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惊变
“她叫什么名字？”浑身浴血的路远指着星奈的同伴，向星奈问道。
就在刚才，路远又斩杀了自后车厢袭来的两只怪物。
一只浑身肌肉畸形隆起，头大如斗的男人，狂暴之极。另一只则形似人类和螳螂的结合体，身形扭曲、爬行快速，两膀之处没有小臂，取而代之的是两把狭长锋利的钢刀。
“她叫小熊由美，您叫她由美就...”
路远挥手止住，干脆道：“你告诉她，从现在开始，第一，跟紧我们，不要乱跑”
“第二，保持冷静，不要乱喊乱叫。”
“第三...”路远沉吟片刻，“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不然的话...生死由命。”
路远的话，前两条星奈尚能理解，但第三条她却想不明白原因。
好在她亦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尤其经过刚才的险情，她深知路远也许是她们在接下来可能存在的危险中，唯一可依靠之人，自然不会多问。
星奈依言将路远的要求一一转达给同伴由美，由美显然依旧惊魂未定，只是不住的“嗨！嗨！”应着。
电车开始减速，车厢内音响里响起了变调的报站声。
“前に着いたら、長野公園駅で、降りる乗客は順番に並んで、順番に降りてください；ThestationaheadisNaganoParkStation.Pleasequeueupandgetoffinorder；前方到站，长野公园站，请下车的旅客有序排队，依次下车。”
“门开之后，你们两个跟紧我，什么都别管，冲出去。”路远再度交代道。
星奈却是闻言大惊：“可是路远君，其他人...”
“没有可是，照我说的作。”路远语气很是坚决，似乎毫无转圜余地。
星奈楞在当场。
“可是...”
“我说了，没有可是。”路远语调冰冷，刚要发作，蓦地见星奈震惊到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来由心中一软，转而轻声道：“听话...”
不料星奈却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
“对不起，路远君。其他都可以...唯独这个，无论如何...我作不到。”她微微退后一步。
“身为土御门家的子孙，我实在无法在这种时候丢下普通人去面对鬼怪！我...呜呜呜...”
说是坚决，但初遇鬼怪的少女又怎会不怕？一时间又急又惧，再也忍耐不住，哭的是梨花带雨。
路远哪还遭得住？只得强行耐下性子解释道：“首先，我并没有义务救助他们，你算是我半个同胞，但他们不是。”
“但出于人道主义...”星奈还要再劝，却见路远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转头想到曾经两族之间的历史纠葛，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路远面露凝重之色，“我怀疑那些鬼怪...是人变的。”
星奈闻言一惊，转眼看了看地上残存鬼怪尸体所残留的人类衣物，心中亦有了相同判断。也瞬间明白了路远所提的第三条——让由美不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路远见她反应，知她明了了事态严重，心想总算说服了她。
然而...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开...”星奈弱弱道：“毕竟现在他们还是人类...”
难怪都说乱世先杀圣母...路远心中暗忖，一阵头大。
“这样...到站后，我会把他们依次护送到车站内各个单独的房间里隔离，一是让他们静待救援，二是防止有人变异伤人...”
星奈还要再说，却被路远坚决止住。
“我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你要是再啰里啰嗦，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他假意威胁道。
星奈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了这个目前的最佳方案。
吱...
列车到站。
车内众人战战兢兢的望向路远，他甫一下车，众人赶忙跟上，亦步亦趋。
长野公园站内，遍地残尸，血腥味盈鼻，显然这里也未能幸免。
“东京沦陷，百鬼夜行...”他皱了皱眉头，想到了老金之前对他说的这八个字。
路远对星奈示意，告知众人商定好的方案。
星奈依言告知，但众人间只有少数同意这个方案，绝大部分都闹将起来。
很正常，在面对危险之时，抱团是人类租期内的本性，是基因里千古传承的求生智慧。
可惜，这次不是危险。
这次是大恐怖！
路远也不废话，举刀对准众人。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听话，要么走，要么死。
愿意走的，生死自负。
愿意死的...那就死好了，自己找死，与我何干？对路远来说，这毫无心理负担。
最终，在星奈的苦苦劝说下，依然有人选择抱团逃走，临走之时，还对路远用日语不停怒骂，似乎忘了之前若非路远出手，他们早已死在了电车之上。
星奈望着离去的众人，面露痛苦之色，片刻后，终于稳定了心神，随路远一起，把剩下的几人依次护送到车站厕所、办公室、调度室等房间。
但就在只剩最后一名老妇之时...
“咳...嗬...嗬...”老妇口中突然嗬嗬有声，随之双眼泛白，浑身颤抖不已。原本老朽干瘪的身躯随着抖动逐渐变形，仿佛有两只看不见的巨手拉着她的头脚把她的身体反复抻长、压扁！
路远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寒光一闪，鸦翎出鞘，反手便向异变中的老妇的头颅削去。
噗。
“挡住了？！”路远双目一瞠。
预想中身首分离的场景并未出现，并非老妇脖颈坚硬似铁，鸦翎斩不进去。
事实上，以长刀鸦翎的锋利程度，便真是钢铁，亦逃不过一刀两断的结局。
挡住鸦翎的，是老妇那看似枯槁的灰白长发。
老妇长发此刻似有生命一般，扭曲如蛇，在挡住鸦翎锋锐之后，兀自自刀锋缠绕，顺势而上，大有要攀上路远手臂之势。
路远哪能随她之愿？手腕一扭，刀身一振，借刀身振荡开长发的一瞬之机抽出鸦翎，归刀入鞘。左右手分别拉住星奈、由美二人闪身而退。
就在这一瞬间，左手传来的触感温软如玉。
而右手传来的触感...
