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命相搏
卖鱼强发现自己了！？
刚才来的路上，戴冠仁已经打听到，卖鱼的叫高强。
武功高强的高强。
此人乃是集市恶霸，武林一流高手。
戴冠仁心里一惊，瞬间绷紧身体。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他不动武艺，对方武艺高强，还有菜刀在旁。
这里可是卖鱼的低头。
要是对方拔刀而起，戴冠仁不知道自己能撑几个回合。
只是自己掩饰的足够好了，又易容换了张脸，对方没理由发现自己啊。
戴冠仁缓缓转身，想起自己现在是那学子，于是装作惊慌畏惧的道：
“官人，实在是没带银子。”
进入灵境时，裤兜里面的手机，没能带进来。
应该是系统设定。
银子也是没有。
卖鱼强脸色眯起眼睛，流露出危险的信号。
戴冠仁正想着要不要拼死一搏时，对方哼的一声。
对方取来刚杀的一条鱼，用草绳捆好，冷冷道：
“没银子就不买鱼了么。高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说着，高强将鱼递给了戴冠仁。
戴冠仁心里有些奇怪。
这算什么。
卖鱼不为赚钱，难道是为了快活么。
戴冠仁接过，正想着说句道谢的话，高强冷不丁的说道：
“本店可赊账。此鱼九两银子，九出十三归，期限半天。”
戴冠仁嘴巴微微张开，有些不敢相信。
臭卖鱼的，真该天打雷劈。
一条臭鱼卖十两银子，还得九出十三归。
如意算盘打得够响的。
“不要，就是不给面子。当高某手中菜刀吃素的么。”
高强提起刀，狠狠拍在砧板上。
啪一声，鞭炮似的脆响传开。
砧板承受不住巨力，当场裂成数块。
四周百姓看了一眼，顿时四散，慌慌张张的逃离了集市。
戴冠仁心中一凛。
这力道这威力，当真恐怖啊。
“好，九出十三归就九出十三归，阁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戴冠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提着鱼离开了集市。
你手中有刀，你说了算。
这才是戴冠仁真正想说的。
九出六六归也行。
反正是缓兵之计。
一个小时后，若能出了灵境，戴冠仁不相信对方能够顺着系统找他要银子。
……
戴冠仁回到书坊，在学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把鱼重重甩在了书桌上。
“此鱼赊账，九出十三归。”戴冠仁说道。
学子没理会书桌上的臭鱼，有些激动期待的问戴冠仁：
“官人除掉高强了么。”
戴冠仁摇头，问学子要了一把短匕首后，又回到了集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差不多过了三刻钟。
他坐在一个集市一侧，找了个遮掩隐蔽地方，留心观察卖鱼强。
这么久时间，卖鱼强就在哪里慢条斯理的杀鱼。
一条又一条，接连不断。
戴冠仁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倒计时启动，你还有66秒时间……”
系统溜溜溜声音响起。
戴冠仁本就开始焦躁不安了，此时听到系统的倒计时，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
“破系统——”
戴冠仁视线中，出现了一串倒计时数字，就像打印在了视网膜之上一般。
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就是坐以待毙。
剩下一分多钟时间，只能放手一搏，死中求活了。
那边，卖鱼强在这一刻，终于停止了杀鱼。
他拎起菜刀，来到了戴冠仁身前。
“官人，你乃众人当中，最具耐心之人。”卖鱼强赞了一句。
“其他人，总是安耐不住，早早动手，亦早早结束。唯独你，一直暗中观察，伺机而动，直到最后一刻。”
易容符篆的效果也已经过去。
戴冠仁恢复了原来面貌。
戴冠仁见卖鱼强提刀而来，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
他也不躲藏了，将袖中匕首取出，从角落走了出来。
临到生死关头，戴冠仁反倒越发冷静。
他暂时抑制住其他所有负面情绪，脑海思绪急转，像一块急速运转的CPU。
一幅幅虚构的情景画面在戴冠仁脑海中闪过。
一帧接着一帧，清晰无比。
他将即将可能出现的战斗情景，在脑海中快速模拟。
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若不能一击奏效，他要么死于臭卖鱼之手，要么死于破系统之手。
“放弃挣扎吧。你是诸人中最具耐心之人，但亦是最弱之人。凭你，伤不了我。”高强随意站着，完全没有将戴冠仁放在眼里。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戴冠仁身体蓦地绷紧，如上紧了的发条。
高强不屑冷笑。
他笑容猛地凝固，手臂一抬，却猛地劈向了左侧。
忽然之间，一道人影袭来。
