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个人两张脸
文蟒院子。
崔猛点头哈腰走进来：“村长，您叫我啊。”
他嘴巴漏风，少了四五颗牙，笑得磕碜，身材消瘦了不少。
“咦，你瘦了啊！崔猛，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崔猛心底一苦，这些日子，他就缩在家里，战战兢兢。
生怕关宁傍上文蟒，找人把他弄死。
整日里，胆战心惊。
但嘴上说：“托村长的福，每天吃饱喝足，很幸福！”
“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一个人。关宁，你认识吧？”
崔猛浑身一激灵：“认，认识。”
“你害怕什么？”
“没，没有……”
“说说这个人吧。”
崔猛摸摸额头的汗滴：“这个，关宁是联邦的贵族，据说家里犯了大罪，被褫夺贵族爵位，全家死绝，发配到天罪囚界。”
“那他之前有没有练武？”
“练过，练过，他是贵族嘛，具体练得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曾经还是个小天才来着。不过……”
“什么？”
“不过来到天罪囚界之前，他的武道修为已经被废了。现在，估计连个女人也打不过。”
文蟒眉毛稍稍挑起，被废了？
武道劲力被废，会损伤身体脉络，根本无法自愈，几乎很难再有武道成就。
冷不丁再次问道：“听说你之前，打过他？”
崔猛头皮一麻，赶紧跪下：“村长，我那时候在外村，不懂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又没说你打得有问题！站起来说话。”
崔猛颤巍巍站起来。
想到刚才的话……
不对啊？
这意思，村长似乎是对关宁有不满？
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说说吧，为什么打他？”
崔猛低头，掩藏眼中的异色，说道：“这个关宁，贵族出身，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到了天罪囚界，还把自己当贵族少爷！
“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他就要跟我拼命决斗。我就，就打了他。”
“没骗我？”
“不敢骗！是真的！”
文蟒点头：“打的重吗？”
“重，挺重的！我还以为把他打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福大命大，又活下来了。”
“有意思。我就说他，畏畏缩缩，没有天才的傲气。看来，是你这顿打，打掉了他的傲气，他死里逃生，变得谨小慎微了。”
“是，是。”
崔猛连连点头，回想血魔日那天关宁的样子。
跟之前那个愣头青，简直截然不同！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文蟒沉吟片刻，忽然说道：“让你来，是有件事交代你办。”
“村长尽管吩咐！”崔猛做出万死不辞的模样。
——————————————————————————————————
内村，后山孤峰。
孤峰是山体的一部分，整座山体，就好像被迷雾拦腰裁断，只剩下上半截凸出迷雾。
关宁亦步亦趋跟在尤小丽的身后，爬山。
后面远远的，还跟着铁头。
主要是这个无名村庄，实在太小，根本没什么地方好约会的。
关宁想了半天，就后山比较合适。
尤小丽走在前方，背臀曲线惹火，秀腿修长，酥润的臀肉一步一摇，每一寸都透着光润娇软。
时不时回头，面若春桃，娇媚笑道：“快跟上啊！”
关宁则扮演体弱病虚，艰难跟在后面。
但目光始终在尤小丽全身上下逡巡。
目前已知，杀死血魔和采集古物，可以得到人道铜功。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尤小丽身上带了某样东西，引起【大道真解】的反应。
是绣金线的大红花鞋？
还是略显普通的金属头钗？
又或者腕上带着的黑色石质手链？
看起来都很平常啊，不像是什么古物。
总不能是绣裙或者腰带吧，更不像了。
到底是什么呢？
“讨厌！一直偷看我做什么啊！”
忽然，尤小丽回头，娇嗔骂道。
“这个……我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
尤小丽噗嗤一笑：“算了算了，碰上你个小冤家算我倒霉，爱看就看吧。”
扭动腰肢向上，曲线毕露，更加惹火。
不多时，两人来到半山腰，一座坍圮的古亭，颓立在稀疏的荒木之中。
“小丽姐，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一下。”
这座古亭遗迹，关宁曾经采集到过人道铜功。
亭柱只剩下两根，没有亭盖，只有一条漆红的木沿还能坐。
两人并肩坐下，关宁从背囊里取出一个简单的木盒，阵阵清香。
“小丽姐，累了吧。我准备了些点心，我们先垫垫肚子。”
“关小弟，你还特意准备了点心吗！”尤小丽喜出望外，美目闪烁星光。
她接过饭盒，满怀期待：“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谢谢你！”
“就简单做了点。”
