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们无需引导者
尽管周围的机械体越来越多，但它们似乎都没有打算一拥而上的想法，机械少女慢慢站直了身子，十分优雅地朝着千羽微微鞠躬。
“这么有礼貌是想让我砍你的时候轻一些吗？”
千羽嘲讽地看着少女。
“您误会了。”
机械少女微微一笑。
“您没有接受进化的权力，您的身体已经被错误改造，这对机械体来说，是一种侮辱，而我向您鞠躬，其实是在向您的遗体告别。”
就好像听了一个冷笑话，千羽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那你，应该再鞠两次。”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了机械少女，这速度所带动起来的劲风吹得叶墨几乎睁不开眼。
而那身材比千羽还要娇小的机械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看着千羽手中的高频粒子太刀近在眼前，她不仅不躲闪，反而是张开了双臂。
“小心！”
叶墨勉强睁开眼，看到少女的动作之后大声提醒千羽。
事实上千羽不需要叶墨提醒，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目前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少女张开的双臂深处了无数的刀刃，而这些刀刃并不是胡乱往外伸出。
它们根据千羽的身体结构还有她挥刀的惯用姿势，可以说是毫无死角地封锁了千羽的行动。
如果这一刀斩下去也许被刀刃刺穿的并不是机械少女，而是自己的四肢与心脏。
“这一舞，望您满意。”
机械少女说着身体开始舞动，她身体的完美曲线，优雅的舞姿与周身那些可怕的利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随着舞步的节奏，她正在朝着千羽进攻。
刀刃并不是一成不变，它们会配合少女舞动的姿态发生变化，几乎每一次舞步都会让千羽的死角遭受一次攻击。
而千羽甚至无法再次拉开身位，一旦她想要后撤跳开少女舞动的脚步立刻会朝前一步，这死亡的华尔兹将千羽进与退的步调完全封锁。
千羽只能跟随着少女舞动的步伐尽可能抵挡她的攻击。
但很可怕的是这少女的战斗模组运算能力几乎是无敌的。
她计算了千羽所有的动作路径并推算其下一步动作，配合着古典且华丽的舞步，她现在彻底压制了眼前这具改造体。
人类为了在末日生存几乎抛弃了肉体所换来的力量，在这具机械体的面前还是显得太过稚嫩。
没有放弃人类的大脑意味着无法跟上机械的运算与动作。
很快，千羽的外套和里面的贴身衬衣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伤口，鲜血与维生液不断从她身体渗出。
“学学看啊。”
机械少女一边踏着舞步进攻一边学着千羽刚才的神态邪笑着说道。
“毫无......美感！”
千羽抬手用力一斩，手臂猛然被刀刃划破，如果不是她在下劈的时候及时调整了角度，只怕这只手已经不在她的身体上了。
“改造体，你们的战斗模组太过于落后，机械体可以模仿这世界上一切的战斗流派并且加以糅合扬长避短，和我们战斗，人类不会有胜算。”
少女抓住了千羽动作的一个失误。
如此长久的鏖战，千羽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失误，她的步调乱了一步。
而就是这一步，机械体的强大算力不可能会放过，三把利刃直刺千羽的喉咙，而这个位置和角度千羽绝对避无可避。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后子弹打在了机械少女欲要刺出的利刃之上造成了一定角度的偏移。
也就趁着这个空档千羽猛地挡开了三剑接着长刀朝地面猛地一斩。
一道红色刀气将自己与机械少女相隔开来，千羽也借着这个时机后撤开了少女的进攻范围。
机械少女微微一愣，随后看向了身后的叶墨。
“以莱亚先生，您还看不出来吗？人类如果不和机械体一起进化，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叶墨手中的枪口散发着硝烟，他捂着腹部，似乎有些难受。
事实上这并不是被机械体伤到的，踹出这一脚的是千羽......这是让他最不能接受的，虽然是为了救自己，但每次都这样，不能温柔点吗？
“行了......你的这一套腔调我已经听腻了，人类怎么样不需要你们来指指点点，我们人类的确很弱，但我们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想象力，你们顶多算是将人类喂给你们的知识进行杂糅，你们永远无法创造出新的领域。”
“所以我们需要您的引导，以莱亚先生，您引导了旧世界的人类，让他们成为了天启者，机械体也希望能有这样的待遇。”