高强手中菜刀与硬物撞击。
金铁交鸣的声音中，夹着两声脆响。
戴冠仁只觉耳膜一阵刺痛。
那一道袭来的人影速度迅捷惊人，当即与高强战成了一团。
高强与那道人影交手速度之快，戴冠仁甚至看不清两人动作，只看到一片的刀光剑影。
一连串鞭炮似的炸响响起。
两人所过之处，摊档木棚接连被掀翻摧毁。
漫天的碎木屑飘扬。
不过数十秒的时间，集市大片摊档木棚，在两人交手中化成了瓦砾废墟。
戴冠仁骇然。
如此迅猛的力量，他若对上，当真毫无胜算。
怪不得系统提示：臭卖鱼的武艺高强，只能智取了。
一道人影倒退，朝着戴冠仁跌跌撞撞而来。
是一白面俊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左臂齐根而断，右臂无力垂落，脸色苍白无比。
“官人……”中年男人倚在一根木柱子上，正想要说些什么，一柄菜刀嗖一声飞来。
一刀正中心脏，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胸口菜刀，又看向戴冠仁，双眸里尽是不甘。
高强缓步走来，看着死不瞑目的中年男人，桀桀桀的讥笑。
“此人向来自诩正道，欲除我高某而后快。可惜啊，终究还是败于握手。”
高强脸色只有些许苍白，气息平缓绵长。
刚才那一场激烈战斗，他实力似乎并未受损。
“下面，就是你了。”高强拔出菜刀，走向了戴冠仁。
戴冠仁看着高强走来，毫无征兆的，太阳穴急速抽动。
视线里，倒计时有节奏的跳动的。
10……
9……
戴冠仁脸色一时苍白无比，浑身颤栗。
头痛欲裂。
脑疾在生死之际发作，可真是要了戴冠仁的命，直接就把他往鬼门关里推去。
戴冠仁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死死抓住脑袋。
戴冠仁痛的弯了腰，手中匕首掉落地上。
高强惊愕，眯起眼睛看了一下。
见戴冠仁疼的额头青筋蚯蚓一般根根突起，高强摇头嘲讽：
“即便我此刻不杀你，官人有此脑疾，亦时日无多。”
高强说着，缓缓举起刀，就要劈下来。
自入灵境所看见的，一幕幕重现戴冠仁在脑海之中。
戴冠仁看到了那学子动作表情神态在看到他以及他转身离开瞬间的微末突变，明白了对方在一直在演戏。
好演技啊。
放到灵境外面，那个小金人妥妥的。
学子并不像他表面所看到的那般胆小懦弱。
给他易容符篆，也另有所图。
小娘子说在通幽苑等他……
后知后觉的，戴冠仁知道了这条支线任务。
“莫让小娘子干等”，系统所说的小娘子原来就是巷子里面遇到的女子。
早知如此，就先去通幽苑找寻小娘子，完成支线任务了。
让小娘子干等，实在是罪过。
刚才两名高手迅猛无比的交手对战，也一帧帧的回放。
在戴冠仁脑海中，他们所有动作都被捕捉到了。
那一连串的脆响，并非身体又或者兵器碰撞发出的。
他们每一次出手，拳脚迅猛有力地击打空气，都会引发鞭炮似的炸响。
等等……
戴冠仁看到了高强击飞中年男人后，并没有立即乘胜追击。
高强猛地深呼吸几下后，看到中年男人开口，很是焦急惊慌，似是担心中年男人告诉戴冠仁什么事情似的。
中年男人要将事情对高强有着致命威胁。
高强情急之下，奋力甩出来手中菜刀，而后脸色快速变化，在极短时间内恢复如常。
高强缓步走过来，看似平静，可视线却一直落在戴冠仁身上。
尽管高强掩饰的很好，此时即将宕机的戴冠仁，还是看到了高强神态中的警惕戒备。
是了，刚猛暴力则势必难以长久。
如此迅猛激烈的暴力交手，一招一式都已经超出了常人之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后遗症的。
高强此刻，必然已经后继乏力，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高强手中菜刀落下。
狮子扑兔，亦用全力。
高强不会因为戴冠仁脑疾发作，而有所松懈迟疑。
6……
5……
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
“你已脱力！”戴冠仁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他忽然捡起地上匕首，借着弯腰躬身绷紧姿态，猛地向前撞去。
这完全就是以命换命的做法。
生死在此一举了。
高强暗道一声糟糕，想要用力，手臂却不听使唤，速度慢了一大截。
匕首插入了高强胸膛。
戴冠仁爆发的冲击力，直接将高强撞翻在地。
戴冠仁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躺在了凹凸不平的冰冷地面。
疲惫感浪潮般汹涌袭来，戴冠仁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你真是个疯子！”晃当一声，高强菜刀掉落地面，气若游丝。
3……
2……
1……
戴冠仁也不知道最后一击有没杀死高强，他意识在倒计时最后一秒陷入了黑暗当中。
刚才来的路上，戴冠仁已经打听到，卖鱼的叫高强。
武功高强的高强。
此人乃是集市恶霸，武林一流高手。