尤小丽伸手按上盖子：“让我猜猜，甜糯球？鲜花饼？不会是我最爱吃的豆沙吧！”
打开木盒。
“这是……”
一盒白花花的晶米饭，两颗咸菜，随意地码放在一旁。
“……晶米饭？”
尤小丽一脸懵逼。
关宁再从背囊中一掏，又掏出一盒。
同样的晶米饭加咸菜，当场就开始扒拉，大快朵颐。
几口下去，抬头看尤小丽：“小丽姐，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山呐！”
“……”
尤小丽只能一粒米一粒米，随便对付几口。
关宁吃完一盒，意犹未尽。
“小丽姐，不好吃吗？”
“关小弟准备的东西，当然好吃啦。就是之前吃过了，吃太饱了。”
“哦……那不能浪费。我来！”
从尤小丽手中拿过木盒，再次大快朵颐。
“……”
两盒晶米饭下去，关宁摸摸肚子，最近练武消耗大，光晶米饭，一次吃几大碗都有点不顶饱。
“小丽姐，这个亭子，你之前来过吗？”
“只见过一次。”
“这亭子有多久历史了？”
“那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两年。”
“两年，那也经历过二十几次血魔日了，真厉害！”
尤小丽捋捋发梢：“厉害什么呀，也是贵人相助，我才勉强坚持下来的。”
“贵人？什么贵人？”
“当然是秦……”
忽然，尤小丽骤然僵硬。
嘴巴微张，眼睛半闭，竟以一种极怪异的神情，突兀地定在原地。
就好像连贯的行动之间，忽然被施了定身术，突兀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她眉宇间，遽然闪烁一抹极痛苦的哀伤，稍纵即逝。
紧接，她脸上、手脚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微褶皱，就像衰老的皱纹。
极不自然，像一层波浪，刷过全身各处。
“……秦英，秦大哥啊！”
下一秒，她又完全恢复正常，说完接下来的话。
“小丽姐，你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尤小丽俏脸茫然，看着关宁。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错觉。
关宁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尤小丽，分明像变了个人。
但转瞬即逝，几乎像是错觉。
尤小丽不着痕迹转移话题：“不说秦大哥了。关小弟，你刚才说起这个亭子，听说你喜欢古代物件，是吗？”
尤小丽越是表现得毫无异常，关宁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勉强压住寒意：“是的小丽姐，我特别喜欢这种，有历史感的东西。青铜古钟、延佑滴漏……我每一个都去看过。对了小丽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比我来得早，村中，还有什么其他的老物件吗？”
“都在这座孤峰上，你应该都看过了吧？”
关宁装作若无其事：“小的老物件也行。你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老物件？”
“这个嘛……”
尤小丽拖着下腮，想了一想：“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她伸手入腰，掏出一个小巧的事物。
单指大小，由两部分拼接而成。
下面部分，是一种灰黑色的石材，打磨成指环状。
上面，则镶嵌一颗青铜箭簇，锈迹斑斑，也不锋利，十分古朴。
纯手工打造的，显然废了不少心思。
“这是一个指虎，增强拳力的。”尤小丽将它套在右拳中指，攥紧拳头，玉拳击出。
箭簇划破空气，发出猎猎声响。
关宁眼睛一下直了：“小丽姐，这是哪来的？”
“别人送我的。”尤小丽随口说道，“喜欢吗？送你了。”
说罢将指虎递出去。
【该不会是狄锦送的吧？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关宁随口说道：“送我就不用了，我看看就行了。”
伸手拿住指虎，想要取来。
却没想到，尤小丽的玉葱似的手指，忽然攥紧，将指虎牢牢捏住。
“小丽姐？”
关宁诧异地看她一眼。
“怎么了关小弟？”
她脸带关心，毫无异色。
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抓紧了指虎一样。
关宁刚想发问，尤小丽的手指却又莫名其妙松开。
指虎被关宁拿到手中。
这一次关宁看得更清楚。
尤小丽的身体再次僵直了一瞬，眉宇间再度浮现一抹浓郁的哀伤。
还夹带一丝……惊恐！
一样稍纵即逝。
见鬼了么……
关宁背心发凉，一阵毛骨悚然。
连脑海中，【大道真解】翻开，显露出的：
【沉沙青铜箭簇，人族古物，人道铜功+1】
都忘了关注。
“怎么了？”尤小丽娇媚带笑，关心地问关宁。
但此刻，关宁却打心底里感到渗人。
仿佛能透过尤小丽这张性感、娇艳的脸，看见藏在后面的另一张恐怖的脸。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张脸……
崔猛点头哈腰走进来：“村长，您叫我啊。”
他嘴巴漏风，少了四五颗牙，笑得磕碜，身材消瘦了不少。
