。但是人的主观意识往往过于直接、粗放，对于法术的构思往往过于质朴。这样子在脑内形成的法术模型往往在进行施术时有着各种各样的损耗。因此，我们要从法术形成、法术维持、法术控制、法术节奏等各个环节对施法结构进行优化。”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桓僖，假设你需要形成一个水球，应该怎么形成。”
“最初级的方法就是直接形成一个水球，如果想要进行优化，可以从空气中抽取水分子，在宏观上也可以对水球的构型进行优化，使得水能均匀地组成球体，减少施术损耗。”张桓僖对答如流。
“嗯。”姜十三点头：“看来你的基础课程学的还不错。”
“那我们直接来进行下一个环节，法术维持。很多时候我们的法术要求持续一段时间才能生效，这就要求术士对于法术有稳定构建的同时持续出力稳定住法术存在。既然如此，请问雷电法术如何维持？”
“啊，雷电系法术能维持的住吗？”张桓僖疑惑。
“没坑到你啊，雷电法术维持消耗过于巨大，正常情况下不能维持。”姜十三狡黠一笑。
“你不想想我擅长就是这些。”张桓僖嘴角翘起。
“好，我们继续。简单来说，对于需要维持的法术，往往生成的是一些较为难以保存的产物，我们可以在这些产物外另生成一些稳定的物质进行包裹，必要的话还需要继续施术为物质提供维持它存在的环境。”
“法术控制某种意义上和法术维持是一回事，毕竟控制本身就在进行着维持，维持本身就是控制。不过基于源石技艺的不同性质，还是分成两个环节。”
“最后，法术节奏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内容。众所周知，释放源石技艺是对精神产生一定损耗的，在遇到需要快速释放法术的场景时，不能很好的把握释放时机和频率很大可能对自身的精神造成损伤。小张，这方面内容你有了解吗？”
张桓僖摇了摇头：“这方面倒真没了解过，比较我的生活环境几乎不可能有让我快速多次释放源石技艺的场景。”
“那我们就讲一讲，简单的来说，施术节奏是要讲究轻重缓急的，根据实际情况或者某些特定节奏来进行的。值得一提的就是莱塔尼亚，作为著名的音乐之国，他们借助于音乐的源石技艺是其一绝，而这些技艺的节奏，自然是跟着乐曲的节奏进行，这也是韵律美普遍性的体现。”
张桓僖颔首：“我明白了。”
“当然了，如果有危及性命的情况。节奏什么的还是不要考虑的太多，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才是重中之重。”姜十三补充到。
“大概的理论就是这样子了，剩下的只需要你自己反复练习来摸索其中的细节了。”
说完这些话，姜十三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蒂芙琳德及莉莉丝。
流浪生活给蒂芙琳德留下的，是一副强健的体魄。这样说或许有失偏颇，应该说正是因为良好体魄，年幼的蒂芙琳德才能活到如今。
体现在现在就是在于莉莉丝的对决上，蒂芙琳德以极快的速度向莉莉丝发起进攻，不是是四肢，头上的角和身后的尾巴也是进攻的利器。各种拳打脚踢的同时，还夹杂着扫尾和角刺袭来。
莉莉丝面对着这凌厉而迅速的攻击，倒是没有慌乱，而是保持着和蒂芙琳德同样的速度，有条不紊地将蒂芙琳德的攻击接下。要知道，莉莉丝是血魔，没有角，身后只有一条纤细的尾巴，挡下蒂芙琳德的攻击足以见得其格斗技巧的娴熟。
示意蒂芙琳德停下后，莉莉丝做出了自己的指导：“整体而言有很高的战斗智慧，能很好地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各种扫尾和冲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美中不足的是，相比于速度，力量就差了不少，发力技巧上有一定的欠缺。这应该是你之前生活环境导致的，经过指导之后一定会有较大的改善。”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当老师的。”姜十三走到莉莉丝身边感慨到。
“让姜教授见笑了，不过是活得久了，哈～，有了点浅薄的理解罢了。”莉莉丝打了个哈欠。
“看到生命从稚嫩慢慢走向成熟，是一种莫大的欣慰。”姜十三开口。
“赞成。哈～。”莉莉丝哈欠连天。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吗？”姜十三疑惑。
“习惯如此，都这么多年了，生物钟难改啊。再说了，哈～，刚才还陪着小妹妹动手了呢。”莉莉丝无精打采，已经有打算倒地不起的迹象了。
“行吧行吧。”姜十三在帮莉莉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耳罩带好后，抱起已经顺势倒在自己怀里莉莉丝，放在副驾驶座位上。
“桓僖、蒂芙琳德，我们出发了！”呼唤两人来到车前。
“十三，确定好目的地了吗？”张桓僖开头，询问那个久久未作出决定的目的地。
姜十三点头，看向了正南方：“嗯，确定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叙拉古。”
“或许，你将会有一场残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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