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互相欺瞒
当叶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躺在破晓者给他和千羽分配的那间小屋的床上，身旁几名戴着防护面具的孩童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他，他醒了！”
“呜啊！快跑！”
几个孩子吓得赶紧往外跑。
“我有这么吓人吗？”
叶墨最后只记得千羽扛着自己不断向上跳跃着，因为剧烈的晃动和爆炸的震荡，他只记得最后光明再次笼罩在眼前。
而后自己就陷入了昏迷。
现在感觉头还有点疼，他的上衣已经被脱去，肩膀本来被贯穿的地方现在已经绑上了绷带，可他却一点也没觉得疼痛。
“β体又修好了我的身体？我现在到底算不算人类啊......”
他捂着头慢慢坐了起来。
屋内没有发现千羽的身影，桌上摆放着一瓶饮用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叶墨起床几口将饼干吃下，又将饮用水一饮而尽，终于腹中的饥饿感逐渐消散。
“看来以后是和美食无缘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我们的食物让你这么嫌弃？”
女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叶墨朝门口看去，诺拉正冷冷地看着她，现在的她没有戴护目镜，一双淡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疲惫。
她断掉的那只手还没有被修好，也许是备用的组件不足的缘故，但诺拉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身体。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很感谢你们能将不多的资源分给我们。”
叶墨赶紧道谢。
得到的却只是诺拉再一次的冷哼。
气氛有些尴尬，直到诺拉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
“......谢谢你们啊。”
“啊？”
叶墨没听清。
诺拉咬了咬牙，有些不情愿地大声说道。
“我说谢谢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叶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着叶墨听到诺拉在门口和人交谈的声音。
“我已经道谢了，可以走了吧？！”
随着诺拉离开的脚步声，另一个男人走进了房间。
“夜刃？”
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叶墨对这个男人还是挺有好感的，他性格沉稳且战斗素养极高，就算身体机能十分老旧但也可以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着实是令人钦佩。
“你的身体......回复的很快。”
似乎是看到了叶墨肩膀被绷带缠着的地方已经康复，虽然不知道他如何看出来的，叶墨也没打算隐瞒。
“我的身体有些特别......具体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之我的伤愈合的很快。”
“在这种末日，谁都会有些小秘密，我不会要求你详细说明的。”
夜刃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他靠在门边，看着走远的诺拉笑了笑说道。
“不要生她的气，她其实很担心你的，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这两天她每天都来看你。”
听到那个一直对自己和千羽冷冰冰的改造体竟然会担心自己，叶墨有些诧异，但立刻他就感觉这种诧异的表现有些失礼。
“不用拘谨。”
夜刃笑着摆了摆手。
“对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是怎么回来的，千羽呢？”
叶墨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能源站坍塌之后，我们与在留守在门口的小队成员成功汇合，如果不是pt......如果不是千羽，就算我们没死在能源站，也会死在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血肉兽嘴下。”
说着他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既然你醒了，就带你去见她吧。”
叶墨之前的那间研究员外套已经破烂不堪，夜刃扔了一件破晓者的军用外套给叶墨。
换上之后叶墨便跟在了夜刃的身后朝着据点的指挥部走去。
这一路看上去，据点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死气沉沉，甚至比离开之前更少了一些生气。
“这一次行动我们的损失非常大。”
仿佛是看出了叶墨的心思，走在前面的夜刃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以为能顺利夺回能源站，可现在能源站毁了，我们的战斗人员，科研人员，运输载具以及武器都损失巨大。”
叶墨表示理解，破晓者据点原本就捉襟见肘，这次行动更是釜底抽薪，结果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实在是有些让人感觉唏嘘。
“不过至少我们还活着，活下来的人自然要承担起薪火相传的重担，破晓者还没有输，叶墨。”
夜刃回过头，朝着叶墨挥了挥拳头。
“你们挺过了无数长夜，这一次也一定能迎来破晓的曙光。”
听了叶墨的话，夜刃微微一愣，随后爽朗一笑。
“哈哈哈，读书人啊，说的话的确有点儿意思。”
叶墨尴尬的挠了挠头，很快他们来到了指挥部，这一次他没有让叶墨等在门口，卫兵也没有对其进行阻止。
在进入指挥部之后，叶墨第一眼就看到了半趴在指挥桌上的少女。
“千羽...！”
他看到千羽闭着双眼，以为她遭到了不测，可坐在千羽身边的少女，也就是破晓者组织的首领莎夏则是朝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叶墨这才发现，趴在桌上闭着双眸的少女正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两天前她护送我们回到据点就一直没有休息过，白天要帮忙我们去附近紧急搜寻物资，晚上她就一直守在你床边，即便是改造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叶墨慢慢走到千羽身边，看着少女的睡颜不禁露出了微笑。
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无比强势，一遇到危险就将自己护在身后.......或者一脚踹开。
总之，她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她的强大和坚韧几乎让叶墨快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可能还未成年的少女。
这样想着，他慢慢蹲下身子，朝着少女的脑袋伸出手，想轻轻摸摸千羽的头。
“辛苦你了。”
可当叶墨的手指刚触碰到千羽发梢的时候，少女均匀的呼吸停止了，接着她睁开了眼睛。
“......”