“咦，你瘦了啊！崔猛，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崔猛心底一苦，这些日子，他就缩在家里，战战兢兢。
生怕关宁傍上文蟒，找人把他弄死。
整日里，胆战心惊。
但嘴上说：“托村长的福，每天吃饱喝足，很幸福！”
“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一个人。关宁，你认识吧？”
崔猛浑身一激灵：“认，认识。”
“你害怕什么？”
“没，没有……”
“说说这个人吧。”
崔猛摸摸额头的汗滴：“这个，关宁是联邦的贵族，据说家里犯了大罪，被褫夺贵族爵位，全家死绝，发配到天罪囚界。”
“那他之前有没有练武？”
“练过，练过，他是贵族嘛，具体练得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曾经还是个小天才来着。不过……”
“什么？”
“不过来到天罪囚界之前，他的武道修为已经被废了。现在，估计连个女人也打不过。”
文蟒眉毛稍稍挑起，被废了？
武道劲力被废，会损伤身体脉络，根本无法自愈，几乎很难再有武道成就。
冷不丁再次问道：“听说你之前，打过他？”
崔猛头皮一麻，赶紧跪下：“村长，我那时候在外村，不懂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又没说你打得有问题！站起来说话。”
崔猛颤巍巍站起来。
想到刚才的话……
不对啊？
这意思，村长似乎是对关宁有不满？
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说说吧，为什么打他？”
崔猛低头，掩藏眼中的异色，说道：“这个关宁，贵族出身，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到了天罪囚界，还把自己当贵族少爷！
“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他就要跟我拼命决斗。我就，就打了他。”
“没骗我？”
“不敢骗！是真的！”
文蟒点头：“打的重吗？”
“重，挺重的！我还以为把他打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福大命大，又活下来了。”
“有意思。我就说他，畏畏缩缩，没有天才的傲气。看来，是你这顿打，打掉了他的傲气，他死里逃生，变得谨小慎微了。”
“是，是。”
崔猛连连点头，回想血魔日那天关宁的样子。
跟之前那个愣头青，简直截然不同！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文蟒沉吟片刻，忽然说道：“让你来，是有件事交代你办。”
“村长尽管吩咐！”崔猛做出万死不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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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村，后山孤峰。
孤峰是山体的一部分，整座山体，就好像被迷雾拦腰裁断，只剩下上半截凸出迷雾。
关宁亦步亦趋跟在尤小丽的身后，爬山。
后面远远的，还跟着铁头。
主要是这个无名村庄，实在太小，根本没什么地方好约会的。
关宁想了半天，就后山比较合适。
尤小丽走在前方，背臀曲线惹火，秀腿修长，酥润的臀肉一步一摇，每一寸都透着光润娇软。
时不时回头，面若春桃，娇媚笑道：“快跟上啊！”
关宁则扮演体弱病虚，艰难跟在后面。
但目光始终在尤小丽全身上下逡巡。
目前已知，杀死血魔和采集古物，可以得到人道铜功。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尤小丽身上带了某样东西，引起【大道真解】的反应。
是绣金线的大红花鞋？
还是略显普通的金属头钗？
又或者腕上带着的黑色石质手链？
看起来都很平常啊，不像是什么古物。
总不能是绣裙或者腰带吧，更不像了。
到底是什么呢？
“讨厌！一直偷看我做什么啊！”
忽然，尤小丽回头，娇嗔骂道。
“这个……我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
尤小丽噗嗤一笑：“算了算了，碰上你个小冤家算我倒霉，爱看就看吧。”
扭动腰肢向上，曲线毕露，更加惹火。
不多时，两人来到半山腰，一座坍圮的古亭，颓立在稀疏的荒木之中。
“小丽姐，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一下。”
这座古亭遗迹，关宁曾经采集到过人道铜功。
亭柱只剩下两根，没有亭盖，只有一条漆红的木沿还能坐。
两人并肩坐下，关宁从背囊里取出一个简单的木盒，阵阵清香。
“小丽姐，累了吧。我准备了些点心，我们先垫垫肚子。”
“关小弟，你还特意准备了点心吗！”尤小丽喜出望外，美目闪烁星光。
她接过饭盒，满怀期待：“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谢谢你！”
“就简单做了点。”
