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烟霞雾霭（1）
第二日清早，起床之后，看了看床头放着的包裹，这是秀姐儿昨日为自己准备的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萧若云取了那十本剑经的译本，一同放在了包裹里。
洗漱完毕之后，用过了早饭，辞别了张氏父女，萧若云离了东南坊一路出了西门。
城隍庙在偏离官道西北五十多里的烟霞山上。
萧若云出了西门走了半个时辰就离了官道，转向了小路，沿着小路又走了二个时辰，直到午时三刻，行到了阿干河边。
这条小河因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阿干村而得名。算是这一路上唯一的一个有人烟的村子了.萧若云为了节省时间，也没有进入村子的打算
在河边找了一棵大树，在树下歇了歇，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由于病体初愈，又行了一早上的路，倒是有些见劳累。吃过干粮之后又歇了半个时辰，又接着出发了。
又沿着小路行了二个多时辰，到了黄昏时分，萧若云终于到了烟霞山下。
看着眼前这片雄伟挺拔，苍茫烟渺的山脉，萧若云不禁心下欢喜，暗道：虽说此处偏僻，但这烟霞山看来却是一个钟灵毓秀的所在。以往自己在岚州城十几年，竟然没想过来这里游览一番，真是大大可惜。
岚州八景中的烟霞晚照和五泉飞瀑都出自烟霞山中，这对于一个在岚州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自然十分清楚。
城隍庙处在烟霞山脉的前山落雁峰上。
落雁峰并不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城隍庙正是在落雁峰的半山腰上，萧若云沿着山道爬了好一阵子，累的气喘吁吁，终于爬到了半山上，待上了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半山这里开辟出了一个大的空旷所在。
踏上石阶，一条铺了青石板的小路延伸向前，显然有些年头了，一座破旧的古庙出现在小路前方，大门上方挂了一个陈旧的匾额，上面早已经锈迹斑斑，朽木脱落，几乎看不出城隍庙三个字来，看来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看了看日头都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眼看就要黑下来了，渐渐落下的夕阳，和此时偶尔能听到几句山鸟的啼叫，映衬得这座荒山古庙更显孤静荒凉。
这里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将城隍庙建在了此处。
听说城中普照寺和朝天观年头都没有它久，只不过据市井传说，二十年前这里出过命案，而且路途偏远，随着城里两家寺庙道观的建立，这里更是乏人问津。
倒是有时候会有一些文人墨客前来这烟霞山上游玩，或者城中贫寒学子想要找一个清净之所苦读，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停歇之所。
鉴于州里的官老爷门都是些文人，倒也能理解那些文人雅士附庸风雅的爱好，也不曾真的放弃此地.留下一个庙祝在此维持，日常做些接待游客，打扫殿堂庙宇的活计，州里每年发些银钱粮米过活。
萧若云看了看周边风景，虽然说是没有什么人迹，倒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去处.也不再迟疑，走到了锈迹斑斑，略显破旧的庙门前用力敲了敲.原本静谧的荒山随着这一阵敲门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静谧。“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了极为清晰，在空荡荡的山中回响。
等了好一会儿，萧若云都怀疑里面是否有人，准备再用力敲门时，吱呀一声，大门慢慢的打了开来.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出现在了面前。
那老者颤颤巍巍的看了看他，还不及细问，萧若云赶忙说明了来意并出示了官府的官凭。
老者见了官凭之后，很热情的将萧若云迎接了进去。到了大殿后边的厢房，那老者让萧若云先将行李放了，稍歇片刻，他自去后边伙房里烧水煮茶。
少顷之后，老者端着一壶热茶进来，给萧若云沏了一杯后，笑道：“山居清苦，没有什么好茶叶待客，尽是些村野粗茶，小官人你就体谅则个吧”。
“不敢不敢，有劳老先生了，小子本也是个庸俗之辈，哪里懂得品茶之道，且我也算不得是客，就无须客气了，”萧若云本就口渴，逊谢了两句也就端起茶碗喝了起来，本来只是解渴，没想到这茶水竟然极是清香甘冽，沁人心脾，也不知是什么茶叶泡成的，心下不禁暗暗称奇。
“哈哈，说的也是，我等你好几日了，估摸着你这些日子也该到了，我也可以安心回家养老了，唉，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也确实够久了”，那老者自己找椅子坐了，边喝茶边感叹道。