叶墨的手僵在了原地。
“晚上好啊......”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
少女的眼神猛地一瞪，下一秒，叶墨的身体被直接踹出了指挥部，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十分钟后。
叶墨的脸上缠着绷带坐在了指挥部的圆桌旁，千羽坐在他身边，却刻意不去搭理他。
“因为千羽的帮助，我们暂时搜集到了足以让我们撑过这个冬天的物资，说真的，千羽，弥赛亚的改造体力量已经到达了这个程度了吗？即便是在第五沦陷区竟然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莎夏一边列举了这两天搜集到的物资一边看向了千羽。
“抱歉，改造体信息不属于交流内容。”
千羽依然是冷冰冰的态度，但这里不会再有人因为她的态度而发出不满的声音。
因为这两天千羽没日没夜帮忙搜集物资的行动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明白，既然你的同伴已经醒了，那我们也该履行诺言，让你通过我们的终端进行......”
“在此之前，我想就平等协作的问题做出质疑。”
千羽打断了莎夏的话。
叶墨有些疑惑，他小声问旁边的夜刃。
“......能源站不是塌了吗？怎么还能把终端借我们啊。”
夜刃没有回答，他表情带着一丝尴尬也有一些愧疚。
莎夏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羞愧。
“的确......你有资格质疑。”
“首先我想确认一开始的合作目标，我们想借用破晓者的终端联系弥赛亚，而你们打算通过我们得到和弥赛亚对话的机会，对吗？”
“是......”
莎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她看着千羽，等待着对方的诘问。
“那请问在这些协作上，破晓者是否对我们进行了事实欺瞒。”
“......是。”
“你们的终端，其实可以帮助我联系上弥赛亚的，对吗？”
“......对。”
叶墨呆住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就骗了我们，说什么没有能源站的终端无法架构通信频道，都是骗人的？！”
他直接站了起来，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合作的基础是建立在双方平等互惠且绝对不能有原则性上的信息欺瞒。
但破晓者和他们的合作居然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在能源站内所受到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即将爆发！
“我...！！”
“吵死了，坐下。”
“好的。”
千羽回头的一眼和一句话让叶墨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他乖巧地坐回到了千羽身边。
“实在抱歉.......”
莎夏朝着千羽和叶墨鞠了一躬。
“但能源站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我们必须要夺回能源站，否则破晓者将熬不过这个冬天......”
“即便你们不进行隐瞒，我也会帮助你们。”
千羽冷冷的回答。
一旁的诺拉冷哼一声说道。
“哼，我们当时可不信任弥赛亚的人。”
“既然不相信，又谈什么合作。”
千羽皱了皱眉。
“请不要生气......你可以说是我们破晓者的救命恩人，能源站陷落之后是你帮我们搜集了物资，如果没有你......但请你理解，破晓者想要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不管是阴谋和欺骗，不论是什么不耻的方法，只要能生存下去，我们都必须去利用。”
气氛陷入了沉默。
直到诺拉再次冰冷冷地说道。
“说到底，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们吗？”
“嗯？”
千羽看向了诺拉。
“别装作不知道。”
诺拉的眼神慢慢落在了叶墨的身上。
叶墨隐约之间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你和那个巨大的机械体战斗的时候，它说的话我们可都听到了。”
诺拉站起了身子，指向了叶墨。
“这个人类，才不是什么弥赛亚的研究员，而是......天启的首领，以莱亚，对吧？！”
她的话让叶墨紧张地不同用手碰着千羽的手臂。
完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手撕了，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叶墨在脑中对千羽说道。
千羽却没有任何回应。
死定了，这女人想要把我卖了。
你能给我闭嘴吗？
千羽只在脑内如此回应了一句，叶墨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
她看向了莎夏，莎夏脸上虽然还是带着歉意，但没有说什么，明显她也对这个隐瞒十分不满意。
“......这其中缘由我无法解释，但你说得对。”
让叶墨没想到的是，千羽没有生气也没有置之不理，她起身，面向众人鞠了一躬。
“对你们的隐瞒，是我们不对。”
“......对不起！”
叶墨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朝着众人鞠躬。
“......不过话说回来，天启的首领以莱亚，竟然是这么普通的人啊？他甚至还打不过夜刃呢。”
一个参与会议的破晓者成员说道。
“岂止夜刃，估计我一拳都能打死他。”
另一个跟随参加了能源站行动的改造体说道。
叶墨只觉得无比丢人啊，自己在这末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
他躺在破晓者给他和千羽分配的那间小屋的床上，身旁几名戴着防护面具的孩童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他，他醒了！”
“呜啊！快跑！”
几个孩子吓得赶紧往外跑。
“我有这么吓人吗？”
叶墨最后只记得千羽扛着自己不断向上跳跃着，因为剧烈的晃动和爆炸的震荡，他只记得最后光明再次笼罩在眼前。
而后自己就陷入了昏迷。
现在感觉头还有点疼，他的上衣已经被脱去，肩膀本来被贯穿的地方现在已经绑上了绷带，可他却一点也没觉得疼痛。
“β体又修好了我的身体？我现在到底算不算人类啊......”