戴冠仁心里一惊，瞬间绷紧身体。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他不动武艺，对方武艺高强，还有菜刀在旁。
这里可是卖鱼的低头。
要是对方拔刀而起，戴冠仁不知道自己能撑几个回合。
只是自己掩饰的足够好了，又易容换了张脸，对方没理由发现自己啊。
戴冠仁缓缓转身，想起自己现在是那学子，于是装作惊慌畏惧的道：
“官人，实在是没带银子。”
进入灵境时，裤兜里面的手机，没能带进来。
应该是系统设定。
银子也是没有。
卖鱼强脸色眯起眼睛，流露出危险的信号。
戴冠仁正想着要不要拼死一搏时，对方哼的一声。
对方取来刚杀的一条鱼，用草绳捆好，冷冷道：
“没银子就不买鱼了么。高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说着，高强将鱼递给了戴冠仁。
戴冠仁心里有些奇怪。
这算什么。
卖鱼不为赚钱，难道是为了快活么。
戴冠仁接过，正想着说句道谢的话，高强冷不丁的说道：
“本店可赊账。此鱼九两银子，九出十三归，期限半天。”
戴冠仁嘴巴微微张开，有些不敢相信。
臭卖鱼的，真该天打雷劈。
一条臭鱼卖十两银子，还得九出十三归。
如意算盘打得够响的。
“不要，就是不给面子。当高某手中菜刀吃素的么。”
高强提起刀，狠狠拍在砧板上。
啪一声，鞭炮似的脆响传开。
砧板承受不住巨力，当场裂成数块。
四周百姓看了一眼，顿时四散，慌慌张张的逃离了集市。
戴冠仁心中一凛。
这力道这威力，当真恐怖啊。
“好，九出十三归就九出十三归，阁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戴冠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提着鱼离开了集市。
你手中有刀，你说了算。
这才是戴冠仁真正想说的。
九出六六归也行。
反正是缓兵之计。
一个小时后，若能出了灵境，戴冠仁不相信对方能够顺着系统找他要银子。
……
戴冠仁回到书坊，在学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把鱼重重甩在了书桌上。
“此鱼赊账，九出十三归。”戴冠仁说道。
学子没理会书桌上的臭鱼，有些激动期待的问戴冠仁：
“官人除掉高强了么。”
戴冠仁摇头，问学子要了一把短匕首后，又回到了集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差不多过了三刻钟。
他坐在一个集市一侧，找了个遮掩隐蔽地方，留心观察卖鱼强。
这么久时间，卖鱼强就在哪里慢条斯理的杀鱼。
一条又一条，接连不断。
戴冠仁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倒计时启动，你还有66秒时间……”
系统溜溜溜声音响起。
戴冠仁本就开始焦躁不安了，此时听到系统的倒计时，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
“破系统——”
戴冠仁视线中，出现了一串倒计时数字，就像打印在了视网膜之上一般。
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就是坐以待毙。
剩下一分多钟时间，只能放手一搏，死中求活了。
那边，卖鱼强在这一刻，终于停止了杀鱼。
他拎起菜刀，来到了戴冠仁身前。
“官人，你乃众人当中，最具耐心之人。”卖鱼强赞了一句。
“其他人，总是安耐不住，早早动手，亦早早结束。唯独你，一直暗中观察，伺机而动，直到最后一刻。”
易容符篆的效果也已经过去。
戴冠仁恢复了原来面貌。
戴冠仁见卖鱼强提刀而来，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
他也不躲藏了，将袖中匕首取出，从角落走了出来。
临到生死关头，戴冠仁反倒越发冷静。
他暂时抑制住其他所有负面情绪，脑海思绪急转，像一块急速运转的CPU。
一幅幅虚构的情景画面在戴冠仁脑海中闪过。
一帧接着一帧，清晰无比。
他将即将可能出现的战斗情景，在脑海中快速模拟。
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若不能一击奏效，他要么死于臭卖鱼之手，要么死于破系统之手。
“放弃挣扎吧。你是诸人中最具耐心之人，但亦是最弱之人。凭你，伤不了我。”高强随意站着，完全没有将戴冠仁放在眼里。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戴冠仁身体蓦地绷紧，如上紧了的发条。
高强不屑冷笑。
他笑容猛地凝固，手臂一抬，却猛地劈向了左侧。
忽然之间，一道人影袭来。
高强手中菜刀与硬物撞击。
金铁交鸣的声音中，夹着两声脆响。
戴冠仁只觉耳膜一阵刺痛。
那一道袭来的人影速度迅捷惊人，当即与高强战成了一团。
高强与那道人影交手速度之快，戴冠仁甚至看不清两人动作，只看到一片的刀光剑影。
一连串鞭炮似的炸响响起。
两人所过之处，摊档木棚接连被掀翻摧毁。
漫天的碎木屑飘扬。
