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活下去
见叶墨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怀中的少女突然抬起仅剩的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又想做什么！在这儿发什么呆！”
叶墨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从初见末日之后人类城市完全被毁灭之后的震撼之中抽离而出。
“这是临海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临海市？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的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第五沦陷区，呵，你还真敢问......”
就算少女不说叶墨大概也猜到了，这里会变成这样，这个叫做以莱亚的男人“功不可没”
“远处有枪炮声，是你的同伴吗？”
叶墨转移了话题。
少女努力转过头环顾四周，最后她叹了口气。
“我的传感器在你那玩具的防御立场之后已经失效了，现在的我听力严重受损，光是要听清你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看来改造之后的身体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叶墨本想这样说，但还是忍住了。
“总之先朝着声音的方向......”
突然，叶墨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厦拐角处有个什么东西。
他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瘦弱的人类背影。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兜帽罩住了头，从背后分不清是男是女。
“喂！有人吗！”
叶墨朝着那个方向大喊。
怀中的少女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别想呼唤同伴！！在这之前我会杀了你！”
“咳咳...你，你住手啊，那是人类啊！”
“人类......？”
少女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后也看向了叶墨所望的方向。
也许是视觉传感器也出现了问题，她努力看着那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是人类吗！？”
叶墨还在朝那人走去。
怀中的少女猛地朝他怒吼。
“不！别过去！那不是人类！”
但已经晚了。
叶墨停下了脚步，因为那个背影已经转过了身形，当那张兜帽下的脸出现在叶墨眼前的时候，他彻底僵在了原地。
那的确不是人类......
那是一个脸上长着无数细小触须的怪物，那些触须似乎是感应到了叶墨的存在，不断开始蠕动起来。
“......”
怪物歪了歪头，像是对叶墨的存在感到疑惑。
“以莱亚！你疯了吗！！”
少女的喊声刚落下，那东西已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叶墨奔来，那跑步的姿势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像一头野兽。
“那也是我的......造物？”
叶墨这样想着，随后猛地将少女抱在怀中，以自己的后背对着怪物，他想和之前一样，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少女，这样怪物应该就不会继续......攻击.......
唰——
少女的眼睛瞪大，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而在她的眼前，一只畸形的手直接穿过了叶墨的胸口。
“......为什么。”
叶墨嘴角溢出鲜血，他不明白，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造物吗，为什么现在还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很明显。
这怪物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以莱亚！！你他妈脑子坏了吗！？这东西可不是你的玩具！这是被彻底感染转化之后的血肉生物啊！”
怀中少女的怒吼让叶墨努力撑住了快要失去的意识。
他低头看着那只手，那哪里是一只手，简直就是一根蠕动着的巨大触须。
身后不断传来怪物古怪的叫声，鲜血似乎让它更加兴奋起来，接着怪物的触须猛地一甩，将叶墨和少女都狠狠地砸翻在了地上。
“这就是......人类的未来吗......”
他仰躺在地上，看着晦暗的天空，感受着浑浊的空气，不由得叹了口气。
“以莱亚......”
少女那残破的身体也跌落在叶墨的身边，看起来她也明白这一次是真的没救了。
不知道为何，少女突然开始发笑。
“搞了半天，你还是得死在这里......虽然不能让你接受审判，但只要你死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总觉得......”
少女用仅剩的手撑着身子翻了个身，和叶墨一同仰躺在地上，二人一同仰视着天空。
不远处的怪物正踏着古怪的步伐朝他们走近。
“......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叶墨转头，看着少女。
此时他才认真的去审视少女的面庞。
即便是沾满了血污，但依然精致的面容，被鲜血染红的淡灰色长发，最重要的是。
她看上去可能连18岁都不到。
这么年轻的孩子身体就成了这样，他们承担了多少不应承担之事......
如果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那这个结局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可对于他们，对于人类来说。
是否太过于残酷了呢......