他捂着头慢慢坐了起来。
屋内没有发现千羽的身影，桌上摆放着一瓶饮用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叶墨起床几口将饼干吃下，又将饮用水一饮而尽，终于腹中的饥饿感逐渐消散。
“看来以后是和美食无缘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我们的食物让你这么嫌弃？”
女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叶墨朝门口看去，诺拉正冷冷地看着她，现在的她没有戴护目镜，一双淡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疲惫。
她断掉的那只手还没有被修好，也许是备用的组件不足的缘故，但诺拉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身体。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很感谢你们能将不多的资源分给我们。”
叶墨赶紧道谢。
得到的却只是诺拉再一次的冷哼。
气氛有些尴尬，直到诺拉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
“......谢谢你们啊。”
“啊？”
叶墨没听清。
诺拉咬了咬牙，有些不情愿地大声说道。
“我说谢谢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叶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着叶墨听到诺拉在门口和人交谈的声音。
“我已经道谢了，可以走了吧？！”
随着诺拉离开的脚步声，另一个男人走进了房间。
“夜刃？”
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叶墨对这个男人还是挺有好感的，他性格沉稳且战斗素养极高，就算身体机能十分老旧但也可以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着实是令人钦佩。
“你的身体......回复的很快。”
似乎是看到了叶墨肩膀被绷带缠着的地方已经康复，虽然不知道他如何看出来的，叶墨也没打算隐瞒。
“我的身体有些特别......具体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之我的伤愈合的很快。”
“在这种末日，谁都会有些小秘密，我不会要求你详细说明的。”
夜刃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他靠在门边，看着走远的诺拉笑了笑说道。
“不要生她的气，她其实很担心你的，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这两天她每天都来看你。”
听到那个一直对自己和千羽冷冰冰的改造体竟然会担心自己，叶墨有些诧异，但立刻他就感觉这种诧异的表现有些失礼。
“不用拘谨。”
夜刃笑着摆了摆手。
“对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是怎么回来的，千羽呢？”
叶墨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能源站坍塌之后，我们与在留守在门口的小队成员成功汇合，如果不是pt......如果不是千羽，就算我们没死在能源站，也会死在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血肉兽嘴下。”
说着他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既然你醒了，就带你去见她吧。”
叶墨之前的那间研究员外套已经破烂不堪，夜刃扔了一件破晓者的军用外套给叶墨。
换上之后叶墨便跟在了夜刃的身后朝着据点的指挥部走去。
这一路看上去，据点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死气沉沉，甚至比离开之前更少了一些生气。
“这一次行动我们的损失非常大。”
仿佛是看出了叶墨的心思，走在前面的夜刃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以为能顺利夺回能源站，可现在能源站毁了，我们的战斗人员，科研人员，运输载具以及武器都损失巨大。”
叶墨表示理解，破晓者据点原本就捉襟见肘，这次行动更是釜底抽薪，结果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实在是有些让人感觉唏嘘。
“不过至少我们还活着，活下来的人自然要承担起薪火相传的重担，破晓者还没有输，叶墨。”
夜刃回过头，朝着叶墨挥了挥拳头。
“你们挺过了无数长夜，这一次也一定能迎来破晓的曙光。”
听了叶墨的话，夜刃微微一愣，随后爽朗一笑。
“哈哈哈，读书人啊，说的话的确有点儿意思。”
叶墨尴尬的挠了挠头，很快他们来到了指挥部，这一次他没有让叶墨等在门口，卫兵也没有对其进行阻止。
在进入指挥部之后，叶墨第一眼就看到了半趴在指挥桌上的少女。
“千羽...！”
他看到千羽闭着双眼，以为她遭到了不测，可坐在千羽身边的少女，也就是破晓者组织的首领莎夏则是朝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叶墨这才发现，趴在桌上闭着双眸的少女正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两天前她护送我们回到据点就一直没有休息过，白天要帮忙我们去附近紧急搜寻物资，晚上她就一直守在你床边，即便是改造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叶墨慢慢走到千羽身边，看着少女的睡颜不禁露出了微笑。
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无比强势，一遇到危险就将自己护在身后.......或者一脚踹开。
总之，她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她的强大和坚韧几乎让叶墨快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可能还未成年的少女。
这样想着，他慢慢蹲下身子，朝着少女的脑袋伸出手，想轻轻摸摸千羽的头。
“辛苦你了。”
可当叶墨的手指刚触碰到千羽发梢的时候，少女均匀的呼吸停止了，接着她睁开了眼睛。
“......”