不过数十秒的时间，集市大片摊档木棚，在两人交手中化成了瓦砾废墟。
戴冠仁骇然。
如此迅猛的力量，他若对上，当真毫无胜算。
怪不得系统提示：臭卖鱼的武艺高强，只能智取了。
一道人影倒退，朝着戴冠仁跌跌撞撞而来。
是一白面俊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左臂齐根而断，右臂无力垂落，脸色苍白无比。
“官人……”中年男人倚在一根木柱子上，正想要说些什么，一柄菜刀嗖一声飞来。
一刀正中心脏，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胸口菜刀，又看向戴冠仁，双眸里尽是不甘。
高强缓步走来，看着死不瞑目的中年男人，桀桀桀的讥笑。
“此人向来自诩正道，欲除我高某而后快。可惜啊，终究还是败于握手。”
高强脸色只有些许苍白，气息平缓绵长。
刚才那一场激烈战斗，他实力似乎并未受损。
“下面，就是你了。”高强拔出菜刀，走向了戴冠仁。
戴冠仁看着高强走来，毫无征兆的，太阳穴急速抽动。
视线里，倒计时有节奏的跳动的。
10……
9……
戴冠仁脸色一时苍白无比，浑身颤栗。
头痛欲裂。
脑疾在生死之际发作，可真是要了戴冠仁的命，直接就把他往鬼门关里推去。
戴冠仁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死死抓住脑袋。
戴冠仁痛的弯了腰，手中匕首掉落地上。
高强惊愕，眯起眼睛看了一下。
见戴冠仁疼的额头青筋蚯蚓一般根根突起，高强摇头嘲讽：
“即便我此刻不杀你，官人有此脑疾，亦时日无多。”
高强说着，缓缓举起刀，就要劈下来。
自入灵境所看见的，一幕幕重现戴冠仁在脑海之中。
戴冠仁看到了那学子动作表情神态在看到他以及他转身离开瞬间的微末突变，明白了对方在一直在演戏。
好演技啊。
放到灵境外面，那个小金人妥妥的。
学子并不像他表面所看到的那般胆小懦弱。
给他易容符篆，也另有所图。
小娘子说在通幽苑等他……
后知后觉的，戴冠仁知道了这条支线任务。
“莫让小娘子干等”，系统所说的小娘子原来就是巷子里面遇到的女子。
早知如此，就先去通幽苑找寻小娘子，完成支线任务了。
让小娘子干等，实在是罪过。
刚才两名高手迅猛无比的交手对战，也一帧帧的回放。
在戴冠仁脑海中，他们所有动作都被捕捉到了。
那一连串的脆响，并非身体又或者兵器碰撞发出的。
他们每一次出手，拳脚迅猛有力地击打空气，都会引发鞭炮似的炸响。
等等……
戴冠仁看到了高强击飞中年男人后，并没有立即乘胜追击。
高强猛地深呼吸几下后，看到中年男人开口，很是焦急惊慌，似是担心中年男人告诉戴冠仁什么事情似的。
中年男人要将事情对高强有着致命威胁。
高强情急之下，奋力甩出来手中菜刀，而后脸色快速变化，在极短时间内恢复如常。
高强缓步走过来，看似平静，可视线却一直落在戴冠仁身上。
尽管高强掩饰的很好，此时即将宕机的戴冠仁，还是看到了高强神态中的警惕戒备。
是了，刚猛暴力则势必难以长久。
如此迅猛激烈的暴力交手，一招一式都已经超出了常人之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后遗症的。
高强此刻，必然已经后继乏力，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高强手中菜刀落下。
狮子扑兔，亦用全力。
高强不会因为戴冠仁脑疾发作，而有所松懈迟疑。
6……
5……
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
“你已脱力！”戴冠仁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他忽然捡起地上匕首，借着弯腰躬身绷紧姿态，猛地向前撞去。
这完全就是以命换命的做法。
生死在此一举了。
高强暗道一声糟糕，想要用力，手臂却不听使唤，速度慢了一大截。
匕首插入了高强胸膛。
戴冠仁爆发的冲击力，直接将高强撞翻在地。
戴冠仁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躺在了凹凸不平的冰冷地面。
疲惫感浪潮般汹涌袭来，戴冠仁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你真是个疯子！”晃当一声，高强菜刀掉落地面，气若游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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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冠仁也不知道最后一击有没杀死高强，他意识在倒计时最后一秒陷入了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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