头顶的天空突然被阴影笼罩，那是怪物的影子，它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随后他将手伸向了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叶墨突然问道。
“......千羽。”
说完这句话，她的头发被怪物抓住，身体也被慢慢地提了起来。
“对不起，千羽......我想让你活下去。”
叶墨只能无力的看着少女被怪物一点点提起，那些触须也开始缠绕住了她细嫩的脖颈。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真的很恶心，以莱亚。”
“我的名字叫叶墨。”
“那不重要。”
“......对不起。”
咔嚓——
触须穿透了少女的肩膀，仅剩的一只手被怪物卸下，少女紧咬着牙关，剧烈的疼痛正在侵袭着她的意识。
现在的她连关闭最后的痛觉传感器都做不到。
“真的对不起......”
嚓——
一根从怪物脸部伸出的小触须穿透了千羽的胸口。
“额啊！！”
少女痛苦地大叫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已经要流干了，此时从她胸口的伤口处流淌而下的是淡蓝色的液体，也许是供给给身体机械部分的能源。
“对不起，对不起......”
“以莱亚......”
“......真的对不起。”
“如果你死了......这个世界会......恢复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额啊啊啊！！”
触须硬生生挖出了少女的左眼，她几乎已经痛的快要失去意识。
该死的改造体机能，让她即便如此痛苦也无法直接死亡。
人类的身体的确更强大了，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叶墨闭上了眼睛，他想捂住耳朵，甚至是怨怒这怪物为什么不从自己开始......
【......还不算太晚。】
一个声音突然从叶墨的脑子里响起。
这声音叶墨觉得很熟悉。
是什么时候听到过。
【让她活下去......也让你自己活下去。】
对了，这是自己化作白骨时候听到的声音，是......
β体？
叶墨的手慢慢抬起，伸向被吊在半空已经被剜掉眼睛的千羽。
活下去。
他手指间突然延伸出了一些细小的深红色丝线，丝线逐渐蔓延到了少女残破的身躯之上，接着蜿蜒而上触及到了少女的后脖颈，最后是脑部。
“活下去。”
“你又想做什么！在这儿发什么呆！”
叶墨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从初见末日之后人类城市完全被毁灭之后的震撼之中抽离而出。
“这是临海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临海市？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的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第五沦陷区，呵，你还真敢问......”
就算少女不说叶墨大概也猜到了，这里会变成这样，这个叫做以莱亚的男人“功不可没”
“远处有枪炮声，是你的同伴吗？”
叶墨转移了话题。
少女努力转过头环顾四周，最后她叹了口气。
“我的传感器在你那玩具的防御立场之后已经失效了，现在的我听力严重受损，光是要听清你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看来改造之后的身体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叶墨本想这样说，但还是忍住了。
“总之先朝着声音的方向......”
突然，叶墨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厦拐角处有个什么东西。
他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瘦弱的人类背影。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兜帽罩住了头，从背后分不清是男是女。
“喂！有人吗！”
叶墨朝着那个方向大喊。
怀中的少女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别想呼唤同伴！！在这之前我会杀了你！”
“咳咳...你，你住手啊，那是人类啊！”
“人类......？”
少女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后也看向了叶墨所望的方向。
也许是视觉传感器也出现了问题，她努力看着那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是人类吗！？”
叶墨还在朝那人走去。
怀中的少女猛地朝他怒吼。
“不！别过去！那不是人类！”
但已经晚了。
叶墨停下了脚步，因为那个背影已经转过了身形，当那张兜帽下的脸出现在叶墨眼前的时候，他彻底僵在了原地。
那的确不是人类......
那是一个脸上长着无数细小触须的怪物，那些触须似乎是感应到了叶墨的存在，不断开始蠕动起来。
“......”
怪物歪了歪头，像是对叶墨的存在感到疑惑。
“以莱亚！你疯了吗！！”
少女的喊声刚落下，那东西已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叶墨奔来，那跑步的姿势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像一头野兽。
“那也是我的......造物？”
叶墨这样想着，随后猛地将少女抱在怀中，以自己的后背对着怪物，他想和之前一样，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少女，这样怪物应该就不会继续......攻击.......