机械少女再次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叶墨。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以莱亚，也许现在已经被你说动了，可惜，我只是一个思维停留在2030年的老顽固，我很高兴看到机械体有了自我意识，我也相信你们是真的爱人类，可你们现在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叶墨一边说着一边重新为手枪换上弹夹。
“错误的道路......？”
少女有些疑惑，她歪着头，看着叶墨。
“人类也曾多次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有句话怎么说来者，人类从历史中吸取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吸取教训，我承认人类十分傲慢，自私，但人性也并非仅是如此，我们失败之后会重新再站起来，无论面对多大的打击，我们也不会放弃继续向前行进的希望。”
少女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似乎是在理解叶墨所说的话里的意思。
“以莱亚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也走错了路吗？”
“废话！用你们那无所不能的运算力好好给我想想！朋友！爱！家人！是你们现在做的那些事吗！？你们只是在将自己的观念强行施加给比你们更加弱小的生命！但即便这生命再弱小，它也拥有着桀骜不驯的灵魂！”
周围的机械体们都默默地歪着头，和少女的动作保持了同步。
突然，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淡蓝色光芒。
“妈妈？”
“......妈妈，您说以莱亚先生......骗我们？”
“妈妈说的才是真理......如果以莱亚先生不愿意作为机械体的引导者......”
少女慢慢地露出了阴暗的笑容。
“那机械体将自行探索未来的道路，而人类，也将会在这条道路上永远消失。”
话音刚落，一道刀气猛地朝她劈来。
少女轻盈地舞动身子躲过了刀气，随后她斜眼，用漠视的目光看着千羽。
银发少女身上只穿着特制无袖黑色的紧身衣，身体的曲线在她身上完美地被呈现了出来，她单手持刀，另一只手揪着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外套。
“聊够了吗，机器小狗。”
“...人类不用再继续成为机械体的朋友了。”
少女转身面向千羽，微微鞠躬。
“这是第二次鞠躬，改造体。”
抬眼之后，她眼里多了一丝阴冷的肃杀之气。
“那最后一次的鞠躬，就该轮到我送给你了，来吧，第三回合。”
将外套扔在地上之后少女收刀入鞘，再次摆出了居合的姿态。
“这么有礼貌是想让我砍你的时候轻一些吗？”
千羽嘲讽地看着少女。
“您误会了。”
机械少女微微一笑。
“您没有接受进化的权力，您的身体已经被错误改造，这对机械体来说，是一种侮辱，而我向您鞠躬，其实是在向您的遗体告别。”
就好像听了一个冷笑话，千羽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那你，应该再鞠两次。”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了机械少女，这速度所带动起来的劲风吹得叶墨几乎睁不开眼。
而那身材比千羽还要娇小的机械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看着千羽手中的高频粒子太刀近在眼前，她不仅不躲闪，反而是张开了双臂。
“小心！”
叶墨勉强睁开眼，看到少女的动作之后大声提醒千羽。
事实上千羽不需要叶墨提醒，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目前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少女张开的双臂深处了无数的刀刃，而这些刀刃并不是胡乱往外伸出。
它们根据千羽的身体结构还有她挥刀的惯用姿势，可以说是毫无死角地封锁了千羽的行动。
如果这一刀斩下去也许被刀刃刺穿的并不是机械少女，而是自己的四肢与心脏。
“这一舞，望您满意。”
机械少女说着身体开始舞动，她身体的完美曲线，优雅的舞姿与周身那些可怕的利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随着舞步的节奏，她正在朝着千羽进攻。
刀刃并不是一成不变，它们会配合少女舞动的姿态发生变化，几乎每一次舞步都会让千羽的死角遭受一次攻击。
而千羽甚至无法再次拉开身位，一旦她想要后撤跳开少女舞动的脚步立刻会朝前一步，这死亡的华尔兹将千羽进与退的步调完全封锁。
千羽只能跟随着少女舞动的步伐尽可能抵挡她的攻击。
但很可怕的是这少女的战斗模组运算能力几乎是无敌的。
她计算了千羽所有的动作路径并推算其下一步动作，配合着古典且华丽的舞步，她现在彻底压制了眼前这具改造体。
人类为了在末日生存几乎抛弃了肉体所换来的力量，在这具机械体的面前还是显得太过稚嫩。
没有放弃人类的大脑意味着无法跟上机械的运算与动作。
很快，千羽的外套和里面的贴身衬衣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伤口，鲜血与维生液不断从她身体渗出。