“您老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吗？那确实够久的了”，萧若云看了看老者略显沧桑的面孔，以及银白的胡须和头发，也不禁生出“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的感叹。
“可不是吗?在这荒山古庙这许多年，怕是回了家乡，就连路径都不识得了”，老者喝了一口茶，摸了摸自己垂下的白发，又感叹道：“落叶归根！落叶归根！谁不想晚年葬在自己的家乡里，又有哪个愿意客死异乡啊！”。
萧若云见他有些伤感，连忙转移话题开始说了些岚州城里最近发生的趣闻给他听。
二人聊了一阵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老者笑着说准备做些野味来给萧若云接风。
老者带着萧若云来到旁边的伙房，点亮了一根残烛。萧若云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厨房倒是被这老者收拾的颇为干净。
“这里就是厨房，日后你自己要记得勤收拾些，不然耗子老鼠乱跑，可就不太好”。
说完又招了招手，示意萧若云跟上，两人出了伙房，转到旁边一口地窖边，老者指着地窖说道：“这口地窖，平日里用来贮存一些蔬菜瓜果什么的，冬天来了，大雪封山出不去了的时候，全靠储备在地窖里的粮食蔬菜过活”。
“还有你要记着。再过一个月光景就要大雪封山，你得提前进城里采买米面菜蔬，油盐酱醋，顺便到衙门走走，看看能不能从户房管事那里再讨要些粮米菜蔬，领了来年的年俸和给养，再添置些平日里的生活用品，不然等到大雪封山了，你难出去，外边的东西也运不进来”。
“从明日开始，以后的日子里你也要开始捡柴，伐木，储备过冬用的干柴，柴房的煤炭也所剩不多，下次进城记得一并采办，最好一次采买过冬的量，这样在大雪封山的时候你能好过一些”。
萧若云连忙称是，并一一记在心里。
那老者说完之后，就下了地窖里面，取出了一些瓜果菜蔬，两人回到厨房。
“那边两个坛子，平日里可以自己腌一些咸菜，这山里面的野菜也都不错，外边角落里有些柴火，你来生火烧水，我来整治饭食菜蔬”。
萧若云应了，当下老者去厨房角落两个坛子中取了一些腌菜用盘子盛了，又将墙上挂着的一些野兔野鸡的腊味，取了一些下来。
萧若云赶了一天的路，中午只是对付了几口干粮，腹中也甚是饥饿，当下遵照老者的吩咐，到房外拿了些干草柴火，从旁边的大缸里用瓢取了水，拿过火折子开始架锅烧水。
那老者一边整治菜蔬，一边告诉他，平日里庙里取水都是在后边的山里，有五眼泉水，山上瀑布飞溅，就是岚州有名的五泉飞瀑，里面的水质极好，用来煮饭烹茶最是合适不过。
萧若云这才想起来难怪那杯茶那么清香甘美，原来都是这里的泉水好啊。
那老者看来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寂寞的久了，见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肯听他唠叨的年轻人，更是说的停不下来，一边整治菜蔬，一边又给他唠叨一些他早年间的事情。
原来这老者姓吕，却不是虞国人，而是秦国延州人，说他没上山之前是一个猎户，不过后来在山里久了，年纪大了，打不得猎，只能在山上下几个套子，由于这里人迹罕至，野物较多，倒也能经常套住一些山鸡野兔之类的野味。
当下二人一边闲谈，一边整治饭食，倒也相处融洽。不久，那老者就整治了几个可口菜蔬和一些山果，以及一盘子野兔肉腊味和一碟子腌咸菜，以及一大盘子面条。在岚州这个内陆地方，主食却是面食。看起来这老者厨艺也是不错，简简单单的几样菜蔬愣是让他做的色香味俱全。
二人也不去厢房食堂用饭，而是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伙房外边，就着月色和刚刚做饭后的热气，倒也不觉得寒冷。
萧若云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当下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两人都不是什么高雅之人，自然不会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边吃边聊，气氛倒是十分热络，萧若云也乘机向他打听了不少这山里的情况。
等吃完了饭，老者说今天让他先好好歇歇，明日带他熟悉熟悉周边环境，做一些交接事宜。
由于此时已经是初冬，山中天气较为严寒，那老者将萧若云引到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厢房边说道:“知道你要来，里面早已收拾好了，被褥铺盖也已铺好，虽说都是旧物，但是已经清洗干净，倒也能用”。
萧若云心道这老者倒也古道热肠。当下先去将行李拿了进来。
那老者又带萧若云来到厢房侧边，让他用炭火将火炕烧起来，不然晚间山里寒冷，不烧火炕怕是不行，萧若云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烧炕这活计自然也干过，听老者说完就开始动手烧了起来。
而且他看老者年迈，让他也进房休息，自己顺便帮他把隔壁厢房的炕烧热.那老者见萧若云如此懂事也是摸着胡须连连点头，自去旁边的厢房休息去了。