唰——
少女的眼睛瞪大，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而在她的眼前，一只畸形的手直接穿过了叶墨的胸口。
“......为什么。”
叶墨嘴角溢出鲜血，他不明白，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造物吗，为什么现在还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很明显。
这怪物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以莱亚！！你他妈脑子坏了吗！？这东西可不是你的玩具！这是被彻底感染转化之后的血肉生物啊！”
怀中少女的怒吼让叶墨努力撑住了快要失去的意识。
他低头看着那只手，那哪里是一只手，简直就是一根蠕动着的巨大触须。
身后不断传来怪物古怪的叫声，鲜血似乎让它更加兴奋起来，接着怪物的触须猛地一甩，将叶墨和少女都狠狠地砸翻在了地上。
“这就是......人类的未来吗......”
他仰躺在地上，看着晦暗的天空，感受着浑浊的空气，不由得叹了口气。
“以莱亚......”
少女那残破的身体也跌落在叶墨的身边，看起来她也明白这一次是真的没救了。
不知道为何，少女突然开始发笑。
“搞了半天，你还是得死在这里......虽然不能让你接受审判，但只要你死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总觉得......”
少女用仅剩的手撑着身子翻了个身，和叶墨一同仰躺在地上，二人一同仰视着天空。
不远处的怪物正踏着古怪的步伐朝他们走近。
“......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叶墨转头，看着少女。
此时他才认真的去审视少女的面庞。
即便是沾满了血污，但依然精致的面容，被鲜血染红的淡灰色长发，最重要的是。
她看上去可能连18岁都不到。
这么年轻的孩子身体就成了这样，他们承担了多少不应承担之事......
如果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那这个结局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可对于他们，对于人类来说。
是否太过于残酷了呢......
头顶的天空突然被阴影笼罩，那是怪物的影子，它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随后他将手伸向了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叶墨突然问道。
“......千羽。”
说完这句话，她的头发被怪物抓住，身体也被慢慢地提了起来。
“对不起，千羽......我想让你活下去。”
叶墨只能无力的看着少女被怪物一点点提起，那些触须也开始缠绕住了她细嫩的脖颈。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真的很恶心，以莱亚。”
“我的名字叫叶墨。”
“那不重要。”
“......对不起。”
咔嚓——
触须穿透了少女的肩膀，仅剩的一只手被怪物卸下，少女紧咬着牙关，剧烈的疼痛正在侵袭着她的意识。
现在的她连关闭最后的痛觉传感器都做不到。
“真的对不起......”
嚓——
一根从怪物脸部伸出的小触须穿透了千羽的胸口。
“额啊！！”
少女痛苦地大叫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已经要流干了，此时从她胸口的伤口处流淌而下的是淡蓝色的液体，也许是供给给身体机械部分的能源。
“对不起，对不起......”
“以莱亚......”
“......真的对不起。”
“如果你死了......这个世界会......恢复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额啊啊啊！！”
触须硬生生挖出了少女的左眼，她几乎已经痛的快要失去意识。
该死的改造体机能，让她即便如此痛苦也无法直接死亡。
人类的身体的确更强大了，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叶墨闭上了眼睛，他想捂住耳朵，甚至是怨怒这怪物为什么不从自己开始......
【......还不算太晚。】
一个声音突然从叶墨的脑子里响起。
这声音叶墨觉得很熟悉。
是什么时候听到过。
【让她活下去......也让你自己活下去。】
对了，这是自己化作白骨时候听到的声音，是......
β体？
叶墨的手慢慢抬起，伸向被吊在半空已经被剜掉眼睛的千羽。
活下去。
他手指间突然延伸出了一些细小的深红色丝线，丝线逐渐蔓延到了少女残破的身躯之上，接着蜿蜒而上触及到了少女的后脖颈，最后是脑部。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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