冷锐如铁，刚硬似钳！
就在刚才，路远又斩杀了自后车厢袭来的两只怪物。
一只浑身肌肉畸形隆起，头大如斗的男人，狂暴之极。另一只则形似人类和螳螂的结合体，身形扭曲、爬行快速，两膀之处没有小臂，取而代之的是两把狭长锋利的钢刀。
“她叫小熊由美，您叫她由美就...”
路远挥手止住，干脆道：“你告诉她，从现在开始，第一，跟紧我们，不要乱跑”
“第二，保持冷静，不要乱喊乱叫。”
“第三...”路远沉吟片刻，“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不然的话...生死由命。”
路远的话，前两条星奈尚能理解，但第三条她却想不明白原因。
好在她亦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尤其经过刚才的险情，她深知路远也许是她们在接下来可能存在的危险中，唯一可依靠之人，自然不会多问。
星奈依言将路远的要求一一转达给同伴由美，由美显然依旧惊魂未定，只是不住的“嗨！嗨！”应着。
电车开始减速，车厢内音响里响起了变调的报站声。
“前に着いたら、長野公園駅で、降りる乗客は順番に並んで、順番に降りてください；ThestationaheadisNaganoParkStation.Pleasequeueupandgetoffinorder；前方到站，长野公园站，请下车的旅客有序排队，依次下车。”
“门开之后，你们两个跟紧我，什么都别管，冲出去。”路远再度交代道。
星奈却是闻言大惊：“可是路远君，其他人...”
“没有可是，照我说的作。”路远语气很是坚决，似乎毫无转圜余地。
星奈楞在当场。
“可是...”
“我说了，没有可是。”路远语调冰冷，刚要发作，蓦地见星奈震惊到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来由心中一软，转而轻声道：“听话...”
不料星奈却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
“对不起，路远君。其他都可以...唯独这个，无论如何...我作不到。”她微微退后一步。
“身为土御门家的子孙，我实在无法在这种时候丢下普通人去面对鬼怪！我...呜呜呜...”
说是坚决，但初遇鬼怪的少女又怎会不怕？一时间又急又惧，再也忍耐不住，哭的是梨花带雨。
路远哪还遭得住？只得强行耐下性子解释道：“首先，我并没有义务救助他们，你算是我半个同胞，但他们不是。”
“但出于人道主义...”星奈还要再劝，却见路远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转头想到曾经两族之间的历史纠葛，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路远面露凝重之色，“我怀疑那些鬼怪...是人变的。”
星奈闻言一惊，转眼看了看地上残存鬼怪尸体所残留的人类衣物，心中亦有了相同判断。也瞬间明白了路远所提的第三条——让由美不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路远见她反应，知她明了了事态严重，心想总算说服了她。
然而...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开...”星奈弱弱道：“毕竟现在他们还是人类...”
难怪都说乱世先杀圣母...路远心中暗忖，一阵头大。
“这样...到站后，我会把他们依次护送到车站内各个单独的房间里隔离，一是让他们静待救援，二是防止有人变异伤人...”
星奈还要再说，却被路远坚决止住。
“我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你要是再啰里啰嗦，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他假意威胁道。
星奈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了这个目前的最佳方案。
吱...
列车到站。
车内众人战战兢兢的望向路远，他甫一下车，众人赶忙跟上，亦步亦趋。
长野公园站内，遍地残尸，血腥味盈鼻，显然这里也未能幸免。
“东京沦陷，百鬼夜行...”他皱了皱眉头，想到了老金之前对他说的这八个字。
路远对星奈示意，告知众人商定好的方案。
星奈依言告知，但众人间只有少数同意这个方案，绝大部分都闹将起来。
很正常，在面对危险之时，抱团是人类租期内的本性，是基因里千古传承的求生智慧。
可惜，这次不是危险。
这次是大恐怖！
路远也不废话，举刀对准众人。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听话，要么走，要么死。
愿意走的，生死自负。
愿意死的...那就死好了，自己找死，与我何干？对路远来说，这毫无心理负担。
最终，在星奈的苦苦劝说下，依然有人选择抱团逃走，临走之时，还对路远用日语不停怒骂，似乎忘了之前若非路远出手，他们早已死在了电车之上。
星奈望着离去的众人，面露痛苦之色，片刻后，终于稳定了心神，随路远一起，把剩下的几人依次护送到车站厕所、办公室、调度室等房间。
但就在只剩最后一名老妇之时...
“咳...嗬...嗬...”老妇口中突然嗬嗬有声，随之双眼泛白，浑身颤抖不已。原本老朽干瘪的身躯随着抖动逐渐变形，仿佛有两只看不见的巨手拉着她的头脚把她的身体反复抻长、压扁！
路远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寒光一闪，鸦翎出鞘，反手便向异变中的老妇的头颅削去。
噗。
“挡住了？！”路远双目一瞠。
预想中身首分离的场景并未出现，并非老妇脖颈坚硬似铁，鸦翎斩不进去。
事实上，以长刀鸦翎的锋利程度，便真是钢铁，亦逃不过一刀两断的结局。
挡住鸦翎的，是老妇那看似枯槁的灰白长发。
老妇长发此刻似有生命一般，扭曲如蛇，在挡住鸦翎锋锐之后，兀自自刀锋缠绕，顺势而上，大有要攀上路远手臂之势。
路远哪能随她之愿？手腕一扭，刀身一振，借刀身振荡开长发的一瞬之机抽出鸦翎，归刀入鞘。左右手分别拉住星奈、由美二人闪身而退。
就在这一瞬间，左手传来的触感温软如玉。
而右手传来的触感...
冷锐如铁，刚硬似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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