尤小丽伸手按上盖子：“让我猜猜，甜糯球？鲜花饼？不会是我最爱吃的豆沙吧！”
打开木盒。
“这是……”
一盒白花花的晶米饭，两颗咸菜，随意地码放在一旁。
“……晶米饭？”
尤小丽一脸懵逼。
关宁再从背囊中一掏，又掏出一盒。
同样的晶米饭加咸菜，当场就开始扒拉，大快朵颐。
几口下去，抬头看尤小丽：“小丽姐，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山呐！”
“……”
尤小丽只能一粒米一粒米，随便对付几口。
关宁吃完一盒，意犹未尽。
“小丽姐，不好吃吗？”
“关小弟准备的东西，当然好吃啦。就是之前吃过了，吃太饱了。”
“哦……那不能浪费。我来！”
从尤小丽手中拿过木盒，再次大快朵颐。
“……”
两盒晶米饭下去，关宁摸摸肚子，最近练武消耗大，光晶米饭，一次吃几大碗都有点不顶饱。
“小丽姐，这个亭子，你之前来过吗？”
“只见过一次。”
“这亭子有多久历史了？”
“那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两年。”
“两年，那也经历过二十几次血魔日了，真厉害！”
尤小丽捋捋发梢：“厉害什么呀，也是贵人相助，我才勉强坚持下来的。”
“贵人？什么贵人？”
“当然是秦……”
忽然，尤小丽骤然僵硬。
嘴巴微张，眼睛半闭，竟以一种极怪异的神情，突兀地定在原地。
就好像连贯的行动之间，忽然被施了定身术，突兀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她眉宇间，遽然闪烁一抹极痛苦的哀伤，稍纵即逝。
紧接，她脸上、手脚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微褶皱，就像衰老的皱纹。
极不自然，像一层波浪，刷过全身各处。
“……秦英，秦大哥啊！”
下一秒，她又完全恢复正常，说完接下来的话。
“小丽姐，你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尤小丽俏脸茫然，看着关宁。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错觉。
关宁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尤小丽，分明像变了个人。
但转瞬即逝，几乎像是错觉。
尤小丽不着痕迹转移话题：“不说秦大哥了。关小弟，你刚才说起这个亭子，听说你喜欢古代物件，是吗？”
尤小丽越是表现得毫无异常，关宁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勉强压住寒意：“是的小丽姐，我特别喜欢这种，有历史感的东西。青铜古钟、延佑滴漏……我每一个都去看过。对了小丽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比我来得早，村中，还有什么其他的老物件吗？”
“都在这座孤峰上，你应该都看过了吧？”
关宁装作若无其事：“小的老物件也行。你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老物件？”
“这个嘛……”
尤小丽拖着下腮，想了一想：“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她伸手入腰，掏出一个小巧的事物。
单指大小，由两部分拼接而成。
下面部分，是一种灰黑色的石材，打磨成指环状。
上面，则镶嵌一颗青铜箭簇，锈迹斑斑，也不锋利，十分古朴。
纯手工打造的，显然废了不少心思。
“这是一个指虎，增强拳力的。”尤小丽将它套在右拳中指，攥紧拳头，玉拳击出。
箭簇划破空气，发出猎猎声响。
关宁眼睛一下直了：“小丽姐，这是哪来的？”
“别人送我的。”尤小丽随口说道，“喜欢吗？送你了。”
说罢将指虎递出去。
【该不会是狄锦送的吧？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关宁随口说道：“送我就不用了，我看看就行了。”
伸手拿住指虎，想要取来。
却没想到，尤小丽的玉葱似的手指，忽然攥紧，将指虎牢牢捏住。
“小丽姐？”
关宁诧异地看她一眼。
“怎么了关小弟？”
她脸带关心，毫无异色。
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抓紧了指虎一样。
关宁刚想发问，尤小丽的手指却又莫名其妙松开。
指虎被关宁拿到手中。
这一次关宁看得更清楚。
尤小丽的身体再次僵直了一瞬，眉宇间再度浮现一抹浓郁的哀伤。
还夹带一丝……惊恐！
一样稍纵即逝。
见鬼了么……
关宁背心发凉，一阵毛骨悚然。
连脑海中，【大道真解】翻开，显露出的：
【沉沙青铜箭簇，人族古物，人道铜功+1】
都忘了关注。
“怎么了？”尤小丽娇媚带笑，关心地问关宁。
但此刻，关宁却打心底里感到渗人。
仿佛能透过尤小丽这张性感、娇艳的脸，看见藏在后面的另一张恐怖的脸。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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