叶墨的手僵在了原地。
“晚上好啊......”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
少女的眼神猛地一瞪，下一秒，叶墨的身体被直接踹出了指挥部，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十分钟后。
叶墨的脸上缠着绷带坐在了指挥部的圆桌旁，千羽坐在他身边，却刻意不去搭理他。
“因为千羽的帮助，我们暂时搜集到了足以让我们撑过这个冬天的物资，说真的，千羽，弥赛亚的改造体力量已经到达了这个程度了吗？即便是在第五沦陷区竟然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莎夏一边列举了这两天搜集到的物资一边看向了千羽。
“抱歉，改造体信息不属于交流内容。”
千羽依然是冷冰冰的态度，但这里不会再有人因为她的态度而发出不满的声音。
因为这两天千羽没日没夜帮忙搜集物资的行动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明白，既然你的同伴已经醒了，那我们也该履行诺言，让你通过我们的终端进行......”
“在此之前，我想就平等协作的问题做出质疑。”
千羽打断了莎夏的话。
叶墨有些疑惑，他小声问旁边的夜刃。
“......能源站不是塌了吗？怎么还能把终端借我们啊。”
夜刃没有回答，他表情带着一丝尴尬也有一些愧疚。
莎夏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羞愧。
“的确......你有资格质疑。”
“首先我想确认一开始的合作目标，我们想借用破晓者的终端联系弥赛亚，而你们打算通过我们得到和弥赛亚对话的机会，对吗？”
“是......”
莎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她看着千羽，等待着对方的诘问。
“那请问在这些协作上，破晓者是否对我们进行了事实欺瞒。”
“......是。”
“你们的终端，其实可以帮助我联系上弥赛亚的，对吗？”
“......对。”
叶墨呆住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就骗了我们，说什么没有能源站的终端无法架构通信频道，都是骗人的？！”
他直接站了起来，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合作的基础是建立在双方平等互惠且绝对不能有原则性上的信息欺瞒。
但破晓者和他们的合作居然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在能源站内所受到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即将爆发！
“我...！！”
“吵死了，坐下。”
“好的。”
千羽回头的一眼和一句话让叶墨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他乖巧地坐回到了千羽身边。
“实在抱歉.......”
莎夏朝着千羽和叶墨鞠了一躬。
“但能源站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我们必须要夺回能源站，否则破晓者将熬不过这个冬天......”
“即便你们不进行隐瞒，我也会帮助你们。”
千羽冷冷的回答。
一旁的诺拉冷哼一声说道。
“哼，我们当时可不信任弥赛亚的人。”
“既然不相信，又谈什么合作。”
千羽皱了皱眉。
“请不要生气......你可以说是我们破晓者的救命恩人，能源站陷落之后是你帮我们搜集了物资，如果没有你......但请你理解，破晓者想要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不管是阴谋和欺骗，不论是什么不耻的方法，只要能生存下去，我们都必须去利用。”
气氛陷入了沉默。
直到诺拉再次冰冷冷地说道。
“说到底，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们吗？”
“嗯？”
千羽看向了诺拉。
“别装作不知道。”
诺拉的眼神慢慢落在了叶墨的身上。
叶墨隐约之间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你和那个巨大的机械体战斗的时候，它说的话我们可都听到了。”
诺拉站起了身子，指向了叶墨。
“这个人类，才不是什么弥赛亚的研究员，而是......天启的首领，以莱亚，对吧？！”
她的话让叶墨紧张地不同用手碰着千羽的手臂。
完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手撕了，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叶墨在脑中对千羽说道。
千羽却没有任何回应。
死定了，这女人想要把我卖了。
你能给我闭嘴吗？
千羽只在脑内如此回应了一句，叶墨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
她看向了莎夏，莎夏脸上虽然还是带着歉意，但没有说什么，明显她也对这个隐瞒十分不满意。
“......这其中缘由我无法解释，但你说得对。”
让叶墨没想到的是，千羽没有生气也没有置之不理，她起身，面向众人鞠了一躬。
“对你们的隐瞒，是我们不对。”
“......对不起！”
叶墨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朝着众人鞠躬。
“......不过话说回来，天启的首领以莱亚，竟然是这么普通的人啊？他甚至还打不过夜刃呢。”
一个参与会议的破晓者成员说道。
“岂止夜刃，估计我一拳都能打死他。”
另一个跟随参加了能源站行动的改造体说道。
叶墨只觉得无比丢人啊，自己在这末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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