萧若云将两边的炕都烧热，然后回了厢房，见这厢房虽然外边看着破旧，其实里面还真是挺干净整洁的。躺在温热的炕上，卸下一天赶路的奔波的疲惫，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洗漱完毕之后，用过了早饭，辞别了张氏父女，萧若云离了东南坊一路出了西门。
城隍庙在偏离官道西北五十多里的烟霞山上。
萧若云出了西门走了半个时辰就离了官道，转向了小路，沿着小路又走了二个时辰，直到午时三刻，行到了阿干河边。
这条小河因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阿干村而得名。算是这一路上唯一的一个有人烟的村子了.萧若云为了节省时间，也没有进入村子的打算
在河边找了一棵大树，在树下歇了歇，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由于病体初愈，又行了一早上的路，倒是有些见劳累。吃过干粮之后又歇了半个时辰，又接着出发了。
又沿着小路行了二个多时辰，到了黄昏时分，萧若云终于到了烟霞山下。
看着眼前这片雄伟挺拔，苍茫烟渺的山脉，萧若云不禁心下欢喜，暗道：虽说此处偏僻，但这烟霞山看来却是一个钟灵毓秀的所在。以往自己在岚州城十几年，竟然没想过来这里游览一番，真是大大可惜。
岚州八景中的烟霞晚照和五泉飞瀑都出自烟霞山中，这对于一个在岚州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自然十分清楚。
城隍庙处在烟霞山脉的前山落雁峰上。
落雁峰并不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城隍庙正是在落雁峰的半山腰上，萧若云沿着山道爬了好一阵子，累的气喘吁吁，终于爬到了半山上，待上了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半山这里开辟出了一个大的空旷所在。
踏上石阶，一条铺了青石板的小路延伸向前，显然有些年头了，一座破旧的古庙出现在小路前方，大门上方挂了一个陈旧的匾额，上面早已经锈迹斑斑，朽木脱落，几乎看不出城隍庙三个字来，看来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看了看日头都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眼看就要黑下来了，渐渐落下的夕阳，和此时偶尔能听到几句山鸟的啼叫，映衬得这座荒山古庙更显孤静荒凉。
这里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将城隍庙建在了此处。
听说城中普照寺和朝天观年头都没有它久，只不过据市井传说，二十年前这里出过命案，而且路途偏远，随着城里两家寺庙道观的建立，这里更是乏人问津。
倒是有时候会有一些文人墨客前来这烟霞山上游玩，或者城中贫寒学子想要找一个清净之所苦读，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停歇之所。
鉴于州里的官老爷门都是些文人，倒也能理解那些文人雅士附庸风雅的爱好，也不曾真的放弃此地.留下一个庙祝在此维持，日常做些接待游客，打扫殿堂庙宇的活计，州里每年发些银钱粮米过活。
萧若云看了看周边风景，虽然说是没有什么人迹，倒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去处.也不再迟疑，走到了锈迹斑斑，略显破旧的庙门前用力敲了敲.原本静谧的荒山随着这一阵敲门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静谧。“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了极为清晰，在空荡荡的山中回响。
等了好一会儿，萧若云都怀疑里面是否有人，准备再用力敲门时，吱呀一声，大门慢慢的打了开来.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出现在了面前。
那老者颤颤巍巍的看了看他，还不及细问，萧若云赶忙说明了来意并出示了官府的官凭。
老者见了官凭之后，很热情的将萧若云迎接了进去。到了大殿后边的厢房，那老者让萧若云先将行李放了，稍歇片刻，他自去后边伙房里烧水煮茶。
少顷之后，老者端着一壶热茶进来，给萧若云沏了一杯后，笑道：“山居清苦，没有什么好茶叶待客，尽是些村野粗茶，小官人你就体谅则个吧”。
“不敢不敢，有劳老先生了，小子本也是个庸俗之辈，哪里懂得品茶之道，且我也算不得是客，就无须客气了，”萧若云本就口渴，逊谢了两句也就端起茶碗喝了起来，本来只是解渴，没想到这茶水竟然极是清香甘冽，沁人心脾，也不知是什么茶叶泡成的，心下不禁暗暗称奇。
“哈哈，说的也是，我等你好几日了，估摸着你这些日子也该到了，我也可以安心回家养老了，唉，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也确实够久了”，那老者自己找椅子坐了，边喝茶边感叹道。
“您老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吗？那确实够久的了”，萧若云看了看老者略显沧桑的面孔，以及银白的胡须和头发，也不禁生出“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的感叹。
