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 疯子

    退出了回溯，这次以旁观者体验果然安全许多，可惜代入感相差甚远。

    我：“您真的是神明？我能否问一些其他的事情？”

    老者：“比如？”

    我：“翼文明，他们理解世界的依据是什么？计算方式虽有所差异，所幸本质相同。能量恒定是指什么？”

    老者挑了一下眉毛：“那是翼族的发现，信息量很大，你可能无法额外承载，我简单告知吧。这里有一滴水，水里面有什么？”

    我：“砂砾。”

    老者：“取走砂砾，剩下什么？”

    我：“水滴。”

    老者：“取走水滴，剩下什么？”

    我皱眉：“......雾气。”

    老者：“取走雾气，剩下什么？”

    我：“......”

    老者：“取走雾气，还有混沌，取走混沌，还有以太；取走以太，还有太阳；取走太阳，还有太阴；......最后剩下太虚。”

    我：“取走太虚呢？”

    老者笑道：“呵呵，太虚你取不走了，翼文明将太虚定义为理论上的世界基础，不连续不间断。不管你取走了什么，本质上都是取走了能源，所有的能源生于太虚归于太虚。

    你只需知道，原本各种能源相互约束，趋向于最均衡的平衡状态。你取走或是注入能源，都会打破此状态，从而趋向新的一种平衡。翼文明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凭借科技力可以偷取能源。”

    我顿时愕然：“好家伙还有这操作！偷能源？能源不是恒定吗？”

    老者再次笑道：“他们偷，世界来还。”

    我沉思许久：“......这么说来，苹果不是自己掉下来的，也不是被大地牵引下来的，而是一边消散一边被压力推下来的？”

    老者：“你这样理解倒也算是符合。”

    我：“我很好奇，你说我是第三个问这类问题的使者。我的其他同伴，难道都被告知了生命树的内容？”

    老者：“是的，大部分使者，都选择承载一部分生命树的内容。”

    我：“他们是否完成了使命？”

    老者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是，也不完全是，我不是唯一的神明，也不是唯一的布道者。其他神明的使者姑且都算是你的同类，不少被选中者成为了疯子。是的，疯子。”

    我瞪大了眼睛：“同类？而不是同伴？……疯子？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成功或是失败，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你也希望我动力十足、满腔热血的去完成我的使命吧。”

    老者摆摆手：“大可不必满腔热血，你拥有的能源非常稀薄，这样才可以躲避其他神明的监视。回归蓝星之后，你仅仅可以寄宿在一位被选中者的思想内，去启示他，你没有第二次机会。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没有找到被选中者。或者，直到被选中者死去，也没有对他有任何启示，你也就跟他一同消散了。这才是大多数的情况。

    至于最好的结果......因信息收集受阻，还有很多不稳定因素，你我都无法预测。但不管你是否成功，我会尽量创造其他的使者，好让你们去执行应有的使命。”

    我：“明白了，时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