“学学看啊。”
机械少女一边踏着舞步进攻一边学着千羽刚才的神态邪笑着说道。
“毫无......美感！”
千羽抬手用力一斩，手臂猛然被刀刃划破，如果不是她在下劈的时候及时调整了角度，只怕这只手已经不在她的身体上了。
“改造体，你们的战斗模组太过于落后，机械体可以模仿这世界上一切的战斗流派并且加以糅合扬长避短，和我们战斗，人类不会有胜算。”
少女抓住了千羽动作的一个失误。
如此长久的鏖战，千羽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失误，她的步调乱了一步。
而就是这一步，机械体的强大算力不可能会放过，三把利刃直刺千羽的喉咙，而这个位置和角度千羽绝对避无可避。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后子弹打在了机械少女欲要刺出的利刃之上造成了一定角度的偏移。
也就趁着这个空档千羽猛地挡开了三剑接着长刀朝地面猛地一斩。
一道红色刀气将自己与机械少女相隔开来，千羽也借着这个时机后撤开了少女的进攻范围。
机械少女微微一愣，随后看向了身后的叶墨。
“以莱亚先生，您还看不出来吗？人类如果不和机械体一起进化，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叶墨手中的枪口散发着硝烟，他捂着腹部，似乎有些难受。
事实上这并不是被机械体伤到的，踹出这一脚的是千羽......这是让他最不能接受的，虽然是为了救自己，但每次都这样，不能温柔点吗？
“行了......你的这一套腔调我已经听腻了，人类怎么样不需要你们来指指点点，我们人类的确很弱，但我们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想象力，你们顶多算是将人类喂给你们的知识进行杂糅，你们永远无法创造出新的领域。”
“所以我们需要您的引导，以莱亚先生，您引导了旧世界的人类，让他们成为了天启者，机械体也希望能有这样的待遇。”
机械少女再次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叶墨。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以莱亚，也许现在已经被你说动了，可惜，我只是一个思维停留在2030年的老顽固，我很高兴看到机械体有了自我意识，我也相信你们是真的爱人类，可你们现在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叶墨一边说着一边重新为手枪换上弹夹。
“错误的道路......？”
少女有些疑惑，她歪着头，看着叶墨。
“人类也曾多次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有句话怎么说来者，人类从历史中吸取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吸取教训，我承认人类十分傲慢，自私，但人性也并非仅是如此，我们失败之后会重新再站起来，无论面对多大的打击，我们也不会放弃继续向前行进的希望。”
少女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似乎是在理解叶墨所说的话里的意思。
“以莱亚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也走错了路吗？”
“废话！用你们那无所不能的运算力好好给我想想！朋友！爱！家人！是你们现在做的那些事吗！？你们只是在将自己的观念强行施加给比你们更加弱小的生命！但即便这生命再弱小，它也拥有着桀骜不驯的灵魂！”
周围的机械体们都默默地歪着头，和少女的动作保持了同步。
突然，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淡蓝色光芒。
“妈妈？”
“......妈妈，您说以莱亚先生......骗我们？”
“妈妈说的才是真理......如果以莱亚先生不愿意作为机械体的引导者......”
少女慢慢地露出了阴暗的笑容。
“那机械体将自行探索未来的道路，而人类，也将会在这条道路上永远消失。”
话音刚落，一道刀气猛地朝她劈来。
少女轻盈地舞动身子躲过了刀气，随后她斜眼，用漠视的目光看着千羽。
银发少女身上只穿着特制无袖黑色的紧身衣，身体的曲线在她身上完美地被呈现了出来，她单手持刀，另一只手揪着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外套。
“聊够了吗，机器小狗。”
“...人类不用再继续成为机械体的朋友了。”
少女转身面向千羽，微微鞠躬。
“这是第二次鞠躬，改造体。”
抬眼之后，她眼里多了一丝阴冷的肃杀之气。
“那最后一次的鞠躬，就该轮到我送给你了，来吧，第三回合。”
将外套扔在地上之后少女收刀入鞘，再次摆出了居合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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