“可不是吗?在这荒山古庙这许多年，怕是回了家乡，就连路径都不识得了”，老者喝了一口茶，摸了摸自己垂下的白发，又感叹道：“落叶归根！落叶归根！谁不想晚年葬在自己的家乡里，又有哪个愿意客死异乡啊！”。
萧若云见他有些伤感，连忙转移话题开始说了些岚州城里最近发生的趣闻给他听。
二人聊了一阵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老者笑着说准备做些野味来给萧若云接风。
老者带着萧若云来到旁边的伙房，点亮了一根残烛。萧若云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厨房倒是被这老者收拾的颇为干净。
“这里就是厨房，日后你自己要记得勤收拾些，不然耗子老鼠乱跑，可就不太好”。
说完又招了招手，示意萧若云跟上，两人出了伙房，转到旁边一口地窖边，老者指着地窖说道：“这口地窖，平日里用来贮存一些蔬菜瓜果什么的，冬天来了，大雪封山出不去了的时候，全靠储备在地窖里的粮食蔬菜过活”。
“还有你要记着。再过一个月光景就要大雪封山，你得提前进城里采买米面菜蔬，油盐酱醋，顺便到衙门走走，看看能不能从户房管事那里再讨要些粮米菜蔬，领了来年的年俸和给养，再添置些平日里的生活用品，不然等到大雪封山了，你难出去，外边的东西也运不进来”。
“从明日开始，以后的日子里你也要开始捡柴，伐木，储备过冬用的干柴，柴房的煤炭也所剩不多，下次进城记得一并采办，最好一次采买过冬的量，这样在大雪封山的时候你能好过一些”。
萧若云连忙称是，并一一记在心里。
那老者说完之后，就下了地窖里面，取出了一些瓜果菜蔬，两人回到厨房。
“那边两个坛子，平日里可以自己腌一些咸菜，这山里面的野菜也都不错，外边角落里有些柴火，你来生火烧水，我来整治饭食菜蔬”。
萧若云应了，当下老者去厨房角落两个坛子中取了一些腌菜用盘子盛了，又将墙上挂着的一些野兔野鸡的腊味，取了一些下来。
萧若云赶了一天的路，中午只是对付了几口干粮，腹中也甚是饥饿，当下遵照老者的吩咐，到房外拿了些干草柴火，从旁边的大缸里用瓢取了水，拿过火折子开始架锅烧水。
那老者一边整治菜蔬，一边告诉他，平日里庙里取水都是在后边的山里，有五眼泉水，山上瀑布飞溅，就是岚州有名的五泉飞瀑，里面的水质极好，用来煮饭烹茶最是合适不过。
萧若云这才想起来难怪那杯茶那么清香甘美，原来都是这里的泉水好啊。
那老者看来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寂寞的久了，见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肯听他唠叨的年轻人，更是说的停不下来，一边整治菜蔬，一边又给他唠叨一些他早年间的事情。
原来这老者姓吕，却不是虞国人，而是秦国延州人，说他没上山之前是一个猎户，不过后来在山里久了，年纪大了，打不得猎，只能在山上下几个套子，由于这里人迹罕至，野物较多，倒也能经常套住一些山鸡野兔之类的野味。
当下二人一边闲谈，一边整治饭食，倒也相处融洽。不久，那老者就整治了几个可口菜蔬和一些山果，以及一盘子野兔肉腊味和一碟子腌咸菜，以及一大盘子面条。在岚州这个内陆地方，主食却是面食。看起来这老者厨艺也是不错，简简单单的几样菜蔬愣是让他做的色香味俱全。
二人也不去厢房食堂用饭，而是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伙房外边，就着月色和刚刚做饭后的热气，倒也不觉得寒冷。
萧若云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当下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两人都不是什么高雅之人，自然不会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边吃边聊，气氛倒是十分热络，萧若云也乘机向他打听了不少这山里的情况。
等吃完了饭，老者说今天让他先好好歇歇，明日带他熟悉熟悉周边环境，做一些交接事宜。
由于此时已经是初冬，山中天气较为严寒，那老者将萧若云引到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厢房边说道:“知道你要来，里面早已收拾好了，被褥铺盖也已铺好，虽说都是旧物，但是已经清洗干净，倒也能用”。
萧若云心道这老者倒也古道热肠。当下先去将行李拿了进来。
那老者又带萧若云来到厢房侧边，让他用炭火将火炕烧起来，不然晚间山里寒冷，不烧火炕怕是不行，萧若云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烧炕这活计自然也干过，听老者说完就开始动手烧了起来。
而且他看老者年迈，让他也进房休息，自己顺便帮他把隔壁厢房的炕烧热.那老者见萧若云如此懂事也是摸着胡须连连点头，自去旁边的厢房休息去了。
萧若云将两边的炕都烧热，然后回了厢房，见这厢房虽然外边看着破旧，其实里面还真是挺干净整洁的。躺在温热的炕上，卸下一天赶路的奔波的疲惫，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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